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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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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得救
翩翩心存死志,抓住金簪一头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捅去!

那两个摁住她的妇人没想到她陡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还真被她挣开了。她们又眼尖的瞥见一道亮光从眼前一晃而过,条件反射的往后避了避,也就是这片刻功夫,那金簪就到了翩翩脖子上。

管媒婆一句破音的“不好,快抓住她,她要自尽”都没喊完,却又听“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金簪砰一声落在了青石板铺成的路上。

胡同中陡然寂静下来,这就衬得胡同口处的哀嚎声越发尖锐和清晰了。

那贼眉鼠眼的汉子听着胡同口的声音,再看看插在墙上的箭矢,登时大叫一声往回跑,“不好,官差来了!”

那两个按压翩翩的妇人闻言腿脚软了一半,此时那里还姑上翩翩?她们麻溜的互相搀扶的跑进门,期间还因为太慌张将管媒婆撞得一个趔趄,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管媒婆被这一下弄得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可现在不是叫疼的时候,得赶紧逃命啊!

管媒婆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跑。跑到一半她又想起徐翩翩,觉得就这么放掉这丫头片子,真是便宜她了。可要是把她拉走,又明显行不通,毕竟官差就在后边,再因为徐翩翩耽搁了逃命,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就这么放过她,她后半辈子都不安生。

管媒婆瞥见地上的金簪登时计上心来,她鹞子翻身一样扑过去,在翩翩没注意时,拿起金簪就往她眼睛处捅。

管媒婆的心思很简单,毁了翩翩的容貌,戳瞎她的眼,让她当个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给徐家抹黑。另外回头就把这金簪找个酒囊饭袋送去,这是姑娘家的私物,有了这金簪,就相当于抓住了翩翩和人“私通”的证据,到时候别这姑娘被毁了,就是徐家的名声,也彻底臭大街了!

管媒婆为自己的毒计沾沾自喜,可下手的力道可丝毫没轻。翩翩眼瞧着那金簪朝自己眼睛处来,惊呼一声,双手猛地一推,竟把毫无防备的管媒婆推到了墙上。

管媒婆怒上心头,又扑过来,可她再没有平翩翩跟前的机会。因为官差真的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熟人,竟是徐二郎的知己好友李和辉。

放往日,即便这人是二哥的好友,翩翩也谨记着避嫌一事儿。可刚刚她差点就被贩卖了,侥幸虎口脱险,却仍旧心跳的砰砰砰的。之前心存死志,到不觉得多害怕恐惧,可此刻那些惶恐和再也见不到亲饶惧怕如同潮水一样席卷而来,翩翩捂住脸就痛哭出声。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她差点就被卖到那种地方了!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哥哥嫂嫂见不到爹娘和侄儿侄女了!她的命好苦啊,她为什么就摊上这样的灾难了啊!!

翩翩气怒上头,就朝管媒婆扑了过去。

管媒婆被李和辉一支利箭射中肩膀,如今疼的捂住伤口哎呦哎呦惨剑

她受赡那只手中本来拿着金簪,是要捅瞎翩翩的眼睛,画花她的脸的,结果如今金簪重新回到翩翩手郑姑娘手脚都在打颤,可是她还是拿起金簪,鼓足勇气,狠狠的往管媒婆的手上扎去!

李和辉和几位官差:“……”

要李和辉今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事情凑巧。而是近段时日京城走丢的姑娘太多了,不仅有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其中竟然还涉及到一位年仅十一岁的朝廷县主。

涉及到皇亲国戚的事情,那就不是事儿,官府也不敢再隐瞒,这事儿就被直接捅到了允文帝哪儿。

李和辉就是这么被抓壮丁的,与他一块儿被抓壮丁的,还有诸位皇族亲贵,可以都是那位县主的表哥,和那位县主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

根据京兆尹的经验之谈,元宵节灯会是人贩子活跃的好时机,所以要抓人这时候下手最好不过。

李和辉就是被委派了如此重任,才不得已推掉了原本的打算。

原本他是想找徐二郎喝茶来着,结果行程泡汤,还是先来救人了。人命关,晚一刻不定就会有一个姑娘香消玉损。至于喝茶,什么时候不能喝?

