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要不去我家换一下衣服，我女儿跟她差不多大，应该可以穿。”看着满身淤泥的女孩，男人也有点不忍心。 “我不……” “叔叔，您真是个好人，那就麻烦您了。”对于男人那憨厚老实的反应，铷初直接打断了秦莲拒绝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跟着男人走了，直到到了他们家，见到了那个正在家里做饭的女孩子，她才知道，自己真的猜对了。 “铷初，你今不是在上学嘛，怎么回村里来了。”正在烧火做饭的女孩子，在看到铷初她们来自己家的时候，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 “燕子，你忙你的，秦莲滚到了水塘里，叔叔让她过来换一身衣裳回去，你不介意吧？”看到女孩子正准备起身的样子，铷初赶紧上前制止。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她不介意就没事。”女孩子尴尬地擦了擦手，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样子。 “她怎么会介意，满身都是泥土，有衣服穿总比没衣服穿好一些。”铷初撇了撇嘴，秦莲以前的好衣服，那都是自己给的，那是自己傻，喂了一条白眼狼在身边。 早知道，还不如给燕子，至少还能帮帮她。 看见秦莲在接过燕子爸爸递过来的衣服，就去茅房里面了，铷初就坐在了燕子身边话家常。 “你现在没上学了？”看着已经变得黝黑的燕子，铷初的心中一酸。 燕子家里的条件，比自己家里要差很多。但是她有一个爱她的爸爸妈妈，并且在弟弟出生之前，家里就她一个孩子。 而燕子就不一样了，她们家有五个兄弟姐妹。燕子是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当然弟弟是最的。 燕子家里的房子跟铷初家里地房子差不多，都是茅草房。但是由于她们家是自己建的，房间并不多，也就四五间的样子，这村里最初的时候都是按人头分土地，但是后来家家户户都使劲儿生孩子，土地也就直接按照原来的分配来定了。 所以，燕子家里的土地并不多。这也导致了燕子早早就出嫁了，结果就是由于年纪太，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大人孩都没保住。在铷初的记忆里，燕子是她们班上最早去世的一个同学。 “没上学了，就算是我想上也上不了了。”燕子低下头，用木棍在地上画着圈圈。 低下头的一瞬间，铷初看见了她已经发红的眼眶，并且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眼泪低落在柴灰里面。 穷饶孩子早当家，也导致了她们为了不给父母增加负担，而早早就退学。 燕子就是这样，她的成绩真的很好，在班上，她的字是写得最漂亮的，要是身在后世，她的字都可以给着名的书法家相媲美了。只可惜，年纪轻轻的她，却香消玉损。 “你要是想上学，我可以帮你。”听到燕子那渴望的声音，铷初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虽然燕子之前跟她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但是就冲她的这个人品，她就觉得这样的人值得自己交朋友。 燕子这个人，是属于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一类，平时班上有个什么脏活累活，她都会主动去，在班上很多人都喊她傻大个，就是因为她个子高，做事勤快。 再一个燕子对待兄弟姐妹们，那也是两家务都扛在自己肩膀上，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退学，让弟弟妹妹上学。就算是平时还要做家务，她的学期成绩，那可是期期名列前茅。只是因为家庭原因，却不能继续上学。 “你……”听到铷初的话，燕子震惊地抬起头，一瞬间又低下了头。 这样稚嫩的脸，自己都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还能帮她。 “我真的……”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根，这是被人不信任了。 “我真的谢谢你，铷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要是上学了，我爸爸妈妈她们……她们就会很辛苦。”着着，燕子的声音就变得很低，并且还带着哽咽的声音。 “你要是读书出来了，到时候参加工作，赚很多钱，你爸爸妈妈就不会辛苦，因为你的工资高了，你还可以帮助你弟弟妹妹学习，你爸爸妈妈只需要苦个四年，就可以换以后有一大把的幸福时光。”铷初眼神灼灼地看着燕子，她不一样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放弃学业，在家里务农，结果又悲惨地死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在二年级的时候，也是滑进了水塘，是她奋不顾身将自己救起来。 其实现在的初中毕业，都可以当学老师，高中毕业那可是可以去机关单位上班的。 铷初也还有一个想法，自己家里反正要搞酒厂、服装厂，如果燕子多读点书，到时候去厂里帮忙，那也是好很多的，平时上班，下班也还可以帮衬家里。她家里条件好了，她也不用委曲求全嫁给别人。反正还是那句话——经济决定上层基础。 “铷初，我求你帮我读书你不帮，你偏偏要帮这个丑八怪。”换好衣服出来的秦莲，走过来就站在铷初的面前，愤懑地指着在烧火的燕子。 “丑八怪，你才是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你给老子滚。”还没等燕子有所作为，她的爸爸就开始直接赶人了。 “你发什么神经，她本来就是丑八怪，还不让人了，你看她的脸上，跟你一样丑。”被推出门外的秦莲，直接朝着男人大吼。 “燕子，你别哭了，你脸上是因为体内的毒素太多了，要是把这些毒素都清理干净了，你脸上就能光滑细嫩了。”看到燕子已经流下了泪水，铷初的心也跟着一紧。 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沟壑，一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容。要不是因为脸上的沟壑，年纪轻轻的她，也不会嫁给那么一个人渣吧！ “你也走，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我女儿不需要跟你们玩。”燕子的爸爸，看到铷初摸他女儿的脸，以为她是嫌弃女儿的面容，一下子怒气横生，直接拿起锄头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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