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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妖孽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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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君子难当
( )听到容锦仙说腿麻了,凤君荐一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吗

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低声笑了一下,凤君荐随后才拥着她坐起,握住她的脚踝帮她轻轻揉捏着小腿,动作轻柔却不暧昧。

容锦仙任由他按摩着,丝毫没有拒绝或是矜持一下的打算。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即便她说了,这人也定然不会听的,还不如由得他去。

关键是,他似乎还挺乐意做这种事儿的

“好点了吗”凤君荐抬头看她,可这一眼不要紧,却看得他差点化身为狼再次把人扑倒。

面前的女子衣衫半解,肩侧满是暧昧的红痕,月白色的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颈间,似乎只要他用手指轻轻一勾,就能轻而易举的脱掉她身上最贴身的一层束缚。

这个认知,不禁让凤君荐的喉咙有些发紧。

偏偏容锦仙对自己的境地毫不自知,水光莹然的望着他,轻轻“嗯”了一声,音色不复往日的清冷。

于是,某位皇子殿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原本握在她脚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直到被容锦仙眼疾手快的按住。

“我已经好了,你松手。”她动了动自己被他握住的腿。

“用完我就打算一把推开”

“”

容锦仙心道,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揉腿的

不过这样的话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从来不会当着凤君荐的面儿说出来。

拢了拢自己被他扯的七零八落的衣衫,不经意间碰到了肩膀上的几处“咬痕”,她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随后很快舒展开。



他也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怎地下口这般没分寸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容锦仙想着他要么就是故意折磨自己,要么就是于此道不通,是以才这般笨拙。

可也不应该啊,他后院中那么多女子,难不成还能都像蒋婉一般是摆设

见容锦仙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探究,凤君荐一边帮她穿戴好衣裙,一边同她说话好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仙儿想要问什么”将她的腰封围好,凤君荐的大掌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想着古人口中所言的“不盈一握”倒也不算夸张。

“你并非好色之人,怎地行径如此急切粗鲁”

“粗鲁”凤君荐挑眉。

他很粗鲁吗

指了指自己颈侧密密麻麻的咬痕,容锦仙无声的望着他,像是在说,你自己瞧

“咳”尴尬的掩唇轻咳了一下,凤君荐难得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要说这事儿也不能都怪他,换作是谁摊上这么个活色生香、倾城绝色的美人在身边不得日思夜想将她压在身底下承欢

若非顾及着她的意愿,两人大婚那日他便下手了。

如今他们日日相伴,他看得着却吃不了,自然得做点别的安慰自己一下,否则不就活活憋死了。

再则

他能忍着这么多日没直接把她办了就不错了,这丫头竟还嫌他粗鲁

回过味来,凤君荐一把将人搂住,板着脸威胁道,“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闻言,容锦仙不动声色的腹诽。

日后

就他近几日的表现来看,她不觉得他还能等到日后了。

其实偶尔看他忍的那么难受,容锦仙还挺想告诉他,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别再跟自己过不去非得当个君子了。

可有时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霸道劲儿,她就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

让他忍着吧

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便像此刻这般,明明他自己都“箭在弦上”了,却只是抱着她说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威胁的话,容锦仙听着便忍不住想笑,可考虑到后果,她就只能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唇角。

见他抱起来就不撒手了,她不禁轻轻推了他两下,“我还要去见客呢,殿下还不放开”

“他算哪门子的客人”提到莫文渊,凤君荐的语气当即就冷了下来。

“松手呀。”

“哼”冷哼了一声,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穿鞋下榻,容锦仙瞧着他果然沉着脸神色不虞的样子,不禁思量着他为何这般看不上莫文渊。

他们之间有何过节吗

仔细想了想,她便认真朝他问道,“他曾经得罪过你吗”

“用不着曾经,他眼下便将我得罪了。”凤君荐没什么好气儿的说道。

“”

仅因为别人坏了他的好事儿他便如此动怒,也太任性了些吧。

何况

容锦仙总觉得,凤君荐应当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将微散的发髻整理好,她方才准备将摘下来的发簪戴上,便被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给夺走了,“打扮的那般精致做什么”

“”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妆扮精致了

平静的扫了他一眼,容锦仙沉默着没理他,径自戴好了面纱。

某位没事儿找事儿的殿下眯了眯眼,觉得她便是打扮的如此素净也难掩风华,再一想到她是要去见莫文渊,这心里就越发觉得别扭。

“盈袖。”容锦仙忽然唤道。

“奴婢在。”

示意盈袖走至近前,容锦仙朝她耳语了几句,后者虽面露不解,但还是依言快步离开。

她走后,容锦仙倒也没急着去见莫文渊,反而坐在房中喝起茶来了。

温热的茶水浸润红唇,唇瓣上传来些微刺痛的感觉。

都被他咬破了

凤君荐斜倚在贵妃榻上,觉得这一处满是她身上的淡淡梅香。

恍惚间想起子晋之前禀报的消息,他的脸色不禁微变。

西秦和亲的人也快到了

思及此,他忽然翻身而起,从袖管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之后递给了容锦仙,“仙儿,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

