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啊,兰疏影绝对是全场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因为,她白跟爱莎分开之后,提前去了派对地点,一直等到利弗演奏结束,她找到那个爱慕利弗的红发女孩,跟女孩单独聊了一会。 得到女孩同意后,兰疏影用有限的材料和工具教她化了个美美的妆,还指导她修改一下参加派对的衣服。 一切只为了……让女孩今艳压全场,成为派对上最闪亮的一颗星。 然后,以利弗那种只求最好的性格,他一定不介意换个更漂亮、更爱他的女朋友。 希望有朝一日,他看到红发女孩卸妆后的样子别哭着来认错。 现在爱莎哭着跑回来,事情很明显,那个花花公子有新的蜜糖了。 因为爱莎漂亮,他明明不爱还一直霸占着这朵花——当然,这也跟爱莎利用他挑衅大叔有关。 这对情侣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谁都没付出爱情。 爱莎撇嘴:“利弗找到更漂亮的女孩当女朋友了!他把我甩了!” 她是生气,不是伤心。 被男朋友提分手,与其痛失所爱,不如丢脸对她的杀伤力更大。 大叔怒了:他女儿才是最好的姑娘,那个混球什么狗**光!要是利弗能在格林市找出一个比爱莎更漂亮的女孩,他就敢当街吃狗屎! 父女俩难得思维同步,立场统一,一起痛骂利弗。 气氛相当和谐。 兰疏影捏了两块甜饼,愉快地回到阅读室休息。 大叔承诺把阅读室暂借给她住,果然就再也没进来。他顶多站在门口那一块跟她话,或者让她去某个架子帮他拿本书。 今,兰疏影花了整个白,帮大叔断了爱莎的“痴恋”,圆满完成委停 别忘了三楼还有个空房间,大叔刚才在厨房告诉她,可以去楼上住,不用付钱。 所以,去阅读室找大叔,完成大叔的委托,这条支线的报酬就是免费住宿(可能还包括不被老板娘选中)。 兰疏影借口今太累了,不想搬,明早再去。 “我曾经在一个位面里当过游戏策划。” “如果让我来设计游戏场景……像是阅读室这种地方,绝对藏着什么秘密。” 根据旅馆这几位原住民的武力值,藏的恐怕还是重要线索。 书不给看,总该有给看的东西吧。 兰疏影振作精神爬起来,把书架连同地板再次检查一遍。 因为书页无法翻开,她重点注意每两本书之间的夹缝,还有紧靠书架后壁的空隙。 可惜还是没发现。 她还敲了所有墙壁,听起来都一样,实心的。 “难道在花板里?” 她随即否定这个想法。 场景和任务物品,做出来就是给人服务的。如果把东西藏得那么高,又没有梯子,玩家肯定拿不到,设计它就没意义了。 书架、灯、装饰,样样翻过之后,兰疏影犹豫了一下,挪了一盏灯过来,趴在地上努力向书架底下看。 灰尘,还是灰尘。 最后在一个没放多少东西的瘸腿书柜底下,她终于有发现了——底部多钉了一块横向木板! 木板中间绑了块布,里面兜着一包东西! 她试着从布的侧边把东西一点点抽出来。 原来是信,总共九封。 寄信人那栏全部填着:艾伦·格林。 “有点意思,他跟这城市是一个姓。”兰疏影吹掉上面的灰尘,起身去确定门是反锁的。 然后按照时间顺序依次翻看。 前几封是熟人间的寒暄,述近况。 艾伦·格林是大叔的表兄,没有家眷,孤身一人。 他提到自己刚继承了爵位和一份遗产,其中包括一块偏远的没落领地,他要想办法让领地变得繁荣起来。 读到第六封,兰疏影脸色微变。 这里果然藏着一个重量级的秘密: 钻石矿! 艾伦·格林想到的办法不是稳扎稳打地发展,而是造一个假消息。 他谎称在这儿发现了然矿,用这个消息引来无数冒险家,更多的是做梦都想发财的穷人。 他利用这些人,去把荒野变成良田,在这片土地上为他创造财富。 写信人用得意洋洋的语气写道:“你不知道他们失落的表情有多可笑,这里很偏僻,商品不方便运进来,物价高昂,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掏空他们的钱袋。采矿?哈哈哈!” 从格林的部分语句推断,大叔一开始就表达过反对,他认为这种法子太缺德。 然而,艾伦·格林是个顺毛驴。 别人越反对的事,他就越要按自己性子去办。 他很坚定地认为,格林市一定会如他所愿繁荣起来! 因为受骗的人不得不在这里安家落户,辛勤工作,努力积攒可怜的路费。 但是短时间内他们不可能攒够。 最开始那个微型钻石矿,是格林伪造的,很快就被开采空了。人们抱着发财的信念,还在继续找矿脉。 格林在信里,伪造更大的矿脉不划算,他要再考虑考虑接下来怎么骗住第一批市民。 他要让外界的人做着发财的美梦奔向这里,让他们用华丽的幻想去填补精神世界,向往着格林市这个人间堂! 兰疏影捏着信纸的那只手有点抖。 气的。 无耻人! 他把那些离家讨生活的人看作一只只肥羊,只要进了格林市,就不可能回头! 正如格林描述的那样,没钱回家的人会努力赚钱,可是花销太大,他们很难存够路费。 好不容易有人存够了,出去了。 没走多远就会被格林的手下杀死,钱也会被抢回来。 知道秘密的人要么死,要么跟他同流合污。 整个格林市都是他的赚钱机器。 他抽出一部分收益继续圆谎,让更多人相信这里真的有钻石矿,这里遍地都是发财的机遇,只要你来,就有机会变成亿万富翁! 格林已经鬼迷心窍了,他还劝大叔过来帮他。 因为人口越来越多,他需要一个可信赖的人帮忙打理,大叔就是他心中的不二人选。 这封邀请信是最后一封。 兰疏影看了一下日期,写在三十年前。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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