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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欢深爱,应少轻点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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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只想做他的新娘
身下传来一道稚嫩的嗓音,宁妤真回神赶紧爬起来,这才看清来人,是应离谦,眉头下意识皱了皱,真是倒霉,连二连三遇上她不想见到的应家孩子。

此时,应离谦也揉着额头狼狈的站起身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宁妤真赶紧道歉,因为的确是她跑的急了没有注意看路才导致两人的摔跤,而他竟然做了她的人肉垫。想到这里,宁妤真心里对应离谦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应离谦没有说话,因为他真的疼的不行,刚才只是一瞬,现在是后劲儿也上来了,掌心清楚的感觉到额头的变化,不用说一定是肿了。

还有他的手肘,摔那一下肯定擦伤了,定睛一看,果然有丝丝血痕,还有他的后背,被青石板硌的生疼,肯定也是青紫一片。

宁妤真虽然瘦小,但估计也有五十斤左右,这压下来,他这十岁小身板真的受不住啊,果然,绅士不是这么好当的。

但他也不后悔,毕竟爸爸从小教育他不可以欺负女孩子,凡事要让着女孩子,就连比他大五岁的老姐也都是他让着的,还有什么不可以让女孩子受伤之类的各种绅士品格言论,耳濡目染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冲过去做她的人肉盾。

疼,全身都疼,但是应离谦没哭,说了一句没关系就要回去处理伤口。

宁妤真自然也看到他的伤了,他是为了不让她受伤才变成现在这样,她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但是看他方向不对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关心和提醒一下,结果没注意位置一抓就抓住他擦伤的手臂,应离谦轻哼一声,稚嫩的小脸已经拧成一团,难看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妤真赶紧松手,焦急问道,“很疼是不是?”

应离谦也不逞强,无奈的点了点头。

宁妤真更加内疚,“我扶你回去吧,你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

对于她的提议应离谦很是拒绝,“不行,要是被妈妈看到了,一定会笑话我的。”

“啊?”

宁妤真有些茫然,不过这不是重点,紧接着道,“那你的伤怎么办,都在流血了,还有额头,肿了好大一个包。”说着,宁妤真轻触他的额头。

应离谦疼的退了一步,无奈至极,“小姐,放过我好吗,很疼的!”

这表情,这语气,逗得宁妤真轻嗤出声。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应离谦无语凝噎,仰天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身后,宁妤真清甜中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应离谦没有回答,径直向前脚步匆忙,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宁妤真看的有些出神,等她回过神追过去的时候却不见他的身影。

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应离谦是好面子,身为男孩儿那种惨烈狼狈的一面自然是不想让自家妈妈看到的。

然而后来大了,和应家来往多了她才真正明白谦那句话的含义。

因为她见到过一次类似场景,一个佣人不小心冲撞了应离谦,伯母当时就在场,虽然谦没事,但她还是狠狠的训斥了佣人,佣人都吓哭了,后来她在应家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仆人了,听说已经被辞退。

大伯母真的很不好相处,或许是职业女性的原因,干练又直接,容不得别人一点点的错误,哪怕是无心而为也不能容忍。

其实,应家所有的女人她都觉得不怎么好相处,离熙姐对她毫不在意,整天忙着自己的事,大伯母和二伯母完全就是怎么不喜欢她。

大伯母还好,毕竟忙于工作她很少见,但是二伯母就完全不同,只要去应宅就看得到,不喜欢她的心简直溢于言表,每次她去应家,二伯母对她都是冷着一张脸。

离菲也是一直不怎么亲近她,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应离谦的关系,因为离菲很依赖喜欢应离谦这个哥哥。

她也很纳闷儿,爷爷,伯父甚至几个同龄男孩儿都很喜欢她不然也是客气礼貌,绅士有加,然而奶奶,伯母们,还有离熙姐要么不喜欢她要么无视她……

她真的觉得有些邪乎,一度认为她们是嫉妒自己,毕竟她们的丈夫、儿子都很喜欢她。当然,这只是句玩笑话而已。

总之,她发现大伯母很疼爱谦这个儿子,甚至是有点过度保护了。

当然,大伯母也不是无理取闹,的确是那个仆人的失误,作为母亲生气也是正常的。

所以那一次,应该是怕大伯母责怪她谦才那样说的,而且那次谦伤的很重,都见血了,大伯母本来就对她无感,要是知道那次是她的失误只怕对着她就是一顿指责批评,而且之后的日子对她会更加厌恶。

她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那天,他离去的背影再次浮现眼前,虽然比她宽大一点但依旧瘦削,毕竟只有十岁,但她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

不曾有过的感觉,十岁时,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感情,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她渐渐明白,那种感觉叫做喜欢!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来自一个陌生男孩,一个温柔和煦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男孩儿。

他叫应离谦,从此,芳心暗许。

总之,在爸爸的安排或者说是策划、算计之下,她和应家的关系就这样密切起来。

后来她成年了,爸爸也毫不掩饰他的目的,很简单,和应家联姻。

虽然有无奈,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她是高兴的,因为她的确想做应离谦的新娘。

只是她也清楚,离谦对她暂时没有那层意思,所以她从未挑破,她害怕一旦挑破会遭到他的拒绝最后甚至连朋友都做不。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她只是想着总有一天谦会发现她的好,明白她的心意,她一直坚信日久总会生情。

其实谦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毕竟,谦对她还是特别的,同龄女孩之中,谦对她是最好、最温柔的。

她相信即使现在谦不喜欢她,那她也是机会最大的那一个。

这种友爱和睦的相处持续了五年,十五岁,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谈情说爱的最好年纪,男孩子开窍本来就比女孩儿较晚一些,她本想着年纪大点机会也会大一些,然而这时的谦却选择了出国。

但她对谦的喜欢不曾减少一分,15岁,她才初中毕业,谦就已经开始了大学生活,她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崇拜,钦佩,爱慕!

