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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似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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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好大的瓜
( )寂静三秒后。

清清冷冷额屋子里荡着女人开怀大笑的声音。

阿璇拽着他的黑色领带,在他脸上乱亲一通:“尘尘,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在他怀里,满足的笑着。

这个她十六岁遇上的少年,真好。

他会一板一眼训斥她要对自己好点,会严厉的管制她。不许她抽烟喝酒,不许熬夜,不许玩刀,因为怕她伤手。

会因为她喊疼便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会在深夜背着她压马路,从城南一直走到城北,会听说她没有亲人说以后长大要娶她的男人···那些记忆像烙印一样刻在心里,是她后来深陷沼泽不惜一切爬起来的理由。

江尘,江尘,她的。

江尘没躲开,心跳很快。脸上多出几个浅浅的口红印,他抿着唇,眼神深邃,几分色气。

他依然正经八百的:“别打岔。”

阿璇笑着,对着他的喉结轻咬一口,“不打岔,我衣服脏了,洗完澡我再跟你好好说。”

她身上有血气,江尘知道是别人的血,但是他不喜阿璇身上沾染除他以外他人的味道。

江尘勉强接受,催促:“快去。”

阿璇揪住他领带的手缓缓放下,勾住冰凉的金属扣:“尘尘,你起反应了。”

江尘:“······”

他觉得自己有天迟早死她手里。

“等我洗完香香就满足你。”她继续勾引着。

江尘咬牙切齿:“苏!璇!”

阿璇有恃无恐:“mua~”

一下,江尘泄气了,拿她是一点办法没有。

——

水声从江尘卧室里的洗浴室里传出来,磨砂的玻璃窗,湿气氤氲,隐约可见曼妙的身躯。

江尘的衣服被阿璇蹭的带了学,他在客厅公共卫生间洗的澡,他冲澡比阿璇快,不到十分钟,披着黑色浴袍,头发滴答着水珠走出来,回了房,浴室里的水声没停。

他这里没有阿璇平时更换的衣服,去了衣帽间,翻出一件宽容的T恤和运动短裤,走到浴室门口,正想喊她,水声停了,门开了。

“呀,尘尘~”

江尘只一眼,刺激的血气上涌,又很无奈,拿着衣服就往她身上套,“没有衣服可以喊我给你拿。”

阿璇:“直男尘。”她轻笑,“我故意的,尘尘,你看不出来吗?”

他不想看出来。

江尘平复体内的燥意,给她穿好衣服,板着脸:“跟过来,给你吹头发。”

等吹完头发,江尘翘着腿往床上一坐:“你可以说了。”

“尘尘,我饿了。”

“先说。”

“好吧。”阿璇在他对面单人沙发慵慵懒懒的靠着,十个脚趾头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微微蜷着。她把今晚在衡水酒吧喝了杯鸡尾酒,几分钟上的洗手间,怎么跟面具男动的手,理由,一五一十全告诉江尘了。

“尘尘,你知不知道南诗静的情夫是谁?”

江尘挑眉。

阿璇从沙发上下来,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是季副市。”

“靳牧寒摸出来的?”

“恩。”

这瓜真大,可不好啃,一时没消化过来。

江尘诧异过后,倒很快淡定,从床头柜摸出烟,想抽。还没忘嘴上叼,阿璇拿走了,“尘尘,我不想以后生出来的猴子是畸形的,你要戒烟了。”

江尘嘀笑皆非。

以前是他管着阿璇不给她抽烟,现在是她不给自己抽了。

烟瘾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好像是她莫名消失后,他再也找不到她,她在他身边留下的味道越来越浅,夜里辗转难眠,根本无法入睡,他开始学她,学她去纹身,抽烟,喝酒,打游戏···

江尘拽她进怀里:“真生?”

“你不想要?”

江尘喉结滚了下,“我热衷过程,结果顺其自然。”

有了就要。

没有,也无所谓。

他现在眼里,只有苏璇。

“好嘛。”

没烟抽,江尘罢了,他抚上阿璇的发,“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个?”

“一起吃瓜不好吗?”

江尘笑,“不错,有长进。”他稍稍迟疑,“我们可以再吃一个他的瓜。”

“什么?”阿璇好奇了。

“官黑。勾结。”

唔。

这个瓜也好大。

不过不足为奇。

季从业手里养着那种见不得光的恶人,从一个无名小辈爬到现在的位置,手脚能干净到哪里去。

阿璇皱眉:“你查他?”

