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z. 三个丫头面面相觑。 等了好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倚云犹犹豫豫地问:“不、不会出事吧?” 和露也拿不准了,想了半,问:“要不问问人?” “问谁呀?这家里原来只有几个粗使婆子,别的还不如我们呢。” 大夫人没操办过婚事,经验不足,陪嫁来的都是丫头,没安排有经验的嬷嬷。而北襄太妃也是大而化之的性子,压根没想到这些。 “我去敲门。”最后絮儿自告奋勇。 还好和露觉得不合适,及时拉住了。 “要是没事,你这样去敲门成什么了?” “可是……” “再等等吧,真有问题,还会有动静的。” 过了一会儿,还真有动静了。 二月的,明明还凉着,可池韫浑身是汗,喘不上气。 偏偏楼晏一点也没停下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趁他不留神,一脚踹开,掀开帐子。 可惜刚钻出个头,脚踝就被抓住了。 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给拉了回去。 “跑什么?”帐幔重新放下,楼晏比平时略显低哑的声音传出来,像喝了酒一般带着微醺的醉意。 短促的惊呼声后,帐顶的银钩再次剧烈晃动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絮儿的声音怯怯传进来:“、姐!” 楼晏忙着,没搭理。 哪知外头锲而不舍,喊得更大声了:“姐,姐!” 楼晏恼了,这丫头怎么回事,不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吗? 他略停了停,掀开帐子喊道:“什么事?” 絮儿听他凶巴巴的,更害怕了,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想问,姐有什么吩咐……” “没有!”楼晏放下帐子继续。 絮儿不敢再敲,可又不敢走开,三个丫头站在屋外一起吹冷风。 许久,屋里终于喊人了,却是要热水。 趁着这个机会,絮儿偷偷瞄了一眼,却见帐幔撩起一半,池韫懒懒地躺着,露出半条光裸的手臂。 随后这手被塞了回去,楼晏还了她一句:“你也不怕冷。” 絮儿的脸一下子红了。 完事回到隔壁,和露她:“瞧瞧,什么事也没有,偏你吓唬自己。” 絮儿不好意思,声辩解道:“我只是担心姐……” …… 微薄的光透过窗子映进来,屋子里一片朦胧。 池韫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对上一双眼睛,顿时吓醒了。 “你……”她的声音有点哑,“这么快醒了?” “嗯。”楼晏衣衫半敞,靠在床头专注地看着她,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样子。 池韫服了,她感觉腰都快断了,他跟没事人一样。 “什么时辰了?” 楼晏散漫地看了眼窗户,:“没事,你再睡一会儿。” 池韫确实没睡够,“哦”了声,闭上眼睛继续睡。 可他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滑来滑去,弄得她睡不着了。 见她又睁开眼,楼晏俯下身,轻轻咬了下耳朵,问:“既然睡够了,做点别的事?” 池韫一下子精神了,被他吓的。 “不,不用了,我还想睡。”又把他的手拍掉,“你别乱动。” 楼晏笑起来,重新钻进被窝:“好,陪睡再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极熟,再次醒来,外头还是昏昏的。 池韫推着身边的人:“什么时辰了?” 楼晏起身打开窗子。 新鲜的空气和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涌进来。 原来早就亮了。 “快午时了。”他。 池韫一惊,急忙坐起来:“这么迟了?哪!太妃会不会等急了?絮儿!絮儿!” 跟着折腾了半夜的絮儿,在最后一次送水后,去眯了一会儿。 一觉睡到光大亮,她还以为自己迟了,哪知道两个主子比她过分多了。 等了又等,终于听到屋里喊人,她急忙忙推开门,带着丫头们进屋。 一通忙乱,换好衣裳的池韫急步出来。 楼晏跟在她身后,倒是悠闲得很。 到了正堂,里头并没有人,池韫傻了。 “太妃不会生气了吧?”她揪着楼晏,声问。 楼晏看她紧张的样子,极是有趣,笑道:“你想什么呢?母妃肯定在演武场。” 着,他喊人去找。 不多时,北襄太妃一身利落的骑装,大步走过来。 看她额上还带着汗,显然刚才在练武。 见到他们两个,北襄太妃眼睛一亮,人还没到,已经迫不及待喊了出来:“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午饭时间还没到呢!我还特地叫人别打扰你们……” 池韫想掩面,她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了,新婚第二睡到这会儿才起来,哪晓得北襄太妃脸皮更厚,叫他们睡到中午算了…… 楼晏道:“这不是给您敬茶么?” “哦,对!”北襄太妃喜滋滋地坐下来,“喝媳妇茶喽!” 楼家的族人亲戚全在北襄,现下只有太妃一个长辈,虽显得排场不够,可也省了许多麻烦。 池韫上前敬了茶,北襄太妃给了见面礼,这就结束了。 北襄太妃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们起了,那就提前吃午饭吧!” 池韫自然好。她是真饿了,昨晚运动量太大,整个人都有点发虚。 只是,刚吃了两口,外头就来报了:“大长公主来了。” 池韫惊讶,新婚第二,一般没人会上门做客。何况,她先前就过了,回门的时候会去朝芳宫探望。 难道出事了? 池韫提着心,赶紧去迎。 却见大长公主风风火火地进来,看到她第一眼就:“阿韫!本宫今就要搬家!” 池韫:“……” 大长公主向她诉苦:“打从过年你回家,这都一个多月了,本宫连下棋都没个人陪,阿梅还老是唠唠叨叨……真是怪了,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怎么就没觉得无聊呢?” 池韫失笑:“义母,隔壁宅子还没收拾好呢!” 大长公主不以为意:“收拾两个房间不难吧?本宫先带着阿梅住进来,旁的慢慢整理就是了。” 北襄太妃也过来了,埋汰道:“见过陪嫁丫头的,没见过陪嫁义母的,大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行事不同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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