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河此话，石虎一脸惊讶。
看到石虎的表情，云河有一些纳闷：“这有什么问题么？”
“你还记得苏景？”
“苏景？嗯，好像是这个名字。”云河摇摇头，“如非化神了，能通过一些东西想起一些事情，加上当时的事情给老夫太多震撼，否则还真想不起来。这也是奇怪。”
“化神就是化神，和我们不太一样。”石虎有一些明悟，或许现在还有人记得苏景是因为他们修为高，而不是他们如同自己这样，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去记忆苏景。
“长老你有所不知，整个镜湖见过苏景的人不下十万，但是现在能记得苏景这个人存在的人，不超过几十人。这几十人之中，还有人和苏景天天见面那种。就算是我，如非自己给自己做一些标记，现在也快记不得苏景了。而且就算我和你现在谈论的是苏景，可是如果前辈会搜魂之法对我进行搜魂的话，你可能在我的灵魂之中找不到苏景存在的印记。”
云河愣住了。
这种事情在修炼生涯之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既然化神了，也知道一些高层次的东西。一些不沾因果的强大修士，就算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面容明明清晰，却始终隔着一层模糊的东西，让人记不清。事实上，云河想到了苏景这个凡人，也想起了名字，但回忆苏景的脸的时候，却始终一片模糊，越是回忆越是模糊。
按照云河的猜测，这个凡人不沾因果。
而更为可怕的推测则是，这个凡人不在世界之中。
“我能见一见苏景么？”云河觉得这种事情对自己的道心很重要，突然想要了解一下。明明见过，明明遇到过，却想不起对方的样子，越想越模糊，这时间长了，难免会变成自己的心魔执念。
“现在不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石虎摇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我是骗你了，这修行丹不值钱，不过一千下品灵石一枚。不过当初为了敲诈一些修炼资源才出此下策。如果前辈不回来了，那一切休提，但前辈回来了，那水月宗也算是真正将长老当做客卿来对待。长老你现在是化神修为，按照宗门规矩，如果是常驻长老，一年能有十万修行丹。客卿的话，有一万修行丹的修炼资源。这个修炼资源不是灵石，修行丹只是一个计量单位，一枚修行丹大约相当于一瓶武神酒，或者一包悟道茶，亦或者十根清神烟。具体需要什么东西，可自行决定。这是宗门付出的，至于自行购买的东西，不在此列。”
石虎说完之后，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云河。
云河已经很久没有用储物袋了，怕是有个上百年的时间了，但如今见到储物袋一时间心绪难平。
里面白生生的有一万颗修行丹。再怎么挑剔的人，按照石虎的说法，这不过是一万枚中品灵石而已。
可是这个东西，找不到购买渠道的话，一万枚中品灵石都别想买一枚。
一万枚修行丹和一万枚中品灵石谁对自己帮助更大？这简直是不用思考的！
“这算是石虎你偿还长生的因果么？”云河深吸一口气，忽然问道。
“我和云长生的因果，上一次已经偿还完了。上一次的一百枚和现在的一万枚不一样。上一次的一百枚差不多已经让我肉疼了，当时我也没有那么多修行丹。而现在这一些修行丹是长老你应该得到的。”
如果对方说这是偿还云长生的因果的东西，云河不会接受。一个凝婴后期，就值得一万中品灵石么？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孙子，虽然不是唯一一个，可也是亲孙子。
上一次放弃因果，不过是形势所逼。对方只是一个筑基，可手上却有着大杀器，最关键的是还有还有一个一丝高级化神的修士在边上虎视眈眈。
而如今，自己却不得不放弃那一段因果了。
既然走上了修炼之路，生死之事应该看淡，而且讲道理的话，云长生的死，也是自寻死路，和石虎的关系并不大。
“如果长老有什么弟子需要修行丹清神烟这一些，我也可以卖给你。想要大批量采购的话，你需要找大长老李成道。那是宗门物资。作为宗门物资，允许宗门中人赊欠。”
时空超市不会允许赊欠的。作为宗门，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可以为宗门中人储备一些物资。并不是每一个宗门中人都有足够的钱在时空超市买到自己想要的商品。谁都有灵石不就手的时候。
“这样说来，我也算是水月宗的长老了。”云河忽然认同了这个客卿长老的身份。对云河来说，水月宗实在太过于孱弱，宗门最厉害的人不过是无月，仅仅凝婴后期，宗门掌门不过结丹后期的实力。虽然水月宗给人感觉很好，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属于弱者的姿态呢？
“这个客卿长老，长老你愿意当就当，不愿意也不强求。当你再一次返回水月宗如约送上三十万中品灵石的时候，我突然就想给长老这么一个机会。”石虎这话未免有一些狂妄，可是对于云河来说，对方这样说话才是正常的。
“如果我回不来呢？”
“回不来？”石虎一愣，然后一笑：“因果已消，你不回来就相当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我不会记仇，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而已。”
“你忽然送我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你想要老夫帮你处理一些事情呢。老夫从无尽海进入云州，穿过天涯，进入镜湖，一路上可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啊。”
“有什么有趣的，不过就是有大量修士盘踞在镜湖边上，等着镜湖人越过界线而已。”石虎摇摇头，“只要镜湖人不离开镜湖，那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真不担心？人家真要进入镜湖，也不是办不到。”云河缓缓说道。
“那就是命，我无话可说。”石虎爽朗一笑：“他们在镜湖边上盘踞着，我何尝没有让人在镜湖边上记录着？我不关系谁没有给镜湖施加压力，在边境捣乱，我只会记得是谁在边境盘踞，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会亲自会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啊！”
“既然接受了客卿长老的位置，那老夫也许能帮忙！”
“暂时不用了。当务之急，你还是验证一下你手上的东西是不是二手货？”
“二手货？”
宫重明水长天月星河许少阳白莲花敖还有那个凡人代表，几乎镜湖所有的头目都出现在这里了。
水长天为镜湖水月盟盟主。
许少阳是少阳门掌门，北岸三宗联盟的盟主。
“秦家人终于还是选择动手了。”宫重明叹了一口气，“虽然寇前辈离开了镜湖，可却是高阶修士，在以往会克制的秦家人终于选择动手了。”
寇熏一脸阴沉的坐在下面，一言不发。
如非大因果，结丹以上的修士不会轻易卷入战斗，更不会遭人陷害。一个修士能结丹说明身后有一定的势力，就算没有势力，在非战斗场所战斗，结丹的战斗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凝婴修士一般不会别人算计。可秦家人直接对寇明搜魂，这就是对整个鲛人一族最大的侮辱，不死不休那种。
“那城主你就危险了！”水长天皱起了眉头。
“我能有什么危险？”宫重明摇摇头，“除非在云州台上，否则我不会死。相反是你们有危险，不过也不会造成太多的伤亡，他们就算进入镜湖也不过是抢夺一番而已。真要进入镜湖烧杀掠夺，他们只要不是自己活腻了，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寇明事件就是一根导火索，将所有事情推到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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