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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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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没有嫁妆会被瞧不起
拓跋刚看到周睿安的眼神,心里了然,他真的是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们的晋王世子其实是个断袖,可是他向天神发了誓言,这是不能更改的,唉,真的是要憋死他了!

拓跋刚眼睛一转,便笑着开口:“我们周大人一表人才,在我们鞑靼,美人配英雄,应该多叫几个过来相伴才是,要不然怎么能衬得出周大人的非凡气度来?”

拓跋刚又开始小顽皮了,不皮就能死的那种。

二皇子的表情却有些不好看了,拓跋刚还没这么推崇过他这个皇子,对周睿安倒是夸赞有加,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一般伺候的老鸨立刻又叫来了两个姑娘,“春拂啊,夏清啊,快去好好伺候着!”

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便婷婷袅袅地走了出来,坐在了周睿安的身边。

只是春拂和夏清刚坐到周睿安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淡然的神色,竟是有一种不敢靠近之感,好似自己是一种污秽,多靠近他都是一种玷污一样。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距离感,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周睿安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两个姑娘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公子,奴家给您斟酒。”

春拂倒了一杯酒,习惯性的想要喂到客人的唇边,可是看了看周睿安清冷的目光,到底没敢,只是放在了一边。

拓跋刚看好戏一样的向江清越望了过去,却对上江清越微微眯起的眼。

拓跋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了某些不是很愉快的回忆,但是拓跋刚小顽皮心里很是不愤,这是周睿安给你戴绿帽子,你去收拾周睿安啊,瞪着他算怎么回事?

江清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转开了目光,突然觉得嘴里的肘子也不美味了,看着那两个坐在周睿安身边的姑娘极其的碍眼,恨不得一把把她们扔出去的那种碍眼。

拓跋刚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对着江清越道:“江……如今该叫将军了吧?江将军,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杯酒,我敬你!”

江清越挑了挑眉头:“不打不相识,这是从何说起?不是一直都是我单方面在揍你么?”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揍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如这样吧,这杯酒我来敬四皇子,以前多有得罪,以后多注意啊。”

拓跋刚:“……”这个小肚鸡肠的江清越!

二皇子微微蹙了蹙眉头:“清越,四皇子远来是客,怎可如此无礼!”

江清越随手倒了一杯酒:“是我的错,这一杯给四皇子赔罪,四皇子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计较的!”

这群阴险狡诈,厚颜无耻的中原人!

拓跋刚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喝了杯中的酒,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

大概是周睿安在,二皇子也放不大开,拓跋刚的兴致也不高,很快就散了,周睿安和江清越两人一起往家走。

两人很少有一起走路的时候,周睿安走在江清越的身边,低下头看了她一眼。

江清越一无所觉,自顾自地往前走。

走到胡同拐角处,周睿安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便将她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还有理了是吧?敢背着我逛青楼?”周睿安语气一挑,带着几分的恼怒之色。

江清越眨了眨眼:“你也逛了,我们还巧遇了。”

“我那是去找你的!”周睿安怒道,嘴唇覆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男人了?居然都敢去逛花楼了?”

江清越一脸无辜:“我也不想去的,这不是正常的应酬么?你也是男人,你应该理解我的,你现在这么跟我生气,实在是没有道理。”

周睿安都快气笑了,合着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男人了是吧?

“你!”周睿安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委委屈屈:“我不就是吃醋了么?看着那两个姑娘在你身边,我不就是不高兴么?你就不能哄哄我么?”

说到最后,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洁白的耳唇上轻咬了一口。

江清越的耳朵极其敏感,此时已经变得粉红一片,她本能地便想要推开他,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浑身紧绷,周睿安抱着她便闪身躲进了巷子里。

“嘘。”他在她耳边低喃。

江清越一动不敢动,就担心被人发现,周睿安却不打算放过她,一双手在她的腰间的软肉上缓缓的揉捏。

“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知不知道?”他在她耳边低喃地说道。

江清越愤愤不平,凭什么不让她去!她又没做坏事!

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周睿安的舌尖便在她的耳廓边缘轻轻地滑过,她浑身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竟是有些站不稳,他的一双大掌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这才没让她摔下去。

江清越呼吸微微有些凌乱,喉咙也发干,刚才喝了酒,此时酒气上涌,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但,她绝对不能妥协!尤其是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所以,江清越伸出手想要把他推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应该是这附近的小贩在收摊回家了。

“你如果在动,我就在这里亲你。”周睿安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人绝对干得出来,江清越只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他,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她面色泛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反而让人觉得诱惑。

周睿安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江清越在大脑一片浑浊的前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她又没有动!他为什么还亲了!

等过了良久,除了她的心跳,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之后,周睿安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两人回到家,江清越打算去住隔壁,被周睿安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我有事想跟你说,你跟我去书房。”周睿安说完,见她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便严肃地说道:“有正事!”

江清越跟着他去了书房,周睿安便道:“我今天发现,拓跋刚和二皇子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江清越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注意,然后本能地开口:“他们俩也断袖了?”

