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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吆,你就这么看好他,还是说做师父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温稚骊听到宁策的回复后,笑着说道。

“妹妹啊,你说这话可就是伤了当哥哥的心了。我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嘛,那可是实打实的老实人,又不是跟他有熊氏一样,满嘴的花言巧语。”宁策伸手在瓷罐中抓了把瓜子,笑呵呵地说道。

这次温稚骊倒是没有出手阻拦。

“呵呵,你当年不也是羡慕他那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嘴嘛,哪次说道你不都是输给了他?”温稚骊看着正磕着瓜子的宁策,嘴角戏谑将他当年的一桩桩糗事重提,戏谑笑道。

“哼,我那是故意让着他好在你面前给他保留几分面子。”宁策一遍磕着瓜子一边开口反驳道。

“哦?是吗?那这话有时间我一定亲自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他。”温稚骊眉眼微弯,笑眯眯地抱过瓷罐,说道。

宁策吐出瓜子皮,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就说,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我记得你不止说道说不过他,就是打架也没有一次赢过吧,哪次不是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温稚骊接着往宁策的旧伤疤上撒盐道。

在鲲鹏一族说一不二有些数之不尽的追崇者的宁策揉了揉眉心,摆摆手示意可以了,“真是怕了你了。”

可能他的那些个追崇者们都不知道堂堂的宁策大人会有这么一段“屈辱”过往。

“接下来怎么弄?”温稚骊看着四仰八叉躺着座椅上的姬歌,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椅子上吧。

“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宁策将手中的瓜子嗑完后拍了拍手掌,说道:“这些天来这小子的心弦一直紧绷着,虽说大战在即不能掉以轻心但他这样也算不得好事,所以就不用特意叫醒他了。”

“嗯。”温稚骊点点头,起身走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看着依旧是站在院中的涛生,喊道:“麻烦你过来一下。”

一直站在院中奉了满天钧地命一直听候温稚骊差遣的涛生闻言赶忙跑了过去。

“你能不能找间房间带他过去休息一下。”温稚骊看到涛生跑近以后,笑着问道。

涛生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他看了眼屋内座椅上的姬歌,冲着温稚骊点点头。

随后他便越过温稚骊走进执事堂将姬歌背负在后背之上,将他带了下去。

宁策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等到那名涛生的青年背着姬歌离去后,才微微一笑,说道:“落花有意随流水哦。”

温稚骊闻言转身言笑晏晏地说道:“你是不是接着想说流水无情?”

随后没有等到宁策开口回答温稚骊就将一座椅甩飞过去,结果却被宁策一手接住继而轻轻放下。

“有人要谋杀兄长喽。”宁策笑着调侃喊道。

听到屋里喊出的声响后背负着姬歌的涛生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站在门里边的那道倩影,眼神之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继而又重新转头,离开了执事堂。

......

“不闹了,我同你说一些正事。”宁策看到温稚骊又准备一把座椅砸向自己的时候率先投降认输,正色道。

温稚骊闻言又看到他这般神色,便将手中的座椅放下,当然还有附着在其上的那几道惊雷紫电也被她随手拍散。

随后她坐下身来,随手一挥便将房门关上,“说吧。”

“姬歌现在确实也已经不需要你护在他身边了。”宁策给自己的杯盏中添了茶水,直接开口说道。

温稚骊点点头,沉默不语。

“之前你说要亲眼看他踏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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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以后才会安心的离开,再加上当时姬歌的境界确实有些低,所以我也就答应了下来。”宁策抿了口茶,淡淡说道。

“可是如今这小子进步神速,此时即便是对上天相境的练气士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打算等他清醒过来以后就带你离开敛兵镇地,一齐回冥海。”

温稚骊莞尔一笑,“怎么?不等着那个叫百里清酒的仙族姑娘了?都这时候了就不想见她一面?”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之所以留在这可都是为了等你。”宁策脸色有些涨红地开口反驳说道。

“好了好了。我信了还不成。”温稚骊摆摆手,说道:“那便等着姬歌清醒过来以后便起身离开敛兵镇地同你去往冥海。”

宁策闻言微微一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劝说竟然会这般顺利,一说就通了。

看来自己的口才大有长进啊,等到再见到有熊氏时必须得和他一较高下。

......

姬歌这次在帝境威压之下又是昏迷了半旬之久才悠悠清醒过来。

姬歌抱着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叹了口气,神色萎靡不振。

自打自己出了岛境踏上洪荒古陆以来好像不是在受伤的路上就是在昏迷的床上。

难道这里是所谓的少爷的身子挨揍的命?

而且自己好像自从出了岛境以后便从未跟同辈之人交过手,所对上的不是蟠青之地的半步化婴境的妖兽就是十万大山中的化婴境的穆春,天相境的穆秋,甚至还有后来函谷兵镇外的半步归真境的那个巫族将领。

现如今在敛兵镇地中也没有个安生的日子,某人好不容易答应用天相境的灵力同自己交手,结果一上来便是帝境的威压,想欺负人就直说何必弯弯绕绕呢?

