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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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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生不如死的训练
可能是眷恋这从没体会过的家庭的温暖,豆豆这一次的早餐,吃的极其缓慢。

而唐易山和白言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豆豆吃早餐,也许看上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面,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样。

像是浸了水的棉花,一点一点地膨胀着,却又一点都不潮湿,反而干燥得像是挤满了阳光一样,亮盈盈地充斥在两个人的胸口,好像人生再也没有这样圆满过一样。

吃完之后,白言希打算去洗碗,被唐易山制止了。

“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和豆豆去沙发上坐着吧!。”

顾及到孩子在场,唐易山只是给了白言希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但是可能是因为从没在豆豆面前和这个男人这么亲密过,这个不带任何色彩的吻却让白言希觉得,比起之前任何一个疯狂的吻都要燥热。

她只觉得被唐易山的双唇碰到的那一点皮肉都在散发着温暖的热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想破土而出。

在A市的另一边,白言希这次留在中国,也仅仅只是为了散心,更没有预想到,再一次回这个地方,会发生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所以,宋亭亭也还不知道现如今白言希已经回到国内的事情。

而她的生活,在白言希离开后,也恢复到了以往的平凡宁静,毫无波澜的模样。

宋亭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想起白言希,想起豆豆,想起唐易承这个男人。

“亭亭,我们晚上部门聚餐,打算去酒吧,你没问题吧!”

宋亭亭一脸为难,虽然自己的独生子女,但是从小严厉的家教,让她觉得酒吧就是离经叛道的地方,去不得。

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想到整个部门的人都去了,如若只缺了自己,怕是影响不好。

最后,宋亭亭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在耳边沸腾,让人眼花缭乱的霓虹不断闪烁,唐易承趴在酒吧吧台上,看着舞池里疯狂摆动腰肢的众人,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自己。

此刻的唐易承犹如一头历经背叛的小兽,狼狈地躲回自己的洞穴,蜷缩着,舔舐着被自己家人“捅了一刀”的伤口,小心地安抚着破碎的情感。

一边愧疚着,一边痛苦着。

宋亭亭第一次来到这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合,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第一次来?”

一个在办公室里和宋亭亭玩的比较来的女同事,一眼就看出了宋亭亭拘谨却强装淡定的伪装。

“呃,没什么机会会来这种场合。”

“不要怕,放开自己就行,说不定,你能在这找到你的另一半哦!”

在宋亭亭和同事聊天的期间,人群开始骚动,一对一对的人开始跳舞,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个人都热情洋溢。

随即有个陌生人上前邀请宋亭亭跳舞,可这种舞池中的狂欢,她并不拿手,她所会的舞种,仅仅只局限于在礼仪课上学习了华尔兹。

正要拒绝,后面有人推了她一把,宋亭亭一下子掉入邀请她的男子怀中,她听到背后同事的嘿嘿笑声,她有些尴尬。

过了会,宋亭亭转头寻找她的其他同事们,看到大家各自都有了舞伴,皆在起舞,她安心许多。

音乐声非常富有节奏感,宋亭亭原本拙劣幼稚的舞步渐渐流畅。

随着舞伴的脚步,她不知不觉的,慢慢远离了她部门的同事们,流入广大的人群中。

忽然,全场灯光渐灭,唯有耳边的音乐依旧。跳舞的人停了下来,宋亭亭眨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人群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慌乱。

宋亭亭也趁此机会,脱离了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舞池之中,跌跌撞撞的,被人群推搡到了吧台边。

吧台的位置,刚好正对着这家夜店的门口。

宋亭亭有些燥热,刚想开口跟酒保要一杯冰水,就被门口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视线。

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寻,但是等到宋亭亭突破人潮,来到了门边时,却惊觉,刚才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宋亭亭的耳边,再次传开了重金属的摇滚乐,让她原本昏沉的脑袋变得更加的胀痛。

拿出手机,跟自己部门的人发了自己身体不适,先离开的信息。

走出这家和自己格格不入的酒吧,宋亭亭却不急着回去。

她准备散会步,派遣这无聊的时光,她迈开没几步就听见旁边的巷子里,传开了一阵声响。

“这是个酒鬼呀!”

“搜一下,看他身上有多少值钱的东西,看这衣着,不像是什么穷鬼呀!”

