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郑榭是可以直接把沈落雁留在牧场,不放她回瓦岗寨的。但为了打击李密在百姓和将领众心中的形象,也为了让沈落雁对他死心,郑榭也只好辣手摧花。
沈落雁离开没多久,商秀珣也收兵回城了,这一战大获全胜。
晚上,牧场的一干高层聚在一起开了一场庆功宴,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李秀宁便带着李唐的队伍跟商秀珣告辞,离开了牧场。到下午时,牧场来了一个客人,此人名叫贾良,他带着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画押盖印的亲笔信赶到了牧场。竟陵城告急,方泽滔特来牧场求援。
商秀珣来找郑榭商量对策略,郑榭看过书信后,问道:“秀珣,那个叫贾良的人在哪里?”
商秀珣道:“他送完信后就走了。”
郑榭道:“让人把他抓回来。”
“你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商秀珣惊咦一声,又摇头道:“不会的,我与方庄主通过书信,这封信函确实是方庄主亲笔所书,还盖有庄主的印押。”
郑榭道:“想要找一个人模仿方泽滔的字迹并不难,而且印章也可以造假。你把那个叫贾良的人找来一问便知。”
商秀珣立即派人去寻找贾良,很快便有侍卫回报:“报告场主,我们搜遍了牧场周围三十里,没发现那个人。”
商秀珣的脸色一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道:“果然出问题了,平日里我们和独霸山庄都是以飞鸽传信,唯独这次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郑榭道:“你先派人打探一下竟陵的消息,再让飞马卫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商秀珣有些怀疑地道:“有这么严重吗?”
郑榭道:“若我没猜错,竟陵城已经岌岌可危。”
商秀珣点点头。下去安排人手。
傍晚时,他们便收到了消息,江淮军大举迫近。兵临竟陵城外。
独霸山庄与飞马牧场交好,商秀珣不能坐视不理。当下决定出兵援救,她亲自带着十多名亲信做先锋先行一步赶赴竟陵城救援。
方泽滔原是隋军一位将领,自从发现隋朝已经走到末路,便先一步带人脱离了军队,在竟陵城揭竿而起,组建了独霸山庄,以威慑周边宵小势力。既不向周边扩张也不听从隋方号令,他左右逢源只为自障自己的城乡,如竟陵这样的地方性势力,在中原还有许多。最近的便是襄阳城。
如今襄阳城郡守名叫“双刀”钱独关,此人原为襄阳第一帮派汉水帮的龙头老大,性格介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自从隋炀帝死后,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组织守城军,划地自治。
但实际上,钱独关却是阴癸派的弟子,明面上做汉水帮老大。暗地里却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安排好了出兵计划,商秀珣便连夜出发,次日一早就赶到了襄阳城。随队而行的有十多人,除了商震、商鹤两位牧场元老和一干亲随外,还有郑榭和双龙。
一行人走在襄阳宽敞的大道上。
郑榭小声说道:“你们先去家香楼,我有事去去就回。”
知道郑榭的功夫高深莫测,商秀珣等人并不担心,只是疑惑地点点头,便和他分了开来。
牧场一行人出了主干道,向东而行,去往家香楼。
郡守府。
郑榭翻墙而入,避开府中巡罗的侍卫,潜入了钱独关的书房之中。
“嗖!”
一道人影从窗外晃过。
“谁?”
钱独关闪身来到窗前,脸上并无惊色,右手已经按到腰侧的短刀,抬目向外望去,窗外一处雅致的花园,空无一人。
短刀出鞘。
钱独关心中警铃大震,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出现错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来者武功奇高。
当下便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
钱独关浑身寒毛炸立,一道凉气脊椎直蹿上天灵盖,背后已被冷汗湿透。
“唰!”
他并未回头,反手向后一挥,七刀一气呵成,向背后斩去。
呼吸声消失。
一连七刀全部斩空。
钱独关如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距他不足一丈距离的郑榭。
“阁下是何人?”钱独关凝声问道。
郑榭油然道:“你应该能猜得到。”
钱独关瞳孔一缩,道:“阁下所言,钱某有些不明白。”
郑榭哂笑道:“钱老大不用装了,相信祝玉妍应该都跟你们提过。”
钱独关长吐口气,道:“既然郑少已经知道,钱某就不再辩驳。不知尊驾来到鄙处,所为何事?”
郑榭若无其事地道:“襄阳是个好地方,郑某势在必得,所以钱老大可以退位了。”
话未说完,钱独关脸上已经变色,双刀连环斩出,漫天刀气逸满整间书房,他的人却毫不迟疑地向后一跃,直冲向窗口。
他从未想过与郑榭正面交手。
郑榭好像没有看到漫天刀气一样,身若离弦之箭,直接插入刀影中,一指点在钱独关的胸口。
钱独关雷遭雷殛,浑身一颤,滥泥般软倒在地。他若有死战之心,还能多接郑榭两招,但在出手之前便已心怯,刀法虚有其表,被其一击重创。
“咔嚓!”
