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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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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这是我对你的赎罪
( )苏酒沉默。

尽管她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妃,可在仇恨萧廷琛的世家眼中,她仍旧是萧廷琛的女人。

如果萧廷琛倒台,那些世家同样不会放过她。

容徵递给她一沓信,“苏妹妹,把这些东西放在萧廷琛的书房里。”

“你要我背叛他?”

“是。事成之后,我会告诉所有世家,你是容家的内应。有我保护你,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容徵眉目凛冽,“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苏妹妹,这是我对你的赎罪。”

酒楼寂静。

苏酒看了眼那些信,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会做你的内奸。”

容徵握着信的手,悄然收紧。

他看着少女,月光透过花窗洒落在她的面庞上,她依旧清冷倔强。

他洒然一笑,“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时辰不早,未免萧廷琛起疑心,我送你回宫?”

两人沿着密道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座偏僻无人的游廊。

容徵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伸手想摸一摸她的发心,只是半途又悄悄放下。

他低头,摘下戴在颈间的小玉牌,温声道:“这是密道入口的钥匙。如果有一天你无法忍受萧廷琛,就从这条密道逃出宫。若是无处可去……就来找我。苏妹妹,我依然会保护你。”

他仔细为苏酒戴上小玉牌,不舍地凝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月光清幽,从花藤缝隙倾落。

他的背影修长而寥落,白衣胜雪,格外干净。

苏酒歪了歪头,总觉得容徵,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容徵走后不久,游廊外突然响起军靴声。

苏酒低眉敛目,仍旧按照离宫之前的模样,乖巧跪在地上。

几名禁卫军闯进来,声线冷硬毫无波澜,“苏姑娘,摄政王请你去乾和宫问话。”

苏酒起身,心中隐隐不安。

来到乾和宫,灯火葳蕤,宫女内侍乌压压跪了满地,气氛极为肃穆可怖。

萧廷琛披着本黑色绣金龙外裳,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坐在大椅上。

台阶下,趴着一个血人。

瞧着惨不忍睹、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半块好肉。

苏酒连呼吸都缓了很多。

她提着一口气,缓缓走向那个血人。

血人还残存着一点神志,瞧见她走来,勉强扯出笑容。

却连话都说不出。

苏酒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个血人正是白轻轻。

她的舌头没了,十根手指全被碾碎,满身都是鞭痕。

“扑通”一声,苏酒崩溃地跪倒在地。

额头沁出冷汗,她震惊地望向萧廷琛。

男人盘着核桃,笑容玩味,“妹妹刚刚去哪儿了?”

明明是温润轻柔的语调,落在苏酒耳中,却如同审讯。

苏酒咬着唇瓣,余光悄悄望向白轻轻。

对方朝她缓缓摇头。

苏酒垂下眼帘,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踩了娘娘的裙裾,被娘娘责罚,跪在御花园里……”

“只是跪在御花园里?”萧廷琛挑眉而笑,“本王可是给过妹妹机会了,你真的只是在御花园里?”

苏酒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襦裙系带。

她不知道萧廷琛掌握了多少消息,她不敢贸然回答……

萧廷琛显然不耐烦。

他慵懒地走下台阶,声音戏谑,“这位白轻轻,本王的好侧妃,背地里的真实身份竟是别人安插在皇宫里的奸细……她不忠于本王,更不忠于皇上,本王今晚,要你们仔细看清楚,不忠于本王和皇上的下场,究竟是什么。来人,打!”

禁卫军手提鞭子上前,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猛然朝白轻轻抽去!

白轻轻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整座乾和宫,乾和宫里当差的上千名宫女内侍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萧廷琛站在苏酒身侧。

苏酒低着头,察觉到一道冰凉的目光落在自己发心。

她颤抖地伸出手,捏住男人的袍裾,“别打了……”

萧廷琛撩开锦袍在她面前蹲下,冷淡地挑起她的下颌,“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本王,你刚刚到底去了哪里?去见了谁?”

天枢查出白轻轻多年来,一直在向宫外递消息。

只是她做得隐蔽,短时间内查不出她效忠的主子是谁。

折磨了白轻轻这么久,这女人倒是忠心耿耿,再怎么疼痛都不肯吐露半个字。

他敢肯定,是苏酒刚刚见过的人,就是白轻轻的主子。

面对他的质问,苏酒沉默不语。

萧廷琛把玩着她的发辫,笑容玩味,“妹妹真狠心,莫非是想看白轻轻被活活打死?”

白轻轻的惨叫声格外凄厉。

苏酒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起身,抽出禁卫军腰间长刀,猛然扎进白轻轻的胸口!

乌黑血液顺着白轻轻的嘴角渗出。

她含笑望向苏酒,眼中竟是感激。

她不用再忍受痛苦,慢慢闭上眼,溘然长逝。

“哐当”。

苏酒的长刀掉落在地。

她咽了咽口水,惊慌失措地望向萧廷琛。

她解救了白轻轻,却没有人来解救她。

萧廷琛会怎样对待她,她无从猜测……

几片落叶被卷到半空,长夜里起了寒风。

宫灯轻曳,萧廷琛打了个手势。

所有宫女内侍,如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乾和宫。

不过一时半刻,整座宫苑寂静的落针可闻。

两人立在原地,人影被月色拉长,格外孤寂寥落。

苏酒怔怔望着萧廷琛。

他朝自己走来,宽袖和袍裾被风卷起,晕染开的墨色比黑夜更加令人畏惧。

她下意识后退,却被男人箍住细腰。

他迫着她,一步步往宫殿里走。

碎玉敲冰般的声音,含着几许凉意,“妹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苏酒心头一紧。

她倒是忘了,萧廷琛的鼻子有多么灵敏……

“这味道,我闻着似乎还挺熟悉。”男人轻笑,带着她跨进殿槛,“三钱桔梗,二钱松柏,二钱冰片,一钱薄荷——”

他慢悠悠报着香药名,说到一半,苏酒终于打断他,“我去见了容徵。”

偏殿里是放好热水的大理石浴池,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甜香。

萧廷琛掩上殿门,替苏酒解开宫裙,眸色晦暗不明,“原来是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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