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小姐,请你救救我的女儿。”
魏嫣然吓一跳,不知道这是闹哪出?救她女儿?怎么救?她又不是医生。
妇女指甲黑黝黝,她抓着魏嫣然的裤腿,磕头,“魏小姐,你行行好,行行好…”
这一幕,引来他人围观。很快,人群中有人认出魏行洲的身份,“是魏市吧,坐轮椅的那位是他女儿?”
“是魏市啊。”
“市长好。”
魏行洲朝他们笑了笑,跟他打招呼的市民越来越多。
“魏市,你家千金怎么受伤啦?”
魏行洲:“在澳门意外出了个小车祸。”
“那魏市你是亲自去把女儿接回来的咯,魏市真疼女儿。”
“自从魏市上任咱们市市长后,我们市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加油。”
魏行洲衷心的说了谢谢。他做云城市长已经快五年,每一年人民支持票选率皆是蝉联第一。
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魏嫣然不得不扯出个笑容,温声细语的问:“阿姨,你想让我救你女儿,得说清楚怎么救啊。”
妇女眼里生出希翼,解释:“我女儿患有急性白血病,急需不定期的输血,可是她是RHO型血,血源稀少至极,据我所知,魏小姐您——”她声音顿了顿,“您的血型跟我女儿是……”
那妇人的声音宛如洪钟,在空旷的机场会有回音。
南诗静神色有变,在妇人要说出最好两个字时意图冲上去,只是没走两步,眼前晃过一抹身影挡住她。
是靳牧寒,他笑的温润,“南女士,我女朋友在跟你打招呼,不回应是不是不太礼貌?”
南诗静指甲已经划破手里的包包,眼神阴沉的可怕,“她算老几。”
靳牧寒挑唇笑之,眼底生寒:“她不算什么老几,更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你拿捏。”
紧随,妇女的话跟着落下:“是一样的,你们都是RHO型血。”
南诗静气急了,她已经阻止不了那个妇女,可是没有全数表现出来,只冷笑:“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比得过魏阿姨您,这是我回敬你在澳门对我和我妈的所作所为。”沈千寻淡然的:“牧寒,你过来,别挡了南阿姨的道。”
与南诗静带刺的语气不一样,她始终是温淡的,没有半点起伏。
“失礼了。”靳牧寒说着,回到沈千寻身旁。
沈千寻是计算过魏行洲会带魏嫣然回云城的时间是在上午,毕竟,下午魏行洲有一个会议必须出席参加,他要走,定不会让魏嫣然还独自留在澳门。
还有魏嫣然是RHO型血是她跟妇女透露的。
原先不想这么早爆出来,但南诗静触碰了她的底线,居然拿沈知意来牵制她,沈知意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她偿命。
眼下可谓一箭双雕,但结果对魏行洲来说伤害是最大的,不过沈千寻不会同情他,他早该尝尝沈知意当年受的苦了。
且,魏行洲长年身居高位,刻在骨子里的大男主义是容忍不了妻子的背叛的,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所以,魏嫣然不是他女儿这件事,一定会爆发。
沈千寻跟妇女说上午魏嫣然会从澳门回来后,妇女为了女儿的病一大早就守在了机场。
但没想到自己会和他们坐同航班回来,所以沈千寻是临场发挥拦截南诗静,不给她有机会登场,谁又知,靳牧寒会这般夫唱妇随。
“你是靳牧寒吧。”
靳牧寒只笑了下,不置可否。
“你作为靳家人,挑女朋友的眼光可不要太差。”南诗静意有所指,挑拨离间,“好比你身边这位她跟北港老板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声,可别被利用了。”
靳牧寒说:“这就不劳南女士费心了,毕竟我不是魏市,眼睛不会被猪油蒙住。”
南诗静听了也没生气。
沈千寻只想笑,肮脏的人果然连思想也是肮脏的,以为谁都跟她一个样,更何况,她跟Nolble先生还没什么。
南诗静又说:“沈千寻,你比你妈妈沈知意要厉害多了,我挺想知道你给了北港老板多少好处,以至于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帮你对付我。”
沈千寻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她是一点好处没给,“ws是我妈妈的公司,你霸占这么多年该还了。”
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可身上倾露的压迫感,怎教人小觑。
“不自量力。”南诗静扔下一句。
那头,妇女眼睛红红,难以启齿的恳求:“魏小姐,你能不能跟我去医院,就先输100毫升的血,她现在真的很需要您的血救命。”
魏嫣然又愣了愣,什么RHO型血,她根本不是好吗!这个妇女在胡说八道什么。
