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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交战
( )隐约的感觉的到,那个人在我身子下面蠕动,他被阿助割了喉说不出话了,只是发出咽唔的声音。

我手里抓着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还是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不过倒是那个家伙失血过多,已经彻底凉了。

阿助把他丢进草堆里,也没说什么,提着枪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现在动手?”

“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山林里一片漆黑,我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月亮高悬,也是没有一点光线洒下来,抬起头那淡白色的圆盘简直就像是一个黑幕上的装饰物一样。

“你跟着我,要千万小心,防止他们在营地的周围设有陷阱。”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阿助应该看不见我,便转言道:“你放心,我绝对靠谱。”

就这样我拉着阿助的裤腰带两个人偷偷摸摸的爬了过去,深夜正是人们死睡的时候,营地里一片沉寂,只有火苗窜动的声音,噼里啪啦。刚才那个放风的家伙已经被阿助做掉了,所以我们暂时还算是安全的。

“你拿着,必要时一定要动手。”阿助把那个家伙的机枪递给我,那是一把德国的HKG3A3自动步枪,一看就是从黑市上搞来的。

我接过枪说到:“明白。”

这种行动现在对我们来说,无非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所以身上多一把武器防身,就等于多了一道保障。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还是不敢轻易的去开枪,毕竟杀人和杀怪物是不一样的。

“深呼吸一口气。”我们现在树栏的前面,阿助对我说到。

营地火堆的光已经有点滴的映射过来,再往前一步我们就等于彻底的暴露了。

我照做了。

“准备好了没有。”

“没问题。”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真丑。”阿助说。

爬过树栏,终于一丝光线照亮了我的眼睛,我看着前面的阿助,这家伙此时浑身的血浆,想必是刚才那个日本人被割喉时喷洒出来的,哇,真是出血量超大。

不一会儿我们矮着身子走了过去。

这点了沙马什衣还有吉子尔两个没心没肺的正呼呼大睡,倒是二叔瞪着眼睛低着头,像是一只猫头鹰把我吓了一跳。

“二叔。”我低声叫他。

他不回我,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这家伙正是盯着手腕上的表。

“二叔你饿傻逼了?”

“你还是来了。”他看着很冷静,想着我来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废话,我不来救你走,你还不是挂逼在这里了。”

“走?我们谁也走不了了。”二叔抬起头,“时间已经停止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一边用刀子割着绳子,一边回声道:“别吵了。”

那边阿助也把沙马什衣还有吉子尔给送了绑。我这边也把二叔拉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阿助突然低声喊了一句:“不好!树上还有人!”

话音刚落,枪声就响了起来,我捂着头听到子弹贯穿皮肉的声音。

果然这些人还有埋伏,我心里一冷,一股不好的想法冲了上来。

“我······。”

是吉子尔,他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就倒了下去。

一击毙命,是专业的狙击手。

“在哪里?”二叔以最快的速度四下转了一圈,“这里没有光,他们一定不会在太远。”

“隐蔽,隐蔽!”阿助颈部青色的筋,一条一条的从皮下凸起,他压死了声音,低吼道:“去林子里。”

已经走不掉了,子弹重新上膛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接着就是枪栓的拉动声。

阿助的耳朵动了动。

“身后的树上,1点钟的方位。”二叔与阿助同一时间辨别了声音。

二叔此时一把将阿助手里的鸟枪拉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枪。

巨大的轰鸣声,在营地里徘徊,紧接着一具尸体从树上带着树枝滚落下来。

“那家伙还没死,这是枪杀伤力不大。”二叔看了一眼手里的枪,才恍惚过来这只是一把鸟枪。

“走!”阿助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僵住太长的时间。

“走不了,外面没有光线,我们出去就是死。贵州的山体地形你比我清楚,有光我们就是把子,没光就是死。”二叔指着手表说道:“时间已经停止了,这里的空间被凝固了,谁也逃不出去。”

阿助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于这个传说,他应该是比谁都要熟悉的,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迷茫。

而我脑海里也一阵闪电划过,抬起头看着那轮月亮,终于想起来了,今天是月圆之夜。

“无明之夜。”

原来这是一个和雾凼里面一样的独立空间,但是这里和四川的空间是不一样的,在这里月亮似乎是吸光的,而不是发光的。

“那怎么办?”仿佛此时身临悬崖,前也不是,退也不能。

“趁着我们手上有枪,把这群日本人杀了,把营地给拿下。”几乎是不假思索,二叔说出了一个令我战栗的想法。

我本能的看了二叔一眼说到:“你疯了?”