江尘不置可否。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阿璇睁着眼眸:“尘尘,你为什么要查他?”

“私人原因。”江尘缓缓说,紧随淡问:“靳牧寒为什么要找槐江19部?”

那通电话,江尘听到了。

阿璇看他的眸色亮了些,细细端倪他。

卧室里,灯光映着两人的身影,靠拢在一起的身影亲亲缠缠。

四目相对。

静默良久——

阿璇道:“因为沈千寻。”她语调舒慢,“靳先生凉薄无情,但一旦牵扯到沈千寻,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她又笑了下:“靳先生现在有点人情味,全拜千寻所赐,她啊,估计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靳先生温牛奶做饭的女人了。”

语调里,全是对沈千寻的钦佩。

没办法,靳牧寒原先黑心无情的形象在她这太根深蒂固了。

说完,阿璇的唇被狠狠堵住。

一口靳先生,靳先生,听着烦。

江尘揉着她细腰:“你想喝牛奶,我给你泡。”做饭的话···“我只会下面条,不许嫌弃。”

她的尘尘是不是搞错重点了。阿璇只是想感慨一下沈千寻对靳牧寒的影响力,还有靳牧寒的因人而异而已。

江尘吃醋也很可爱。

阿璇心软成棉花了,想要他。

把阿璇的唇亲的微微红肿,潋滟水光,江尘复又语出惊人:“带我去见他,你可以交差了。”

阿璇眨了眨眼睛,望着天花板无言小会儿。

其实江尘那么问她,她便猜江尘或许跟槐江19部有什么关系,没想到想法成真了。

只不过,槐江19部,亦正亦邪,根本分不清好坏,传言,跟官商黑皆有牵扯,“江尘,你怎么会加入这种部门?”

“我是创始人。”

阿璇:“······”她眯了眯眼睛,“那你能告诉我,你们部门安全网络这块是谁在负责吗?”

江尘又默三秒:“我。”

“那你知道我一直在入侵你们部门的网络吗?”

“知道。”江尘不会撒谎。

“怎么知道的?”

江尘:“你自报家门了。”

阿璇在黑客的高手排行榜上一直排名靠前,且是唯一一个用水果作为代号的黑客。

代号是橙子。

后来,橙子火了。

那段时间,圈子多了好多苹果,榴莲作为代号的黑客。

为什么叫橙子呢。

因为跟江尘的尘字是谐音啊。

十六岁的青葱岁月,她曾经跟江尘说过,自己想学计算机当超级黑客,代号就叫橙子,还开玩笑说以后身无分文可以黑了富豪的卡当个隐形的小富婆。

阿璇从没想过,对电脑一直兴致缺缺的江尘,有朝一日会进入这个圈子,并且,只因为代号,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然后你就一直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江尘手从她腰上撤离,转移话题:“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下面条。”于是,翻身下床,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

沈千寻睡前原先不想安眠药,但是靳牧寒哄着她吃了半粒,她知道靳牧寒是怕她夜里睡不安稳,怕她做噩梦。拗不过他,只好吃了。

把药吞下去,喝了水,沈千寻问:“阿璇那边什么情况?”

“出了点意外,人跑了。”

“她有没有受伤?”

靳牧寒默,不甚在意:“没吧。”

沈千寻笑,她的靳先生,待别人真的是冷漠。

“你的手机给我,我问问。”

“阿寻,很晚了,明天再问,恩?”

沈千寻摊开掌心,“趁热要打铁,明天问会显得我们没有诚意。”

靳牧寒只好交出自己的手机。

电话打过去,通了之后,沈千寻听到女人闷闷的哼哼唧唧,“尘尘,我很疼,可以轻点吗。”

靳牧寒冷下一张脸,有摁断电话的冲动。

沈千寻面不改色,但又有点想笑。

那头,阿璇倒抽一口气,见电话被她无意中接听,忙说:“靳先生,别误会,我家尘尘只是在帮我擦药油。”

跟面具男打斗的时候,后背被他踢了一脚,背上一大片淤青。

吃完面,阿璇对江尘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耿耿于怀,闹着他的时候,把火给玩出来了,火正盛的时候,江尘看到她背后那一大片淤青,于是,火灭了。

