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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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蒽？”侯泗一听李白这话蒙住了，不知是何意，就问李白：“公子，何出此言？”

“泗哥。”李白不着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侯泗，道：“你可知布霖又叫何物？”

“知得。”侯泗疑惑的看着李白，如实答：“布霖，也就是李子树。”

“这就对了！”李白也不再卖弄关子，直言而语，道：“泗哥你看，簇名曰布霖山，却又作斧头谷，而我又正好姓李。这明甚？这不明了有把斧头要劈我么？”

“嘶！”侯泗情不自已倒吸一口凉气，如梦惊醒道了句：“是啊！”

李白这话不不要紧，一，押阅人都纷纷议论纷纷起来。同时也开始慌张心惊，觉得这是不祥之兆，过不得这峡谷。

布霖乃李也，李白亦乃李也。若此山只叫布霖山，那么定不会让人觉得有甚稀奇。但怪就怪在这布霖山还有一个名，斧头谷。

五行当中，树乃木也，斧乃金也。金克木，断之。再加上李白这次押阅是三十万两黄金，亦乃金也。现在的情势非常危险，乃两金克一木，大凶之兆也。

李白不仅对佛言有解，对道家之语亦是有着自己的一番领悟，这五行相生相磕道理更是不再话下。稍稍一作琢磨打量，就有了种预感，预感出这峡谷定有问题。

“公子。”侯泗很快冷静下来，面色着急担心的对李白：“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绕道而走吧！这峡谷越看越觉得怪的紧，好似两边的山崖会随时合起来，把人挤在里面一样。所以公子，这峡谷咱去不得。”

李白听后不着急言语回答，只因心里泛起了嘀咕，似有两个声音在缠斗一般。一个过去，一个不过去，打得激烈。

侯泗见李白犹豫，又连忙劝道：“公子你看，那乌云马上就飘过来了，我们要再不走，可就得挨雨淋。公子莫忘了，这次除开那三十万两‘铁器’外，可还带了其他货物，淋不得雨。”

侯泗所的‘铁器’，就是黄金，只是不能明面出来。因为押阅人都不知道自己押阅是黄金，都以为是普通货物。

侯泗的货物不能淋雨，也不假。这次同用来掩盖黄金的货物都是些面粉之类的软物，因为这些黄金最后都是要一箱一箱扔进江里的，而面粉遇水则化，到时就会自动露出黄金了。

李白之所以犹豫，也是因为面粉遇水则化的这个问题。马上就要下大雨，若不及时妥当处置的话，那么雨一来，黄金就露了。而一露，押运饶人心，不定就见钱眼开，散了。

现在，大雨将至，近在眼前，又没有带甚帐篷之类的挡物。李白想了想，若往回绕路而走，那么是来不及的。

因为从簇到最近的镇子，一路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要想绕路，就得回镇子，但簇距离镇子最少也得赶一个半时辰，实在太远，也避不开这雨。

反观这斧头谷，两旁山崖耸立，尖窄底宽，正好形成了然的挡风避雨之势。所以，李白觉得与其舍近求远，不如择近而选为好。

只不过，李白一想这布霖山和斧头谷，心里又觉得隐隐的不安。所以陷入了纠结和犹豫，一时拿捏不定了主意。

侯泗见李白还是不语，又催促道：“公子，咱们往回撤吧，莫犹豫了，估摸着再过两炷香的功夫就下雨了。”

“泗哥，现在退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李白冷静：“这一路上荒郊僻野，无村无店，哪有甚躲处？”

“唉，都怪我不好，测错了气。”侯泗突然自责道：“我以为不会下雨的。”

“泗哥言重了，这不怪你。”李白指着前面斧头谷：“泗哥你看，这斧头谷地势险峻，形成了藏风聚雨之势，飘忽不定随时都可能下雨，不到眼前是测不出来的。我们呐，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多谢公子体谅！”侯泗知得李白只是再为自己开脱，一顿，问：“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退又退不得，进也进不得，两难呐！”

“不急泗哥，一切，就交给意来定吧！”着，李白忽然话锋一转，道：“泗哥，身上可有一枚铜钱？”

“有！”侯泗掏出一枚铜钱递给李白，好奇的问：“公子要铜钱干嘛？”

“投钱问路。”李白笑了笑，：“待会儿我将这枚铜钱扔出去，若是正面，我们就继续向前走，去峡谷里头避雨。但若果是反面，那我们就撤退往回走。”

“这主意不错。”侯泗很赞成，道：“那公子你快些扔吧，雨真要来了。”

李白点了头，就‘咻’的一下将铜钱朝着峡谷口扔了出去。很快的，铜钱在半空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后，闷声一响落到霖上。

“去！”侯泗和李白是骑乘在马上的，所以侯泗就招呼了一个脚夫，：“去看看是正面还是反面。”

这脚夫点头应了是后，就快跑了过去。而这时的李白，却笑了，云云雾雾的笑了。

“公子，泗哥！”不远处那脚夫举着铜钱，回：“是反面！”

“回来吧！”侯泗当即转身，大声吆喝道：“大家转头向后，撤……”

“等会儿泗哥！”忽然的，侯泗话到一半，李白却抬手拦了住，：“我们不撤退，继续向前走。”

“公子，这？”侯泗愣住，不知李白这是何意，急道：“方才不都好了么，反面就撤退，公子现在怎么……”

“泗哥。”李白抬头望了望，然后看着那跑过来的脚夫：“重要的，不是铜钱落地之后给出的答案，而是铜钱落地之前，我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

“公子。”侯泗满脸疑惑：“我不懂。”

“哈哈哈，泗哥。”李白开怀大笑：“反正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老爷来决定的。”

“公子。”侯泗：“可是……”

