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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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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奇葩司马婵
( )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都不肯去兰陵,只得给兰陵萧氏的萧老夫人写了封信,只说想念女儿婿外孙儿,请她们早日回京为她贺寿。

萧老夫人接到亲家的信,虽然心中并不很情愿,却还是打发长子萧垣携其妻司马婵带着三个孩子前往洛京城贺寿。毕竟司马世家势大,自家还有倚仗司马世家之处,萧老夫人也不想彻底闹僵了。

转眼已经进了九月,司马老夫人始终没有等到宇文世家邀请她赴金粟宴的帖子,此时洛京城的桂花都已落尽,宇文世家再要举办金粟宴要到明年八月了。

司马老夫人心中极不高兴,在府中又无事生非的闹了几场,被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联手压住,老夫人大闹的消息甚至没能传出她的瑞萱堂。

在司马老夫人的愤怒之中,她的女儿女婿外孙一家终于到了洛京城。司马老夫人大喜,与她最贴心的女儿回来了,看那两个混帐儿子还敢不敢再软禁她。

在府中,司马老夫人的一切命令甚至传不出瑞萱堂,这对她来说不是软禁又是什么。

司马昀接到门的禀报,说是大姑爷和大姑奶奶到了,他立刻拿人大开中门迎接。司马婵还以为娘家重视自己才大开中门,却不知道这是她阿兄给兰陵萧氏嫡长子,她的夫婿萧垣的礼遇。

司马昀司马昶兄弟将萧垣一行接进大门,他们也没让司马婵下车,命小厮将车子抬进府,套上大青骡子,直接送去后宅了。

萧垣原本以为妻子写信回娘家告状,两位舅爷还不定怎么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毕竟论门第势力,兰陵萧氏比司马氏要差上一层。当年司马婵嫁给他,是低嫁了。

“舅兄,阿昶,多年未见,舅兄风采依旧,阿昶也长成大人了,真真是风神俊朗,令人一见忘俗,不愧为世家四美之首。”萧垣抢步上前见礼,言语之间极为亲热。

“阿垣,一路辛苦!昀教妹无方,让妹夫受委屈了。”司马昀快走两步上前扶住妹夫,抢先致歉,倒让萧垣愣住了,他这一路上不知道想象了多少大舅爷替司马婵出气,刁难自己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大舅爷竟然一见面就当众道歉,这让萧垣心中极为熨贴,一路上的忐忑立时消散。

“舅兄言重了,阿奴……还好……”萧垣违心的说了一句。

“阿姐的性子我们兄弟再清楚不过的,姐夫辛苦了,先休息一下,稍后我们陪你一起去拜见阿娘。”司马昶笑着说道。

萧垣上次见到司马昶,还是来洛京迎娶司马婵这时,那时司马昶只有九岁,还是个犹带稚气的孩子,如今他已十五岁,是朝气蓬勃的俊美少年了。萧垣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长大了的司马昶竟如此绝色,他以为妻子司马婵已经是倾国倾城之色,不想小舅爷司马昶更胜他阿姐几分。

“好好,一切全由两位舅爷安排。”萧垣对于难缠的岳母大人,心中是很畏惧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心中畏惧便可以不做的,他怎么可能来到司马府而不去给岳母大人请安。

司马昀兄弟与萧垣寒暄之时,于氏已经在二门接到了小姑子。

只见满头珠翠,通身绫罗的司马婵由两名侍女扶着下了车,她见长嫂带着仆妇们迎接自己,竟连红毯都不曾准备,那张娇美的小脸立刻板了起来,她也不行礼,只冷淡的叫了一声“阿嫂”,然后便刻意高声叫道:“奶娘,快带娘子郎君拜见她们舅妈。”

三名奶娘分别抱着三个孩子赶上前见礼,司马婵嫁给萧垣六年,生下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女萧蕙四岁,次女萧芳两岁,幼子萧藏才将将七个月。就是因为生了儿子底气十足,司马婵才会越发的骄纵。