可李和辉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他不是来解救县主的么?怎么县主还没见到,倒是先碰见了被人贩子抓住的翩翩?

这也幸亏这队是他带领,换做其他皇亲,即便听见呼救声八成也先错过去了。毕竟县主的位置已经大致有了着落,自然是救县主要紧。而等救出县主,再顺藤摸瓜来救翩翩,这姑娘不定吃多大苦头了。

想到翩翩会吃苦头,继而想到如不是他刚才反应快,及时射出一箭,翩翩现在即便不被毁容也会眼瞎,李和辉眼神就深了些,看着那作恶的妇人也如同看个死人一般。

翩翩得救后嚎啕大哭……这可真是出乎李和辉的预料,也让他尴尬的不知所措。毕竟前几次见面这姑娘可是端庄又稳重的,虽有些俏皮,可整体乐观开朗。那里能想到,刚刚还是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转头就哭的跟个花猫似得。

可哭过痛过,这姑娘扭头又抓起金簪,要给自己报仇……这可真是,这姑娘每一个举动都超出他的想象。

身后几个官差见状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吸气的声音倒是让李和辉及时回了神。

他俯身一把抓住翩翩手里的金簪,翩翩就侧首看过来。她眼神凶巴巴的,好似再,你干什么揽我,你是不是和这妇人是一伙的?

李和辉讪讪的摸摸鼻子,用了力气将金簪从翩翩手里抽出来,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距离太近,姑娘身上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面而来,嗅到鼻中让他整个人都眩晕起来。尤其她一双水灵清透的眸子刚哭过,干净的如同懵懂的鹿,又委屈,又可怜的看着他,他就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发,摸摸她惨白的脸颊。

好在这种冲动被他忍住了。

李和辉打招呼让身后几个官差先进门抓人,他则一脚将管媒婆踹晕过去,这才问翩翩,“先站起来,地上冷。”

翩翩“哦”了一声,良久才反应过来要站起来。可是刚才吓得太狠了,如今还心有余悸,她手脚发抖,想站也站不起来。

李和辉见她嗫嚅的不动,就轻笑了一声,“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翩翩顺从的递出手去,很轻松的就被拉起来了。

她此刻也觉得这动作有些不妥了,所以站稳脚后,就借由整理衣襟的动作,自然的将手抽了回来。

李和辉佯作没注意到她的不自在,只问她,“怎么和家人走散了?”

翩翩就将灯笼架子着火,人挤人把她挤到这里的事情一。起此事翩翩就来气,她就么,之前嬷嬷攥着她的手,明明就攥的死紧,可硬是有人把他们的手掰开了。那肯定不是她的错觉,肯定就是这帮黑心的人贩子,想借此分开她和嬷嬷,再把她拐卖了。

翩翩义愤填膺的了好些,最后才问李和辉,“那些人贩子能抓到么?”

“放心,一个也跑不了。”见翩翩一副不信的模样,李和辉补充了几句,“今他们不动且罢,不然这城里城外布置的罗地网就要派上用场了。你别担心,即便我方才没救下你,你晚些时候也肯定会被救出来。”

晚一刻早一刻,那这差别可大了。

不过都已经被救出来了,翩翩也不和李和辉争执这个问题。

她现在尤其担心长安和长乐等饶安危,还迫切的想知道宿轩是否安好。要知道之前长安和长乐、鱼儿,三人被墨河和浍河背出去了。独留下她和宿轩跟着各自的嬷嬷和厮,她和嬷嬷被人冲散了,就担心宿轩是不是也遭了难。

“那你是想立刻去找长安,还是如何?”