一点也不大气!

“吆,这不是醒过来了嘛。”就在姬歌的神游天外之时,一道戏谑笑语将姬歌的思绪给打断开来。

在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孔之后,姬歌没好气地说道:“难不成我还要在床上躺一辈子?”

“不过也是,在那股灵压之下,说不定某人巴不得我在床上躺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我这一起身是不是就没有遂了某人的心意?那要不要我再躺下来?”

宁策听着姬歌意有所指地话语,还有那不善的语气,摇了摇头,“不用,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刚才我还同稚骊说是看看你醒没醒过来,没想到你不但已经醒过来了,而且看来已经是没事了,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虚空长河之上为什么那么做?”姬歌双手拢袖,除了头痛欲裂,脸色苍白之外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察觉到身上有何异样。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宁策给姬歌递了一杯水,淡淡说道。

姬歌接过杯盏,只不过尽管双唇干涸也没有立即吞咽而下,而是双手捧着杯盏,眉头微皱。

“难不成你还要我亲口说我宁策的天相境没有把握打赢你姬歌这个淬体三重楼的纯粹武夫才罢休?”宁策屈指轻弹了下姬歌的额头,问道。

“嗯?”

姬歌听到宁策的这番话后嘿嘿一笑,神色一震,脸上是不言而喻的激动神色,“真的?!”

“那还有假不成!”宁策拍了拍姬歌的肩膀,说道:“我宁策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可以说千年以来再也没有比这更为高兴的事了。”

“你来看我就不是为了同我说这件事吧?”姬歌听着有些“肉麻煽情”的话,咧了咧嘴,问道。

“我打算同宁策一齐回冥海了。”温稚骊清冷的嗓音在门外边响起,旋即一身黑色劲装的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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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边走了进来。

“这么着急的吗?”姬歌动作利索地穿好衣服,询问道。

“反正你小子现在已经能够硬撼天相境了,她留在这里也无益,还不如同我早些回冥海救出她的爹娘。”

等到姬歌登上靴子,抬起头来看着宁策道:“要不要我陪你们一块去?”

宁策闻言嗤笑一声,说道:“真以为踏上个淬体三重楼就举世无敌了?冥海的水可是要比你想象当中的要深得多,届时我们也无暇顾及到你,怕你小子真的会淹死在那里啊。”

温稚骊此时开口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长城上好汉准备接下来的狩春之猎吧。”

“等到我处理完那边的事,若是你还在长城上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

姬歌闻言点点头,“那好吧。”

“满天钧那边还需要我帮你交代一下吗?”宁策看着脸上挂着失望神色的姬歌,询问道。

“还是不用了吧。我同他挺聊得来得。”姬歌摸了摸鼻翼,神色平静地说道。

“嗯。”宁策拍了拍姬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管是在哪,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也不用放心丢了我宁策地面子,性命为大。”

“凌云逍遥游虽然不是什么威势惊人的攻伐手段,可要是说在逃跑溜路这一方面,极少有人能够将你留下。”

“师父。你就不能对你徒弟有点信心?”姬歌微微一笑,耸耸肩说道。

旋即姬歌对着温稚骊说道:“原本还想着出门在外好歹也是同乡最起码也会有个照应,可这不天不遂人愿啊。”

“不过有宁策前辈跟随在你身边我也不至于每日提心吊胆忧虑着你的安危。”姬歌看着温稚骊,嗓音温醇地说道:“其实我同信庭芝之间也没有什么云海深仇,而且在临行前我们也算是和好了。”

“所以...”姬歌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你可不能有什么意外,我可是还要等着喝你同信庭芝的喜酒呢。”

温稚骊闻言脸颊有些绯红,一脚揣在姬歌的小腿上,“找死是不是?!”

“放心,有我在她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宁策神情严肃地说道。

姬歌原本还想说就因为有你在我才不放心的可看着突然有些靠谱起来的宁策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走吧。”宁策走到温稚骊身边,说道。

温稚骊点点头,她也没有什么好带的行李,就是手中捧着的装满了瓜子的瓷罐。

旋即宁策探出右手划出一道虚空之门,冲着姬歌挥了挥手,一步迈了进去。

温稚骊看了姬歌一眼,也是一步踏了进去,只是又回头喊了姬歌一声。

姬歌看着从虚空之门内探出头来的温稚骊,一脸狐疑。

“接着。”温稚骊将一物件抛给姬歌,说道:“知道你一直眼馋这东西,送给你了。”

姬歌看到看东西后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接住,眼角一阵抽搐,“我的小姑奶奶,这东西可不敢随意乱扔啊。”

随后温稚骊的身形彻底没入门内。

紧接着虚空之门缓缓闭合最终消失不见。

姬歌万般小心地收起那一物件,放在了玉佩之中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随后他看了眼空落落的房间,阳光明媚,透过窗棂从外边照射进来,隐约可以看到空中漂浮着的尘埃。

姬歌双手枕头,往后一仰倒在了床铺之上,“都走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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