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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水中的墓道
( )场面瞬间变得不可控制,而我也终于明白,门哥所说的我脸上开花时什么意思了,那猴子整个人都疯了,抓着我居然开始想要撕咬我起来,不过那家伙可能自己都忘记自己是戴了面具的,所以每一次的撕咬,就变成了贴面礼。

你可以想象那种场面,我不禁一阵无语,长这么大,我都没有被女人疯狂的这么贴面“亲昵”过,想不到如今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占了便宜。

慌乱之中,船只剧烈的摆动,河水在河道中,扑腾扑腾的响,所以门哥和矮子也发了力,不一会儿,那个家伙终于被制服了,不······似乎是他自己痛昏过去的。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无语,背后一身的冷汗:“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我问那个女人。

她摇了摇头又耸了耸肩:“自己看咯!”

这时门哥摘下了他的面具,还是将止痛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看见的是一张类似于蛇一样的脸。

“他叫容季同,11年前,他和你爸下去过那个鼎里。一年前,他身上开始长出鳞片,舌头也开始变化。”那个女的开口了,趁着猴子昏迷的时间。

07年?修河上游的那场事故?

“他也是我老爸雇的人?可是怎么会这样?”

“当时有三个人跳进了那个鼎里,他、武鸣还有你爸。那应该是一种诅咒,或者说是某种细菌,一年前他的身体开始变异,变成了这幅模样,舌头也开始分叉,那是蛇化的样子。”女人继续说道。

那这么说我爸也会这样?我想到这里急忙问道:“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脸上开始长新的鳞片了。”女人淡淡的说道,但是我可以想象那种痛感,我不敢想象可能我爸现在也在某个地方经历这样的痛苦。

“我爸似乎身体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舌头应该也开叉了,而且身上也开始蛇化。”我想到了视频那诡异的声音,和老爸身体上的异样。

“你知道他在哪儿?”容季同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重新戴上面具,靠在船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我看了他一眼。

“你别怕,当初只是一笔生意,你爸没有想过要害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对我说道。

“已经10年不见他了,08年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一直在找他。”我低声说道。

想不到当初的那个事情,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老爸还活着,他一定要比这个叫做容季同的人还要痛苦吧?

“他可能在海昏侯的古墓里,当年的那口棺材,是地下河水从墓里冲出来的,那个诅咒是来自于古墓里的。”容季同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

“龙堂、龙门,还有修河底下的传说,其实都是指的同一个东西,只是各个地区流传的版本不一样。在鄱阳湖下面流传着海昏侯古墓的传说,永修修河的下面则是流传着龙堂,而吴城那边又是称之为龙门,综合以上所述,在江西这片水域的下面,的确有过一个大规模的建筑。而那个建筑就是当年海昏的第一任王侯刘贺所建筑的。”

这刘贺是汉武帝刘彻之孙,昌邑哀王刘髆之子,他是西汉第九位皇帝,也是西汉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后元元年,其父刘髆去世,年仅五岁的刘贺嗣位,成为西汉第二位昌邑王。元平元年,汉昭帝驾崩,因无子,刘贺被拥立为帝,在位仅27天,因贪恋女色、不保社稷而被废,依旧回故地巨野做昌邑王。元康三年,被废为海昏侯,移居豫章国。神爵三年,刘贺去世,史称汉废帝。

“他为什么费那么大力气在地底建筑这种祭拜龙神用的建筑?”

“因为他得了一种病。”容季同说着,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我看着那张满是鳞片的脸,想到:“难不成也是蛇化?”

“没错,如果你查过史书,书上就会有记载,刘贺贪恋女色无度,终日缠绵在女色之中,加上肆无忌惮的强抢,很快使他患上了花柳病,书中记载‘四肢酸痛,上攻头面。’上攻头面这是意味着脸上已经开始生有大量的恶瘥了,刘贺这个人有很要面子,为了掩饰却又不让人发现,他下令举国上下都‘以其黑纱蒙面,黑衣遮体,不得取下。’但是这只是书中记载,往往书中记载,会美化、粉饰一些当时的历史,毕竟领导人还是要面子的,其实我查过野史,那刘贺身上所患上的,并不是什么恶瘥,而是鳞片。准确的来说,当时的刘贺,和我现在的情况一样,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他怎么会这样的?”

