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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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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离人恨歌。5
( )高阳脸色沉肃,看了看听雨,看不出什么破绽,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留下几个人在院里守着,若有事,你便大声呼唤。”

听雨心虚,刚想要拒绝,转念又想,高阳这人精明,若她不允下,怕是他会生疑。

权衡之下,她点头答应:“好,谢谢高首席。”

确定这里无事之后,高阳也不做停留,看了一眼殿内之后,与身后的侍卫吩咐:“散开去,把离人愿每一个角落都搜一遍,直到确定无任何人入侵为止,留下两人,在院中守着。”

离人愿,不许留任何的隐患。

“是。”侍卫应声,散开去了。

众人散去,高阳抬眼往庭院里看去,目光逡巡过去,庭院里合欢树花影摇曳,宫灯灼灼,夜深似水。

当目光落在一棵树下时,一下子定住了。

然后抬脚往前走去,在东北角最大的那合欢树下半蹲下身子。

听雨还没进殿,目光掠过去,见到合欢树下被翻开来的新坑,心咯噔了一下。

这个新坑,不是她们翻的,莫不是潜入离人愿的这个女人翻的?

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歌辞的方向,高阳这人精明多疑,一点异样都能让他顺藤摸瓜揪出真相。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偏偏自家主子还要庇护她,没有办法之下,听雨只得顺着高阳的方向走过去,神色无异地说:“高首席,你在看什么?”

宫灯幽光下,高阳似在沉思,硬朗的眉宇不得舒展。

不等他问,听雨便若无其事地说:“这新坑是奴婢白日里挖的,主子准备酿梅子酒,明日便可埋下了,高首席,这个新坑有问题吗?”

经听雨这么一解释,高阳的脸色登时有点怪异,自我觉得,自己盯着一个新坑看,在听雨眼中,怕是多有神经。

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既是你挖的,便无事。”

不怪他对这新坑有疑虑,他联想到凤红酥白日里答应巧嫔修琵琶的事情,要是今晚来的真的是凤红酥,那她就是来找寒冰蚕丝的。

这个地方,曾经住的那个人,她的手中有把叫沉香露的琵琶,自她死后,那把琵琶便不见了踪影。

他恍恍惚惚猜测,琵琶是不是还留在离人愿里?

而凤红酥竟然知晓琵琶的下落,今晚来,便是找琵琶的。

这件事情只是他的猜测,倘若是真的,那么,凤红酥这个女人身上,便藏着一个极其可怕的秘密。

她和云歌辞王妃,到底有何渊源?

现在听雨说这个新坑是她挖的,她没理由骗他,他倒是迷茫了起来,整件事情,扑朔迷离。

听雨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一声极其怅然的叹息声。

她惊诧地回头看向高阳的背影,见他竟然轻轻弯了腰,似是对着那合欢树,恭敬行了一个礼。

这是做什么?

心念刚起,风中便悠悠转转而来男人低低的呢喃声:“王妃……”

一声王妃百转千回,浓浓的怅然。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名扬天下的倾城女子,走出金戈铁马的战场,穿上软烟罗,于王府后院,也喜酿梅子酒。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般光景,怎么都有些苍凉。

听雨心颤了颤,不敢再留,匆匆入了殿内,紧闭上殿门。

抚了抚胸口,刚才强装的镇定一败涂地,身子软绵绵地转过来靠在门上。

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条黑黝黝的人影,吓得她一跳,原来是藏在床上的女人已经出来了,此刻就站在她的跟前。

她脸上罩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戾气在眼角恣意漾开。

看着让人不甚舒服。

心惊之下,听雨不满地低声质问:“你到底在院子里找什么东西?”

她这个问题,着实让云歌辞心中大喜,如此看来,杨清音并没有被抓住,听雨以为是她在院子里翻找。

那么,杨清音是怎么逃过高阳的?

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惊又喜,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管找什么,对你们都没害处。”因着这一对主仆帮了她,她的语气温和了下来,淡淡道:“我倒是疑惑,你们到底是谁?”

听雨怔了一下,眉间透出怒意:“我们是离人愿的主人,你来这里问我们是什么人,岂有此理。”

云歌辞勾唇凉笑,目光看向身后坐在桌案边的女子,那张脸,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头,难受得很。

这世上,应当再也没有云歌辞。

“她是谁?”云歌辞伸出手来指向女子,语气森闷地道出一句:“为何会长得和云歌辞王妃一模一样?”

“咚”——

听雨的后背一下子狠狠地撞在了门板上,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云歌辞:“你认识云歌辞王妃?”

她能说出自家主子和云歌辞王妃长得一模一样,定是认识的。

“你到底是谁?”听雨一下子惊慌了起来,跑向白衣女子,紧紧和她站在一起,防备警戒地瞪着云歌辞。

白衣女子抬手温柔地拍了拍听雨的手背表示安慰,笑容依旧温倩,打了一个手势。

听雨看着她,目光慢慢的变得十分悲伤,心疼不已。

低低地唤了一声:“主子,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替身两个字,在云歌辞耳中响起,尤其刺耳。

她一个罪人,死得凄惨,被天下唾骂,萧离声何以要找人成为她的替身?

他要杀她而后快,不曾留有半点的怜悯。

女子看向她,眸光温软和善,缓缓地打着手势,似是有话要和她说,但是云歌辞,一点都没看懂。

她活了两世,几乎没接触过手语。

见她一直没回应,白衣女子似有些急,拉了拉听雨的手,似是示意听雨给她解释解释自己的意思。

听雨目光含悲,黯然点头。

尔后看向云歌辞,声音有些暗哑地说:“主子说,你是这些年第一个敢进来离人愿的人,她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云歌辞这下明白了。

离人愿没人进来,也没人能走出去。

这主仆两人,之所以愿意帮她,是因为有所求。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的急切,让她们对于入侵者半点的危险都不顾,这般庇护她,以求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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