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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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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联手坑人
林哲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并没有,关大人,我们威远镖局只是普通的镖局,是不可能和后宫娘娘有所牵连的,您是不是误会了?”

关有为却知道,林哲远明显是怀疑着什么,只是并没有说出口,他也没有点破,只是道:“这个案子本官一直怀疑其中另有隐情,徐天海很可能只是一个杀手,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为了你们的师父和父亲,我希望你们能再好好的想想,有没有可疑之处,本官也希望能够为你们找到真正的凶手,报仇雪恨。”

林哲远微微颌首:“多谢大人,这次徐天海能够伏法,全赖大人,我和小师妹感激不尽,如果我想到了什么,会再禀报大人。”

关有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想了想,他又道:“周睿安此人心机深沉莫测,我知道林镖师与他在边关多有交情,但是我还想奉劝林镖师一句,有时候还是要有防人之心才好。”

林哲远微微一笑:“多谢关大人提点,不过世子爷从来没有让我提防过别人,所以我想着,很多时候,越是心怀不轨之人,看旁人才会别有用心吧?”

关有为的脸色不禁有些讪讪的,也不再多言,“本官就先告辞了。”

林哲远送了关有为出门,回来就看到陈秀儿晕了过去,他一惊,“秀儿?”

陈秀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大,大师兄?我怎么了?”

林哲远松了一口气:“我还要问你怎么了,这好端端的……睡着了?”

“嗯,我可能是睡着了,太困了。”陈秀儿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气。

睡觉总不算是坏事,林哲远便道:“回房睡去。”

陈秀儿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转身往房间走,林哲远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小师妹总算是好了,他也有颜面去面对师父了。

徐天海别判刑的那天,江清越刚好可以下床走动了,虽然周睿安巴不得她在床上再躺几天,不过这个提议被江清越坚决的拒绝了。

本来江清越就有内力护体,再加上二皇子和周睿安各种灵丹妙药不要钱的给她用,她的伤恢复的就更快了,她要是再待下去,都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不过洛北等人却很高兴,江清越总算是好了,他们主子的心情总算也能好一点了,这几天周睿安的属下就明白了一件事,要想过得好,江公子少不了。

所以为了他们所有人的幸福,江公子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呀!

周睿安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江清越下床走动,但是江清越病愈之后第一件事,却是要去见二皇子。

周睿安这就不怎么高兴了。

“你去看他干什么?他最近忙着皇后的事,还有拓跋刚要走,他忙得天昏地暗的,没有时间招待你,你还是别去了。”周睿安说道。

江清越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去看看他,”顿了顿,她看了周睿安一眼:“我们这是酒友的情分,你不懂。”

周睿安撇了撇嘴,“我和你一起去。”

江清越看了他一眼,你刚算计了人家的母后,你还好意思去看人?真的不是去幸灾乐祸的么?

“我自己去就行,”江清越想了想,又担心这位世子爷闹别扭,便道:“不若你准备上一壶清酒,待我回来,再与你秉烛夜谈如何?”

秉烛夜谈四个深深地吸引了世子爷,他微微颌首,终于不再阻拦。

江清越独自去见了二皇子,短短几天时间,二皇子便瘦了一大圈儿,不过看样子精神却极好,江清越心里有些复杂,那个在柳州,不敢上战场,担心自己被误伤的皇子,现在也渐渐的开始成长了。

二皇子见到江清越很是高兴,从案后走出来迎接她,“清越,你的伤好了?”

二皇子脸上带着纯粹的笑容,似乎最近的阴霾并灭有影响他一样。

江清越心头微暖,轻轻地颌首:“多谢殿下送的灵药,我这康复了便来谢过殿下。”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二皇子笑着说道。

二皇子看着江清越,微微蹙了蹙眉头,突然伸出手贴在了江清越的脸颊上:“大病初愈,还是瘦了不少,看来你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补品过去,你该好好补补。”

江清越愣了一下,二皇子却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孟浪,自然而然的把手收回在身侧,似乎刚刚的举动,再正常不过一样。

江清越心里微微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见二皇子神色自若,便也没有当回事:“殿下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二皇子笑了笑:“清越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可惜今天还有公务未能处理完,就不能留清越用饭了,当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待殿下有空,我再来跟殿下吃饭。”江清越立刻说道。

二皇子微微颌首:“那就如此说定了!”

江清越见他似乎有事要忙,便没有再多留,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江清越一走,二皇子便叫人过来:“我们去大理寺。”

二皇子要去了大理寺探望徐天海,二皇子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皇后娘娘闭门思过之后,整个正坤宫便门庭冷清了起来,宛若冷宫。

宣德帝在一天晚上驾临了正坤宫,皇后娘娘正跪在佛堂前念经,听到宫女的禀报,她无动于衷,一动未动。

宣德帝的脚步声传来,吩咐人全部下去,只留下帝后二人。

曾经相濡以沫的结发夫妻,再次相见,却只剩下相对无言,宣德帝望着皇后娘娘的背影,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没有话要对朕说?”宣德帝开口问道。

“臣妾以为,陛下还肯踏足这正坤宫,应该是有话要说才是,怎么反过来问臣妾了?”皇后娘娘反问道。

宣德帝沉默了一下:“宁阳在哪里?”