周睿安:“……”

这话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尤其是那个也字。

“不是,我是觉得,拓跋刚对二皇子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一些,虽然他极力在掩饰,可是还是能看出端倪出来。他对拓跋刚好像并不设防,可他却想要掩饰这一点,而且拓跋刚对二皇子也是如此,要知道,当初拓跋刚可是挟持过二皇子的。”周睿安说道,“二皇子这人,没有皇上的英明果决,不过气量狭小倒是一样的,按说,当初在柳州,拓跋刚挟持过二皇子,让二皇子丢了那么大人,二皇子应该很恨拓跋刚才对,可是你跟着看这么多天,二皇子像是对拓跋刚心怀芥蒂的样子么?”

周睿安不说,江清越还没发现,听他这么一说,再联想这几日拓跋刚和二皇子之间的互动,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眉头微蹙:“二殿下对拓跋刚的态度,似乎是真的不错,我有时候还看到他们在低语。”

可他们不可能真的断袖了,而且两国说是谈判,但是根本不可能真的心无芥蒂的,被杀的是他们的将士,受苦的是他们的百姓,试问这样的国仇家恨,怎么可能凭一句和谈就全部放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看着他们相处,却并非如此啊。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周睿安说道。

江清越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威远镖局的灭门案子也没有线索,还有我的身世。”

说到这,江清越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威远镖局的密室里碰见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带着东西跑掉了,当时她曾经怀疑这人是周睿安的人,可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

江清越想到这,抬起头看了周睿安一眼:“周睿安,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能让周睿安手足无措的事情并不多,但现在的情况绝对算是其中一个。

他看着江清越清亮的目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他张了张嘴,最后沉着冷静地说道:“没有。”

江清越盯着他看了半响,似乎是在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最后她移开了目光,并不再开口。

江清越走后,洛北走了进来,他看着一脸沉默的周睿安,低声问道:“主子,江公子既然那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您为何不告诉她实情?”

周睿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诉她什么?说我们其实是堂兄妹?而且她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而我也在密谋着杀她的爹?”

洛北一噎,最后却说道:“可是江公子向来聪慧,她今日会问您这个问题,想必是有所怀疑了。”

周睿安没有说话,上次在威远镖局的密室里,江清越和他的人狭路相逢,以她的机敏,想来是已经开始怀疑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得尽快找到威远镖局灭门的凶手了。”周睿安说完,看了洛北一眼:“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皇后宫里很正常,皇后一直深居简出的,除了二皇子会去请安之外,便是后宫的其他娘娘。”

周睿安听到这,眼神却是一闪:“这么沉得住气?”

洛北忍不住问道:“主子,您为何会一直盯着皇后娘娘?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又身居后宫,就算想做什么,她也没机会啊。”

周睿安勾起了唇角,瞥了他一眼道:“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不管他是什么性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否则你一定会吃大亏的!记住我说的话。”

周睿安从来不曾小看女人,尤其是知道江清越是女子之后,他更是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可以和他比肩,并且聪慧绝伦的女子,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还好是被他给遇上了,否则放在外面不一定要惹多大的风波出来。

而且皇后,可不只是一个身居后宫的女人。

洛北凝重地点了点头:“是,主子,属下会派人继续盯着皇后娘娘。”

周睿安想了想,又道:“让你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这董成自打老王爷去了,拼死把老王爷的尸首给夺回来之后,便不知所踪了,这么多年来也从没有露面过,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洛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董成还活着,可他是以前老王爷身边的人,如果他有心躲藏,怕也是不好找的。”

周睿安却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当年我父王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是我父王的人,其他的都是皇上的人,偏偏他又不知所踪。”

这董成本来是个普通的士兵,后来被晋王赏识,收做亲兵护卫在侧,这董成是个侦查勘测的好手,当年很受晋王的器重,是晋王的亲信之一。

当年晋王殿下为了救被困的宣德帝,带兵回去支援,其他人都战死了,只有董成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一个人抢回了晋王的尸首,不让他落入鞑子人的手里,他闯出来的时候,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

董成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当时的情况特殊,宣德帝也没有弄死他,派人全力救治,只是没想到,董成大病初愈,便悄悄地离开了军营,从此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消息,但周睿安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当年那些跟着晋王去救宣德帝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董成,他必须要找到他。

不只是为了起事,更是为了当年的真相。

“主子是怀疑当年老王爷的死,是有蹊跷?”洛北好奇地问道。

“这是必须有蹊跷!”周睿安坚定地说道。

洛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周睿安要成事,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看来周睿安是打算从这个董成下手。

“主子,现在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洛北不安地说道:“您身上的蛊虫……”

周睿安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它已经奈何不了我了。”

‘君莫愁’是一种控制人心智的蛊虫,除了周睿安自己有了谋逆,才会毒发而死,否则想要他死,只有拿到血引之人的血才能催发他身体里的蛊虫,而现在,宣德帝已经失去了血引之人,现在的宁阳公主并不是他的女儿,他就算想要提前催发蛊虫也没有办法。

至于周睿安自己,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他起的从不是谋逆之心,他只要不去动这个念头,蛊虫便不会发作,就算发作了,还有江清越,江清越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所以现在周睿安对这个蛊虫早已没有当初那么忌惮。

这也是周睿安开始着手找到董成的原因。

洛北不知道周睿安是哪来的底气,但他对周睿安一向信服,便也不再开口,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振奋,周睿安身上的蛊虫一直是他们最大的障碍,现在不用顾虑这个,真的是太好了!