于氏再知道这个小姑子不过的,她一叠声叫孩子们给她行礼,不过是想刺她的心罢了,毕竟她膝下空虚,并无一男半女。

“蕙蕙,芳芳拜见大舅妈!”萧蕙和萧芳从奶娘怀上下地,向于氏行礼,奶声奶气的叫道。

一向喜欢孩子的于氏笑着应了一声,赶紧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分别亲了一下,叫人送上不菲的见面礼。一直被养在祖母身边的萧蕙萧芳小姐俩规矩很好,两人一点儿都不象她们的阿娘。两人先才规规矩矩的向大舅妈道谢,然后才收下了大舅妈所赐的见面礼。

司马婵所生的幼子才将将七个月,压根儿不会说话,他的奶娘抱着他向于氏行礼,于氏笑着叫了起,从奶娘手中抱过小萧藏,对司马婵笑道:“阿奴,你这三个孩子生的真好!”

“可不是,阿嫂不知道,他们三个特别贴心,每每看到她们,我心里什么烦闷都没了,怪道她们都说,女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孩子。”司马婵笑得娇花乱颤,口中说的话却直戳于氏的心窝。

于氏心中自然极不是个滋味,却不好说什么,只淡淡应一声:“阿奴嫁了人,还和在娘家时一般的快人快语,可见妹夫对你是极好的,真真难得。”

司马婵娇美的脸上笑容一滞,于氏明显看到她在紧紧咬牙,却仍旧淡笑着说道:“此番来给阿娘拜寿,阿奴可要在府里多住一阵子,不要急着回兰陵。”

司马婵心中既惊又怒,她在婆家时可没少与妯娌们打机锋,如何能听不出她阿嫂的言外之意,这分明是在说她这个外嫁之女只是客人,已经不算是司马家之人了,而她于氏,才是司马世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阿嫂说的是,我自是要多陪陪阿娘的,也免得阿娘整日寂寞的紧。”司马婵不甘示弱的笑着说道。

于氏笑笑,“阿奴有这份心已是极好,只要亲家老夫人和妹夫愿意,想来阿娘也愿意留你陪在身边的。”

司马婵被于氏的言外之意气的满面涨红,却没法子发作出来,毕竟于氏的话从字面上听去,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婢子如宝给大娘子请安,老夫人命婢子来迎大娘子……”一名侍女疾步走来,在司马婵面前跪下请安。想来司马老夫人在瑞萱堂等的心焦,才打发心腹侍女过来请人。

于氏笑笑说道:“阿奴,快随为嫂去拜见阿娘吧。”

司马婵哼一声,心中想着见到阿娘之后,定要好好告一状,让阿娘好生整治于氏一番不可。

一行人来到瑞萱堂,司马老夫人一见到女儿,眼泪刷的流了出来,“阿奴……阿娘的心肝宝贝啊,你怎么才来……”

“阿娘,女儿好想您……”司马婵一头扎进她阿娘的怀中,娘俩儿抱头痛哭。知道的这是母女久别重逢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不定以为司马世家发生了什么生离死别之事呢。

于氏由着婆婆和小姑子哭了一会儿,方才上前劝道:“阿娘,阿奴来给您拜寿,这可是喜事,您快别哭的这么伤心,回头再让阿奴觉得您不欢迎她呢。”

“阿奴,阿娘有了春秋,可不敢让她这么哭,对身体不好的。”于氏劝完婆婆,又点了小姑子一句。

“我又没招阿娘哭。阿娘,您快别哭了,你再哭下去,阿嫂该怪女儿了。”司马婵的眼药上的既直接又简单粗暴,她就是想看她阿娘训斥于氏。

“阿奴,不许这样和你阿嫂说话。”让司马婵很意外的是,她阿娘竟然没有顺着她的话去训于氏,反而轻轻拍了她一下,以示警告。

于氏也不在意小姑子明晃晃的上眼药,只笑着说道:“阿娘,您还没见三个外孙儿呢。”

司马老夫人立刻说道:“快让孩子们上来。”

侍女引着萧蕙萧芳小姐俩,奶娘抱着小萧藏上前行礼请安。司马老夫人笑着叫起,将白白胖胖的小萧藏接过来抱在怀中,笑着说道:“小东西长的真快,这才几个月功夫,老身都有些抱不动了。阿奴,这孩子养的真好!”