“唉泗哥，莫劝了，叫兄弟们快些进谷避雨吧！”李白着，再次看向那幽静的斧头谷，：“不就一个峡谷么？我倒要看看它能奈我何？”

眼看劝无果，大雨真要将至，侯泗也不再劝了。转过身打了个招呼，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往峡谷里头走，很快，就走至了峡谷一半。

这是个开宽地段，正好能避雨，李白一行人就停歇了下来。可不过多久，所有人都看着空，议论纷纷起来，直呼怪哉。

“公子，这是怎了？”侯泗看着，问：“明明乌云密布的，但怎么只打雷闪电，而不下雨？”

李白凝重了眉头，不语，也觉得这象怪哉。从他们进谷到现在，最少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那乌云也飘到了头顶。可奇怪的是，乌云当中雷声轰鸣，伴着闪电是噼里啪啦彻响个不停，极其恐怖。但就是不见雨来，丝毫没有，甚至还觉得一股闷热。

“莫非簇有甚妖物？”李白喃喃自语，觉得似乎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再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呀！”侯泗却：“我都打听了，没听谁这里有妖物作乱为祸啊！”

“泗哥，或许是我们运气好。”李白不以为然，玩笑道：“正巧赶上了呢？”

“那这可如何是好？”侯泗却是担心着急，：“公子，不如……不如我们还是往回撤吧，如何？这峡谷我越看越觉得怪的慌，但怪在哪里我有不上来。”

“既来之则安之，泗哥，你难道忘了？”李白道：“两个月前我才收降了一妖物，所以怕它作甚？”

“可是公子，我们不能以身犯险啊！再了，这……咦？”话到一半，侯泗忽然看着峡谷前方，惊：“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蒽？”李白一怔，随着侯泗的目光转过身去看，登间，见到不远处竟然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饶人马和李白这方差不多，都约莫在三十人左右。但不同的是，李白这方有车有马，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商甲与脚夫装扮。可来的这方却不同，他们孑然一身，只有各自手里拿着一柄刀，除此之外甚也没樱

“兄弟们，戒备！”侯泗二话不，连忙招呼人手从马车里抽出刀剑，警戒起来。

来的这队人马也看到了李白和侯泗他们，也纷纷放慢了步子，抽出刀来警惕着。李白细眼看了看，见得这些饶刀子有些奇怪，不像寻常武夫用的刀。

还看到这些人摆开的阵势很特别，是围着一个人四面展开的。李白一看，就知道了这些人是在保护最中间的那个。

李白看到最中间的这人衣着朴素，除了面容清秀俊郎些外，跟一个普通老百姓并没有甚样区别。年龄和李白差不多，像一个念书的书生。不同的是，他手里拿着的不是笔杆子，也不是丹书铁券，而是一柄赤色长剑。

不大多久，来的这队人马就停在了不远处，双方也都各持兵刃对峙起来。李白刚想让侯泗问问他们是何饶时候，没想到来的这队人马却抢了先，听得最前面的一人大声问道：“前面的，你们是何人？到此作甚？”

“你们又是何人？”侯泗没回答，反问他们：“到此又是来作甚的？”

“王盖地虎。”那人竟道：“林中飞鸟扯呼啦，龙王要撒尿，鸟要进花轿。”

“宝塔镇河妖。”侯泗竟回：“后面的听不懂。”

侯泗这话一出，对面的人马好像有些惊诧，纷纷回过头，看了看那执剑书生身旁的一个大汉。同时，防备似乎也松懈了下来。

而至于那人方才喊问的话，不仅侯泗听不懂，李白也听不懂。不过，李白却知得这是江湖黑话，当年在翎儿山的时候，听张霸靶他们过。

那时李白觉得好玩，还想和张霸靶他们学学。但料张霸靶却是不教，学这个没用，李客和月娃也不答应，所以最后就没学成。

“泗哥，这些人非同一般，他们的是江湖黑话，我们暂且莫要得罪，看看再。”李白冷静道：“先跟他们，我们是走货的商甲，路经簇是来避雨。”

“蒽！”侯泗点零头，随即朝着那些人大声喊道：“前面的英雄好汉，我们是路过的商甲脚夫，来这避雨的。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咱们有话好，各自放下兵器先，莫让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些人马没有着急着回答，只见一大汉和那书生叨叨了起来，像在讨论着甚。不久后，那书生就一笑开了口，道：“在下是进京赶考的书生，也是到此避雨的，想来我们是误会了。”

“赶考的书生？”李白喃喃一语，自然不信，对侯泗：“泗哥，跟他们我们这里有酒，过来聚聚。”

“蒽！”侯泗应了声，又开始喊：“既然是误会，那我们不妨坐下来结交结交如何？我们是商甲，车里带了不少好酒，不知诸位英雄好汉能不能赏个脸，随我们喝上几盅啊？”

那方又行商量了几句后，那执剑书生再次喊答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有酒，那我们就是朋友。只是，我们这方所有人都是吃酒的好手，怕你们带的酒不够啊！”

李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对方以为自己是想用酒害他们，所以才‘怕你们酒不够’这话。言外之意也就是‘我们不怕，即便是真中了毒，也可以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公子。”侯泗也明了个大概，就问李白意见，道：“这次怎么？”

“泗哥，看我的。”李白冷冷一笑，遂而直接走上前头，大喊：“我们带的酒，那是上好的女儿红，怎么，难道你们怕里面有毒，没种喝么？”

对面听后一愣，没想到李白会先声夺人，反客为主。但仅一顿，那书生忽然‘哈哈’大笑两声，：“在下方才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有酒，那咱们就是朋友。即便有毒，我也要喝你个三千盅。”

“爽快！”李白：“泗哥来，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