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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娇宠:小萌妃,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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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亡国之奴罢了
( )凉州辞。

作为这两年新兴的酒肆歌楼,它占据了长安城最繁华街口上的最好铺面,内里陈设奢华典雅,对纨绔子弟们而言,是首屈一指的销金窟、美人窝。

大年初一的夜里,凉州辞贵客如流、莺声燕语、酒香弥漫,热闹非凡。

萧廷琛带着男装打扮的苏酒,大摇大摆踏进来。

老鸨是个年轻泼辣的美人,笑吟吟迎上来:“哟,雍王殿下又来了?您常去的雅座一直给您留着呢,月芽在学琴,我去给您唤来?”

苏酒蹙起眉尖,狠狠盯向萧廷琛。

这厮说要带她出来长长见识,或许可以解开她的心结。

可她怎么觉得心结没解,倒是很想先揍他一顿?

原来他不在府里时,竟然是在逛这种地方!

萧廷琛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孤随便逛逛,你去忙,不必仔细招待。”

老鸨的眼神流连过苏酒,心下明悟三分,笑着退下。

苏酒气揪揪地往前走。

萧廷琛含笑拉住她的后衣领,“吃醋了?”

苏酒回头瞪他,“你总来这种地方,还养别的女人!那个叫月芽的,是不是你在这里的相好?”

小姑娘软软糯糯,发脾气吃醋的样子也可爱得紧,像是颗烫嘴的糯米汤圆。

萧廷琛低笑,“同僚之间请客喝酒,总得有地方吧?再说了,我那么抠门的人,养你一个就够了,怎么舍得再花银子去养别的女人?”

他握住苏酒的小手,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走。

两人来到一处隐秘的雅座外,萧廷琛做贼似的在槅扇的高丽纸上捅出一个窟窿。

“过来看。”

他把苏酒摁在窟窿外。

苏酒皱着眉头凑上去,看见雅座的床帐高高卷起,一对男女正相拥着滚进去。

不过须臾,两人的衣裳被凌乱地扔在地上。

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男女欢.爱时特有的声音更是令苏酒面红耳赤。

萧廷琛低头望着她红透的小脸,“其实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看透了,心结便也打开了。”

苏酒仍旧眉头紧锁。

她盯着那翻滚纠缠的两人,脑海中思绪翻涌。

那夜,容徵……

也是这样对她的?

她突然捂住嘴,飞快朝溷轩奔去。

萧廷琛守在溷轩外。

足足一刻钟,才看见苏酒从里面出来。

小姑娘面色苍白、下颌尖尖,看上去特别虚弱,俨然是吐狠了的模样。

她轻轻抱住他的腰身,“我不要那样……”

漆黑眼睫像是蝴蝶的羽翼,无力地扑闪着,遮掩住瞳眸里的湿润。

萧廷琛摸了摸她的脑袋。

沉默良久,他低声应好。

……

正月初二。

萧廷琛和苏酒去萧府拜了年,午后才返回雍王府。

下马车时,苏酒瞧见一位白衣小公子坐在台阶上。

小公子生得俊俏,耳朵上还扎着耳洞,大约是位姑娘。

看见他们,小公子笑吟吟起身,“多日不见,雍王风姿如旧。”

萧廷琛:“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小公子负着手,俏生生立在台阶上,“亡国之奴罢了,哪里称得上公主?雍王太抬举我。”

说话间,一双丹凤眼含着笑意瞥向苏酒,“都说雍王侧妃花容月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苏酒朝她福身行礼。

垂下眼帘时,心中已有大概印象。

萧廷琛灭了燕国,斩杀燕国皇族,却独独留下他们最美丽的公主洛梨裳,进献给圣上。

据说圣上为了打消燕人想要造反复国的心思,特意封洛梨裳为后宫妃嫔,还许诺如果她生下儿子,就封她的儿子为燕地的王爷。

作为牵扯燕国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洛梨裳能够从后宫跑出来玩儿,可见圣上已经非常信任她。

洛梨裳笑道:“来都来了,雍王就不请我进去喝杯水酒?”

来者不善。

苏酒脑袋里飘过这四个字。

三人踏进府邸,洛梨裳突然亲亲热热地挽起苏酒的胳膊,“苏侧妃熏的什么香,真好闻!”

她生得非常高挑修长,又做男人打扮,整个人挂在苏酒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不讲规矩的登徒子。

苏酒想甩开她,却甩不开。

萧廷琛伸手,把她从洛梨裳怀里抓出来,强势地搂到自个儿怀中,“孤的侧妃熏什么香,与你有何关系?洛梨裳,管好你的手。”

“呵呵,雍王真霸道。”

对方笑嘻嘻的。

苏酒用余光悄悄观望她,她的眉梢眼角挑着欢喜,气色白里透红,根本没有家国被灭的痛苦和绝望。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洛梨裳甚至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女人帅起来,确实没有男人的事了。

洛梨裳生得雌雄莫辩,邪肆勾唇、横抛媚眼的样子勾人至极。

苏酒莫名脸红。

萧廷琛悄悄翻了个白眼,只觉自己头上似乎又绿了点儿。

走到游廊尽头,他松开苏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乖,先回寝屋。”

说完,扯住洛梨裳朝书房走。

洛梨裳还想回转身跟苏酒说什么,萧廷琛步履更快,拖着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寒风吹拂着细雪,苏酒目送他们离开,突然有点儿失落。

她摸了摸心口,这里酸酸的。

洛梨裳和萧廷琛,

是什么关系呢?

她回到寝屋,白露跟进来禀报:“娘娘,萧尚书和赵氏又来了,在厅堂坐着,非得问主子讨个说法。”

命根子被踩烂的萧瑞,已经被抬回尚书府。

治是没得治了,苏酒猜测萧秉文就是来问萧廷琛讨要好处的。

她淡淡道:“去厅堂。”

厅堂里,赵氏双眼红肿,哭得非常厉害。

看见苏酒踏进门槛,她发疯般冲过来,妄图掌掴苏酒。

两名婢女立即拉住她,把她死死摁在座位上。

苏酒落座,“昨儿夜里,我以为萧尚书已经明白雍王的意思。萧瑞自己铸下大错,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半两银子都没有。萧尚书教孙无方,又对我祖母绝情绝义,就别指望雍王会在朝中替你做事。”

少女一袭青袄罗裙,端坐着轻抚茶盖,白嫩的面容平静无澜,周身像是笼着一层淡淡的寒雾。

一举一动,清冷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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