容季同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所知道的是他的病好了!刘贺患上霉疮之后,请了无数大夫与法师都不得已根治这一症状,最后来了一位奇人,那奇人说霉疮之病无法根除,唯有脱皮才能治之,去之皮相,脱胎换骨。

然后那人为刘贺在接近地脉的地方选中了一处地址,刘贺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处灵穴。而灵穴就成了刘贺的最终埋葬之处,当然这是后话,我暂且不说,只是那最后那奇人对刘贺说,脱皮肉之相乃化死而生,需蛟龙骨颈三寸骨,聚水凝珠用水膜包裹着“蛇皮身”,便能蜕去此身蛇皮,化龙登仙。”

听罢容季同的话,我猛然想到了98年的那口龙棺,我记得当年那棺材里也是只有一张人皮。传说,龙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异动物。为鳞虫之长,常用来象征祥瑞。而所有鳞虫之属,都有化龙之资。民间传说蛇修行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龙。

“刘贺对那人的话,深信不疑,居然真的在半年时间里找到了一节龙骨,那奇人尔后用龙骨为刘贺在古墓中做法,那刘贺居然真的蜕去了一层蛇皮。”

“这不科学!”我反驳道。

“目前的科学已经解释不了这件事情了,这不是蛇皮癣,这是蛇化。”容季同笑着伸出舌头,我再一次看见了那分叉的舌尖。“我浑身上下的器官都能感受到那种化蛇时候的痛苦,那是原本已经成型的骨头,再一次的生长。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我真的会死,而那个刘贺所建的古墓里面的龙骨才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打听到你老爸失踪了这么多年,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已经进入了古墓,拿到了龙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我看着这个摊在船上,已经接受现实的男人,居然开始有点心疼他。

“所以你们的最终目的,是那海昏侯的古墓?”

“没错!”

“可是这个地方你看看,像是有古墓的地方吗?”我心里一阵无语,实在想不通那些野史奇谈,居然会有人相信,而且去为之拼命。

“看有画!”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发现了墙上的东西喊道。

“画?”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往河道两侧看去,而当我看见那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在我们长时间的对话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古墓的范围内。

行了这么久的水程两岸的山壁已经看不到天然的痕迹了,而是逐渐的出现了一些残损的壁画。“看来这里真的墓道的入口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把墓建在水里呢?按这样说陵墓里的不是会腐蚀的更快么?”门哥用竹竿轻轻的捅了一下墙壁的壁画,“哗哗”的大面积脱落了下来,不过依稀还是能够看到那是一扇巨大的拱门,拱门之后有无数的人在一条地道之中开凿挖掘,

壁画上内容就是工匠开挖这条水路时的情形,在古代像这样大规模的工程,一般都会被用作画的方向,将其过程保存下来。

又行了一段水路,我们发现除了壁画还有些山体上还留有少量的壁雕,依稀的能见到浮雕的人面,这些人面遍布那面石壁,每个人面无不可怖狰狞。水路经过了一段时间道路已经没有之前的弯弯曲曲,而那些墙面上的浮雕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咋一看就好像墙壁上无数张诡异的人脸看着我们,注目着我们这些外来者。

墙上的红石浮雕门楣刻有祥云、瑞兽、花鸟等吉祥图案,生动活泼、栩栩如生。浮雕的刀法隽秀、细腻。古墙上端灰瓦覆盖,杂草蔓长。虽历尽岁月沧桑,水汽驳蚀,仍然色彩鲜艳,图案精美。

“应该是要进入古墓的范围了。”容季同说道:“中国的浮雕在庙宇、洞窟和较大规模的陵墓中才会大量的出现,你们看这里有一副保存的比较完好的浮雕。”

随着他手电灯照的地方我们看见那是一幅食人图,浮雕起位较低,形体压缩较大,平面感较强,看这样子浮雕的整体,更大程度地接近于绘画形式。

“是阴线刻!”容季同把我的手从墙面上打掉“水中水波不稳别把上半身隔出去。”

“喂,你们看前面!”门哥此时坐在船头,打着探照灯。

我顺着灯光往前看去,发现前面的水道尽头山体两侧出现了巨大石像,石像威严而立,左侧举着长枪,右侧手握大斧,眼珠中被人用红色的彩墨点了睛,在光线的照射下,咋一看去,凶恶无比,而这两个石像的中间则是一道石门,石门背后是一片漆黑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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