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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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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妹妹待谁都好,真叫我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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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时醒喉结滚动。

深埋在心底的家国眷恋,悄然生长。

他的血脉里藏着风,比起中原,他其实更热爱北凉的荒漠和风沙!

而金烈的话,彻底唤醒了他身为北凉人的骄傲。

他握了握拳,“父王,比起三哥,我不爱嗜杀,不好穷兵黩武。这样的我,也能为天下帝吗?”

金烈笑着点头,“这样的你,恰好为天下帝。”

金时醒眼神微亮。

如果是他当北凉王,他可以挥师南下为萧廷琛报仇,也可以兼顾中原和北凉两国百姓,绝不会如金横那般肆意妄为。

他觉得由他来当诸国的皇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多谢父王提点!”

他郑重拱手,正要告辞离去,金烈又叫住了他。

老人眸光森严,“时醒,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北凉未必一定能征服中原。我要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誓死捍卫北凉的疆土。”

金时醒点头,抬起手,正色道:“以月神的名义发誓,我金时醒誓死捍卫北凉疆土!”

月亮是北凉的信仰。

北凉人喜欢在各种地方镌刻月亮图案,并铸造月神庙,拜祭他们的信仰。

金烈又道:“我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金时醒重复:“我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真诚响亮的誓言,回荡在整座寝宫。

彼时的他依旧天真,尚未真正意识到这两句誓言的分量。

金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寝殿深处,一炉香弥散出辛辣香味儿。

金烈撩袍落座,自顾斟酒。

他抿了口冷酒,望向窗外孤月。

金横残酷鲁莽,如果把北凉交到他手上,无需其他国家侵犯,要不了几年北凉自个儿就会土崩瓦解。

金时醒虽然理智,但心性不够霸道,而且也常常太过心软。

二者择其一,金时醒至少比金横好点。

老人忽然笑着叹息:“若我年轻二十岁,何须这般发愁?若她是个少年郎,我又何须在你们两个之间挑挑拣拣?”

……

相较于北凉这边的宁静,凉州的除夕夜相当热闹。

小孩子们身穿新衣走上街头,笑闹着捉迷藏、堆雪人。

姑娘家在厨房忙碌,欲要炮制一顿精美的年夜饭,男人们则三五成群,在院子里,在枯树下,打牌九、玩骰子,个个儿笑得合不拢嘴,摩拳擦掌准备享受除夕的乐趣。

长街尽头的小宅院,苏酒带着白露和霜降一块儿做年夜饭。

洛梨裳他们是指望不到的,叫他们进厨房帮忙,不一把火烧了厨房都算是好的。

快开饭时,她被萧廷琛唤到寝屋。

因为宿润墨带着大包小包银钱住进来的缘故,他们的手头阔绰许多。

萧廷琛穿新裁制的桔梗蓝绣银线长袄,薄金色烛火把他映衬得昳丽妖美,风姿卓绝。

他在桌案上铺纸研墨,提起大号联笔,“妹妹说,咱们春联写个什么才好?”

“爱写什么写什么,这种小事也来问我?”苏酒不悦,“厨房里还忙着呢。”

萧廷琛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多年未曾和妹妹一起贴春联,心中甚是遗憾。重活一世,才知道权势富贵虽好,却比不得妹妹陪在身边。”

男人唇瓣温凉。

苏酒瞥向他,他的桃花眼里盛着入骨深情,仿佛要痴缠她一辈子。

少女脸颊莫名发烫,轻声道:“你读书那么厉害,写春联还不是小菜一碟?快写吧,我给你去弄点浆糊。”

萧廷琛清楚地注意到她酡红的脸蛋。

他心中愉悦,笑眯眯放她去捣浆糊。

凉州城的春联一般是除夕之前贴,趁着还没开饭,萧廷琛把苏酒捉到小宅院外,“妹妹且瞧着,我贴的对联一定工整对称,保准你喜欢。”

苏酒替他扶着小梯子。

她仰起头,颇有些好笑,“谁家的对联不工整,也值得你特意拿出来炫耀?”

长夜临近,远处已有鞭炮声隐隐传来。

檐下的风灯晕染开柔光,可以瞧见细雪在光晕里飘零。

男人低下头,挑眉而笑,“我贴的对联,与别人家又怎么一样?啧,得妹妹一句称赞,可真是难如登天……”

苏酒朝他扮了个鬼脸。

她不给他扶梯子了,指着墙边的大雪人,“这是谁堆的?”

“洛梨裳她们吧。”

苏酒歪头,洛梨裳只会打雪仗,怎么可能会干堆雪人这种温柔的事。

正好奇,宿润墨匆匆忙忙从院子里出来,“你们可有看见判儿?”

判儿是那个女山贼的名字。

苏酒摇摇头。

宿润墨皱眉,撑伞踏上长街,找人去了。

他走后,苏酒继续打量那个雪人,却瞧见雪人突然动了!

两只小手从雪人肚子里探出!

摘下冰雪做成的头套,小山贼笑容乖巧,“我与他赌十两银子,他绝对找不着我,果然,他根本就发觉不了我躲在这里!苏姐姐,还是你聪明呢!”

小山贼生着麦色肌肤,眉眼比中原的姑娘要深邃许多,笑起来褐色的瞳孔澄澈干净,酒窝格外甜美。

苏酒把她从雪人里扶出来,仔细给她擦干净小脸上的细雪,“马上就要吃年夜饭了,吃完再闹也不迟……衣领怎么破了?”

判儿笑嘻嘻的,“我整日到处打架,不坏掉才奇怪!”

“新年可不能穿破衣服,我替你缝起来。”

苏酒从宽袖里取出针线包,就着风灯的光,仔细给判儿缝好衣领,还顺手绣了一条小金鱼。

判儿扭着脖子看,终于看清楚了小金鱼,笑嘻嘻地抱住苏酒,“苏姐姐你真好!我爹都没你这么温柔,他只会凶我,叫我滚去换一件新袄子!”

苏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有点好奇,“你家住在哪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不记得了。”小姑娘眨巴着清澈的双眼,“反正我爹又老又凶,还总爱揍我!我不喜欢他,所以离家出走!苏姐姐,我打算再也不回家了!”

稚气的话,逗笑了苏酒。

她不曾放在心上,谁也不曾放在心上。

判儿被宿润墨领走之后,苏酒收好针线包,才发觉萧廷琛站在角落,静静睨着她。

苏酒纳闷儿,“你看我做什么?”

“妹妹待谁都一般好,真叫我妒忌。我的衣袖破了,妹妹给我绣金鱼数尾的图案,可是那傻唧唧的小山贼衣领破了,你也给她绣金鱼图案……”

男人玄月眉挑得老高,眼眸里都是嫌弃。

“不准说别人傻。”苏酒斥责他一句,又缓和了声音,“可我给你绣了很多只小金鱼,只给她绣了一只……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萧廷琛一想还真是。

他心满意足地上前,正要揽住苏酒的细腰,却见细雪落在少女的鸦发上。

洁白晶莹,与她发间夹杂的几缕白发,是一样的色调。

男人的表情有瞬间僵硬。

鼻尖莫名发酸。

片刻,他笑道:“趁着还没开饭,我给妹妹濯发?”



据说可以评论了?

我仿佛又要开始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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