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非也不深问,如今他只希望司马先生能解了秋风的毒就好。
到了夜里易北回来就好了,带回来了司马先生要的几味药材。
老先生医术高明,又曾经治过这个毒,当下调制好药。
当秋风吃了一服他的药时,夜里吐了几乎一碗黑血,肩上的黑印开始渐渐散了。
等再到天亮,她的脸上有了血色。
“她再吃两服药,毒气便解了。不过她的伤到底伤了筋骨,还是要好好养着,不要大动。”司马先生叮嘱。
“多谢老先生。”容非仍留老先生在府里住两日。
在医治过程中,长乐一直留在司马老先生身旁,看着他如何给秋风医治。
司马先生发现长乐极为聪明,竟认识许多的药,还能帮他抓药配药。
“小姑娘,你学过医?”小姑娘竟连大多数的药材竟然都识得。
她摇摇头,只说:“我家中有一位姨妈是女医官,我常在她身边,所以识得不少药材。”
“你小小的纪,如此聪明剔透,实在难得。”她还这般小,这般聪慧,若是做自己的小徒儿,将自己一身医术交给她,岂不是美事。
只是她一看便气质不同,容将军夫妇待她也颇为尊重,想来必定是贵人,又哪里需要学医。
“谢谢老伯伯夸奖,我秋风姨是不是无大碍了?”长乐道。
“已无大碍。”老先生回。
长乐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容非派易北送老先生回去。
傍晚,秋风已经行动自由,只是动胳膊还是会有些疼!
“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哪里不要去!”容非看她居然想在院中动筋骨,便说。
“习武者,一日不动,便觉得身体不舒服。”秋风道。
“待伤彻底好了再说。”
“飞龙城中武功高强胜于我者,你竟半点不担心?”她道。
“倒不是不担心,只是敌在暗,我在明,多想也没用。”容非道。
这倒是!
“这次易北为了救你,倒是费了许多心思。”容非说。
“我知,我欠了他一个大恩情,以后总要还他的。”秋风道。
容非也不多说,此时宁岚来了!
“秋风,你伤刚好一些,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在外面吹风。”
秋风面对宁岚时,脸上微微露出笑容。
“走吧,我陪你进去。”宁岚说着挽着秋风进内屋。
易北又来了,还带了几味药来,说是司马先生给秋风开的强身健体的药。
秋风特意见了易北,她当然还记得那夜在生死危难之际,是易北带着人出现才救了她。
“易将军,秋风欠了你一个大恩,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秋风道。
“秋风姑娘不必客气!”易北只淡淡笑,“姑姑好好休息,在下还有军务,不便多留。”
秋风与他点头,要送他。
他忙让她止步,大步出去了。
他没有马上走,还是去见容非。
容非问起了司马先生来历?
“这位老先生据说已经百岁,一直住在乌拉山下,性格比较孤僻,也不与人来往。家母搬来此地时,看他一个老头儿可怜,给他送过些吃的,于是与他有了一点渊源。”易北道。
“他医术高明,却不轻易给人医治。若不是家母对他有过一些小恩惠,他也不肯来的。”
“……”容非沉吟。
“将军,其实飞龙城这两个月来已有七名女童失踪,加上浪州,雪狼城,蛟子城那就更多了。隋晋也好,其他边城知府都督,皆不能破此案。”易北道。
“你加派人手,定要破此案。”容非道。
“是,将军。”易北领命离开。
秋风渐渐好起来,长乐便关切那些失踪的女童,她如今也忙起来,除了每日去女学上课外,竟认真的看起了医书。
阿团也不放心她,每日必定要跟她女学。
看到她看医术,有些意外。
“长乐,你怎么又看起医书?”
“我若是学好了医术,便能医治我身边的人呀!”而且她也很喜欢医书。
阿团暗暗吃惊,长乐看似单纯,其实性情很坚韧,她竟开始学医书了。
“我与跟你一起看。”阿团说。
容墨看他们都在看医书,也跟着一块看。
易北正追查bǎng jià女童案,谁知道就在此时,司马先生被袭。
幸好他留了心眼,心想老先生出入了将军府,莫不会被人盯上,所以加派人手在乌拉山脚下巡逻。
果然就发现了老先生的茅屋被袭,他带人赶去,老先生的茅屋已经被烧了。
他还以老先生被烧死了,谁知道他那茅屋下面居然有个地窑,他躲到了地窑去了。
火灭之后,易北本想寻司马先生的尸体,却见他爬出来,只觉得十分惊奇。
“老先生!”
“阿北,那容将军府上有毒呀,老头子我不过救了一个人,竟惹来杀生之祸。”
“老先生,我先寻个地方安顿你吧!”易北道。
“你别急,先让人帮我把药材搬出来。”老先生道。
“好。”
老先生的药材烧了个干净,不过珍贵的药材他都放地下,躲过了一劫。
易北安顿好老先生,便立即去报容非,说老先生被袭一事。
“看来是有人针对上了我容府。”容非冷笑一声,“老先生于我有恩,我与你一起去看看老先生。”
他们二人从书房出来,却见阿团和长乐、宁诚过来。
“容叔叔,我听闻司马老先生的茅屋被烧了。”
宁诚最先得到消息,他回来便跟长乐和阿团说了。
长乐一直很关心那老头,听了自然着急。
“是,我正要去看他。”容非道。
“容叔叔,不如我们将老先生接到府里来住吧,若不是因为我们,他也不会遭此祸事。”长乐说。
“只要老先生同意,自然好的。”容非说。
“那我们与你一起去。”长乐道。
“……”容非看看他们,点点头。
容非去见司马先生,看这老头胡子被烧了不少,想他一把年纪还要遭此劫难,不免愧疚。
他邀请老先生到容府上住。
“不去,不去。”他不过到容府救了几个人,却遭此祸事,要住到容府,岂不是要祸事不断。
“老先生,你如今有些危险,容府有许多人保护你,你的安全无忧。”宁诚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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