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亦然被廖司凡的两个狗腿从餐桌架起来。
“亦然,好话你听不进去,那我只能说sorry了。”
廖司凡用餐巾擦了擦唇角,挥了挥手指吩咐道:“请亦然少爷去车库。”
骆亦然脸色瞬间冷下来问道,“车库?廖司凡,你想做什么?”
车库在骆亦然来了之后,就被他改成了北坤执行家法的地方。
里面各种折磨人的“工具”一应俱全。
旁边抓着骆亦然的一人讥笑:“亦然少爷,去车库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啊?你忘了上次你怎么对我的吖?”
睨了眼身旁一只眼戴着眼罩的男人,骆亦然讥讽道,“土狗,用一只眼也没教会你规矩,看来,下次你要再少点东西才懂什么叫尊卑,主仆!”
“草!你少给我耍威风,现在北坤是凡老大的,你算什么!?”土狗气急败坏的骂道。
“土狗,只要亦然愿意配合,那他还是北坤的老大,你不能没规矩!”廖司凡漫不经心的警告了一句。
土狗立刻点头:“是,我知道了。”
“亦然,你现在告诉我账号还来得及,要是真去了车库,难免你要受一番苦,那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廖司凡做着最后的游说。
车库是骆亦然自己设计的,里面的工具是他让廖司凡准备的。
那些东西会让人多痛苦,他自己非常清楚。
“行了,廖司凡。既然脸皮撕破了就不要惺惺作态了。走吧。”骆亦然转身就朝屋外走,根本没有犹豫。
看着毅然走出屋外的身影,廖司凡低咒一声,一脚踹开了餐桌起身。
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到骆杰留下的那笔钱。
据他所知,那笔钱的数额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数字。
否则,骆杰也不会宁愿死,都不说出来了。
……
廖司凡跟在土狗和骆亦然身后出了屋子,几人朝着院子旁的车库走去。
骆亦然每走一步,心里都是一阵悲凉和绝望。
他恨极了自己的愚蠢,更恨自己的年幼。
如果他再大几岁,也许就不会被廖司凡这么拿捏了。
此时,他脑中不由想到了那张比他更加稚气的脸旁。
扎着羊角辫,穿着花棉袄,指着两个男人对他说:“这两个是我的人,我要他们在北坤混点样子出来。你得帮我。”
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似乎笃定了他就一定会帮她。
那份淡然和运筹帷幄的气质,怎么看都和她的年纪不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口就答应了。
她说,‘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以后有事他们也可以帮你。’
他那时觉得,她说这话像是一个穷人对一个富豪说,以后你穷了我请你喝咖啡一样可笑。
也的确可笑,现在他有事了,她在哪?
嗯,应该在学校念课本,又或者在她的那裁缝铺里画画?
车库越来越近,骆亦然心里开始慌起来。
说他一点都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毕竟,他这一年才10岁。
……
嘭嘭嘭——
眼看着要进车库,院子门口的大铁门传来被人撞击的声音。
紧接着院外嘈杂起来,似乎来了不少人的样子。
这院子太僻静,骆亦然住了这么久都没听到这么吵的时候。
“去看看,怎么回事。”廖司凡让小弟去瞧瞧。
那个小弟很快就跑回来了。
看了眼正在被固定在椅子上的骆亦然后,对廖司凡耳语了几句。
骆亦然觉得很怪异,难道门口来的人是为了他?
不可能吧。
“呵——没想到啊!我没找她呢,她倒是先送上门了?”廖司凡冷笑。
骆亦然顾不上手腕上尼龙绳捆绑的疼,问道:“谁来了?”
不会是她吧?
“你用大价钱养着的小相好来了!”廖司凡很下作的回道。
真的是她。
许佳人。
“廖司凡,你想干什么?立刻放开我!听到了吗?”骆亦然开始挣扎。
他很想见到她,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个好时候。
“土狗,把他看好了!我去对付那个小丫头。”
廖司凡转身要走,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亦然,你该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不配合,那小姑娘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虽说……她现在才五六岁,但也是个女孩子啊,你说呢?”
“廖司凡!”
身后骆亦然的怒吼让廖司凡很满意,吹着口哨迈着悠闲的步子,廖司凡回了前院。
……
许佳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环顾着这个院子。
这里她上辈子没来过,这辈子自然也是第一回来。
没想到,80年代清北市就有这么幽静的“别墅”。
院子的构建甚至比苏灏姥爷家,还要好上几倍。
“许佳人,天气这么冷,你坐在石凳上不嫌凉么?”齐宇站在一旁问道。
“我坐着,你们都站着不是显得我很有气势么?”
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子,不撑下面子和气场根本不行啊。
更何况,她今天面对的是北坤的老油子。
齐宇看着这样的许佳人有些无奈,干脆选择闭嘴不问。
“你确定骆亦然在这里吗?”许佳人不放心的问道。
柴成伟立刻俯身低声回道:“确定。自从上次土狗执行了家法后,亦然少爷就没出来过。”
“好!”许佳人点点头。
刚说完,只见院子一侧走过来个穿着复古西服,梳着三七分油头的男人。
看到院子里坐着的小丫头,廖司凡脸上挤出一抹亲和的假笑:“这不是许佳人小朋友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言罢,廖司凡扫了眼许佳人带来的人。
柴成伟,外号柴子,半年前进了北坤,迅速在北坤站住了脚。
他就知道这个柴子有点问题,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被人点炮,骆亦然每次都用自己的地位保住他!
看他带着十几号人站在许佳人身后,那这个人的背景就很明显了——这个家伙是许佳人这个小丫头找来的人了。
难怪骆亦然会那么护着!
眸光看到齐宇的身上,廖司凡一看是个小男孩,自动忽略掉了。
“许佳人,你来找骆亦然我欢迎,但是……你让人把大门砸了硬闯,这就不好了吧?”廖司凡继续问道。
“真是不好意思。柴子这人粗鲁,我说敲门,他听成撬门,结果就成这样了。”
许佳人小脸上一脸真诚,嘴巴里却胡说八道:“要是廖先生不高兴,那我就赔个礼道个歉,回头我找人把大门修好!”
这是修大门的事儿吗?!
撬门强行进了别人家,那是修好门就能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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