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要是多失望也不至于。
虽说自己家孩子看哪个都好,也不能强迫别人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应道:“就到秋日吧,天气不冷不热,正好行事。”
“就是我们到时候就走了,这辈喜酒就喝不上了。”
众人说着话,沿着走出来的乡间土路游览着村庄。
周大人对袁弘德说:“五年之内土地不会重新丈量。”
袁弘德微微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周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好歹有些根基和阅历,很快就明白过来。
对周大人说:“多谢大人。”
袁明珠一开始也没明白,等她曾祖父道谢,她也明白了。
五年之内土地不会变动,秦家的土地没人耕种,他们收养了秦家的三花,耕种秦家留下的土地不说名正言顺,也是师出有名。
而且这五年之内不会收田税,没有任何风险。
若是之前周大人或许不会怂恿袁家耕种别人名下的地。
要知道这世上的人嫉妒心还是很重的,宁可田地荒芜着,也不许人种。
地荒芜着没事,一旦有人种了,各方的手就伸来了。
宋家人来了,又马上跟铁矿任家联姻,袁家现在有依仗了,今非昔比,周大人才告知他们这些地的主意可以打一打。
“本地一些富户,之前容留流民开垦荒地,逃缴田税丁税,被人告发了,父母大人震怒,借了守备营的兵丁前去抓捕,听说抓了不少。”
姜大人似是闲话道。
“这次估计会牵连不少人家,你们跟本地人发生过多次冲突,别被有心人陷害。”
这种事都是大家各自心知肚明,暗自发财。
大家谁也不会去告发谁,不然砸了锅大家都没有饭吃。
武安州的变数是出现在新来的移民身上。
出了事大家肯定先怀疑移民。
姜大人这是在提醒他们移民小心应对,别被人认定为那个举报的人。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仇若是结下了就不容易解了。
有终日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若是有个仇人时刻虎视眈眈盯着,早晚出事。
袁弘德不敢轻视,慎重道:“袁某谢大人提醒,定会小心应对。”
回到家袁弘德马上修书一封,让宋修信兄弟回头给捎去回龙居客栈。
天气和暖,直接在前院的院子里摆了两张八仙桌,分男女桌坐了。
周大人对陶氏的手艺赞不绝口。
夸完之后说起正事:“也不知道这回告发的是谁,不过大家肯定会认为是你们,得小心应对。”
“做这事的人对流民的情况一清二楚,守备营的人按着下达的命令到地方就拿住了人,最先被拿住的是四条街陈家的人,
陈家的人又咬出了别家,之后被抓的人又互相攀咬,几处藏匿的流民都被抓了,现在人还关在守备营里,估计明后天会忘铁矿转移。”
周大人说完,姜大人补充道:“之前只泄洪坝张家和闸口翟家把藏匿的流民交了出去,父母大人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他们送去铁矿落籍,
现在人多了,这么多张嘴等着要吃要喝,大人应该不会再犹豫了。”
袁明珠在心里把这几家的关系记下。
她可不会认为周大人和姜大人就是当闲话说说,这几家之间若是能找到嫌疑,他们的嫌疑就轻了。
找到真正的告发者或者不容易,把一池水搅和混了应该不难。
吃了饭,又叙了一会话,周大人一行就告辞了。
临走前说:“我安排两个擅长打车的人过来帮你打大车,你家骡子下了小骡子一点早点通知我,我也来看看。”
袁弘德应道:“多谢大人,小了小骡子一点通知大人。”
樊嬷嬷看其他人都出去送客,偷偷把藏下烧鸡拿给顾重阳:“吃吧,转给你留的。”
看到吴氏收拾餐盘,“您歇着我来吧!”
把吴氏手里的盘子接了过去。
撵她:“歇着去吧,歇着去吧,就着一点活,我一会就干完了。”
袁明珠站在大门口,听着这头的动静。
虽然那人在铁官府没抓到偷听的樊嬷嬷,但是从她日常行为看,也能猜出她的来历。
自那日起,除了对顾重阳好之外,对二哥和二嫂也好得不得了。
送走了来人,袁弘德把驿丞府的回复给陶氏她们说了。
“明天我去李家,你跟我一道去,”对陶氏说。
想想又对杜氏说:“你也带着珍珠姐们一起去。”
珍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岁,在亲故之间多走动走动,让大家见见,说不定就有合适的人家给说亲。
次日他们到李家的时候,李家的院子外头已经停了几辆大车了。
听说他们到了,李同芳领了好几位同乡出门迎接。
若说往日这些同乡对一口豫地口音的袁弘德可没有这么多的认同感。
用袁明珠的话说,他们家就像是现代那一世移民出去华人,在外头还不能完全融入当地社会,在国内又被认为是歪果仁。
隔阂无处不在。
不过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事,让这些人不再把他们当成外人,从这些人跟着李同芳接出来就能看到改变。
“袁先生您终于来了,我们就等着您了,快请进。”
簇拥着袁家的人进了院子。
李家的宅子在回龙居客栈旁边的一个居民区里头,是一处两进的小宅子。
进了院子,指了一个妈妈让带袁家女眷去后宅。
袁明珠可不想去后宅,让那些婆婆妈妈对她品头论足。
攥着她曾祖父的衣襟。
袁弘德对陶氏说:“你们去吧,让她跟着我。”
又对李同芳等人:“我家最小的,从小当男儿养着的,倔强的很。”“袁先生您终于来了,我们就等着您了,快请进。”
簇拥着袁家的人进了院子。
李家的宅子在回龙居客栈旁边的一个居民区里头,是一处两进的小宅子。
进了院子,指了一个妈妈让带袁家女眷去后宅。
袁明珠可不想去后宅,让那些婆婆妈妈对她品头论足。
攥着她曾祖父的衣襟。
袁弘德对陶氏说:“你们去吧,让她跟着我。”
又对李同芳等人:“我家最小的,从小当男儿养着的,倔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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