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老夫很是相信。”
“是大人教导得好。”
“哈哈哈...你说话倒是越发好听了。”白月川不怕鲁沙背叛他,因他知道这傻孩子不可能背叛他,也没有人可以利诱他,所以很多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他都会交给鲁沙去办,而鲁沙从未让他失望过。
“大人是知道的,鲁沙不会说谎。”
“嗯。”的确如鲁沙所言,他对谁撒谎都不会对白月川撒谎,从他刚刚跟在白月川的身边,还不确定能不能被白月川留下来的时候,他就从不对白月川说谎。
即便是他做错了事,那些事情很可能让他不能继续留下,他也没有为了免罚而对白月川说谎。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月川开始用心的教导鲁沙,对鲁沙也给予了五六分的信任,很多重要的事情他也渐渐交由鲁沙去做,让鲁沙有了迅速成长起来的机会。
这么多年过去,诚如鲁沙理直气壮的对他所言,他的确从未对他说过谎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在他的面前,的的确确从来都不会说谎。
“老夫交待你去办的事情,一旦有新的进度你就即刻通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了,明白吗?”
“请大人放心,鲁沙时刻谨记着。”
“好,你办事我放心,另外说说你在屿山都有些什么发现?”鲁沙是白月川给自己培养的影子,平时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有当他需要的时候鲁沙才会出现。
此次白月川随行白月歆紫和白月玉荣出现在屿山,早在他跟白月歆紫和白月玉荣出发前的前三天,他就秘密传信给鲁沙,让他提前赶至屿山做好准备。
鲁沙先他一步进入屿山,同时鲁沙一直都潜伏在暗处行事,哪怕很多跟鲁沙面对面碰上过的人,再次遇上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鲁沙,可见他的隐藏功夫有多么的厉害。
白月川他们一行人在深入屿山之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就联系鲁沙打探消息,而是准备多呆几天多观察看看再做决定,同时也因为白月歆紫和白月玉荣闹腾得太厉害,让他压根找不到机会脱身去联系鲁沙前来与他会面。
不得已之下就这么给耽误了,倒也阴差阳错的避免了鲁沙在白月歆紫和白月玉荣的面前暴露出来。
陷在极阴阵法里出不去,性命快要不保的时候,白月川不只一次想过要是鲁沙在就好了,鲁沙肯定会牺牲自己给他换取活命的机会,至于暴露不暴露的压根就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等他劫后余生从极阴阵法里面逃了出来,白月川又想幸好当时鲁沙不在他的身边,否则他的底牌之一不就保不住了。
眼下大少爷白月玉荣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大小姐白月歆紫的手里,现在白月歆紫连在他面前演戏都不愿意演了,直接拿捏着他的把柄要他听她的。
呵——
想他白月川从来都是算计别人的,何曾想过他竟也会被白月歆紫给算计了一把,还有把柄落到了她的手里,这可真他娘的憋屈。
白月歆紫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美,一方面她想拿捏他,让他支持她成为白月氏的少主,另一方面她又想拖他下水,让他也参与到谋杀白月玉荣的事件中去,她既然那么能耐,她怎么不上天?
平日里白月川还觉着白月歆紫挺聪明的,哪里知道她会给他捅出那么大一个窟窿,这要白月玉荣在白月氏不受宠不受重视也就罢了,偏偏白月玉荣身后的支持者很多,而且族长夫人更是将白月玉荣看作是她的眼珠子,谁敢动白月玉荣她就跟谁急。
就这样的状况白月歆紫还敢对白月玉荣下杀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想杀白月玉荣你就杀吧,可你好歹一击必中将他给彻底的弄死啊!
偏偏你却让白月玉荣给逃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招祸的么!
