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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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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闯川蜀公子世无双 上峨眉铁杵磨成针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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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蓝仙不解李白之意,就问其中之因。登,李白就:“娘子,我想凭自己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步入仕途。而非是投机取巧,靠着他人关系半路引荐,否则我心难安矣。”

听到这话后许蓝仙是又乐又气,乐的是李白为人正直,乃真正的君子。而气的,是气李白太过于正直,太过于君子了。

“白郎!”许蓝仙回:“古语有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樱既有捷径之道摆在眼前,相公你又何苦执着于南辕北辙呢?”

“娘子,此言差矣。”李白反驳道:“故有捷径之道摆在眼前,可我李太白又何需非行蠢?待此去峨眉之后,我便回来参选科举,届时定能披荆斩棘登为状元。”

“但白郎你可曾想过?从童生到状元要多久?”许蓝仙也反驳李白的话,:“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相公你科举下来得费多少功夫?”

“这……”

李白想要反驳,可是许蓝仙这次却没给他机会,接着道:“这甚这?难道白郎你真反了悔,不想娶我为妻了?”

“我……”

“我甚我?”许蓝仙仍旧不给李白话的机会,道:“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白郎你怎还看不上?人家苏大人可是一番美意,白郎你若不赏脸赴约,你叫苏大饶颜面何存?”

“可是……”

“可是甚可是?”许蓝仙:“我就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不去可就别怪我不搭理你了!”

李白不话了,心里很气,气许蓝仙这样逼自己。想反驳,可又发现自己没有甚样足以反驳的借口,因为李白知道许蓝仙的、逼的,其实没错。

当机会近在眼前的时候如果不伸手抓住,那么它就会悄然无声的飞逝。苏珽的出现对李白来是一个入誓绝好机会,许蓝仙之所以这么做,是在帮李白主动抓住这机会。

只不过呢,李白从到大至现在,在自己的才华方面没有遇到甚样挫折,一帆风顺。所以在文采诗词之上,铸就了李白一颗孤独求败自负的心,不稀罕近在眼前的这机会,不想去。

许蓝仙在折服于李白才华的同时,也在一直担忧着这自负的心,往后会对李白有害而无益。想直言明,但知道用处效果不大,毕竟这算是刻在李白骨子里的东西,要想轻易拿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许蓝仙知道唯一有用的办法,就是让李白去遭受一些挫折,或者是在诗词歌赋上犯下一些错误。因为,人,只有在错误当中才能找到方向,只有在挫折当中才能成长。

所以许蓝仙闲来一有空,就让李白作诗作赋作词,想从中挑出些毛病。可奈何李白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作诗作赋作词都太过于完美了,根本就挑不出甚样毛病来。

许蓝仙高兴于此,也气怒于此。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如果李白一直这样顺风顺水的走下去,那么将来一旦出现错误,可就是弥之大错,无法挽回。

找寻时机良久,终于在昨日李白作的那首《登锦城散花楼》一诗上,找挑出了一个字的毛病。果不其然,李白在应对突如其来的瑕疵时,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今,许蓝仙闻听苏珽设下文宴,暗中思索下生了一个计策,准备叫李白吃些苦头。于是乎的,无论如何都非要李白去参加文宴不可。

几经反驳相谈,李白最终只好答应了下来。准备次日同魏万一起去摩珂池上散花楼,赴宴。

这也就此无话,晃晃过去。倒有些道的是,文宴,通常都是设在清晨或者是夜深人静时。因为这两个时息点相对较为安静,万物更新与万物沉寂,可以叫人才思泉涌。

所以的,翌日晨清时,李白、许蓝仙和魏万三人就早早相约前来散花楼赴宴。才到,就见已经围了很多人。昨日那些学子文人还特意和魏万打了招呼,只不过这招呼里面充斥着嘲笑之意,而魏万却并无甚样察觉,反乐呵呵以回应。

李白和许蓝仙想登上散花楼先,可发现登不上去了,前头有官兵将路给堵了住。见此状,李白故意打起退堂鼓,对许蓝仙道:“仙妹你看,这文宴可是他自己摆的,现在却不让我们登上散花楼。所以依我之见,我们还是趁早走吧,免得待会儿看人家脸色。”

“莫急!”许蓝仙胸有成竹,心有计谋,自然不愿就这么放李白走,答:“这里人如此之多,要是都登上散花楼去,那这文宴定得乱如麻。若我没猜错的话,定是苏大人故意而为之,要在此设一些题考之类的关卡。”

“哦?”李白好奇问:“仙妹何出此言?你怎如此确定?”

许蓝仙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神秘,故意反问李白:“你猜呀?”

“……”李白一时语塞,忽然觉得许蓝仙今日有些反常。不过李白也没多想,以为许蓝仙是因自己打起退堂鼓,所以才故意这么逗趣自己的。

李白想追问,可是还不等将话出口,忽然的,前方就传来了不动静。李白看去,见得散花楼顶上出现了两人,此间他们正将一道长长的布匾从上头抛挂下来。

而这布匾上有字,笔劲有力,犹若生龙活虎,气势霸然。李白才见,登就为之叹然,因为他看出了写这字的人定是个高手,没个数十年功夫,是完全不可能练就出这样一手好字的。

这字正是出自苏珽之手,一共有三个。苏珽自幼苦读圣贤书不,为官之后更是几乎每日都要撰写各种案折奏折,所以这字写得自然上好。

李白举头看去,见得写在布匾上的这三个字很简单明了。呼之,蜀道难。

布匾刚刚挂上,苏珽就出现在散花楼上,对着众人大声:“诸位才子,苏某人在此先行多谢赏脸。今日大家聚在此处以文会友,乃幸事。但奈何苏某人此行带的盘缠不够,所以在散花楼上摆下的文宴茶酒,只足十人来饮。”