司马婵笑着说道:“可不是。阿娘不知道,他可能吃了,得两个奶娘一起伺候着才够吃。”

司马老夫人问道:“可还闹人么?”这话是有原因的,司马老夫人在兰陵之时,小萧藏还没满月,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要哭闹三四个时辰,真是闹的兰陵萧氏阖府之人一听到小家伙的哭声都恨不得将自己一头撞晕过去。

“如今不怎么闹人了。”司马婵笑着回了一声。她可没说全,小萧藏不闹的前提是一切要求都得到满足,否则他一准儿扯着脖子干嚎,才七个月的小婴儿,脾气大的不比他阿娘差几分。

“那就好,阿奴,让阿娘好好看看你。”司马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司马婵已经出了月子小半年了,可身形却没有恢复太多,腰身很是粗壮,瞧着仿佛还有三四个月身孕一般。她的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看不出本来肤色,却遮不住眼角的细纹,眼神也没有从前做小娘子时那般清亮,明明她比于氏小七岁,可是看上去倒比皮肤光洁的如同剥了壳的鸡子儿似的于氏大上几岁。

司马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女儿,不由心疼的皱起眉头,对于氏说道:“派人去请华伯安,让他来给阿奴调理身子。”华伯安便是华老先生,他姓华名彦字伯安。司马老夫人虽然不喜华老先生,却也知道论医术,没有人比华老先生更精深,为了女儿,她愿意暂时放下她司马世家老夫人的骄傲。

于氏应了一声“是,儿媳这便去安排,阿奴,你先陪阿娘说话。”然后便躬身告退。在走出瑞萱堂的路上,于氏心中暗道:“我只派人去请,可来不来就不敢说了。自从阿爷过世之后,华世叔可是再不想踏进我们司马府半步的。”

于氏还没走出瑞萱堂的大门,便遇到了陪萧垣来请安的司马昀一行三人。

萧垣看见于氏,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艳之色。自他上次见于氏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年时间了,可于氏竟和六年前一模一样,竟然没有一丝变化。

“萧垣拜见阿嫂。”萧垣抢步上前深深躬身行礼,看的出他对于氏很是尊敬。

“妹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于氏侧身让了让,赶紧还了半礼。

“阿欣,你要去哪里?”司马昀温柔的笑着问道。

于氏唇角含笑,看向丈夫的眼神极为温柔,“昀郎,阿娘让请华世叔给阿奴调理身子,我正想去告诉你,看是不是让阿昶去一趟华世叔的府上?”

司马昀点头道:“正是这话,阿昶,你去请华世叔,好生求求他。”

华老先生从来没掩饰过对司马老夫人的厌恶,司马昀心知肚明,所以才会特别叮嘱弟弟。

“舅兄所说的可否是阎王愁华伯安华老先生?”萧垣惊呼道。

司马昀点点头,“正是华伯安华世叔,阿垣也听过华世叔的大名?”

“听过听过,想不到华老先生和舅兄府上竟是世交。回头请舅兄一定带垣拜见华老先生。”萧垣语气透着莫名的欢喜与急切,让司马昀等人不由暗觉奇怪。

“若有机会一定为你引见。”司马昀深知华老先生脾气古怪,所以并未大包大揽。

司马昶转身出府去请华老先生,于氏不想再回去见婆婆和小姑子起腻,便指着一事离开了瑞萱堂。

司马昀带着妹夫进了正堂,司马老夫人看到女婿,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脸垂着眼皮,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这是找女婿的后帐,替她女儿撑腰来着。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萧垣硬着头皮上前见礼,对于这个脾气古怪的岳母大人,萧垣着实的不想亲近。

“嗯……起来吧……”足足让萧垣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司马老夫人才拖长声音叫了起。