皇后娘娘终于站起了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浮现了一丝冷嘲之意:“宁阳?不正是在寝宫里么?陛下怎么会这么问?”

“别给朕装傻!那是个冒牌货!朕真正的女儿在哪里!”宣德帝怒声质问道。

皇后娘娘嘴角一勾:“陛下,您这话是何意?宁阳就是您的女儿啊!”

“你当真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后,你与朕夫妻多年,当真是不念一点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皇后娘娘眼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怨恨出来:“陛下若是念夫妻之情,怎会让一个贱女人欺压在我的头上!我为陛下生儿育女,打理后宫,自认兢兢业业,绝无半点懈怠,可你眼里只有那个贱女人!如今呢,更是夺了我的凤印!二殿下辛勤办差,你看不到,还让一个冒头小子压在他头上!我们到底是谁不念旧情!”

“自古后宫佳丽三千,本就是正常,你身为一国之母,居然没有容人雅量,配不上皇后之位!”宣德帝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你便废了我啊!”

宣德帝对皇后怒目而视,皇后却也是逼也不逼,宣德帝心中恼怒:“我看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不能怪我,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到?”

“皇上何必要一心寻找一个女儿?不过就是个公主,便是清贵妃所出,以皇上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这么决心寻找吧?还是说,宁阳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皇后娘娘慢条斯理地说道。

宣德帝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他倏地转过身,捏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喘不过来气来,宣德帝的手指缓缓收拢,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白。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别再挑战朕的耐心!”

皇后娘娘满脸的惧色,皇后的惧怕取悦了宣德帝,他松开了手,皇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为了你,也是为了你儿子好,你最好不要再和朕做对,告诉朕宁阳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一命!”宣德帝说完,冷哼一声,大步地向外走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

宣德帝走出了正坤宫,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由得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内侍急忙扶住了他:“陛下?”

宣德帝摆了摆手:“朕没事。”

宣德帝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风吹着了着凉了而已,没想到当天晚上却发起热来,竟是感染了风寒,宣德帝几日没有上朝,可是这一天是拓跋刚要返乡的日子,他撑着病体,接见了拓跋刚,还特意吩咐二皇子要替他送别,这才打发了人出去。

皇后虽然被罚,但宣德帝对二皇子还算可以,并没有夺了他的差事。

二皇子奉旨送了拓跋刚出了京城,看着拓跋刚一行人越走越远,二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很快发现,这口气他松的太早了。

当时江清越和周睿安正在跟林哲远等人一起吃晚饭,林哲远特意感激周睿安的。

周睿安神色淡淡地说道:“不必客气,我也不算帮上忙,被定罪的只是徐天海,真正的幕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算不得帮忙。”

林哲远还没说话,陈秀儿便站起身道:“世子爷,我是一定要为我爹报仇的,可是皇后娘娘位高权重,仅凭我和大师兄之力,这一辈子报仇也是无望,求世子爷给我们兄妹二人指条明路!”

周睿安沉吟不语,陈秀儿便看向了江清越,哀求地唤道:“清越……”

江清越对女子的要求向来没有拒绝的能力,闻言便看向了周睿安,试探地问道:“要不,你就给想个法子吧?”

周睿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她要讨好姑娘,却偏偏要他来想办法,当真他是不会吃醋么?

江清越便讨好地冲他笑了笑,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周睿安喝着江清越倒的酒,心里美滋滋,想了想,“其实这事,也不难。”顿了顿,他看向了林哲远:“按说被灭门,威远镖局不是第一家,早在十多年前,京城还有另外一家,也是被灭门了。”

周睿安说到这,陈秀儿和林哲远皆是一头雾水,但江清越却已经明白了,周睿安说的是陈家的事,现在的皇后被宣德帝保下来了,可如果此时又冒出来一个陈年旧案,而且还有可能是定国公府所为的,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后也要有大麻烦。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说跟定国公府无关,估计连定国公府都没想到,事情过去了十多年,还有人记得陈家的案子。

“世子爷请明示!”林哲远立刻说道。

周睿安便说起了陈家的案子来,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若是陈家再有苦主跟你一起告到衙门,关有为便有了借口继续调查定国公府,拔出萝卜带出泥,定国公府跟皇后同气连枝,谁都脱不开关系。”

“可是按世子爷所说,陈家一家都已被灭门,去哪里寻找陈家的后人啊?”林哲远一脸焦急地说道。

周睿安轻轻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后才道:“这个还不好办,这陈家总还有几门远方亲戚吧?找一找,总能找出有缘由的人。”

林哲远一听,便觉得有道理,然后笑着道:“多谢世子爷,看来我要开始去找陈家的后人了。”

周睿安笑了笑,众人便开始继续吃饭,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只有江清越,她知道,周睿安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因为她很有可能就是陈家的那个后人,周睿安这是在逼着她认下陈家后人的身份!

为什么?他这么着急,甚至是处心积虑的也要让她认祖归宗?周睿安隐瞒的她真正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江清越心情有些沉重,可是又不能跟林哲远等人明说,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江清越借口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大理寺,她去找了关有为,提出想要见一见徐天海。

关有为是不同意的,“人犯岂是你们想见便见的?”

