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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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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老而不死是为贼
袁明珠坐在窗前的凳子上,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小二拎了茶水进来,问:“客官现在点菜,还是再等会?”

袁叔驹:“再等一会,还有人没来。”

小二哥只以为他们是等家里大人,就退了出去。

袁明珠听完他们说话,再次回身往外看,就看到袁白驹从远处跑了过来。

她刚想告诉大家六哥来了,突然发现袁白驹两手空空,步履匆匆。

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袁明珠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他跑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旁边,从那人手里接过一串纸包。

老人跟他躬身行礼之后就走了。

袁白驹把额头的汗擦干净,把衣襟整理平整,迈着不慌不忙的步伐走到路的这边。

袁明珠从邻窗的凳子上下来,做到桌前的兀子上,倒了一杯水捧着喝了一口。

她倒不担心袁白驹被人骗,那家伙就跟个煤球似的,浑身上下都是乌漆嘛黑的心眼子,他不坑别人,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不一会,雅间的门就在此被敲响,袁白驹跟在小二哥的身后进来。

“你们还等着呢,怎么不点菜先吃着。”袁白驹把糕点放到一旁说着。

坐下来喝了一气袁少驹给他倒的茶水。

袁叔驹:“跑这么快干啥啊?看这一头的汗,饿了吧,小二哥,上菜吧。”

以为他是赶着回来吃饭。

袁白驹嘴角抬了抬,露出一个笑容,摸了摸自己汗湿的鬓角。

“饿了!”

把手拿下来摸摸自己的胃。

袁明珠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默,闷着头吃饭,一声不吭。

袁少驹只因为是因为饭菜可口,让她只顾得吃了,自夸道:“好吃吧,我推荐的馆子,那都是经过考证的。”

袁明珠:“好吃,这份炖老鸭不错,一会打包一份回去给曾祖母尝尝。”

袁少驹的小脸僵了僵。

打包回去,不是明白的告诉曾祖父他们出来吃馆子了吗?

到时候都是他的锅,都是他怂恿着哥哥姐姐们来吃的。

但是偷偷吃独食的话他又说不出来。

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说啥不好夸菜好吃?

袁白驹看了一眼袁明珠,不知道好好的五哥又怎么惹着小妹了,还是她真是觉得好吃要带给曾祖母。

说:“我刚刚在前边看到有人在卖端午的香包,给曾祖母买些香包吧,还有虫草的簪子,也可以买几个。”

替袁少驹讲情。

袁少驹把头点的跟小鸡吃食似的,“买簪子吧,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我买了送给妹妹。”

袁明珠暗自叹口气,决定放五哥一马:“行,买簪子。”

转而说起德仁堂的话题:“德仁堂要换东家了,咱们也快东迁了,要不药材收购就停了吧?”

按照往年迁徙的规矩,要在七八月份出发,赶在冬日之前到达目的地,入冬之前把移民安置好。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

大哥今年的院试又错过了,只能期待下一次厚积薄发。

袁白驹猛然抬头看向袁明珠。

对于袁明珠,他真有些看不懂了,她说的话都有所指向,听着却又像是无心之言。

他有时候觉得是巧合,沾沾自喜消息得来全不费工夫。

次数多了以后,他再也不敢把这些归咎于运气。

或许也是运气,他的运气就是到了袁家。

袁白驹夹菜的手一顿之后,夹了个鸭翅膀放到袁明珠的碗里。

谢谢她打听到的消息。

吃过饭,兄妹几个就回了镇上的家里。

路过卖虫草簪子的摊位的时候,给家里的女人们都买了一只簪子。

他们刚回来不久,曾祖父就带着大哥和二哥回来了。

他们待会还要去梁家议事。

袁明珠把给大嫂买的那只簪子交给大哥:“大哥,这是给梁姐姐买的,你给她捎过去。”

袁伯驹接过去,放在袖子里。

袁明珠窃笑,大哥已经不似刚订婚那会动不动就脸红了。

送了曾祖父他们出门,袁少驹说:“我跟六弟出去玩会。”

噔噔噔就拉着袁白驹跑开了。

袁明珠看到中午菜馆旁边的事,难免多想,猜测着是不是六哥怂恿着五哥出去玩,借机出去有什么事。

还真不是她多疑,两人雇了驴子去了三十里堡,打听郑家的消息。

袁白驹哄着袁少驹:“听说郑家那边正在重新给牌坊刷漆,他们那些漆比咱们平日见到的颜色鲜亮,

咱们去找一点来给你的陀螺刷一下,你那陀螺都脱色了。”

袁少驹哪里是他的对手,听了就跃跃欲试。

不待袁白驹开口就拉了他去了。

郑家如今正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管牌楼?

兄弟俩到了牌楼底下,袁白驹看着有些斑驳脱色的牌楼,目光深远。

旁边郑家的别院大门紧闭,墙角长出的杂草显出异样的寥落。

袁少驹问他:“哪有修整牌坊啊?”

袁白驹侧头看他,说:“还真没有修整,这郑家对朝廷也太不恭敬了。”

一笑之间,露出一排雪白而整齐的贝齿。

“那没办法了,回去我偷偷拿四哥的颜料给你描一下好了。”

袁白驹牵着驴,带着袁少驹绕到郑家的老宅院。

远远的就看到两扇朱漆大门上各蒙了一张白纸。

这是死了人了?

谁死了?

袁白驹觉得是郑家的那个老太爷。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久到熬死了两个儿子,而他还活着。

袁白驹喃喃自语:“老而不死是为贼!”

坐在驴上的袁少驹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问他:“六弟你说的什么?”

“我说这家刚刚死了人。”

白纸底下,还依稀能看到春节时候贴的门神。

袁少驹点点头。袁白驹觉得是郑家的那个老太爷。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久到熬死了两个儿子,而他还活着。

袁白驹喃喃自语:“老而不死是为贼!”

坐在驴上的袁少驹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问他:“六弟你说的什么?”

“我说这家刚刚死了人。”

白纸底下,还依稀能看到春节时候贴的门神。

袁少驹点点头。袁白驹觉得是郑家的那个老太爷。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久到熬死了两个儿子,而他还活着。

袁白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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