萧垣真没想到这位岳母大人竟然会这样不给他面子,谁家的女婿都是岳家的娇客,都得哄着捧着的,独他这位岳母活象是见了仇人似的,没个笑脸儿不说,还直接罚跪。萧垣越想心中越憋屈,这怨气不能发到别人头上,只能冲着司马婵去了。

萧垣冷冷的看了司马婵一眼,再次暗恨他阿爷怎么就给他定了这门亲事,生生让他娶了个巡海夜叉。在娶司马婵之前,萧垣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刁蛮不讲理的女人。

被丈夫冷冷看了一眼,司马婵冷哼一声,拉着她阿娘的手抱怨道:“阿娘您看他,当着您的娘都这样瞪女儿。”

司马昀见妹妹的言行实在不堪,不由紧紧皱起眉头,沉声道:“阿奴,你也是三个孩子的阿娘,如何还般一团孩子气,向娘胡乱告状,阿垣几时瞪你了,为兄一直在此,怎么没有看见!”

“阿兄你……”司马婵万万没有想到从前少言寡语的阿兄竟然这般直白的说到自己的脸上,立刻眼圈儿一红,跪伏在她阿娘的膝头,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阿娘,阿兄欺负我……”

司马老夫人直冲着儿子瞪眼睛,怒喝道:“阿昀,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司马昀心里这个气啊,他就没见过象他阿娘和妹妹这么蠢的女人,连他在替她们收拾残局都看不明白。

萧垣垂下双眸,心中无比沮丧,看到岳母,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司马婵,看到了他灰暗无光的未来。

“阿垣是阿奴的夫婿,可不是什么外人。”司马昀皱眉说了一句,看向他妹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之意。

司马婵心中一惊,向来好脾气的阿兄何时竟然有了这般的锋芒,他不是一向最能委屈求全的么。

转头看向阿娘,司马婵满眼疑问。司马老夫人压根儿没看明白她的女儿在疑惑什么,只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萧垣是外人之类不过脑子的话。

“妹夫,阿奴,你们阿嫂已经命人将引凤居收拾好了,你们先带着孩子们去梳洗休憩一番,中午为兄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司马昶也是不想再和只知道一味刁蛮骄横,完全不长脑子的妹妹多说什么,便起身说出事先的安排。

“不着急,阿兄还没见过三个孩子。”从来不会看人眼色的司马婵说道。

司马昀真恨不得将妹妹立刻撵回兰陵去,就没见过她这样没有眼力劲儿的。他真怀疑他阿爷是不是和兰陵萧氏有仇,否则怎么将他妹妹许给兰陵萧氏的嫡长子萧垣,这分明是要毁了萧氏的意思啊。

孩子没有过错,司马昀厌烦妹妹,却不会讨厌外甥,事实上由萧老夫人教养的萧蕙萧芳小姐俩儿很是乖巧可人,而尚在襁褓中的小萧藏这会儿也没有显示出他过人的哭闹本领,看上去就是个白白胖胖可人疼的小婴儿。

“孩子们快起来,顺清……”司马昀向外面高声喊了一句,少时顺清便捧着一只银托盘跑了进来。

司马昀亲手给两个小外甥女儿带上赤金嵌宝项圈,萧蕙的项圈上嵌着拇指大的殷红宝石,萧芳的项圈上嵌的是龙眼大的粉色珍珠,都很贵重。

萧蕙萧芳两个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谢过大舅舅,司马昀听着小外甥女儿的叫声,心软的一塌糊涂,眼神越发的温柔。

司马婵赶紧示意奶娘将儿子萧藏送到她阿兄的手上,司马昀抱着小家伙,将一枚雕功极为精细的金锁掖到小家伙的襁褓里,孩子太小,容易被细细的金链勒着脖子,可见司马昀想的有多么的仔细周到。

司马婵见她阿兄给三个孩子的东西差不多贵重,心中有些不高兴,她原以为儿子的见面礼怎么也得比两个女儿要贵重才对,毕竟她的儿子可是兰陵萧氏的长子嫡孙,还是司马氏唯一的外孙子。只以一枚金锁做见面礼,着实太简慢了。

