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楠忙活了这么久,总共都没加起来都没那么多呢!
当然了,只算她自个的钱。
欢喜好大一会儿,任若楠才是冷静下来问:“卖给哪个啊?应该不是咱们镇上的吧?”
不是她贬低她爹,实在是这个镇子算不上多有钱,整个地儿超过万元户的没有多少,甚至于千元户任若楠想恐怕都不出十个手指头。
总家产就那么多,任若楠不用猜都知道,他们镇上肯定没有谁能够弄出千元来买一套衣裳的。
就算了买了,连穿的机会都没有。
沈玲珑微微一笑,将楚相湘的事儿拉出来说了说。
任若楠‘哦’了一声道:“楚相湘?楚?我怎么像没听过啊?”
沈玲珑笑了笑,将楚相湘与仲家的联系给任若楠说了一遍。
听此,任若楠果不其然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她兴高采烈道:“真的吗?!这样我、我是不是可以联系上去了?”
沈玲珑犹豫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以试试吧!主要是她男人姓郑,像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出来的,咱们别那么急,先慢慢走这条线,要是操之过急的话,咱们的东西就不值钱了,到时候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就不那么高了。”
若这话放在前段时间说给任若楠听。
她肯定是一丁点儿都听不进去的。
这大半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任若楠也成长了很多,晓得做什么事儿都不该急了。
任若楠点头称是:“我知道的,我不急,总是会有机会的。再说要是没碰上,日子还不是得这么过去。”
听见任若楠如此善解人意的言语,让沈玲珑颇为诧异。
不过这也只是转瞬即逝,她没有直言问任若楠为何有如此转变,而是转移了话题道:“你爹娘真的说让我今天过去吃饭?”
提到这事儿,任若楠都有点儿生气了。
她没好气道:“你还说呢!之前周家的事儿解决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到我家去吃饭,带着你家闺女儿子,还有男人。哪晓得你这么长时间,小孩子都放暑假了,你竟然一次都没来!”
沈玲珑:“……”
她每天忙活着,真是忘了那么一回事了。
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够往外说的,沈玲珑连忙道:“我那不是都有事儿吗,那衣裳的图纸我得好好画吧?还有我跟楚相湘认得,就是因为我得给她做三套衣裳,这一天天急急忙忙的,应是没抽出时间来嘛!”
说了理由,任若楠才是作罢。
她转而又道:“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等会儿你跟我一块儿回去!”
沈玲珑本就想去问问林春的事儿,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看着堂屋里的木匣子,有点儿迟疑道:“那这些?”
任若楠道:“不打紧,今天月初,我让他们帮忙带过去就好了。”
话音刚刚落下,院子门就给敲响了,正是后勤处过来送东西的那几个男子汉。
沈玲珑帮衬着任若楠摆放东西,同时给那些个男子汉聊了几句。
而后又是拜托他们将那些木匣子送到姜家去。
而她和任若楠两个则是在后面跟着过去。等到她们到的时候,任雨蒙已经是将木匣子收好放在堂屋角落的案几之上了。
任雨蒙这会儿连饭菜都给做好了,瞧见了她们两个也是微微一笑道:“来了啊?再等一会儿姜德就该回来了。”
沈玲珑道:“打扰了。”
三个女人坐在桌上等了十来分钟,姜德姜镇长果然回来了。
看见沈玲珑也是有点儿吃惊道:“今个怎么过来了?”
任若楠叹了口气道:“我好不容易捞着她,拽着她过来吃饭的。”
姜德一家子,加上沈玲珑说说笑笑一块儿吃了顿饭。
要是往日,姜德估摸着回去睡个午觉。
今天却是留了下来,他弄了茶叶,给沈玲珑泡了壶茶,边是递茶边说:“你弟弟那案子要收尾了,可能不会判死刑。”
沈玲珑一惊:“怎么会?”
姜德没给解释,而是别有深意道:“你不知道?林春没找你们麻烦吗?他应该也知道了。”
沈玲珑沉默了下来,她想起了今天在孟家撞上的事儿。
难道这事儿就是林春找的麻烦?可不对啊!找孟家是个什么意思?
她过去的时候,林春显然是很吃惊的。
这时任若楠立即是林春在孟家找茬的事儿讲了一边,并且没好气道:“什么玩意儿,他竟然强买强卖!”
姜德轻笑:“应该是想送给判刑的主审官吧,我听说那女人很喜欢这些个绣品的,尤其还是个送子观音这么有意义的图,刚巧他两个儿媳妇不就是一直没孩子嘛?”
收了碗的任雨蒙听见姜德的话,脸色沉了一点儿,她幽幽道:“你倒是连别的女人喜欢什么都知道。”
姜德对自己媳妇儿的讥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笑了笑道:“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我还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衣服,喜欢吃什么呢!”
任若楠:“……”
等到这两口子调侃完了以后,姜德才是正式道:“周家的事儿,谢谢你了,我以茶带酒敬你。”
沈玲珑连道:“我敬你才对。”
抿了一口茶水以后,沈玲珑才是问起了正事:“姜叔,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姜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她继续往下说。
沈玲珑也是直言不讳:“你对林春什么想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他是什么人,以前更加就是周光的人。”
姜德点了点头:“是,我知道。”
“而且得等他在那个位置带着,钓鱼嘛,总得给点儿东西,才能够钓出大鱼。”
沈玲珑一愣。
钓鱼?大鱼?
林春身后的人,其实也就是周光身后的人?
沈玲珑突然惊醒,她猛得抬头直视姜德问:“你是说,潘正立?!”
姜德愣了一下:“你哪儿知道这个名儿的?不对,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姜德好奇的很,看沈玲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看起来太过于轻松,眉眼间更是看不出任何的凝重,就好像一个长辈和一个小辈的交谈。
见此,沈玲珑冷不丁心里打起鼓了,贸然说出潘正立多次寻她,会不会不太好?
沈玲珑沉默了一下道:“他是我邻居,之前我听我男人说过他这个人很不对劲。”
姜德疑问:“就这样?”
沈玲珑看了他一眼道:“以前他在我们那个村里做过知青,我和他处过一段时间的对象。”
说到这儿,任若楠也插了句嘴道:“说起潘正立,我觉得那男人脑子有病,以前的时候要走的是他,现在回来竟然对玲珑姐百般纠缠,竟然想要与玲珑姐和好如初,就跟看不见陈哥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似的。”
姜德提起了一点儿兴趣,紧盯着沈玲珑道:“这么说来,你与那潘正立有些来往了,你还怀疑上他了?能给我说说为什么怀疑他呢?”
沈玲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姜德道:“姜叔,我是个已经结了婚,有了子女的女人,就算我跟他有点儿交情,甚至于他对我有些穷追不舍,我也不可能牺牲我自己,让他跟周光一样伏法。”
“哈哈哈哈。”姜德笑了起来,他整个人看起来和蔼的很,“我没那个想法,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怀疑他,毕竟在我看来他还是一个笔挺的人,风流倜傥,可你对他像很是厌恶。”
任若楠忍不住插嘴道:“爹,一个为了前途,甩下对象应要回城的男人,你觉得玲珑姐能对他有什么好感?”
姜德一阵见血道:“可这并不是怀疑他是周光他们幕后之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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