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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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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招收徒弟
红光四射。

轰的巨响。

天空之中的剑环骤然炸裂开来,崩成了碎片,剑环消失了,一干蒙面人等自空中纷纷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蒙面人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时哀嚎声声,爬不起来,显然是受伤不轻。

上官怜儿手掌一招,天空之中,那些化成了碎片的飘带又凝结成了一根整体,红光一闪,飘带又恢复了宝剑的原样来,“断霞”一闪,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

上官怜儿收起宝剑,自空中缓缓降落,站在师父秋怀慈的身边,她瞅着躺了一地的蒙面人,眼中流光溢彩,一脸的兴奋。

这些蒙面人的本事不弱,她能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可见这些年跟随师父学的这些本事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好本事啊!

天音宗的弟子们见上官怜儿赢了,回过神来,纷纷鼓掌,欢声雷动。

龙天音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满眼嘉许,点点头,笑道:“今日有劳上官师侄了!”她瞅着英气勃勃,意气风发的上官怜儿,心里却突地有些黯然。

此刻,

龙天音瞅着上官怜儿心有遗憾,遗憾天音宗为何没有教出上官怜儿这等了不得的弟子来?而天音宗唯一一个出类拔萃的徒弟夕草却又当了叛徒,想想,真是让人沮丧啊!

秋怀慈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龙天音,笑道:“天音仙子,这是我数年之前的一件宝贝,镇宅御敌,自有神通,可惜一直闲置无用,今日便赠予仙子,还望仙子不要嫌弃!”

龙天音一愣,她也是人精,嫣然一笑,欢喜不尽,接过锦盒,躬身道谢:“秋山主盛情,龙某感激不尽!”

秋怀慈瞅着一地的蒙面人,又道:“天音仙子,这些人皆是奸邪之徒,残毒之辈,不可以轻饶,你需得废了他们的本事,让其丧失作恶之力,方能将其驱逐!”

龙天音点点头,笑道:“秋山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邪恶,但是,好歹也是人命,龙某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妄造杀孽的!”

秋怀慈点点头,又对那些蒙面人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自今往后,休要滋扰天音宗,若是再敢放肆,秋某管他什么神什么仙的,定要灭他金身,废他道行,知道吗?”

蒙面人哀叫着连忙点头。

秋怀慈见诸事交代清楚,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便向龙天音等人告辞,飘然下山。

天音宗的一个女弟子瞅着秋怀慈渐去的背影,眼中流光溢彩,一脸花痴地喃喃感慨:“好帅,秋怀慈真的好帅,要是我这一辈能嫁给这样帅气的男人为妻,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甘心啊!”

旁边的人听了这句痴话,尽皆轰然笑了起来。

一个女弟子戏谑地笑道:“花花,你倒挺会想的,如果你将来的男人真的有这么优秀,依你的硬件软件,你@的住吗?”

众人瞅着又黑又胖的花花,又大笑了起来。

花花眉头一挑,气愤地叫道:“我管它@不@的住,如果真的有这么帅的男人愿意娶我,只要他敢娶,我就敢嫁,先得到再说!”

龙天音瞅着花花,摇头笑道:“傻徒弟,你这行事的方式就像那些饥饿之人,见到了美食,明知有毒,也要先吃了再说,你这种只图眼前,不计后果的思想只有误人误己,是非常要不得的!”

花花见师父说话,神色一敛,点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哦!”

龙天音斜睨着那些已经站起身来的蒙面人,沉声呵斥道:“你们不要说闲话了,先将这些恶人的修为废了,把他们扔到山外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天音宗的弟子领命,便向蒙面人扑去,那些蒙面人只是身受重伤,但是,却还未完全丧失争斗的能力,他们那里甘心束手就擒,纷纷反抗,双方免不了又是一番打斗,只是这番实力逆转,最终他们皆被天音宗的弟子打败,废去了修为,被扔在了距离琵笆峰三十里外的一个荒山上,晕死了半天,方才拖着残缺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

…………

琵笆峰数百里开外。

秋怀慈在前面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缓缓走着,身边跟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人。

夕草紧挨着秋怀慈走着,思忖一下,一脸感激,语气诚恳,柔声说道:“秋山主,幸亏您刚才替我求情,否则,我师父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一定会没命了,真是谢谢您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因为渭流门遭受渭清源背叛而惨遭灭门的缘故,她非常憎恨背叛行为,所以,她非常鄙视夕草的人品,于是,满含讥讽地冷冷地道:“你已经被天音宗逐出门墙了,天音仙子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夕草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秋山主,我心里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要问问您,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秋怀慈温和地道:“你问吧?”

夕草问道:“……秋山主,您与我无亲无故,彼此又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我今日的所做所为也很不光彩,您刚才为什么却要向天音仙子求情,救我性命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思忖一下,喃喃地念了四句话:

“杀人容易救人难,

惩罚容易赎罪难,

死亡容易活命难,

恩怨容易慈悲难!”