如果白月玉荣是个没本事的废物也就罢了,他死与不死影响都不那么大,可事实是白月玉荣不是废物不说,论才智手段他也不输白月歆紫什么,这种情况之下白月玉荣若非正常原因死亡,可想而知会在白月氏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大概也就只有白月歆紫单纯的认为,只要白月玉荣死了,哪怕她的父母知道是她所为,看在他们只有她一个孩子了的份上,他们对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往后他们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一个。
孰不知即便族长跟族长夫人默认了她,在外也出言维护于她,但白月玉荣的死牵扯到族中多少人的利益,他们又岂会让白月歆紫如愿并独占那么多便宜。
白瞎了她跟白月玉荣相斗那么多年,白月玉荣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情,也只有她傻傻看不透。
莫不当真以为就她对白月玉荣明里暗里做下的那些事情,白月玉荣看重她这个姐姐就不予她过多计较?
愚蠢。
白月玉荣之所以留下她的命,不是他不敢杀她,而是没有等到适合杀她的良机。
作为嫡亲姐姐的白月歆紫都敢亲自动手要杀死自己的亲弟弟,那么作为嫡亲弟弟的白月玉荣又怎么可能对亲姐姐下不去手。
白月川可以拍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说,经过极阴阵法破开那一瞬白月歆紫对白月玉荣背后狠下黑手欲取其性命一事,白月玉荣对白月歆紫绝对是零容忍的态度了。
换句话说只要白月玉荣还活着,那么白月歆紫的头上就时时刻刻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夺命尖刀。
除非白月玉荣真的死了,但...以白月歆紫回来后异常难看的脸色来推断,怕只怕她跟她的人都没有追到白月玉荣,也就是说白月玉荣他还活着。
撇开这一点推断不谈,通过白月歆紫在他面前不再掩饰她的真面目并且还拿出他的把柄试图威胁他听话时起,白月川就不难确定白月玉荣活着的几率比死了的几率大得多。
毕竟白月玉荣要是死了,即便白月歆紫不威胁他,为了确保他自身的利益不受影响,白月川的的确确会选择站在白月歆紫那一边。
不为别的,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给他创造更多的利益,而死去的人当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也正因为白月川心里琢磨的这些白月歆紫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是以她才急了,她才迫不得已的要先下手为强拖白月川下水,不然她的处境就太难了。
“大人之前的分析一点都没有错,各方势力在进入屿山之后,他们最终的目地地都在海余郡。”
“哦,能确定是海余郡吗?”
“嗯,就在我接到大人的传信赶到和阴谷的时候,灵龙庄跟其他几大奇门世家的人都已经在那附近扎营了。”
“他们大概每家多少人在那里?”
鲁沙拧了拧眉,似在仔细回忆,半晌后才开口道:“最少的只有几个人,最多的二十人左右,其中灵龙庄到的人最多。”
“呵,此次灵龙庄倒是运气不错,竟然狠狠的压了百里山庄和封神阁一头。”提到百里山庄和封神阁,白月川不由得就又想到了他们这一行人。
且不说在极阴阵法里面损失了多少人手,单单就是好不容易逃出来之后,先是大少爷白月玉荣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紧接着就是白月歆紫为求自保胡乱作妖,身为大长老的白月川简直倒霉透顶,早知如此他是说什么也不乐意跟他们姐弟两人同一组的。
MD,半点便宜没讨着不说,最后还惹来一身腥。
“海余郡那边四大隐世家族的人就只有灵龙庄,其余三家一个人都没有。”
闻言,白月川的脸色终于变了又变,他冷着声道:“你可都瞧清楚了?”