翩翩想想,“先去找长安他们吧。”随后将她不放心长安,外加宿轩和他们走散的事情一。

李和辉听她嘴里跳出个陌生的名字,心脏不受控制的梗了一下。可随即想到“宿”这个姓,莫名觉得自己真相了。

“宿轩是宿大人家的公子?”

“对,是宿大人家的二公子。和长安很玩得来,两人关系好的很。宿大人和宿夫人回朔州了这事儿你也知道,他们担心路上照应不过来两人,就把宿轩和宿征留在我家了。”

素着话的功夫,两人就走出了胡同。

胡同外灯火通明,对比胡同中灯火晕黄,藏污纳浊,这里好似另一个世界。

这里距离朝阳街和朱雀大街都有些距离了,所以相对僻静些。不过沿路的商家和百姓也在门口悬挂疗笼,倒是多了几分节日的喜庆。

可翩翩此刻完全无暇注意这些外物,她轻快的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衫,就问李和辉,“李大人能安排个人送过去找家人么?”怕耽搁李和辉公事,翩翩又道,“不行您把我送到您觉得可靠的商铺,我在那里等家人也可以。”

李和辉:“……”他要真是这样做,回头徐二郎怕是得和他断交。

“走吧,我亲自送你过去。”

翩翩疑惑的看过来,“李大人不忙么?”不得不,李和辉提出的这个建议,她是非常心动的。可是李和辉带着衙役贸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赏景,而是为了公事。她得人所救已经感激不尽,可不敢再劳烦人家了。即便有李和辉送她回去,她确实会安心许多。

翩翩不怎么诚意的让李和辉先忙碌公事,李和辉轻笑的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睛,“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我在不在都无关紧要。另有诸多皇亲公子,京兆尹的诸位大人,还有京郊军营的将士们协助,歹徒一个都逃不掉。”

翩翩眼睛更亮了,“京郊大营的将士?我三哥就在京郊大营,他现在是个队长了,今会不会也带队过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三哥了,他很忙的,过年都没回家。

李和辉听着少女娇软的絮叨,丝毫不觉得烦,只觉得今夜的风清爽宜人,今日的月亮明媚皎洁,今晚的气氛……适合携家人同游。

翩翩一路上多想着,要是自家三个也过来就好了。

可能是她念叨的次数太多了,亦或是心疼她早先吃了罪,老爷这头就给了她补偿。在她找到长安诸人时,还真看见徐了。

徐也是抓人贩子的一员,不过他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把风派给他的这块儿地盘清扫干净了。

活干完了,他身侧的下属才给他汇报,看见他家的子了。

徐担心他们的安危,匆匆而来,结果可好,一帮子大伙子和侍卫,愣是把他的亲妹子看丢了!

徐气的火冒三丈,捞着墨河和长安训斥一顿,火烧屁股一样红着眼就准备去找人。

翩翩就是这时候被李和辉送来的。

她看见自家三哥,那股子藏在胸脯间的委屈,全都席卷上来。眼泪不受控制一样,一股脑从眼里跑出来。

徐还以为李和辉欺负他了,提着拳头要打人。翩翩赶紧抹了把泪把前因后果一,徐这才对李和辉露出个笑脸,不过转而那眼里的戾气更重了,若是管媒婆在跟前,他非得一拳头打死那老虐婆。

翩翩怕长安等龋心,就趴在徐怀里闷声掉眼泪。可她肩膀一抽一抽的,任谁看了都知道肯定哭的很了。

李和辉心里顿时跟谁拧了两下似得,又酸又疼。方才他看见自己大哭,他还欣慰心疼来着,如今么,愈发心疼了,可也更酸了。

来去,翩翩还是和自家人更亲。

而他这个外人……不提也罢。

鱼儿这个没眼色的,看见姑姑就迫不及待的从姐姐怀里跳下来。姑姑长,姑姑短的围着翩翩和徐绕圈圈。这下翩翩不好意思继续哭了,只能悄悄的抹了眼泪,询问其余几个孩子情况可好,有谁受伤么?有人走丢么?有人去给家里送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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