江清越想了想,然后说道:“陈家灭门的案宗被大理寺弄丢了……”

“行了行了,见吧!见吧!”关有为立刻打断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大牢里的徐天海,此时已经没有了皇后身边侍卫统领的威风,一身狼狈地坐在囚室之中。

这是江清越第一次见到徐天海,但徐天海显然是认识江清越的:“是你?”

江清越觉得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徐天海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江清越问道:“我如果问你,你的主子为什么要杀威远镖局满门,你应该不会说吧?”

“我要说的,已经都说过了,全都在笔录里了,其他的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徐天海淡淡地说道。

江清越涩然地笑了笑,她明明都知道,却还是不肯死心。

“我不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真相,你想要隐藏的,想要保护的东西,我都会查出来。”江清越认真地说道,“不过你应该看不到了,你和威远镖局都一样,最后只是某些人手里的工具而已。”

江清越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徐天海看着她的背影,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这是江清越第一次见到徐天海,也是最后一次,很快,他便被处斩,一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吐露出半个字,关于威远镖局。

江清越离开了大理寺之后,心里徒生了一股不服输,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周睿安隐瞒没关系,徐天海不肯吐露也没关系,就算所有人都要阻拦她,她也要弄清楚!这是她来到威远镖局最大的原因!

江清越来到了二皇子府,走到府外,她倏地顿住了脚步,她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现在周睿安可是在算计定国公府和皇后娘娘,她却会不知不觉走到这?

江清越摇了摇头,苦笑着想要转身离开,结果门卫却看到了她,江清越在二皇子府的地位绝对超然,上下就没有不认识她的,而且每次江清越一来,二皇子的心情都会很好,所以门卫一看到江清越,便一脸热情的把她迎了进去。

二皇子最近心情不好,他们下人也希望有人能开解一番,江清越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进了府内。

二皇子看到江清越来了,果然很是惊喜,结果他却看到江清越一脸愁色,不禁问道:“清越这是怎么了?”

江清越坐到了一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殿下,我有一事相求,”顿了顿,她涩然地说道:“虽然我知道,此时不应该再麻烦殿下,只是,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皇子想了想,然后问道:“那清越,这件事周大人可以解决么?”

江清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皇子突然笑了:“好啊,你说,我帮你!”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他这个提供帮忙的人,比她这个寻求帮忙的还要高兴。

江清越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那半片的襁褓出来,递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接过来一看,江清越一直仔细地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并没无异色,心里不禁闪过了一丝的失望。

“这个是什么?”二皇子不解地问道:“该不会清越在外面惹下了风流债吧?”说着,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江清越没想到二皇子看到襁褓并无异色,反而关心起她的风流韵事起来。

“殿下说笑了,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东西,实不相瞒,这块襁褓很有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江清越诚挚地说道:“但我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最近听人说,这块东西,很有可能是出自宫中,便,便想请殿下帮个忙。”

江清越的这段话,让二皇子心中一惊,他知道江清越是个孤儿,这一点早在柳州的时候,他就已经调查过了,但是他没想到,江清越居然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而且还很有可能与宫中有关!

二皇子此时再看那半块的襁褓,眼神不禁有些意味深长。

江清越想了想,然后说道:“此事事关我的父母,我实在是无法,现在只有殿下能帮我了,这半块襁褓上的刺绣乃是陈绣,我调查过了,陈绣当年的绣品出产极少,大部分都送入了宫中,只是不知道这一块是不是。”

如果说陈家的灭门案给了江清越什么启示,那就是她的身世很有可能跟皇宫有关!周睿安找来的那个老绣娘曾经说过,陈家的绣品大部分都被作为贡品送进了宫,民间流传极少,所以周睿安一直暗示她,她是陈家的女儿。

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出自宫中。

江清越以前没想过,但是周睿安千方百计的隐瞒她的身世,甚至不惜把陈家推出来当烟雾弹的时候,她便觉得,也许这才是真相?

二皇子想了想,然后才道:“清越,我父皇的子嗣极少,除了宁阳和七皇子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下来的孩子,倒是有几个刚出生就夭折的,但是皇室血脉,就算是夭折也不可能流落……流落民间。”

二皇子本来很流畅的话,突然顿了一下。

江清越明白二皇子的意思,皇室血脉多重要,根本不可能流落民间的,如果她以为自己出身皇家,那就有点太荒唐了。

“你也知道,我父皇子嗣稀薄,便是公主都格外珍贵,更何况是皇子?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从皇室里偷出皇子去?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混淆皇室血脉?”二皇子继续说道:“再说,你我年龄相当,但据我所知,我出生前后的一两年内,后宫都没有嫔妃产下皇子,便是夭折的都没有。”

当然,二皇子这也是好心,可是二皇子不知道,江清越并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江清越点了点头,“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是想着,我的娘会不会是宫里的宫女,因为一些原因,她怀了我,却不能养育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半片的襁褓。”

江清越说着,声音渐渐变得低落下去,二皇子一看到她这个样子,便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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