两个身形潦倒,带着一脸邪光的男人,贪婪的望着醉倒在地上的人。

宋亭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走进来巷子里来,一探究竟。

但是在巷子微弱的灯光中,宋亭亭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前面的人,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现在马上离开。”

仔细分辨,还能听出宋亭亭声线中的微微颤抖。

那两个男人也是怕摊上事的人,在宋亭亭的吓唬下,竟也真的就这么跑了?

“唐易承?唐易承,你醒醒。”

见男人已然不省人事了,宋亭亭咬了咬牙,吃力的将男人扶起,一步一步的将他带离了这个阴暗却危险未定的巷子。

“唐易承,你现在住在哪呀?我送你回去,喂,唐易承?”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宋亭亭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随便的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因为唐易承的身型和自己的相差太多,宋亭亭还是委托着小区的保安,才将唐易承“运送”到自己的房子的。

宋亭亭走到沙发上的唐易承面前,站定,考虑着该怎么收场。

突然,唐易承突然睁开眼,细细看,还能看得出他此时并不是完全清醒着的。

唐易承猛的向她一跨步,一下拦腰把她抱住,宋亭亭大睁双眼,男子黝黑的眼眸充满复杂的情绪。

吓得宋亭亭急忙推开唐易承,却无果。

“你,唐易承,你放开!”

奈何力气终究不如对方,宋亭亭有些气恼。

紧接着,唐易承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他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微凉的薄唇贴上来,灼热的目光就好像只紧紧的锁定了她。

他吻了自己!!!

急切的,热烈的,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宋亭亭似乎都听见了自己响彻云霄的心跳声。

唐易承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宋亭亭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使得两个人更贴近。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控住身体,宋亭亭还真是头一遭。

她嘴里是专属于唐易承的味道,和淡淡的烟味。

宋亭亭挣脱不掉,明白两人力量悬殊,她心绪一转。

配合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以进为退。

她自动张开嘴,想咬闯进来的他个措手不及,让他清醒些许。

但唐易承却狡猾的发现了她的意义,巧妙地避开宋亭亭的追逐。

舌尖你来我往间谁都不相让不妥协,宋亭亭甚至荒谬的觉得,这似乎是接吻高手间的对决。她有点力所不及。

男子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量,宋亭亭也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她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好像静止一般。

宋亭亭被激起了种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她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

再抬头时,那双深邃的眼睛已深不可测,闪耀著幽幽的危险的暗示,犹如巡夜的野兽。

在那一刹那、从他的眼中,宋亭亭看到了不该有的欲望在其中。

而宋亭亭好像也被他眼眸中浓烈的色彩所感染,挣扎的力度逐渐减轻,思维也慢慢的浑浊。

彼此之间,只剩下本能的你追我逐……

夜,越来越浓,月光也越来越亮,欲望如烟花般绽放在这悸动的夜空中,美丽而热情。

还没来得及上升的太阳,无光的早晨,一切都是那么灰蒙蒙,宋亭亭拉开被子的时候才看见暖黄色的床单上多了一种不同颜色,那一抹淡红的血迹,是她的。

她想起床,男子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仿佛在告诉她昨晚的事迹,出神了片刻,宋亭亭蹑手蹑脚的拉起了那条手臂,他嘤咛了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头。

宋亭亭不动了,静止着等他再次入睡。她一声不吭的下了床,进了浴室冲凉。

待宋亭亭整理好自己,重新走到床边,便看见唐易承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你,嘶……”

唐易承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在宋亭亭的耳边听来,却是致命的性感。

很显然,看着唐易承捂着头,宋亭亭便知道,宿醉后的后遗症现在正折磨着他。

“你昨晚喝醉了,醉倒在路边,因为我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一边温柔的说道,一边却自然的给唐易承递上一杯蜂蜜水。

宋亭亭只是给唐易承解了惑,对于昨晚发生的旖旎春色,绝口不提。

“呃,谢谢。”

宋亭亭低着头,明明昨晚坐着最亲密的事情,隔天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疏远,也对,怕是他也根本就忘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吧!

“洗手间里面有干净的毛巾和牙刷,你洗漱后再出来吃早餐吧!然后,然后再做打算吧!”

