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乱环顾众人，下达命令。
“现在是夏天，又是江南水乡，反贼没有利器。所以二营换轻甲，飞斧与弩兵合二为一。四营留守，五营的枪炮全部带上，让这天下人开开眼。”
徐宁立正道：“末将领命！”
凌振笑道：“得到大人的鼎力支持，属下相信必能马到功成，再立大功。”
卢俊义不服气，他是四营长，是重骑兵，虽然不适合此次征战，但是闲着太难受。
“大人，既然徐校尉可以换轻甲，末将的军士也能换轻甲。”
黄文炳看出林乱的想法，花费气力练的重骑兵用在方腊身上浪费。
他拱手道：“大人，枪炮营防御不足，可让卢校尉负责，既能练兵又好请功。”
林乱想到朱孝田说的朝廷对国内骑兵的提防，采纳黄文炳的建议，并将卢俊义的重骑营改为重甲营以掩人耳目。
蒋敬说：“反贼攻略江南，乃天下最富之地，多些人马也好。”
这意思是反贼肯定抢了不少财宝，他们再抢反贼的，就成自己的。
众将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把方腊放在眼里。
林乱见士气不错，也暗暗点头。
他想起东京城外安仁村有个饱读诗书深通谋略的秀才闻焕章，就叫人请来做参谋。
见到高俅已经是数日后，一见面就说起炼金术。
“金戈的效果很好，官家很满意，你能不能加快？”
林乱为难道：“这就和麻烟一样，终究有一日无法提供，快也没用。”
以前给高俅的麻烟说等到秋天宋徽宗寿辰的时候献礼，结果高俅早早拿出来。
后来宋徽宗再怎么要也没办法，只能吸普通的香烟解乏。
自从用了金戈后，宋徽宗龙精虎猛，不仅在青楼流连忘返，回来还能滋润其它妃子。
高俅也没办法，其实麻烟也是个好东西。
只是林乱再也无法提供，不然他都想过把瘾。
林乱等他说完这些，主动问起江南方腊的暴乱。
高俅并不在意。
“官家的招抚已经被反贼拒绝，正在加大攻势，数州沦陷，你想出兵？”
林乱恍然，原来消息已经出来，但是宋徽宗根本不知道，所以还在享乐。
只有等到方腊做大遮掩不住，才召集大军剿灭。
要是现在就出兵，肯定能挽回不少损失。
但是高俅蔡京童贯等人已经蒙蔽宋徽宗，只告诉他能知道的，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太子赵桓知道也没辙。
林乱琢磨着说：“饷银不够，炼金军的训练也无法保障，众将士想去再立功劳讨生活。”
这是个死循环，没钱训练想去打仗，只要开拨就会发钱，赢了还有奖赏。
但是平定之后奖赏就会拖着不发，只等下次再出征。
高俅叹道：“真是忠诚可鉴，只是蔡京把持朝政，府库无余粮久矣。”
装什么大尾巴狼，把你们的庄园贡献几个出来不就有了。
非要等待运河被切断天下震动才拿钱出兵，早干嘛呢？
看来夏天是肯定出不了兵，到底是秋天还是冬天都说不准。
林乱想着，说：“蔡太师家很有钱。”
高俅听到这话，慢悠悠喝起茶。
“上次华州的贺志章也只是降两级任用，如今他人权倾朝野遮蔽日月，与你何干？你不如安心留在京城研究炼金术，比走军功之路要强。”
林乱叹道：“贫道的炼金术非得从战事中提升，这是无奈啊。”
经过与高俅的商谈，林乱进一步做准备。
他想了个计划，叫扈成去济州城，找圣水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请他们加入特务连。
……
宋徽宗设计了几十双高跟鞋，特意叫林乱过去品鉴。
林乱也不好提方腊的事，只能和高俅一样溜须拍马，提议组织美女穿着高跟鞋举行时装秀。
这让宋徽宗又来了劲，忙得不亦乐乎。
蔡京等人一味逢迎，从来报喜不报忧，江南形势很快恶化。
方腊军八月攻占青溪，九月攻占睦、歙二州。
南面攻克衢州，杀死郡守彭汝方。
北面横扫新城、桐庐、富阳各县，进逼杭州。
杭州郡守弃城逃走，乱军占领杭州，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放火烧了六天，死者不计其数。
占领杭州后方腊自封“圣公”，年号“永乐”，设置官吏将帅，俨然立国。
并布告江南，计划划江而守，渐图进取，十年内推翻宋王朝。
宋国终于震动，东京城粮价上涨，酒馆茶楼人人在谈此事，宋徽宗连夜召集群臣商议。
招安的特使第二天清晨出发前往杭州，金銮殿中还在讨论由谁领军。
林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作为实权官员，文、武、道三样官职都有，怎么每次见宋徽宗都是私下，从来没上朝过。
朱孝田也找他，说太子不方便见面，问对方腊反贼的看法。
原来方腊上应天书，推背图上有写。
“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
十千就是万，头上加一点，是方字。
冬天过完，就是腊月。
所谓称尊，就是南面为君，正应方腊二字。
正是这种天命所归，所以方腊在短短时间内聚众数十万，所向披靡。
想来赵桓有些紧张，林乱神秘一笑，装模作样的沐浴更衣焚香祷告。
“贫道算来，大军拔出一年可平。”
朱孝田欣喜而走。
十月，宋徽宗寿辰，他的心情非常糟糕，因为权臣的密而不报，江南彻底恶化。
方腊已经号称百万大军，坐镇杭州，拒绝招安。
兰溪灵山的朱言、吴邦，剡县的仇道人，仙居的吕师囊，方岩山的陈十四，苏州的石生，归安的陆行儿都率众响应。
一时间大宋失去大块财源，东京城物价飞涨，形势岌岌可危。
宋徽宗终于下定决心，再次派出心腹太监童贯担任江、浙、淮南宣抚使，统领十万原本准备北伐幽燕的大军。
王禀、刘延庆、辛兴宗三位都统制受其节制，各带本部军马前往。
他们的集合地点是应天府，往常州苏州进发。
另根据高俅举荐，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炼金术师林乱为平南左右先锋，各带所部从宣州进攻。
两路大军，一正一奇，从北面和西边夹击，能迫使方腊除非跳海，无路可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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