周睿安便一直留在府中,外人看来简直就是闲赋在家的状态,宣德帝不知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再召见他,而与此同时,京城勋贵却敏锐的发现,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备受荣宠的宁阳公主失宠了。

宁阳公主大闹御书房,被宣德帝斥责一事,早就传遍了京城,不过那时谁都没有在意,只以为是皇上气得狠了,毕竟以前宣德帝实在是太宠爱这个女儿了。

可是没想到,从那以后,宣德帝对宁阳公主却是越来越冷淡,以前对她多有纵容,现在却只剩下不耐烦,就连宁阳公主来请安,都不愿意见他的地步。

一开始宁阳公主很是震惊,她觉得自己已经乖巧了好几日,父皇也该消气了,可是没想到,宣德帝还是不肯见她。

宁阳公主从小被宠坏的脾气又冒了出来,又闹了几次,都被宣德帝给骂走了,宁阳公主吃了几次亏之后终于认清楚了这个事实,父皇不宠她了。

宣德帝每次看到宁阳公主心头就有气,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孩子,顶替了他的女儿,享受着他的宠爱,凭什么?那是他和贵妃的女儿,如何轮得到一个野丫头!

与此同时,宣德帝便又兴起了寻找女儿下落的想法,在他看来,女儿肯定是被皇后给调包了,直接去问皇后肯定不行,现在还不到跟她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只能秘密的调查,于是他便想到了周睿安。

别的不说,周睿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他的儿子二皇子,十个二皇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周睿安。

结果没等宣德帝宣周睿安呢,周睿安便已经离京了。

事情是这么回事,洛北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寻找董成的下落,还找到了不少晋王殿下以前的属下,最后还是苏奕鸣帮了忙,苏奕鸣写信回去给苏良义,才得到了一点线索。

寻找董成的事,周睿安没有瞒着江清越,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他都已经入赘给江家了,他得讲规矩,做一个乖巧听话的赘婿,否则该便嫌弃了。

江清越对于这个说法抱有很大的质疑,“我没承认过。”

周睿安被打击了,一脸霜打的茄子似的,“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

他都要入赘了,江清越居然都不要他!他有那么差么?

江清越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可养不起你,你看看,你这穿的吃的用的,还有你房间里摆的这些,就你墙上的那个画,就是陈凤翔的画吧?我听说陈凤翔的画大部分已经失传,只有少数的几幅,是作为他孙女儿的嫁妆保留下来的,那孙女儿嫁的显赫,生的儿女都出息,流传在外的画作极少,你这居然就挂在屋子里当摆设?”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你不知道么?沈燕娘一直惦记着这画呢!”

江清越当然不懂什么画了,这还是私下里沈燕娘告诉她的,沈燕娘惦记周睿安的画,一直想要拿走,但又觉得自己一人无法得手,便怂恿了江清越和她一起。

周睿安没想到,居然有人在暗地里开始惦记着他的画,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没关系,你若是喜欢,我便当做嫁妆入赘过去,这样我的就是你的!”

江清越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她没想到现在有人入赘还自带嫁妆的?

“我听人说,没有嫁妆以后会被瞧不起。”周睿安委屈地说道。

江清越:“……”

“说董成的事。”江清越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已经放弃跟周睿安讲羞耻了,没法谈。

说起这事,周睿安连忙严肃道:“我怕是得离开京城一趟,我已经收到了消息,董成很有可能会在洪县。”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派人找了不少地方,董成的老家,还有他曾经遇见我父王的地方,结果没想到,会是在洪县。”

“当年鞑子打过来,屠杀了洪县不少百姓,当时负责镇守的士兵里就有他一个,他的战友都在战斗中战死了,他命大,活了下来。”

说到这,周睿安不禁地叹息了一声,董成躲了一辈子,最后却躲到了洪县去,也许那些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感觉,有些人死了,但总是有人会记住他们,比如说董成,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你也没有必要要亲自去一趟吧?”江清越说道。

周睿安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要亲自去,这么多年,董成都不露面,很有可能他是知道什么,当年我父王一死,树倒猢狲散,他应该是料到了,所以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如果我不亲自走一趟,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江清越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当年跟随晋王殿下的那些人,别的不说,忠诚是绝对不需要质疑的,哪怕晋王殿下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很多人心中的英雄。

比如说苏良义,即使苏良义过的谨小慎微,但那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忘记过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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