“是我。”

阿璇欣然:“千寻。”

沈千寻问:“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皮肉伤,养两天就好。”阿璇可喜欢跟沈千寻聊天了,说着说着,她猛的想起什么,道:“我今天跟那男人打斗的地方发生了命案,死者正好是你东盛旗下门店的员工,她是吸过量k粉致死,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跟死者一块的那几个同事也碰那玩意。”

毒品这玩意,一旦碰了,那就是个深坑泥潭,想爬出来,没那么容易。

“我怀疑是你公司里面有人带头兴风作浪,这事我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没说,怕打草惊蛇。”至于那几个瘾君子,警察来的突然,他们没收到风声,通风报信的机会不大。

阿璇会那么怀疑,不是没有缘由,她刚到衡水酒吧不久,无意中听到死者跟另一个女人在厨房后门的对话。

死者说自己要戒了那个玩意,因为身体出了点毛病,她不能再碰了,于是要走,但女人拽住她。

说什么总在xx别墅准备举行派对,喊他们过去,不去的话,影响不好。

死者坚决不去。

两人谈崩了。

起初,阿璇没在意。

谁知,一个眨眼,人死在酒吧后巷外面。

闻言,沈千寻紧锁眉头,“好,我知道了。”

三四分钟过去,电话才结束。

靳牧寒接过手机放到一边,“东盛有人吸毒死了?”

“恩。”沈千寻应,“我再给叶文清打个电话。”她记忆力好,按下11位数字拨了出去。

叶文清接电话接的很快。

沈千寻简单的说了下东盛下面有员工吸毒,然后吩咐:“你明天给东盛集体员工安排做身体检查,包括总部高层,必须严格把控,尿检报告呈阳性的全送警局喝茶,并且开除。”

“好。”

本以为整顿的够彻底,但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叶文清以为东盛只是内部乱,但没想到会乱到这种程度。

打完这通电话,沈千寻耷拉下眼皮。

“困了?”

“有点。”

靳牧寒把手机放到一边,“阿寻,很晚了,睡吧。”

沈千寻躺下来:“睡前想听靳先生唱首歌。”

“甜蜜蜜?”

“恩,还是法语版的。”

靳牧寒浅浅勾着唇,应好。

沈千寻已经许久没碰过安眠药,加上有靳牧寒在旁边哄着她睡,低低沉沉的嗓音徐徐拂过耳际,脑子混混沌沌,起了睡意。

夜色浓墨。

沈千寻闭着眼儿,很快,呼吸平缓。

听着沈千寻绵长的呼吸,靳牧寒便知她睡着了,侧过身,一手支着身体,另一手替她掖好被子,好会儿,才关灯出去。

这夜,哪哪似乎都不怎么太平。

秦家。

秦琴晚因为靳彦冬的伤怒火冲天,她直呼靳南华的名字:“你看你这三儿子跟儿媳做的好事。”

“难道不是彦冬自找的吗?”靳南华气打一处来。

秦琴晚凝噎,她听家里的佣人说了,是靳彦冬给沈千寻下药意图不轨不成反被他们教训了一顿。

“但他们下手也太不知轻重,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秦琴晚眼里冒着怒火。

靳南华冷嗤:“靳牧寒何时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过?”

秦琴晚再次哽咽住,噎不下这口气。

他盯着靳彦冬良久,“彦冬再不争气,始终只有吃亏的份。”而靳南华,根本不放心偌大的家业交到靳彦冬手里。

秦琴晚替儿子辩驳:“我看彦冬有主意的很。”

六个兄弟了,除去靳牧寒,哪个不惧他三分。

“可一对上靳牧寒,他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靳南华恨铁不成钢,“我打算让他去接手北湾的生意,做不出成绩,就别回来了。”

秦琴晚一听北湾,脸色顿时变了,“爷,北湾那是什么地方,你让彦冬去,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北湾是南省最乱的地方,素有罪恶之城的称呼,政府部门有心平乱,可那么多年,那个地方依旧一成不变,被罪恶统治着。

“我不同意。”靳彦冬的脾气太容易滋事,儿子离远了,做妈的根本放不下心。

靳彦冬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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