再怎么说,唐易承也是从小接受着高等礼仪长大的,虽然不至于有贵公子那难伺候,娇贵的气息,但是也是受不了自己身上这么狼狈的模样。

等到唐易承洗刷好自己之后,宋亭亭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把它们一一陈列在桌子上了。

宋亭亭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像老熟人一样,招呼着唐易承一起用早餐,前提是忽视她不太正常的走路的姿势。

“昨晚,谢谢你,收留我。”

都是朋友嘛,没什么!”

朋友,若是昨晚之前,我还能欺骗自己,只想和你只当个不远不近的朋友,但是,昨晚,乱的不只是性,还有自己的心啊。

心里苦涩万分,但是从小就习惯把所有的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宋亭亭,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唐易承看着依旧明媚善良的宋亭亭,想起了刚才起身时,看见床单上鲜明的血迹,以及自己脑海中若隐若现的记忆。

“昨晚,我喝醉了,对你作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我会负责的。”

听见这话的宋亭亭被吓得不小心把拿在手中的勺子,掉回里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唐易承,或许你早就看出来了,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却很介意,你是因为喝醉酒,和我发生了关系之后,说着要对我负责才和我在一起的。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这种事,早就不是什么需要以身相许来作为回报的事情的了。”

唐易承看宋亭亭话说的洒脱,心里的烦躁也放下了许多。

却是,在现在的这个社会,只要彼此看对眼,仅仅只是寻求一夜的欢愉而发生关系的人,不在少数。

身为男人,更是清楚这其中的门路。

但是,只有宋亭亭自己知道,她骨子里是一个多么传统的女人,出生在江南地区的宋亭亭,不屑于那种把性和爱区分开来的生活。

若不是在昨晚最后的那一刻,自己清晰的听见身上那个男人呢喃着自己熟悉的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宋亭亭今天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的确,她传统,但是她也不愿意因为一次酒后乱性,而丢掉自尊,去当别人的替身,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昨晚是我的错。对不起。”

“嗯。”

宋亭亭虽然低着头,但是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却都在唐易承的身上。

所以宋亭亭并没有错过自己说出那些话后,唐易承那个明显松了口气的反应。

是不是自己今天早上把粥煮焦了,为什么嘴巴会这么苦涩呢?

回应了唐易承一个音节后的宋亭亭,就再也没有抬头了,而是保持着匀速,一勺一勺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直到唐易承告诉自己,他要离开之后,宋亭亭也只是点了点头,不敢望向他。

不是宋亭亭生气,而是单纯的害怕自己的眼眶兜不住自己的眼泪,自己洒脱的伪装在唐易承面前坚持不下去。

但其实,若是唐易承稍微用点心去发现,便能看见自己面前的女人漏洞百出的伪装,只可惜,他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这……

“滴!”

大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预示着唐易承真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子,寂静的就像他从没有来过一样,只留下了一夜的荒唐和宋亭亭再次被搅动的心。

宋亭亭来到了阳台,注视着唐易承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又渐行渐远。

人的心,为何如此复杂,又为何在不知不觉中会变得贪婪呢?

满是疲惫,宋亭亭向着阳台,往前走两步,抵着护栏,仰望天空,风微微的吹。

白言希身体好了七七八八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医院。

平日里照顾病人本身就已经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了,现在她为了赶秦一楠的治疗进度,更是一直忙到很晚。

刚拿包站起来,白言希忽然觉得天昏地暗。整个脑袋嗡嗡乱响,而且很疼。

白言希猛的又跌坐回座椅。她使劲甩头,等晕眩过去后才慢慢睁开眼。

怎么贫血的愈发厉害了?

白言希本身就有贫血的毛病,在生了豆豆之后,就更严重了。

剥开随身带的水果糖,放进嘴里,彩色糖纸在她的手心里哗哗作响。

许是日夜不歇的工作吧,白言希最近又犯起了贫血的老毛病,还总是会伴随着头晕。

于是白言希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巧克力、红糖、奶糖放在办公室里面。

本不喜欢甜食的她,强迫自己吃下这些东西,用来缓解自己贫血的症状。

糖果在舌尖融化,甜味满满的传达至全身。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男人,差点没让白言希被口中的糖果给噎死。

唐易山一脸阴沉的站在医院前方,眼神锐利的盯着刚走出医院大门的白言希。

“跟我回去?”