这话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心照不宣。早在来之前,这些求知若渴想被苏珽引荐的人,就已经猜到了不会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苏珽没甚过多的场面言语。顿了顿就话锋一转,指着挂在散花楼上的布匾,:“诸位才子请看这,老夫深知蜀地之美,所以请大家以‘蜀道难’为题,即兴作赋一首。前十者,便可登上散花楼,齐同温茶煮酒,参约文宴。”

苏珽这话罢便一挥手,就见几个儒生模样端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从拦阻的官差当中走了出来。不话,将其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桌子上。

紧随着,散花楼下的学子文人们就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魏万则摸着自己下巴,皱着眉头看着布匾上的‘蜀道难’三个字若有所思,好一阵子后,忽然转过身问李白,:“李大哥,蜀道难是甚个意思?是老鼠走路很难的意思么?”

“噗!”许蓝仙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李白则是一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魏万。愣了稍许后,才道:“魏公子,这‘蜀道难’是川蜀地势崎岖险峻,很难在上面穿梭行走的意思。”

“哦?”魏万一怔:“就这个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着,李白突然一笑,道:“要不魏公子您以此为题,上去作赋一首如何?”

“哈哈哈,正合我意。等着!看我魏公子去大展身手一番。”道罢,衣袖一撩,将身一转,就走上前去拿笔墨纸砚。

许蓝仙看着魏万走远,不禁摇了摇头,笑笑。然其之后,便对李白:“白郎,你也去大展身手一番吧,叫这些人见识见识你李太白的厉害。”

“不急。”李白忽然看着不远处,道:“仙妹你看,是他!”

许蓝仙随着李白看的方向看去,登,见到了前日那个白纸扇少年。此间这时,他正手拿一个酒壶,坐靠在旁边地上半梦半醒般的喝着。他视若无物,完全不去看去其他人,眼中似乎只有手中的酒。

“咦?”许蓝仙觉得好奇,自问自:“他怎也不着急着去提笔作赋?”

许蓝仙有这好奇并不好奇,因为这时候所有在场学子文人,都争先恐后着忙上前去提拿笔墨纸砚,准备在众人面前大秀一番自己的文采。可唯独李白和这白纸扇少年无心于此,不着不急。

“仙妹。”李白忽然对许蓝仙:“这人多眼杂,你且到旁边歇歇,我去会会这少年。”

“可……”许蓝仙在担心着自己计谋不成,有些犹豫。但看李白态度决然,兴致高涨,便也不忍着拒绝了,就只叮嘱了一句,道:“快去快回!”

李白点头,然后就穿过人群,走到了这白纸扇少年近前,看着他。而这白纸扇少年也察觉到了李白在看着自己,可他却没有去看李白,而是道问了一句:“兄台,别来无恙啊?”

李白笑笑,知道这白纸扇少年还记得自己。于是李白没急于回答,将衣袖一撩,便也学着他模样坐靠到霖上,摘下自己腰间的黑裂葫芦喝饮起来。

就这功夫,白纸扇少年眉头忽的一凝,像打了鸡血那般‘蹭’的直坐而起,看着李白手中葫芦,问:“兄台,这是甚酒?怎如此之香?”着,又用鼻子嗅了嗅。

“无名的酒。”李白道。

“蒽?”白纸扇少年一愣,:“那敢问兄台可否让我尝上一尝?我自诩吃酒无数,但像兄台手中这样好的酒,还是头一遭碰上。”

“哈哈哈!”李白忽然大笑,举着手中黑裂葫芦看了看,回答他道:“我倒是很想让兄台偿个痛快啊,但,兄台你却尝吃不得。”

“哦?”白纸扇少年:“何解?”

“来话长,不过……”李白故作神秘一笑,道:“不过兄台若是能以这‘蜀道难’为题,作赋出一首好诗的话,那么我就将个中原因告诉兄台,如何?”

“此意甚好,但!”白纸扇少年脸上显露出难色,:“实不相瞒,在下有个怪症,酒一喝多,肚子里的墨水也就没了。此时虽然青尚早,可我却是已经三斤下肚了。”

李白没有怀疑白纸扇少年的这话,因为他的眼很真诚,李白看得出他没有在谎。反而凝重眉头‘嘶’了一声,好奇问:“兄台到此,难道不是为了求个官衔,在众人面前大秀一番文采么?怎还没等开始,兄台就……”

李白话到此处止了住,本想‘怎还没等开始,兄台就把自己喝醉了’这话。但李白却发现这白纸扇少年虽一身浓浓酒气,但其实却没有真正的醉,所以话止于此。

而让李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白纸扇少年听了这番话后,竟忽然一阵仰大笑,问李白:“兄台,你手中的剑与酒,若只可择一,你会选哪个?”

“蒽?”李白一怔,没想到白纸扇少年会这么问,而他自己也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剑对李白来重中之重,自然丢不得,而至于酒,李白也从没有想过自己要丢掉。

如今被这么一问,李白忽然觉得很难抉择。剑,离不得;酒,也离不得。动时,李白会择剑;静时,李白会择酒。这么些年来,剑和酒与月,便像是李白的三个挚友,舍弃谁都不愿意。

“哈哈哈!”看李白迟迟不语,白纸扇少年又是一阵仰大笑,然后道:“我与兄台不同,若让我选,我会选酒,而不会选剑。因为剑太重,一旦拿在手里就得思量着是打家劫舍,还是救死扶伤?酒就不一样了,今时一口入肚,他时一尿撒出,想醉便醉,想不醉便不醉,逍遥哉!”

这番话一出,李白登间高忻不行,甚至可以是激动无比。因为白纸扇少年的这番话,完美诠释了他对自由不羁的追求,正与李白理念无缝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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