魏嫣然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想发作又发作不来,“这位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是O型血没错,但不是什么RHO型血。”
“不是的,你就是RHO型血,我确认过的,不会有错。”
“我还知道你十六岁那年在北京腹部中了一刀,当时有个出车祸的患者本来是要立刻进行手术的,因为你的情况紧急,又是熊猫血,在手术室只剩一间空闲的情况下,医生先给你做了手术。”
魏嫣然脸色发白,她那时候痛的死去活来,根本不知道进手术室前发生过什么,她一觉醒来,自己躺在普通病房里,南诗静在旁边守着她。
人群中有人喊:“阿姨,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们魏市是o型血,作为他的女儿,肯定是o型血啊。”
魏行洲曾经献血救过人,媒体有登报报道过。
而魏行洲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眼角一抽一抽。
众目睽睽下,眼睛猩红,险些失控。
妇女一脸茫然,样子十分无助,又不知如何是好。
机场外面,沈千寻跟靳牧寒说:“我跟北港老板没什么关系,非要说关系的话,他是我的脑残粉,让我有点头疼。”
犹豫要不要脱马甲的靳牧寒抿了下唇,“头疼什么?”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他背地里替我做了不少事,我说我不需要,但他还是一意孤行的。”
“澳门这事,他肯定是拿南诗静的把柄威胁她了。”
靳牧寒眸暗了暗,心想,他的阿寻可真聪明。蝼蚁再渺小,成群结队,照样能让苍鹰吃皮肉之苦。
是他的错,如果他能留个心眼在沈知意身上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沈千寻会陷入危机,他得负一半责任。
靳牧寒问:“你会怪他吗?”
“这倒不至于,只是有点生气,他会威胁南诗静,肯定是南诗静想做什么害我的事,而且如果不是我想亲自报仇,Noble先生对她大概不会只是威胁这么简单。”
沈千寻抬头,朝靳牧寒笑:“你说是不是,Noble先生。”
靳牧寒:“……”他眸色微灼,寻思自己是怎么掉马的,好一会,无解:“阿寻,我——”
沈千寻恍然,又笑的迷离:“还真是啊。”她漫不经心的:“这种招数还挺好用的,我还以为只有韩星初那种没心眼的小姑娘才会中招,原来不是的。”
实际,靳牧寒只有在沈千寻面前会这样而已。
别人想摸他的低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靳牧寒只会在沈千寻面前错洞百出,给她有机可乘。
“对不起。”靳牧寒启唇,“我——”
他又被打断。
“你先去拿车。”沈千寻从包里拿出车钥匙。
靳牧寒怔了三秒,放弃挣扎,低头亲她的眼睛,怕她跑了似的,“在这里等我。”
看靳牧寒吃瘪,沈千寻低低笑出声,其实,在靳牧寒说自己副业是资本主义家时她都没想到北港集团那边去。
是刚才南诗静提起Noble先生,又暗示她跟Noble先生不清不楚,靳牧寒的反应太平淡了。
这不像他。
没有秋后吃醋,反而不知在想什么,露出微妙的迟疑。
沈千寻在纽约念大学的时候有选修过心理学,可以通过人的动作表情猜透对方的意图,如果对手是个心思稳重的,喜怒不形于色,那就么得办法了。
靳牧寒平时心思不轻易显露,偏偏这个时候露出破绽,沈千寻不可能不多想。
上周五出发澳门,他们是开车去的机场,车子停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场,靳牧寒驾车回来。
沈千寻上车后,靳牧寒俯身过去,手撑在车门上,找准沈千寻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缠绵悱恻,靳牧寒像是要编织温柔乡,让沈千寻沉沦于此,就此不拔,从此君王不早朝。
“阿寻,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沈千寻的唇瓣被亲的很红,像极一株绽放妖冶的玫瑰,“你就是故意的。”
靳牧寒另一手搂住她的细腰,缠的很紧,唇又下去,轻轻吮咬舔弄,一会,唇齿分离:“那就是故意的。”
“以前我跟丹丹还在你面前讨论过北港老板是不是暗恋我,觉得人就在我们面前吃饭。”
“是。”靳牧寒眼里柔情似水,“我暗恋你,很久了。”
“还骗我说是我的车迷,铁杆粉,你在国外有看过我的比赛吗?日理万机的靳总裁。”后一句,有打趣的意味。
靳牧寒说:“没有去看你比赛,是我最遗憾的三件事之一。”F1是沈千寻的青春,靳牧寒却没有机会参与,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题外话------
来猜猜,靳先生剩下的两个遗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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