“好东西。”

“”

他觉得她会信吗

接过之后放在鼻间嗅了嗅,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普通的药香。

不过

容锦仙放下手,抬头看向他,“有何功用”

谁知凤君荐并没回答,反问道,“仙儿不相信我吗”

她敛眸,一时没有应声。

原本她的沉默就够让凤君荐怄火的了,不想沉默完她还颇为诚实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头头是道的给他分析,“入口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些才好。”

闻言,凤君荐差点没被她气笑了。

推了推她的手,他耐着性子哄她,“快些吃了,为夫自然不会害你。”

见他实在不愿告知,容锦仙便也不再追问,二话不说便将那小药丸吞了下去,干脆的很。

瞧她如此听话,凤君荐的脸上才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便是要像这般信任为夫才对。”

容锦仙“”

她将那药吃了不是因为相信了他,而是识时务。

若他果然要害她,她想防也防不住。

不过瞧着他脸上“捡到宝”似的笑意,容锦仙微微移开视线,眸色微暖。

再说另外一边,莫文渊在花厅等容锦仙,可谁知他坐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见盈袖引着两个小丫鬟从廊下走过,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摞满了宣纸。

忽有一阵轻风吹过,将其中一卷吹落在地。

莫文渊起身走过去捡起,本欲直接递给盈袖,可目光却被纸上的几行字吸引了注意力。

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

南朝旧曲

“莫公子”盈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唤回了莫文渊的思绪。

“嗯”

“这是我家侧妃写的诗词,奴婢还得赶着拿去烧了呢。”

“烧了”莫文渊皱眉,“为何要烧掉”

闻言,盈袖摇了摇头,“侧妃没说。”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莫文渊并没有将那幅字还给盈袖,而是对她说,“你且说吧,此物我会亲自还给容侧妃。”

“这”盈袖似是有些犹豫。

“难道你还担心我私自藏匿不成”莫文渊故作轻松的笑道。

听他说的如此坦荡,盈袖这才朝他福了福身子离开。

而就在她转身之后,莫文渊的眸色却蓦然沉了下来。

这首诗词

当真是容锦仙写的吗

正在思量间,忽然听到有婢女的问安声响起,莫文渊下意识抬头去看,便见一道洁白身影映入眼帘。

“见过侧妃。”

“莫公子不必多礼。”扫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容锦仙微微蹙眉,却也没有十分惊慌。

落座之后,莫文渊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手中之物呈上,面色严肃道,“侧妃好生大胆,这般引人遐思的诗句也敢写出来”

“引人遐思”容锦仙故作不知。

“南朝旧曲一个朝字,一个旧字,就足以让当今陛下定了你的罪了”莫文渊的眉头紧紧皱起,声音压得极低,似是怕被何人听到的样子。

换作是别人听了这话,必会吓得六神无主,可容锦仙的神色却依旧清清冷冷的。

微微敛眸,她淡声道,“我不过是个深闺女子,吟诗作赋无非为了打发时间,于朝局、于社稷又会有何影响呢”

“你若果然如此想,为何还要命你的丫鬟将这首词烧了”

随着莫文渊这话一出,容锦仙眸光微闪,一时没有回答。

见状,前者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当你是知己是以方才好言相劝,你若果然信得过我的为人,便与我说句实话,这诗果然是你写的吗”

谁知容锦仙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回答,转而说起了别的,“你初来皇子府,想来还未曾见识过这府中精致,我带你逛逛吧。”

话落,也不管莫文渊是何反应,她便径自起身往外走。

莫文渊虽觉得奇怪,但还是起身跟上。

一出门他方才明白容锦仙为何那般说

门口站了几名婢女,看似服侍,实则倒更像是在监视她。

便是他们离了花厅,那几人也依旧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沉默的往前走,行至花园的时候容锦仙脚步微顿,转身对后面跟着的几人说道,“我随意逛逛,你们不必跟着了。”

“侧妃”

“我支使不得你们”容锦仙声音微凉。

“奴婢不敢。”听她如此说,那几名小丫鬟纷纷低下头去,“只是殿下吩咐说”

“殿下那边我自会同他解释,还不退下”

“是。”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几人,容锦仙微微闭眼,眉宇间似有倦怠之色。

见她如此,莫文渊的眼中不觉闪过一抹深思。

总算身边没了耳报神,他同她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顾忌,“方才我问你的问题,你似有难言之隐,眼下只你我二人在此,有何话你不妨直言。”

“那诗确实不是出自我手”

“那是”

“是凤君荐前几日醉酒,迷迷糊糊之际写下了不少诗句,我因觉得这几首不错,是以便誊抄了下来,可后来细读却品出了一丝深意,恐引火烧身,这才吩咐盈袖拿去烧了。”

------题外话------

奏是大表姐之前和大皇子在书房写的诗忘记滴往前翻一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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