“大人放心,我瞧得很清楚,绝对不可能有错。”
“不能等了,必须尽早赶到海余郡去。”白月川说这话没有要鲁沙回答的意思,他原是想留在和阴谷将伤养好之后才动身前往海余郡,可眼下海余郡那边连一个白月氏的人都没有,他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原定计划了。
无论如何,海余郡不能没有白月氏的人,否则他们白月氏一族岂不成了奇门本年度最大的一个笑话。
“大人前往海余郡可要我沿途随行?”鲁沙是白月川的影子,如果白月川没有给他安排新的任务,按照以往的惯例,他隐藏好自己远远跟着白月川就好。
“你自由行动,随时听候我的传唤就好。”
“是。”
“对了,你在屿山期间可曾遇到过一个戴着面具,穿着紫色袍裙的女人?”不是只有百里英骐他们好奇顾琇莹的身份,白月川对顾琇莹也是相当好奇的。
“没有。”
“你仔细想一想,当真没有见过那样一个女人?”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甭管白月川问多少遍,鲁沙给出的答案都一个样,“我不曾见过那样一个女人,大人是否需要鲁沙调查她?”
“能查到她的资料自是最好不过,但你见都没有见过她,而老夫与她也不过就只是打了一个照面,想要调查她谈何容易。”
闻得此言鲁沙沉默了,屿山那么大,若只知她戴着面具又身着紫色袍裙的话,的确很不好找。
任谁也不会每天都穿相同的衣服,那人昨天穿紫色的,指不定今天明天就又换了一个颜色的衣裙穿上。
“先不找她,也不打探有关于她的消息,等他日碰到的时候再查也不迟。”白月川只觉现在他已麻烦缠身,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顾琇莹如何。
要是有机会再次遇上的话,那他不管出于私心还是为着白月氏,顾琇莹都是他必须要调查清楚的,一个身份神秘又修为高深的女人,不查清楚怎能令人放心。
要是没有机会再次遇上的话,那就随顾琇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左右面都碰不上,也不怕顾琇莹找白月氏的麻烦,更不惧她与白月氏整族为敌。
纵使顾琇莹再如何的厉害,仅凭她一己之力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白月氏合族的。
“是,鲁沙听大人的。”
“既然我们说话说到了这里,等你我分开之后,你且仔细去调查调查极阴阵法和布下极阴阵法的那个黑袍人。”虽说于卫智当时在阵中也戴着面具,白月川同样不知他的长相,但跟顾琇莹的无踪可查相比,黑袍人给他们留下的线索就多得多了,真要查的话也不是一点东西都调查不出来。
“黑袍人布下的极阴阵法破开后,我们这些他眼中的‘猎物’全都跑了,他是断然不会甘心的,与此同时难保他不会再次弄出极阴阵法以求捕捉更多的猎物。”
与顾琇莹不同,只要黑袍人继续出手,那么留下的痕迹就会很多,也就能被他们给抓到。
除非黑袍人就此放手,不然他暴露出来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
“依我之见,假如我是黑袍人的话,在损失那么惨重之后,我肯定会重新布局抓捕其他的猎物。”
跟在白月川身边近三十年的鲁沙若是还听不出白月川话里的言外之意,那他简直就是白活了。
“大人放心,鲁沙知道该怎么做。”
“别暴露了自己。”极阴阵法的恐怖之处白月川那是已经亲身经历过了,看在鲁沙是自己人的份上,他也是真的不想鲁沙折损在那个该死的阵法里面。
“明白。”
“从旁观察就好,切记不要靠近。”
“是。”甭管白月川对他的交待是出于真的关心还是抱有别的什么目的,反正鲁沙还是挺受用的。
自他亲手报了父母血仇之后,他就已经不想活了,这世间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如果不是他还欠着白月川的恩情,想必他老早就选择了自我了结。
“可还有其他的要说?”虽然在他的地盘说话安全系数还挺高的,但白月歆紫那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她现在盯他盯得紧,白月川可不想在她面前完全露了底。
鲁沙是他的底牌,就算要用也必须用到刀刃上。
“有。”鲁沙想起他在海余郡看到的那些外国人,以及那些外国人聚在一起说过的话,他都整理过后简洁明了的告知给白月川,最后才低声道:“可否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用,你想办法盯死那个黑袍人。”思来想去外国人对白月氏的威胁很低,反倒是黑袍人不得不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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