司马昀只当没看见妹妹的不高兴,命人送他们去引风居暂做休整。打发了妹妹一家人,司马昀还没开口,他阿娘司马老夫人却抢先开口说话了。

“阿昀,怎么只送一枚金锁给藏儿,也太简薄了。”司马老夫人不悦的说道。

司马昀无奈的摇了摇头,沉沉道:“阿娘,那枚金锁是摩罗大师亲自开光的。”

摩罗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据传经他开光的物件儿有护体之效。司马昀对萧藏这个外甥已经很尽心了。

司马老夫人惊呼一声,“原来是这样,回头定要说与阿奴知道。”

司马昀笑笑没往下接话,只正色说道:“阿娘,阿奴已经是萧门之妇,您不要再娇宠于她,否则她再难安心与阿垣过日子。”

司马老夫人眼睛一瞪,怒道:“阿奴是老身的女儿,老身怎么惯她都不为过,横竖她也抢不了你的东西!”

听阿娘的话越说越不堪,司马昀也动了真怒,丢下一句:“阿娘看我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小气之人么!”说罢转身便走,气的司马老夫人抓起手边的茶盏又是一通猛摔。

原本该共庆团圆的一家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且说司马昶没过多久便回到家中,他直接去了无为书斋,对他阿兄说道:“阿兄,华世叔不肯到我们府里出诊,只答应让阿姐过府求诊。”

司马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明日一早,你就送你阿姐去华世叔府上求诊,你阿姐若是对华世叔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不客气,尽管直接说她。”

司马昶轻哼一声,冷笑道:“阿姐脾气那么大,谁的话她能听的进去?从前阿兄阿嫂劝了她多少,她但凡听进一句半句,也不能和姐夫闹到这般田地。”

司马昀长叹一声,无奈道:“谁说不是,阿奴嫁进兰陵萧氏,竟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阿兄,若是阿姐再闹,就让她和离大归吧,当初她就不愿嫁入兰陵,否则也不至于闹的萧家鸡犬不宁。”司马昶建议道。

“嗯,若是阿奴再闹,为兄会这样处理的。阿昶,回去歇会儿,中午给你阿姐一家接风。阿瑾不了解你阿姐他们,事先给他说一说,免得……”司马昀想到最能胡搅蛮缠的妹妹,头越发的疼了。

就在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说话之时,引凤居中的司马婵见丈夫萧垣理也不理自己,命侍女服侍他洗漱,立时妒火中烧,一巴掌甩到侍女脸上,一脚踹翻了盆架,满盆热水泼了一地,铜盆摔在地上,纵有地毯垫着,还是发出了沉闷的“当啷”之声。

“司马婵,你到底想怎样?”萧垣也是大家公子,自小也是金奴银婢的伺候着,怎么可能没有脾气,他嚯的飞起一脚将盆架踹的四分五裂,死死瞪着司马婵,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

“我……哇……”司马婵见小绵羊般的丈夫突然大发脾气,愣了一下便放声大哭,吓的正在一旁玩耍的三个孩子同时大哭起来。一时间引凤居内哭声震天,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准以为引凤居里闹出了人命官司。

引凤居的下人赶紧去向主子们禀报,司马昀和于氏听到消息,匆匆赶到了引凤居。

于氏见小姑子揪着她的丈夫撕打,萧垣面色铁青,一次又一次的撕开扑到自己的身边的司马婵,这夫妻二人打的热火朝天,完全不理会就算是有奶娘哄着,却仍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三个孩子。

于氏顿觉头大如斗,她赶紧上前抱起哭的脸色都有些发青的萧芳,对另外两个奶娘说道:“你们抱上孩子,随本夫人走……”说罢,于氏边往外走边轻轻拍着萧芳的背,柔声的哄着,才两岁的小姑娘渐渐由大哭转为小声抽泣,怀中的孩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把于氏心疼坏了。

