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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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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善后
管事叹气,拙能勤补,可是蠢就无药可医了。

人没救下来,该善后的还是得善后。

管事不敢马虎,赶紧补救。

马上招呼着跟来的伙计,“快快快,抬出去,抬去后头救治,再去个人请大夫。”

伙计疑惑,人死都死了,请大夫?

大夫来了能怎么办?大夫又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伙计刚刚露出疑惑的表情,管事就瞪了他一眼,“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的?”

伙计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比他老成些的伙计提点他:“别愣着了,人得活着抬出去,不能死了再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个死的,也得活着抬出去。

小伙计大彻大悟,几个人一起把人抬了出去。

不管抬出去的是死是活,对外都得说是出去以后才不治身亡的。

长戟也不管这些,只回去复命。

袁少驹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听着外头那人从高声叫嚣到大声呼痛,再到无意识的求饶,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面色有些衰败。

再看其他人,依旧谈笑风生。

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作为那些人的主人,顾宪的面色都比袁少驹的好看些。

顾重阳怕吓坏他五舅哥,过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提议回松涛苑。

对袁少驹说:“我们兄弟许久不见,一起过去吧!”

袁少驹可不想跟这些动辄抢人、伤人的人在一起,说:“不了,我去水榭那边就好。”

龚琪跟着劝道:“水榭那边损毁严重,还是跟我们一起吧,叫上素仙姑娘一起,我们也陪个罪,

这样吧,今天这事都怪慕正,让他给五哥斟酒,再让他罚酒三杯。”

把秦骅推出来当靶子让袁少驹打。

秦骅:……有话想说。

不过看着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的龚琪,没敢说话。

他今天惹了大祸了,不是兄弟们帮他善后,回去以后肯定得遭到祖母一顿痛打不说,还得被限制月钱。

挨打他倒是不怕,就怕以后被严加管束还扣月钱。

形势比人强,他不敢说话。

摸摸酸痛的下巴,顾复生的这个舅哥挺厉害,他都以为他吓跑了呢,结果不仅没有,还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个爷们。

对方不是脓包软蛋,斟酒就斟酒,罚酒就罚酒。

袁少驹还待犹豫。

顾重阳一揽他的脖子,“走啦!走啦!”

直接带着人走了出去。

迎面遇到侯在门外的景园管事,“素仙姑娘才来两日,你们景园的伙计就说有熟客点她,挑唆着客人斗殴,还害得我家二弟被人趁乱袭击。”

下巴往室内抬抬:“进去看看吧,人受了寒,找个大夫给看看,该怎么做不要我教你了吧?”

管事都佩服他的这张嘴,黑的都被他说成白的。

不等管事解释,他就带着人走了。

屋里的是安定侯府的外甥,管事既然来了,不去看看还真不好,隔着帘子问:“顾二公子?”

“砰”

一只桌屏从屋里扔出来,在管事脚边碎成碎片。

顾宪受了顾重阳的欺负,管事也是倒霉,撞到枪头上,成了他的出气筒。

顾重阳一行回来松涛苑,吩咐把袁少驹的其他护卫和素仙姑娘也请过来。

之前的席面都冷了,让人撤了残席,重新整治了新席面。

边吃边聊。

“还真是熟客啊?”

得知素仙姑娘是袁少驹在路途中相识的,追着过来捧场,这伙人都十分诧异。

“那水榭之上听琵琶曲,才更能听出滋味?”

他们把人家当成穷酸,合着他们才是不懂欣赏的乡巴佬?

又听说之前琵琶弹得断断续续,是因为袁少驹在跟素仙姑娘重新谱曲,秦骅都不敢说话了。

龚琪看看斯文有理的袁少驹,问:“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按说袁五少爷这样的斯文人,就是顾及他离开了素仙姑娘也得在此讨生活,也不会把话说绝。

怎么就闹到动起手了不说,挨打的还是带着更多人手的秦骅?

龚琪的疑惑,也是其他没跟去的人的疑惑。

看看秦骅已经青紫的脸,纷纷拿他取笑。

秦骅拿手遮脸,“还不是顾宪那贱人……。”

似乎是觉得被个贱人三言两语一挑唆就跳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了一半就住嘴了。

袁少驹经过这么久,也看出来了,他让人暗算的那个人不是跟这些人一伙的。

那人是顾重阳同父异母的弟弟,跟这些人是对头。

看他神色有异,顾重阳悄声问:“怎么了?”

袁少驹看其他人只顾取笑秦骅,没注意他们这边,悄声道:“把顾宪扔进水里的是我的护卫,我还以为他跟他是一伙的呢。”

说后头那个他的时候看的是秦骅。

“不会出事吧?”他有些担心。

顾宪吃了这么大亏,刚刚可是发狠说了,抓到了暗算他的人要剁成肉馅包包子喂狗。

顾重阳:“放心吧,我会做安排。”

顾宪怀疑的是他,他安排几个手下离京办差,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再说秋茴他们这些护卫是要跟着明珠到惟志院的。

以他们的自信,明珠跟他水火不容,哪会帮着他?

酒足饭饱各自找了房间安置。

袁少驹被顾重阳带回他的房间。

一进屋袁少驹就嚷嚷道:“顾重阳你快娶媳妇了还出来鬼混,你……”

你对得起小妹吗?

后头的的话被顾重阳给捂在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重阳一边指着屋子的地面,一边回道:“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当我想娶你小妹不成?还不是你们家硬逼着我娶她的。”

即使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因为隔墙有耳,袁少驹还是被他说出的话和猖狂的语气给气着了,掰开他的手,“咣”的给他一个大脚。

把他踹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站的地方就在门边上,门上挂着门栓。

那门栓是一根尺长的四方木头,被他一把捞在手里,挥得虎虎生风,打人倒是趁手。

顾重阳在屋里团团转着躲闪。

躲在旁边厨房里的人,从铺设好的听管里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再打我可恼了啊,再打我还手了,你还打?你没完没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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