我急了心,那边吉子尔的尸体还在地上抽搐,他看着我们,眼中的生机一点点的散去,沙马什衣抓着他的手,口里一刻也不停的念着彝族的《指路经》。

与此同时日本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侵入者がいる。”

渐渐的帐篷里传来了声音,亮起了灯。

“怎么办?”我傻了,难不成二叔真的想一次性杀十多个日本人?

“你们走,我来断后!”二叔又开了一枪,有人应声倒下,这个时候那些日本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他们**着身子,嘴里喊着八嘎呀路。

“走不掉了,我们得做掉一批人。”阿助的想法倒是和二叔不谋而合,只不过这个家伙是个行动派,红着眼提起了手里的砍刀冲了上去。

那些日本人还是刚睡醒,而且他们都是属于古文物探险队一样的角色,真正的雇佣兵已经被二叔和阿助干掉了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被二叔连秀了两次枪法。看着他们都是一愣一愣的。

抓准时机阿助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就是一手跳劈。只见刀光闪动,殷红的血在火光下飞溅。

这是近身的肉搏,在这种条件下,没有人比的过常年进山的猎人,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的爆发。

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一共是12个人,阿助闷着头冲进去,一把刀砍刀大开大合。

“銃(枪)!”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嘭!”二叔站在远处开枪了,这种鸟枪,威力极大,一颗弹珠打过去,若是打在头上一定是一击毙命,而且二叔的枪法极好,简直是弹无虚发。

那个家伙应声倒地,额头上被开了一个窟窿。

形势开始一边倒的向着我们这边,我举着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放在扳机上就是不敢开枪。可是就在我以为那可以拿下的时候,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提枪从帐篷里走出来的人。

“小心。”我几乎是本能的大喊道,但是为时已晚,子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机枪,那是子弹连发的声音,枪管处冒着火蛇,在漆黑的夜中闪动着。下一秒,阿助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现代武器对于冷兵器的优势就在这里,只需要仅仅一秒钟,战局就开始变幻。

我背后一片冰凉,左手情不自禁的拉开了G3A3的闭锁。

“草……草你娘的。”我看着阿助的尸体,终于发狂了,像是火山爆发,所有的情绪从空白的大脑中喷发出来。

可是就当我准备开枪的时候,“走!”二叔拉了我一把。

“阿助……他………。”

“走啊,白痴。”二叔低吼道:“已经失了先机,一切都无法挽回。”

沙马什衣此时已经完全的呆滞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这个家伙的打击太大了。

二叔拎着他抓着枪就往林子里跑去,我咬了咬牙,最后看了阿助一眼,他倒在地上,冲我笑了笑,我一狠心转头就跑。

可是就在我转头的时候,二叔却退了回来。

“你做什么?”

话音还在嘴边打转,黑暗中一个举着枪的人,顶着二叔的脑袋出现了。

那是一个刀疤脸,一看就不是个善角儿。

“你们好啊!”他撇嘴一笑吐出四个中文。

我松了一口气,突然紧绷的心居然松了下来。

“这下真的完蛋了。”

“把枪放下,不然你朋友就要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冷静了下来,丢下了枪。

最后阿助和吉子尔的尸体被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三个人被用枪顶着后脑勺被按在地上。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一个小眯眼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边给自己的手上缠着绷带,一边问着我们。

“旅游!”二叔吐了口血。

“不说实话的话,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丢进河里,这里是荒山野岭你们如果死了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刀疤脸走了过来,压着我和沙马什衣就往河道边上走去。

我被冰冷的枪口顶着,不得已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河道边已经过了火光的照射范围,眼见之处一片漆黑,只有湍急的水流冲刷着石块的声音,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指不定就真的要死在这条河里了。

可是就在绝望的时候,河道里一道手电的光线照了过来,接着就是一把枪,与扣动扳机的声音。

刀疤脸即刻额头上开了一个洞,死在了我的面前。接着河道里穿着泳衣的人一个一个从水里爬了出来。

第三队人马!完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狗日的阴人,躲在河道里趁着我们交手完,正准备过来收割。

“该死。”我心想着,反正死也是死,还不如拼了。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当即猛地往河道里面冲了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河道里正好一个黑衣人爬了出来,而我这边刹不住车,连带着他撞了下去。

“卧槽。”她发出一声惊呼。

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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