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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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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僧者心乱。
( )“身在佛门,还到处招惹桃花,瞧,美人就在隔壁看着,你怕她伤心吗?”她的唇凑了过去,眼睛往隔壁的雅苑廊檐下瞧去。

一道人影映在白纱上,似在紧紧捂着嘴,云歌辞邪恶地在佛冷耳边呵气:“她似乎是在哭呢?”

佛经神秘低回,从他唇中轻轻逸出,萦绕在云歌辞耳边,她却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稳住自己的心。

“心乱了吧?”

她在他耳边笑:“当年你参与了萧离声的惊天杀局,害死了云家高家,然后诈死,你以为过了五年所有事情都成空了吗?”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愤怒难平:“你以为这么做,萧离声当真会留下我的命?天真如你。”

她知道,就算没有萧易寒,云家也保不住。

可他到底参与了其中,心中复杂情感,让她几近疯狂。

佛冷不动,依旧在念着经。

这无疑是惹怒云歌辞,她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毯上,疯了一般撕扯着他身上的红色僧袍。

衣襟破裂的声音在风声里凄厉散开,佛冷赤着半身纹丝不动闭眼诵经,那精壮的肌理线条,搭上他白皙俊美的脸,万分诱惑万分禁欲。

她撕扯佛冷僧袍之时,自己也已经是披头散发,衣衫散乱,她往他**的上半身一靠,佛冷倏然睁开了幽暗双眼。

她低低幽笑,佛冷终于哑声开了口,叫出了她名字:“阿辞。”

云歌辞的身体僵住,就和他靠在一起,不动了,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

隔壁的廊檐下传来桌子翻倒的声音,一阵杂乱中夹着脚步声,她看了一眼,公孙念捂着嘴哭着跑了。

她兴致阑珊一般从他的身上抽离,靠着矮桌搭着一条腿坐着,莲花灯昏黄的光晕打在佛冷脸上,他的眼睛红得如同能滴血。

长长的疯狂后,是长长的沉寂,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仇恨使人疯狂,故人相对,却寂然难言。

她看了他好久,忽然也觉得眼睛酸楚,喃喃说了声:“你真的入佛了。”

五年的时间,他已不再是当年风华意气的模样,如今的他,沉稳如佛,眼角眉梢都生了不入红尘的冷峭。

佛冷手中转动的佛珠不再动一分,看着她开口艰难。

她才惊觉,五年了,他身上真的已有佛光。

不忍看他此刻狼狈模样,素手抬起,把他的衣襟拉了上来,他衣襟散乱地搭在身上,几分慵懒,几分禁欲。

“你既知道我是阿辞,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她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目光有些哀绝。

她恨如今的佛冷,身上再无血气,似乎前尘往事都已经忘了。

枉负她五年游魂野鬼,夜夜撕心裂肺的恨意和思念。

从年少到现在,她对佛冷的感情,是她花费十几年都参不透的隐秘。

她和他有太多过去,那些过去让她想逃离,但又让她欲罢不能。

佛冷又恢复了那番浑身冷寂高深的模样,低低说:“空门之人,只有佛号,无来路,无去处。”

他是笃定了不肯再管这尘世之事,云歌辞心中难受,别开眼不去看他,面向着宽阔的湖面站起身来背对着他。

无不嘲讽地说:“我自以为这世间,我能依靠的只有你,没想到佛冷大师竟这般清透,放下了荣华富贵权势纷争,放逐天地爱恨难寻,极好。”

要说这世间,还能有谁可以和萧离声一决高下,争一争这大周天下,便只有佛冷了。

只可惜,她算错了,佛冷已经皈依。

风吹动她的长裙,艳红如血,佛冷的眼底映出她的这番模样,脑海中空荡荡想起了那年摄政王府花开如海,她站在繁花似锦中,赤足素面,白衣飞舞。

最美莫过她。

心一动,便一痛。

他痛苦地闭上眼,急速转动手中佛珠念经,声音低哑地说:“贫僧久不在红尘,女施主找错了人。”

他站起身朝她躬身,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要走。

云歌辞回过身去,脸上无笑:“我要进宫了。”

佛冷僵了僵,不说话,又躬身。

她盯着这老僧入定的模样,凄然冷笑了一声,红着眼问:“你不恨吗?”

佛冷神色淡然,轻掀唇:“贫僧无恨,望女施主事事如愿,贫僧告退。”

云歌辞愣住,呆呆看他。

喃喃地念了句:“如愿如愿,你明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如愿。”

那个叫如愿的孩子,死了,她的如愿,死了。

红衣僧人踏风而去,她忽高声喊了一声:“萧易寒。”

佛冷没停,随风而去,飘落在远处的扁舟之中,趴在船舷上的小沙弥一跃而起,叫:“师傅。”

佛冷抚了抚他光溜溜的小脑袋,宠爱地说:“外面风大,怎么趴在这里?”

小沙弥不回答,反而好奇地问:“师傅,那个女施主是谁呀?”

他趴在船舷上,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他师傅被那个女施主给调戏了,他着实吓了一跳。

佛冷搭在小沙弥脑袋上骨节凸起的白手顿了顿,弯下腰牵起他的手往船舱走去,风中只有一句:“她啊,也算是你的有缘人。”

小沙弥还想问,却见师傅已经在船舱角落里盘腿坐下,闭着眼睛低声念经。

他趁着师傅入定的时候蹦跶出了船舱,好奇地朝着艳歌台那个方向看去。

船儿飘啊飘,似乎距离云歌辞那间雅苑更近了一些了,依稀可见红衣女子还站在廊檐下。

风隐隐地吹着,他瞪大了亮亮的眼珠子瞧着那红色的身影,撑着下巴看了好久好久。

看了好久,船远了,他冷得很,这才缩回了船舱。

佛冷还在打坐,他缩到佛冷的身边,靠着他的腿也打坐了起来,半响之后,脑袋便开始一下下点着。

如同小鸡啄食,在昏暗的青灯下一下又一下点着,小小的身子也耷拉在一起。

脑袋猛然被人弹了一下,小沙弥身体哆嗦了一下,睡意朦胧地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佛冷。

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师傅,我困了。”

佛冷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船舱简陋的小床上,给他盖上了深蓝色的被褥,小沙弥睡意朦胧,却还记得一件事,拉着佛冷的手,嘟囔着说:“师傅,我看见那个女施主哭了,她在擦眼泪呢。”

佛冷弯着身,红色僧衣覆下来,佛珠金光隐约,眼眸深黑,僵在那里。

小沙弥真的困了,他放开佛冷的手,抱着被子,临睡前喃喃自语地嘀咕:“她哭了,我有点难过。”

孩童软糯轻柔的声音入了耳,佛冷胸口一阵钝痛,手中佛珠煞时散开,滴滴答答散落在船舱四周。

长夜青灯,船外两岸灯火隐约,盛世的长安,深夜还有歌舞升平无眠。

佛冷念了一夜静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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