“我工作还没做完,晚点我会自己回去的。”

白言希说完,便不去理会男人越发沉重的脸色。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唐易山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那双微微眯起的双眼,十分有压迫感。

如果是平时,白言希说不定还会有些怕。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唐易山就是有名无实的,除了威胁自己,就不会别的事情了,所以白言希全然将起当成了纸老虎。

白言希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自己和唐易山之间的误会,全部都解开了,所以下意识的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不再收敛起自己的脾气了。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劳烦您唐总裁这个大忙人来接!”

白言希心里也因为疲倦,带着些烦躁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说完之后,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已经是有点失去理智了,压根就忘记了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是下意识的就想和唐易山对着干。

“白言希。”

唐易山震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白言希却听而不闻,接着脚步声快速接近,她后背一凉,下意识的跑起来。

唐易山不敢置信的看着渐渐跑远的倩影,反应过来后,脸都黑了。

他想都没想几个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想抓住这该死的女人。

谁知道白言希转头看到他追上来了,竟然大喊起来。

“救命啊!抢劫了,救命啊!”

唐易山额角青筋瞬间浮现,拼命的跳动起来。

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唐易山最后一丝耐性瞬间消失殆尽。

他铁青着脸猛地再往前加速一步,直接一个伸手,牢牢的拽住了白言希的手臂。

“啊!”

白言希吓了一跳,这会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一看到唐易山的脸色顿时打了个哆嗦,想都没想又要继续跑。

可是唐易山却抓住时机把她拉了过来,随后一弯腰抱住她的小腿,轻轻一抬,轻轻松松就把人扛在肩上。

“唔!”

被倒过头来,变成头朝下的白言希脸上瞬间充血红润起来,腹部卡在唐易山的肩膀上,让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然而对方却像是扛麻袋一样,丝毫没有怜惜怜悯之心,抬起脚步就往回走。

等白言希好不容喘过气来,气得要命。

“唐易山!你快放开我!”

这算什么事!对待逃犯吗!

越想越窝火,白言希拼命挣扎起来,一边乱动还一边吼道。

“你这是绑架,快点放开我!”

“别动。”

唐易山停下脚步,低声警告。

然而白言希却趁着这个机会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一点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言希僵住了。

他刚才打了她?是打了她吧?

臀部上传来的疼痛感让白言希脑子都停止了运转,直到唐易山似乎觉得她消停了,重新抬起脚步走动的时候,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唐易山!!!”

白言希怒吼出声,因为又生气,又觉得羞耻,所以连耳垂和脖颈都被染红了。

他竟然打她屁股!

他怎么能打她屁股?

“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要脸!死变态,臭流氓。”

恼羞成怒的白言希大骂出声,但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老旧的,杀伤力为零的话,连一个新鲜词都没有,于是她更加气愤了。

唐易山就跟听不见似的,抱住白言希双腿的手臂上肌肉蹦起,显然是用了不少力道才压制得住。

他扛着人打开车门,一用力就把人给扔了进去,随后更是直接落了锁。

“唐易山!”

白言希眼底尽是怒火,两边的车门都打不开,她瞪着唐易山的样子就像是恨不得跑上来咬两口一样。

唐易山面不改色的上了驾驶座,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言希盛怒之下产生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看起来似乎很,很愉快的样子?

车子启动,白言希彻底泄气了,低着头沉默以对,看都不看唐易山一眼。

可是那坐着的动作却好几次都挪了挪,耳朵更是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他怎么能打屁股……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往上涌,虽然不痛,但是那个触感,却还是历历在目,清晰的很,白言希咬着牙忍住了自己的想要一拳过去的冲动。

唐易山,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一路上气氛陷入一种莫名的诡异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白言希也慢慢平复下来,但是在车停到唐家门口时,她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快。

几乎在唐易山解开车锁的瞬间,她便下车低着头往里面冲。

唐易山看见后,也只是好气的笑了笑。随后握了握自己刚才动手的那只手,小巧又及其有弹性的触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唐易山刚才在车上就想着这个动作了,但是害怕那个小女人看见后。会当场炸毛。

嗯,虽然扛起来那么轻那么瘦,但是触感却是一等一的好。

白言希一进唐家就龟缩回房间里面了,而豆豆就看见唐易山紧跟着自己妈妈走了进来,嘴角的那么笑意和满意,看起来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一个不好的词。

“男人,你敢不敢再笑的猥琐一点?”