只是这一走就是5年,期间也很少回来,每次都是爷爷告知她她才知道他回来了,每次她都是精心打扮高高兴兴的去应家见他,可每次到应家时他不是有事要去处理就是着急赶回英国去,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她渐渐意识,谦在疏远她。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只能选择自欺欺人说谦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创业初期肯定是忙碌的。

如此催眠,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百炼成钢不会轻易崩溃,放弃谦更是不可能,她一直坚信,时间一到,她一定会成为应离谦的新娘。

爷爷告诉她,谦的周围没有女孩子,就算有也只是单方面喜欢谦,而谦从未喜欢过她们,一个都没有,这简直就是一颗强心丸,也让她更加愿意原地等待,无怨无悔。

但也是那段时间,她和琮的关系就密切起来了,之前他们也算认识,但真的不是很熟,因为琮几乎和她一样,每天都在学习,每次来应家,除了吃饭时间她几乎见不到应离琮的身影。

于是她就好奇的问了问爷爷,这才得知他是在紧密锣鼓的学这学那儿,一刻不得闲。

她还有时间去找同学或者来应家玩一玩儿,然而应离琮是完全没有私人时间。

她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悲催了,没想到应离琮过得比她还惨。

或许有了应离琮这层对比,之后的日子里,不管爸爸怎么苛刻对她她都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毕竟还有比她更惨的。

印象中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最多就是简单的打招呼。

她有听爸爸的话和应家的人搞好关系,但是应离琮忙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深交,至于应离纵那个小子她是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谦成了她相处最好的一个人,但这并不是造成她喜欢应离谦的原因。

其实琮也很好,成熟、稳重、有担当,很有大哥和长子的气度风姿,能得到他的喜欢也是一件值得幸福开心的事情。

她一直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爱上应离琮?

当然,答案她自己也很清楚,因为他们两个的人生经历实在太过相似,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样,就会折射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被爸爸压迫、强制的傀儡生活。

那个时候,不管上一秒她有多开心多快乐,只要见了应离琮心情就会大打折扣,虽然不能怪他,但这也是她无法喜欢应离琮的原因。

看到他,她就会联想到自己的悲惨人生,无法快乐起来。

或许是同病相怜,对于应离琮她一直都是想要去关心呵护亲近的,因为那样枯燥却又紧张的生活她也正在经历着,她明白那种感受,虽然琮从来没有说过或者表现出什么,但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过排斥、厌烦和不满。

十几岁的孩子,谁不希望和家人多一些温馨相处的时间呢?谁想整天和那些冰冷无情的文字打交道呢?

所以几个孩子中,除了谦她对琮是最热情的,然而他太高冷了,看着好相处,却总是客客气气,不亲近,不主动,给人一种疏离感。

不过她也不在意,依旧保持着那份热情。

或许是她的热情终于感动了他,让他产生了某种误会,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事。

后来的他对她就比较关心体贴,只是那时她的心里只有谦。

应家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出来,自然也包括应离琮在内,但他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对自己好,当然也是进退有度,不会像应离纵那样轻佻轻浮。

别人看着或许没什么,觉得就像是朋友一样友爱和睦,但是作为当事者,她清楚的感觉到那是一种怎样感情,琮喜欢她。

或许是谦对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欢,或许是太寂寞了,她没有拒绝应离琮的示好,但也从不敢有任何逾越规矩的行为,只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他的喜欢。

这一次,换做她不主动、不亲近。

那几年,琮是她唯一的温暖依靠和情感寄托。

但她也怕加深他的误会,所以她经常在他的面前表达对谦的喜欢。有开心的,幸福的,也有难过的,悲伤的,所有从谦那里得到的感受她都会和琮倾诉,一是为了划清界限,二是因为她真的很压抑,必须有倾泻口。

桃桃太大嘴巴了,要是跟桃桃讲,第二天全班同学肯定都会知道,结果一定会遭到同学们的嘲笑,讥讽她这个市长千金原来一直在倒贴应离谦。

所以,琮就是她倾吐心里话的最好选择。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她把选择权交给应离琮,如果他不能接受她的心里只有谦,他大可以和她直接挑明甚至断绝交往,那么她不会再去靠近他。

可是他竟然选择接受,选择包容,只是默默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开导她,有好多次,她都差点被他的温柔深情和大度体贴击溃,真想就这么赖着他,依着他。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感动,只是寂寞时的一种寄托依赖,那不是爱情。

这辈子如果不能嫁给谦,她会终身遗憾!

所以,他们就继续保持这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虽然亲密,却也从未逾越雷池半步。

这种暧昧关系持续了五年,伴随谦的回国彻底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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