“萧垣,司马婵,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司马昀大喝一声,一手揪住一个,将他们夫妻二人撕掳开。

“阿兄,你要为我做主啊!当着你的面他都敢这么欺负我,我不活了……”司马婵扑到榻上放声大哭,明明是她先挑的事,她却做出一副被人欺负的不能活下去的样子。

萧垣气的青筋暴起,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一双眼珠子都气的鼓了出来。

“司马婵,你休要恶人先告状!”萧垣不是很擅言辞之人,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句。

司马昀的眉头拧的几乎打了结,他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一声气愤的大叫:“阿姐,你闹够了没有,不想和姐夫过下去,你和离大归啊,我们司马家不嫌你丢人!”

说话之人正是司马昶,他正在和于瑾说话,有下人突然跑来禀报说是引凤居那边打起来了。司马昶当时便气的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向引凤居。

“你……阿昶,你还是不是我弟弟!我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弟弟的不替我出头也就罢了,还……还……阿娘,我要找阿娘……”司马婵大哭着往外跑,想去瑞萱堂找靠山。

“你往哪里跑!”司马昶一把抓住他阿姐,将她拽了回来。司马婵可从来没受过种待遇,简直要气疯了,扑上去便要撕打弟弟。

虽然知道弟弟身手极好,司马婵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动不着,可司马昀还是心疼弟弟,一把将司马婵扯开,怒喝道:“司马婵,你闹够了没有!再闹就给我滚出去!”

“阿兄……”司马婵被撂了狠话,惊的目瞪口呆,怔怔的望着她的一兄一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前她在娘家之时,不论司马昀还是司马昶都让着她,如今突然强硬起来,让司马婵一时无法接受。

也就是怔了那么片刻的时间,司马婵突然尖叫一声“我不活了……”低头便向柱子撞去。

萧垣吓的大叫一声“阿奴……”便要冲过去拦住她,可是他的速度没有小舅子司马昶快,只见司马昶身形如电,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他姐姐拎了回来。

“放开我,让我去死……”司马婵闭着眼睛大叫。

司马昶怒喝道:“想死滚出去,不要脏了我们司马家的地。”

“阿昶……”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道苍老而震惊,正是闻讯赶来的司马老夫人发出的。

“你个混帐东西!你怎么敢这样说你阿姐……”司马老夫人冲到房中,攥起拳头砸向他儿子的背。

“阿娘息怒,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阿昶也是被阿奴气的。”司马昀赶紧上前拦下他阿娘,急切的替弟弟解释。

“凭什么事也不能逼他阿姐去死,阿奴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司马老夫人抱住女儿,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司马昀给弟弟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带萧垣离开,萧垣木呆呆的任由小舅子将自己拉了出去,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闹的这般不可开交。

“阿奴,别哭了,告诉阿娘怎么回事,萧垣那混帐东西怎么欺负你了!”司马老夫人拉着女儿坐下,愤愤的问道。

“阿娘,他……他和琥珀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司马婵哭着告状。

司马昀听了这话,气的一拳砸在墙上,这点子小事也值得闹成这样!

司马老夫人闻声抬头瞪了儿子一眼,喝道:“有本事砸那混帐东西去,砸墙算什么!”

“阿娘,为个下人她就能闹成这样,您还惯着她,早晚惯的她家散人亡!”司马昀愤愤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走,再不顾身边他阿娘和妹妹的尖叫怒骂。

刚走出引凤居,司马昀便看到妻子匆匆赶来。

“昀郎,里头怎么样了?”于氏急急问道。

司马昀长叹一声:“阿娘在里面,阿昶已经将阿垣到别处去了,孩子们都安顿好了?”

于氏也叹了口气,心疼的说道:“有这样的爷娘,孩子们真是可怜极了,藏儿还好些,奶娘喂了奶也就不哭了,可蕙蕙和芳芳吓的小脸儿都青了,两个孩子是不哭了,只一个劲儿央求我让她爷娘别吵架……”

司马昀摇头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还能闹成那样!阿欣,你也别过去了,咱们回去。我真是管不了,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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