现在豆豆和唐易山的相处方式就是,豆豆一直在试探唐易山的底线,每当自己触碰到了,要不就马上认怂,要不就跑去找白言希撒娇卖萌,求撑腰。

而面对自己儿子毫无由头的找茬,唐易山一向都是采取视若无睹的处理方法的。

“你妈呢?”

“我就知道我妈咪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你欺负她了?”

豆豆炸毛了,连带着头上的那一撮呆毛都一颤一颤的。

这幅炸毛的小模样,像极了楼上的那个小女人。

唐易山撇了自己儿子一眼,看来不收拾一下这个小混蛋,是没办法上去安抚一下那个同样炸毛的女人的。

“我让你修改的稿子,修改好了吗?”

这么明显的转移注意力的手段,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豆豆是一定不会上当的。

但是此时,做出这件事的人,是唐易山,他爸爸,更是他的偶像Stare。

“早就好了。”

骄傲的神色,却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副求夸奖的态度,就差身后摇起小尾巴了。

“去拿,然后等下去书房找我!”

“好。”

在豆豆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后,唐易山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神色。

随后迈着自己的长腿,上楼去顺自己女人的毛去了。

先一步“逃”回房间的白言希,心里越是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又不是豆豆,唐易山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的……

不对,哪怕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这么做。

窝火的白言希,以为唐易山会上来认错,安抚自己,但是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人影。

心思一动,白言希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用了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了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

白言希第一次因为房间为什么要把隔音效果做得这么好而恼火,耳边传来的杂音,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想要听的声音。

忽然之间,房间的门把手从门外被转动,白言希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门外的力气撞的一个不稳。

“呀!”

听着门边传来的女人的惊呼声,唐易山也知道了白言希此时竟然都猫在门边听动静?

人还没完全进去,就从门缝中伸出自己的大手。

门用着不快也不慢的速度打开着,稳住白言希的身子之后,唐易山再次用力,把白言希往自己的这个方向带。

惊魂未定的白言希,稍稍回过神来之后,身体一僵,微微起身。

这才看见自己竟然抓住唐易山的双臂,整个人扑在他身上,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投怀送抱一般。

白言希想抽身离开,却被另一只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紧紧抱住。

“放开我!”

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言希,下意识的反抗挣扎了起来!

年轻的两副躯体在相互摩挲之间,迅速升温,暧昧的气息迅速在小小的空间里升温。

“别动了!”

白言希停止挣扎,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此时脸上的模样。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白言希就被唐易山重重的抵在墙边。

“叫你别动了,你还敢动,女人,你知道在惹火吗?还是说,你是刻意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突然,熟悉而又炙热的触感,从唐易山的身上传来。知道是什么的白言希,顿时间小脸一红。

她都还来不及抽身,豆豆直接跑过来就把唐易山给推开了,小小的身体,力气还不小,炸毛的样子就好像护食的小豹子一般。

“妈咪别怕,我保护你。”

豆豆把白言希挡在身后,又是生气又是警惕的看着唐易山,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你又在欺负我妈咪,竟然还调虎离山,你真的太坏了。你,你,我要告诉爷爷去。”

豆豆知道,自己拿自己的老子没办法。转念一想,小的动不了他,老的总动的了了吧!

唐易山一脸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两父子之间谁也不让谁,直勾勾的视线中仿佛有火花在跳动,就连空气也有了些许火药味。

“豆豆,你误会了,我们,他没有欺负我。”

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白言希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妈咪不要帮他说话了,那就看你脸都委屈红了,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豆豆小手插着腰,气鼓鼓的盯着唐易山。

终于,这场对峙终止于唐易山直接把豆豆拎了起来,走了出去。

“唐易山,你要干什么,放开豆豆。”

“你别管,这是父子间的对话。”

“对,妈咪,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白言希仔细想了一下,唐易山也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便也就由着他们两父子来了。

