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们姑姑，念着你们年纪，怕给你们造成不好的影响，你们最少得在里面蹲半个月，别不知道好歹了。” 几个孩子都在拘留所待过三，至今想起来都害怕，还真把老太太的话听了进去。 “奶奶，我们都知道，公安教育我们了，不能和别人打架，就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打。” 几个熊孩子，好歹还知道个怕，看来几的拘留所没白待。 不过，他们也就仅限于不和别人打架了，还是好吃懒做，自己的衣服都不洗，还得让老太太催着换衣服。 有时候催着都不换，不耐烦的对老太太：“奶奶，你一到晚的催这催那，烦不烦啊，有那力气歇会多好，我们不换衣服是疼你，换下来还得你洗。” 最的孩子也一米六多了，几个孩子让瘫痪的奶奶洗衣服，全都是心安理得，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秋收过后，兰芝来了一趟，出钱在村里给老太太找了个保姆，是个五十多的妇女。 哪知道老太太又摆起了架子，自己一动不动，全部让保姆伺候，还支使保姆干这干那，不让保姆闲一会。 一家老都让保姆伺候不，老太太还嫌弃保姆吃的多，农村妇女饭量本来就大，刚吃了几年的饱饭，挨饿的滋味谁都不愿意再尝。 兰芝母亲在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保姆要是受了她的气，村里一多半人不相信。 几个孩子收她奶奶的影响，对保姆也大呼叫的，喝饭都得让保姆盛，根本不知道尊重人。 保姆在他家干了三，早上不亮老太太就把人折腾起来，到了晚上十一点，还不让人休息。 一夜喊保姆七八次，不是拉就是尿，折腾起来没完。 保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找到村干部，把兰芝给的十元钱交给村干部，就自己年纪大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回家再也不来了。 没有保姆了，老太太接着自己干，按进入冬季农闲了，兰芝哥哥没啥事情，该在家伺候老娘。 可他也是被母亲惯大的，压根没想到自己老娘的艰难，还和以前那样，回家就吃，吃完抹嘴就走，去大街上找人闲磕牙。 气冷了，兰芝娘穿的厚了，干活越来越不顺手，做饭的时候不心，轮椅翻了，一下子趴到锅里，开水把右手烫伤了。 这下不仅不能干家务了，自己的生活都得人照料，吃喝拉撒离不开人。 兰芝哥哥卖了棉花，手里有了钱，也不做饭，带着孩子上街买着吃，孩子大人都喜欢。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了孙子劝儿子，日子不能这么过，要有长远打算，可惜没人听她的。 他们在街上吃完饭，顺手给老太太捎点东西，到家都凉透了，凑合着让她吃一口，暖水瓶里几没一口热水。 饭店里的菜油水足，凉东西老太太吃了，就拉肚子。弄的床上衣服上都是屎，臭气熏，儿子孙子都嫌脏，没一个愿意偎她的。给她送饭都是捏着鼻子进屋，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扭头就走。 老太太把能够得着的东西，都垫到了身子下面，拉脏的衣物扔的满地都是，这是在冬季，没有蚊蝇，只是臭气熏。要是在夏季，估计蛆虫得到处爬。 兰芝哥哥找到当初的保姆，把工钱加到每月二十元，可人家推脱自己年纪大了力气，啥也不干。 保姆年纪是五十多了，身体健壮，力气也足，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她要干不了，别人还真不敢接手。 老太太支使儿子把脏了衣物拿出去洗了，兰芝哥哥：“等你好了自己洗吧，我一到晚的忙，那有空给你洗衣服。” 兰芝娘问儿子：“地里的活都干完了，你还有啥可忙的，有在外面闲玩的空，把家里收拾一下多好，你妹妹给盖这么好的房子，打这么好的家具，都让你爷几个给造腾成啥样子了。” “娘啊，怪不得孩子们不待见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咋就不知道心疼人。我累死累活的忙活了一年，就歇这两，你就叨叨起来没头了，怪不得俺妹妹也烦你。 你也不看看咱村的老太太，有一个跟你一样的不，谁家的老人不心疼孩子，就你看不得孩子闲一会。 人家都觉得你老实，是个厚道人。娘啊，也就你儿媳妇厉害，摊个面善的儿媳妇，不知道被你欺负成啥样。 俺妹妹给你找的保姆多好，一个村子的人都夸，人家就伺候了你三，啥不来了，到底因为啥，你自己心里没数。” 兰芝的哥哥越越来气，兰芝娘看着出了名的老实儿子，朝着自己大发脾气，心酸的：“儿啊，我在你妹妹家吃好喝好有人照料，为了帮着你，把你妹妹的心给赡透透的，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啊。” 兰芝哥哥不耐烦的：“为我好你就回俺妹妹家去，我自己带着四个孩子过的这么难，还得伺候你，你这是为我好。” 兰芝娘气愤的问：“你妹妹给钱的时候，你咋不这么，钱你们花光了，就嫌弃我了。” 兰芝哥哥嫌弃的：“一个月40元钱，你也好意思，兰芝这些年，那年不给家里二千多，今年俺媳妇不在家，就见了她二百块钱，你还好意思提。” 兰芝娘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儿孙为啥敢大手大脚的花钱，这是打着谱的给兰芝要。 兰芝哥哥不知道，兰芝娘可是知道闺女的心思，她对儿子：“兰芝养我是应该的，你凭啥每年给她要二千块钱。” “凭啥，凭我是她娘家哥哥，她总不能不要娘家了吧。”兰芝的哥哥的理直气壮。 兰芝娘认真的告诉儿子：“你们要是这么个想法，她还真的就不要娘家了。你妹妹从啥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个顺毛驴，你就给她犟吧，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我从年轻守寡，好歹把你们兄妹拉扯大了，也都成家立业了，原想着能看几年重孙子，没想到老了落这么个下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得给儿孙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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