一声轻响,郑榭把他的脑袋扭断。
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当当当。
房门敲响。
郑榭把门打开,心脏不由一跳,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女面容清丽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气质高贵。但偏偏却给一人种妖媚勾人的感觉,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将她的衣衫剥光,共赴巫山云雨。
这种面容神圣高贵。模样勾魂夺魄的异样气质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种极端的错差感郑榭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是阴后祝玉妍。
只是一瞬间,郑榭便知道了眼前此女的身份,祝玉妍的亲传弟子白清儿,以钱独关的妻子的身份为掩饰,修炼魔门奇功《姹女大法》。
“你是什么人……啊!”
白清儿见到郑榭,双目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慌失措的感觉,显然楚楚可怜。她向屋里瞥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
“嘘……”
郑榭伸手把她的嘴捂住,恶狠狠地道:“不要叫,否则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白清儿怯怯地点头,身子瑟瑟发抖。俏脸一片煞白。
郑榭心中暗道,这阴癸派不但出美女,还都是实力派的影后。
“你想怎么样。”待郑榭松开手后,白清儿小声地问道,这小模样却显得更为诱人。
郑榭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胸前一对饱满间密无隙地贴紧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这样……”
白清儿惊叫出声,又羞又怕,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挣扎。神色十分惊慌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小丫头不乖啊!”
郑榭在她柔软丰腴的中翘臀上使劲掐了一把,弹性十足。
“啊!”
白清儿不由一颤,郑榭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娇躯僵硬起来,接着俯首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吸吮着她的香津。
“唔!”
白清儿极力挣扎,慢慢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香舌灵活地应付着郑榭的挑逗,伸出一双玉臂将他的脖颈环住,娇躯扭动,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郑榭的手掌贴着她的玉背滑了上去,在她颈间一按,白清儿脸色骤变,动作不由一僵,浑身瘫软无力,全部重心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清儿姑娘,替我向阴后问好!”郑榭将她的手臂掰开,这个魔门中仅次于婠婠的绝色美女玉手间正捏着一根闪着蓝光的尖针。
“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可惜郑某今日还有要事,否则定要采了你这朵白莲花。”郑榭手指一弹,毒针便径直射入了屋梁之中,跟着又在她额头一拍,白清儿立时昏迷过去。
……
家香楼。
郑榭踏上二楼时,厅中有三伙人彼此对峙,气氛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都站着呢,场主大人莫非都在等我?”郑榭在厅中扫了一眼,对商秀珣问道。
牧场众人见郑榭到来,齐齐松了口气。
商秀珣白他一眼,坐下来大模大样地道:“本场主要用餐,你把他们请出去。”
“你是什么人?”坐在商秀珣旁边一桌的人问道。
井中月回鞘,寇仲像酒保一样地说道:“郑大哥,让我来为你介绍,刚才这位说话的是铁勒飞鹰曲傲的得意弟子徒弟白衣铁盾长叔谋,他旁边的美女是铁勒美女花翎子……”
花翎子手中弯刀倏地出手,咯咯笑道:“寇仲你莫要耍宝,该不会已经认输投降了吧。”
寇仲一个闪身便到了郑榭的另一边,指着窗台边的一对青年男女道:“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锋寒,这位是我们瑜姨。”
郑榭点点头,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问好。”
傅君瑜霍然动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
郑榭耸耸肩,又对跋锋寒道:“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锋寒脸色一片凝沉,手按剑柄,肃然道:“跋某想向阁下请教!”
郑榭笑道:“好啊!”
说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脚步落下,整个酒楼都似乎颤动了一声。
长叔谋和花翎子的脸色凝重起来,始知此人乃是不逊于其师的绝世高手。
跋锋寒双目凝视着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出剑在即。
“咚!”
郑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厅中静谧一片,尽皆屏气凝神,视目以待。
跋锋寒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郑榭的破绽,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是在他眼中,郑榭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急迫的危机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会惨败而归。
所有的破绽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
“咚!”
脚步落下,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郑榭的肩膀微微耸动,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跋锋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榭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出手,气机已经提升到极点,却又无法出手,让他心口积气郁结。这种想要出手却被提前压制的感觉比起招式被挫更让人绝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还未出手就要失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
“噗!”
跋锋寒毕竟心志坚定,在压抑到极致之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心中郁结之气跟着吐出。
同时长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血雾中向着郑榭斩了出去,如断流分浪一般,剑气将血雾迫开。
“当!”
郑榭双掌一合,将跋锋寒的长剑夹在手中,双手一搓,“咔吧”的一声,他的长剑从中折断!
“当啷!”断剑坠地。
跋锋寒猛地退后一步,脸上却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潇洒地耸耸肩,将断剑随手抛开,说道:“我输了,君瑜,咱们走吧!”
他的动作洒脱,笑容中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跟着跋锋寒下了酒楼。
厅中所余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郑榭旋风般转身,对长叔谋道:“阁下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出手请人。”
“我们走!”
长叔谋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锭金子,招呼手下,大步离开酒楼。
郑榭走到商秀珣对面坐下,笑道:“场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们都请走了。”
直到听到他说话,商秀珣才惊醒过来,故作泰然地“嗯”了一声,心脏却不争气地“嘭彭”直跳,俏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在刚才那一刻,郑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噗哧!”
郑榭看着她这傲娇的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商秀珣芳心大乱,娇喝一声:“我吃好了,咱们走!”
郑榭打趣道:“好,都听场主大人的。”
亲随将这一桌还未动著的饭菜打包起来,出了酒楼。
一众人向襄阳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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