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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级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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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五章 计划
李承乾终于明白,方才杜荷为何要叮嘱自己好好吃饱了。

原来是为来干苦力做准备。

没毛病!

那一块玻璃大概三十斤,没点力气还真搬不动,不吃饱又怎么有力气呢。

他缓缓转身,看向杜荷,“杜荷,那你呢?”

杜荷一下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哎呀,殿下,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未喝一口水,忙的晕头转向的,你看我,是不是面露菜色,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搬运玻璃了,我不行了,啊!”

说着,杜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副动也动不了的样子。

李承乾只好转身,默默地去搬玻璃了。

“殿下,加油啊!”

“殿下,稍等片刻,我吃完饭就来帮你!”

“殿下,不巧啊,食堂过饭点了!!”

李承乾左等右等,等的天都黑了,手都磨出了水泡,也没等来杜荷。

……

夜很冷。

又开始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飘落而下。

寒风刺骨。

房遗爱坐在墙角,裹紧了身上的破衣服。

有人从远处走过。

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哈哈哈,那就是鄠县推销大队大队长,以前得势的时候人人都怕,而今被杜荷逐出师门,却是无人再正眼瞧他一下!”

“呸,这勾日的真该死!”

“想当初他骗了大家多少钱啊!”

“活该!”

“要我说,就不要将他逐出师门,直接活活打死算了!”

房遗爱低下了头。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他已经记不清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饥饿,是很难忍受的事,可一旦饥饿过度,反而就察觉不到了。

一天不吃东西,与三天不吃东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府中已经来了好几波人,要将房遗爱带回去,房玄龄也亲自跑了好几次,可房遗爱固执得像一头牛一样,谁也劝不动。

不知道这场雪会持续多久。

不知道自己还能熬过几天。

恍惚间,又有脚步声响起。

房遗爱急忙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有一股灼热感。

房遗爱努力睁大眼睛,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大小的东西在他眼前。

他继续抬头,黑暗中,只见一张熟悉的脸正盯着自己。

正是杜荷。

“老师……”

房遗爱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杜荷轻声说道:“小爱,你受苦了。”

“不,老师,我一点也不苦!只求老师不要将我逐出师门,我愿一辈子跟随老师。”房遗爱哽咽地说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在这样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竟然能看见杜荷。

杜荷心疼地说道:“傻孩子,你何必这样执着呢,你大可选择回去,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再没人敢嘲笑你,没人会把你怎样,你又何苦在此遭受这样的痛苦!”

房遗爱摇摇头,“不,老师,我已经厌倦了那种无聊的生活,我要跟着你,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推销员,我要让史书记录我的名字时,说我是一个伟大的推销员,而不是一个窝囊废,或者仅仅是宰相之子!”

房遗爱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自打来到鄠县,他就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他的目标是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推销员。

此前,他成了鄠县的推销大师,还有些飘飘然。

而这次杜荷突然出手,仅凭几个玻璃杯,就赚了长安有钱人的几百万贯,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堪称神来之笔,别说别人,就是他亲自参与其中,也是晕乎乎的,好多地方看都看不懂。

这才是真正的推销高手啊!

房遗爱期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具有杜荷这样的本领。

人生的岔路口有两条路,左边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右边是苦难和痛苦,他决定选择右边的路。

“老师,恳请你收回成命,让我回到你门下吧!”

噗通。

房遗爱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一下跪倒在杜荷面前。

杜荷扶住他的肩膀,小声道:“先吃点东西吧,你会回到我门下的,不过时机还不成熟。”

一听有希望回到师门,房遗爱眼睛一亮,一下抓住杜荷手中的东西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实在饿得不行了。

“呼呼……”

“哈哈……”

房遗爱吃的呼呼哈哈的,烫的不行。

半晌,他才回味无穷地看向杜荷,问道:“老师,这是何物?为何我之前从未吃过?”

杜荷看着满嘴都是黑色碎末的房遗爱,笑道:“这就是土豆啊,正确的吃法,应该先去皮,然后再吃,吃的时候要细嚼慢咽。”

“嗝……”

房遗爱打了个饱嗝,“这可是陛下都不让吃的土豆啊,老师,我竟然吃到了,哈哈哈……”

他跟个傻子一样乐了半天,才想起来正事,急忙问道:“老师,你方才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到师门,这是怎么回事?”

杜荷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解释道:“你仔细想,你在长安城做了这么大的事,多少人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我若是这时候让你回师门,那些人要是得知,岂不是要跳起来反对,届时,肯定会有人上奏,请陛下裁定此事,那为师之前的一番准备都白费了!”

房遗爱点点头,神色坚毅地说道:“老师,我一切都听你的。”

“再忍忍吧,用不了几日,会有好消息的。”杜荷安慰道。

说完,杜荷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房遗爱依然坐在街角。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眼里多了一些光彩。

……

长安。

粱国公府。

“老爷,鄠县最新送来的消息,说是驸马杜荷的亲笔信!”府里的管家急匆匆跑进后院的一个屋子,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然后转身将房门关上。

原本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房玄龄,突然一骨碌爬起来。

丝毫没有病重的样子。

他急切的从管家手中将书信拿过来展开,看了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杜荷这小子到底在干嘛?他不会是在耍老夫吧,老夫已经按照他的办法,躺了十日了,事情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转,如今他还要老夫再躺几日,这是什么道理?如今天寒地冻,今晚又下雪了,我儿却还流落在鄠县的街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可怜的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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