夕草修武不习文,文学一窍不通,她见秋怀慈的话包含哲理,深不可测,一头迷糊,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秋怀慈道:“你自己想去,等你想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了,你就是好人了。”

夕草讪讪地一笑,点了点头,稍顿,又怯怯地问道:“秋山主,您、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秋怀慈道:“我带你去爱居山,这样一来,我们出门办事之后,爱居山也不至于没人看守!”

夕草不乐意了,眉头一蹙,嘴巴一瘪,不悦地叫道:“啊!原来您是要让我给您们家当一个门童啊!”

秋怀慈纠正道:“夕草,以后爱居山,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在家里守家,有什么不对吗?”

夕草思忖一下,大起胆子轻声嘀咕道:“秋山主,您说的好听,您是爱居山的主人,我是爱居山的奴仆,爱居山是您的家,却是我的囚笼,您见过那个囚徒热爱自己的囚笼的吗?”

上官怜儿见夕草说话大胆放肆,眉头一皱,瞪着对方,甚是不快。

秋怀慈道:“小丫头,爱居山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囚笼,你不是我的奴仆,我也不会让你变成任何人的奴仆的!”

夕草见秋怀慈态度和蔼,耐心仔细,轻声细语,很好说话,感觉很亲切,忐忑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和了起来,她见秋怀慈这般说话,索性问个清楚,便嘿嘿一笑,斜睨着秋怀慈,声音娇娇地问道:“秋山主,既然我不是您的奴仆,也不是别人的奴仆,那我在爱居山应该是个什么地位?我在您的身边应该是个什么身份?是女儿?是徒弟?还是别的什么人?”

上官怜儿见夕草举止轻浮,言语轻佻,实在是看不惯,不由沉声呵斥:“你这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叽叽歪歪的,还没完了是吧!”

按照夕草昔日的性子,被上官怜儿呵斥,她早就暴跳如雷,回怼过去了,但是,这厢儿,她的武功被废,打不过上官怜儿,她那里还敢招惹上官怜儿,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吭声了。

夕草心里憋屈,甚是不服,偷偷地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暗自思忖着,以后怎么的也得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上官怜儿,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秋怀慈却点点头,道:“夕草,你问得很有道理,人生在世,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确非常重要,有些人想当恶人她就会丧行败德,有些人想当一个好人,她就会正直善良,你本是一个恶人,我却救你性命,就是想要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让你成为一个好人的!”

夕草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心里却是想到:“秋怀慈,你这是满嘴屁话,说了没说,我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的徒弟,更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在爱居山上,说来说去,我还不是就是一个给你干活的奴仆吗?”

秋怀慈略一思忖,道:“夕草,这样吧,我已经收了三个徒弟,少收一个不算少,多收一个不算多,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你就拜我为师,成为我的第四个徒弟吧!”

上官怜儿与夕草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神色一变,瞠目结舌,吃了一惊。

上官怜儿吃惊的是,师父为什么要收夕草为徒,这个女孩子心术不正,是个邪恶的人,将她带在身边,就不怕遭其暗算,受其牵连吗?

夕草吃惊的是,秋怀慈乃是中州玄门盟主,地位超然,声名赫赫,更兼法术了得,武功盖世,天下多少子弟莫不盼望能够成他的弟子,可惜,他们没有机会,没想到她一个人品低劣,修为尽失的废人,今日居然可以成为他的徒弟,这结果也太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了吧!

秋怀慈要收我这个坏人废人为徒?什么情况?真的假的?我在做梦吗?还是秋怀慈在戏弄我呀?

夕草瞅着秋怀慈,眉头一蹙,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

秋怀慈见夕草没有吭声,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做我的徒弟,也没有关系,你跟我去爱居山修心养性,化解心中的戾气,十年之后,你要是愿意,可以自动离山,届时,我们绝不阻挡!”

妈耶!能做武功天下第一之人的徒弟,该是何等幸运之事,有这样的大腿,而且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大腿可抱,我都不抱,你当我傻呀?

夕草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欢笑着叫唤:“愿意,愿意,不不不,不是别的,我愿意做您的徒弟、徒弟!”然后,噗通一声,跪在秋怀慈面前,磕起头来,叫唤道:“师父在上,受徒儿夕草一拜!”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道:“夕草,上官怜儿是你的师姐,你也给她行个礼吧!”

夕草连忙给上官怜儿磕了一个响头,神色肃穆地道:“怜儿姐姐,夕草不懂事,行事莫免荒唐,以后还望您批评指正,引入正途!”

上官怜儿嗯了一声,微微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秋怀慈形式简短地收了一个徒弟,对夕草告诫了几句,师徒三人继续赶路。

上官怜儿瞥了喜形于色,兴奋之极的夕草,思忖一下,还是忍不住向秋怀慈密语传音,说道:“师父,夕草心术不正,你为何要收她为徒,她的一身本事因您而废,她心里恨您,您不怕日后她会暗算您吗?”

秋怀慈自信地一笑,密语回道:“怜儿,你放心,师父自有分寸,师父仇人甚多,若是随便能够遭人暗算,这几百年来,岂非死了百回千次了!”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主意一定,就不再劝了,但她对师父招收夕草为徒不甚乐观,她又瞥了夕草一眼,心中又是为师父忧虑,对夕草又是厌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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