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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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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蝶谷永别

  那悬崖峭壁下是一湾绿湖,因此救了他们两个的性命,湖边都是绿色的草地,蝴蝶满天飞舞,格外的多。   小时候流浪的经历,让他很快就适应下来,找来火石点了一堆火   薛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做成屏风,让魅影在里面脱衣烘烤干。   “你介意什么,都这样了。”魅影赌气说。   “额,你还要嫁人。”他默默地说,知道她不会死了,考虑自然多了。   “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不干净。”魅影生气地说道。   “没……没有”薛影突然间觉得语塞。   话音刚落,就见魅影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娇美的酮体完全展示在眼前,在日光下,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洁白的身躯显得那么耀眼。   可他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拿了衣服帮她遮住,说道:“我们可以慢慢开始。”   “这样……”生气的魅影似乎柔和起来,脸红了,为刚才自己的大胆觉得羞涩,便迅速地亲了他的脸,躲回去了。   “等出去了,你必须娶我,你这辈子不可以再有其他女人。”魅影不容置疑地说道。   “好,我都答应。”薛影也很坚定地回答道。   没多久就天黑了,两人也都累了,便相依在石壁下的涵洞下睡了。   次日,两个人便开始像谷外离去。   “这条峡谷好长啊,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我们都走了这么些天了。”魅影埋怨道,但她依旧欢乐地走着,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那是因为我们一天才走那么点路。”这两天魅影就如同一个孩童一样,一直在峡谷玩,又是扑蝶,又是摘野果的。   “这儿蝴蝶真多,干脆就叫蝶谷吧,我们以后一家子留在这儿吧。”她天真的说道。   “一家子?”他惊奇的问。   “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魅影回头笑着说。   “这样啊……好……”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有机会了,这两天自己身体开始灼热,心跳加快,本来那天夜里就该服药,可是出了那样的意外,而他现在只想把魅影送出。   听魅影不停地勾画着他们的未来,他心里其实很开心,只是却……   听着听着,自己越来越迷糊,终于撑不住了,浑然倒下……   他听到了魅影的呼唤声,可是睁不开眼。   魅影摸到他的手,很烫很烫。全身都那样,她知道了,他一直在拖延时间。   岛主告诉过她,当烈火丸发作的时候,七天内没有吃玄冰丸相克,会经脉爆裂而亡。而他吃了烈火丸,要救他只剩另一个办法,就是找个练阴柔内功的女子,将自己的精元全部灌入他的体内,而魅影刚好是。   “你怎么这样子啊,以前都是你救我,现在改轮到我了。”可她不甘心这样死去,于是,便解开彼此的衣服……   等他醒来,已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到一旁的魅影,盖着他的衣服,微弱地喘息着,他翻身过去,手臂扶起她那冰冷的裸背,抱起她,无声的流泪着。   她清醒些了,“你为什么怎么傻,救我做什么,就算这样,我也活不了多久,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个时刻的薛影,痛彻心扉。   “你……听我…说。”魅影虚弱地说着:“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清白之躯。”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薛影流泪道。   “我是岛主安排来监视你们的,但我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魅影懊悔地哭道。   “我不怪你,不怪……”薛影痛苦道。   “那就好,你要好好活下去,找个媳妇,生个女儿。就叫雪柔,那是我的真名,我叫沈雪柔。”   “嗯”薛影啜泣道。   “你给我立个墓碑,就用爱妻沈雪柔吧。就葬在这儿吧,我喜欢这儿。”她说完就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坠摘下,可已经无力了,薛影便帮她取下。   “这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我这十九年来一直带着,你要帮我戴着,到你来见我为止。”   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说不出话了,两个人就这么无言的流泪相视着,她叹完最后一口息,就再也没醒过来了。   薛影帮魅影穿好衣物,抱起她,向峡谷外走去。   半天,终于走到峡谷外的村里。   “这儿哪里有棺材铺。”他问路边的一个老者。   “没有,你要是急用,我有。”但凡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做口棺木备用着。   薛影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给了他:“这玉佩值好些银两,我用这个跟你换,然后你能帮我请几个人,我想帮妻子好好安葬。”   “不用的,难得你这么爱你的妻子,我去给你叫人吧,你先等等。”老人说罢就走了。   不一会儿,来了些人,抬了口棺材,村里人淳朴,果真做到。   丧事办的很隆重,村里人听说了,都过来帮忙,对这对苦命鸳鸯来说是件欣慰的事。   薛影拿着一个很好的木板,刻上“爱妻沈雪柔之墓,夫薛影立”。   下葬的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对着魅影的坟头说了一夜的话,一些他从未跟他说过的话。   第二天清晨他将玉佩偷偷留给村民,自己带着妻子的一根木质发簪和一束头发,还有那枚玉坠离开了。   留下的玉佩是他记事以来,一直带在身上,在岛上的时候,看守把它拿走,离岛的时候,自己去抢回来的。是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魅影的一切才是有怀念的意义。   他就这么黯然地离开村子,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目的,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唯一能想的就是去找岛主拼命,可这又是在哪儿,自己找不回来,自己也找不回去岛的路,那天夜的的人也都死了,真的是什么都不剩。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如同最初年少的自己在街上流浪。   累了,便默默地坐到街角,行人给他扔了几个馒头,似乎把他当成乞丐。   他看看自己落魄的样子,不是乞丐,胜是乞丐。   “到我这边讨饭,经过我同意了吗?”似乎乞丐头在对他说话。   他并未理会。乞丐头见他不理会自己,愤怒的叫后面的乞丐对他拳打脚踢,他也未还手。   乞丐见到了他戴的玉坠,便想要抢夺。   这下,他愤怒了,三下两下地把一群乞丐打得满地打滚。   这时有个人拍一下他后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衣着华丽,气宇轩昂,有些很大的气场。   可由于饥饿,疲惫,还有刚才这场打斗,使他昏厥过去。   “侯爷,怎么处理。”一旁的随从问道。   “带回府里。”侯爷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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