这两父子,一个执拗一个冷漠,却又有种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

唐易山把豆豆拎到了书房,才将起丢下,虽然用的是丢这个动作,但是唐易山还是很细心的走到沙发边上,才松的手。

豆豆一离开唐易山的钳制,气焰立马就燃烧了起来。

“唐易山,我要和你决斗,你总是欺负我的女人。”

丝毫不佳掩饰的轻蔑的眼神,把豆豆的最后一丝自尊心也给点燃了起来。

“和我决斗,结局是已定的,输了就跑回自己妈妈怀里,控诉自己受委屈了吗?还有,那个,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你想要,自己找去。”

唐易山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我才没有这么想。”

“行,就当你没这么想,那么,你觉得你哪一方面比得过我?武力值?还是说你引以为傲的小脑袋?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却没曾想,也是徒有一点小聪明的小屁孩罢了,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

“小屁孩,谁是小屁孩啊!我和幼儿园里面的那些乳臭未干的幼稚鬼才不一样。”

“既然不承认自己是小屁孩,那又为什么要用小屁孩那种幼稚又中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天天叫嚣着幼儿园的孩子们幼稚,我看你和他们,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听见唐易山毫不留情的拆穿,豆豆没再反驳,而是低下头,一言不发。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唐易山皱起眉间,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把自己的儿子也在吓哭了。

其实压根不是他在担心自己的儿子伤心,而是他一想到要是白言希那个女人要是发现自己把儿子凶哭了,怕是更没完没了,想到这,唐易山就觉得头疼不已。

“你……”

别说哄小孩子了,哪怕只是一句安慰的话,唐易山也只对白言希说过,还是屈指可数的情况。

“我们来做交易吧!你要什么,说,只要你不要干涉我重新追回你妈妈。”

“真的?”

突如其来的亮晶晶的双眸,透露着得逞的光芒。

此刻的唐易山,也反应过来了,知道了自己这次,是被自己儿子算计了。

但是唐易山的心里却没有被人算计的怒火,反而是带着一种欣慰感,能做到狡猾而又能控制好装模作样的那个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

“嘻嘻,我想要的去你们唐家的兵器制作的那个基地看一下!”

有想过自己儿子要的事情,会和别人家的小孩要的不一样,但是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行,但是进去之后,你必须先去唐家的基地里面训练,直到你达到了里面的标准,你才可以不再回去。还有,在你不用去训练的期间,你要帮我追回你妈妈。”

自己从来没有给予过这个孩子什么,既然是自己儿子想要的,那答应了便是,况且,自己也没吃亏,不是吗?

“男人,你这就过分了吧!我只想友好的去你们基地“参观考察”一下,我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跟着他们一起去参加那些生不如死的训练啊!这不公平。”

对自己儿子的这个反应,唐易山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我的那些手下,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比你强上一万倍。连我的那些手下们都拼不过的你,拿什么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脑子固然是好用,但是到危急关头,能真正支撑起你的,还是自己过硬的身体素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你,别在面前叫嚣着要保护你的妈妈。”

从之前,唐易山就知道,自己儿子的智商,以及性格,都像极了自己还是孩童的时候。

所以,唐易山更有把握,什么话,什么方法是他受用的。

“你这是激将法。”

豆豆一脸不满的撇过头,头上的呆毛也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看的唐易山手有点痒,摸起来的手感,会不会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呢?

“是激将法,却更是事实。我的条件就在这了,答不答应,全凭你自己的意思了。”

说完,唐易山起身,准备先一步结束这场对话。

心里虽然在默默的倒数着,但是步伐却保持着匀速,洒脱的速度,没有一点滞留。

在唐易山即将走出门口的那一刻,豆豆有些恼意的意识到,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如这个男人。

“站住,我说了不答应了吗?哎,果然是年纪大了吗?性子都这么急。”

最后还想着扳回一成的豆豆,毫不留情的嘲讽唐易山。

唐易山额角青筋瞬间再次浮现,开始跳动起来。年纪大?这是在暗讽自己不中用了的意思吗?

“我的稿子都在桌子上了,记得看,有什么问题再找我吧!”

说完,豆豆及其“嚣张”的越过了唐易山的身子,但是过快的速度,却暴露了他心虚的情绪。

“嗤,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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