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住东南,跟冯小毛家为邻。
秦四狗家住在袁家后头,跟牛棒子家为邻。
一家出了两个人,去衙门里领取种子跟农具耕牛。
“一家一头牛吗?”跟着进城的袁少驹好奇的问。
袁明珠:“哪里有这么美的事啊?朝廷也没有那么多耕牛发,估计四家分一头耕牛。”
冯家和秦家的人都没吱声,牛家那个之前被袁伯驹兄弟给锤了一顿的牛大蹦嘟囔了一句:“一头牛哪够用?
要是真只分一头的话就是被你们家的乌鸦嘴给说的,反正你们家有牛,分的牛少也不耽误你们家种地,干脆你们家别用牛好了。”
袁明珠心说:脸真大。
后悔让这么不要脸的人搭乘他们家的驴车。
袁少驹:“美的你,要我说你们家既然姓牛,也不能白白枉枉姓这个姓,干脆你们家就拿你们几个小牛拉犁好了,还要什么牛啊?”
牙尖嘴利的把牛大蹦给堵得没话对答。
之前被教训过,也不敢再耍横,坐在牛车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家的大人都不插嘴,由着孩子斗嘴。
牛车从山脚下驶过,袁明珠看到山上长着漫山遍野的瓜蒌。
想着:又是一笔外财。
福祸相依,她每次发财都要出点意外。
就比如那次被韩老五挟持,又比如这次她五哥掉到井里去。
只是不知道这回跟着的人谁会遭殃。
牛车晃晃悠悠,办上午就到了故黄河的边上。
黄河虽然改道了,经由鲁地入海,但是这条黄河故道并没有断流废弃,还在承担着泄洪的任务。
只是河道里的水少了许多,大半的河床衤果露出来,形成大片的滩涂。
岸边长满芦苇,成群的鸟儿在芦苇荡里起起落落。
河面上是一座由几艘船搭起的浮桥。
袁务川说:“俺不过去了,在这等你们吧!”
这座浮桥看着就不怎么结实,人走在上头还行,只怕牛车在上面出意外。
袁弘德说:“行,你在这等着吧。”
反正今天就带了些样品,并不重,只是想看看药铺里收不收草药,若是收的话再炮制好了送来。
袁弘德跟着其他三户去领东西,袁伯驹领着他们去找药铺。
药铺还没找着,先看到一块熟悉的招牌。
袁明珠念道:“回龙居客栈。”
这家客栈就是当然出发前曾祖父嘱咐他们走丢了的话汇合的地方。
是固北李家的本钱。
“咱们进去看看吧,”袁明珠说。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到了异乡大家还是得抱团取暖。
袁伯驹他们并没有异议,一行人进了客栈。
小二哥看到有人进来,过来招呼道:“几位哥儿姐儿打尖呢还是住店?”
“俺们找人,你们东家可是姓李?”
一听口音,小二哥就变得更热情了,“俺们东家姓李,你们也是晋地来的,快坐,东家交代了,这两天都要进城领种子农具,肯定会有老乡过来。”
又问他们:“怎么称呼,你们现在分到哪里了?”
袁明珠看看客栈的大堂,心想:李家在固北能成为最大的士绅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他们家的子弟也不是泛泛之辈。
早早在这武安城里置下这份产业,就是打算把这里经营成晋地老乡的联络点,做晋地人的领头羊了。
袁伯驹把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跟小二哥说了,之后又跟他打听:“城里可有药铺?我们采了些草药,想出售。”
小二哥给他们倒了茶水:“这你可问着了,我们掌柜的有个老乡,就在城里最大的药铺里头做伙计。”
喊了另一个伙计:“带这几个哥儿姐儿去马市街的药铺。”
马市街,顾名思义就是买卖牛马羊驴骡的地方,隔着老远空气里就能闻到一股子各种牲畜粪便混合的味道。
客栈的伙计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店铺外。
袁明珠抬头看过去,黑色的匾牌上刻着济仁堂三个金漆大字。
店铺门开三扇,顾客络绎不绝,买卖确实不小。
“就是这里,你们在这等等,我先去看看厚朴哥在不在。”
袁明珠等人点头,知道这个厚朴哥应该就是客栈掌柜的老乡了。
不一会,客栈伙计就领着一个穿着青衫,白白净净的人过来。
客栈伙计给他们做了介绍。
袁伯驹把装着草药的小包递给张厚朴。
“我们新采的草药,还没完全晒**制好,正好有事进城,就先带来看看咱们铺子里收不收?”
张厚朴看了,这些药果然还没有晒干,更没有切片泡制。
张厚朴随口问道:“你们会炮制?”
他们药铺里有专门的药工负责炮制药材,有些技艺是秘不外传的,都是家族传承,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往下传。
“嗯!”
会不会不用多解释,等炮制好了药铺验收就好。
张厚朴却以为他们是不想让人知道,怕惹人觊觎,也就不再多问。
不一会,客栈伙计就领着一个穿着青衫,白白净净的人过来。
客栈伙计给他们做了介绍。
袁伯驹把装着草药的小包递给张厚朴。
“我们新采的草药,还没完全晒**制好,正好有事进城,就先带来看看咱们铺子里收不收?”
张厚朴看了,这些药果然还没有晒干,更没有切片泡制。
张厚朴随口问道:“你们会炮制?”
他们药铺里有专门的药工负责炮制药材,有些技艺是秘不外传的,都是家族传承,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往下传。
“嗯!”
会不会不用多解释,等炮制好了药铺验收就好。
张厚朴却以为他们是不想让人知道,怕惹人觊觎,也就不再多问。
不一会,客栈伙计就领着一个穿着青衫,白白净净的人过来。
客栈伙计给他们做了介绍。
袁伯驹把装着草药的小包递给张厚朴。
“我们新采的草药,还没完全晒**制好,正好有事进城,就先带来看看咱们铺子里收不收?”
张厚朴看了,这些药果然还没有晒干,更没有切片泡制。
张厚朴随口问道:“你们会炮制?”
他们药铺里有专门的药工负责炮制药材,有些技艺是秘不外传的,都是家族传承,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往下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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