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No,No,如果你遇到这种事,你会回去么?”左煌哲反问的同时,伸手推开凯特。
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从下面走上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抬眼看着他。
浓眉、方形脸、不黑不白,大众男人的长相,不丑也不俊,扔在人堆里,很难一眼找出来的那种。
“干什么?”跟在他身后,那个问让血杀联盟的人干的人出头质问。
凶神恶煞的模样,孔武有力的身材,脖子前面最上面解开的扣子里露着一个青龙吊坠。
他应该是前面那人的下属兼保镖。
“吵架,和他。”左煌哲气呼呼指着凯特,幼稚的样子像八岁男孩。
“是,我们是在吵架,已经从三楼吵到这里了。”凯特全力配合。
他真的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左煌哲不该先解决外部问题,怎么把难题一股脑推到他头上了呢?
凯特的加入,让对方犹豫了。
歪果人,少惹为妙。
“算了。”前面的男人发话。
他的声音,标准的本地话,不大不小,不粗不惜,正常范围。
想找他的特点,太难。
左煌哲继续气呼呼的看着他。
“走。”这个男人发话后,带着一股寒气经过左煌哲身边。
后面男人,恶狠狠瞪了左煌哲一眼,跟着他的主人往上走。
两人离开后,凯特重拾他们之前的话题:“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不行么?”
“下边谈。”左煌哲指着乱哄哄的一楼。
“全都听你的。”经过这么一闹,就算厕所,凯特也没意见。
两人绕着楼梯下楼,走下十几个台阶时,左煌哲抬眼往上看,刚才被他碰撞的两个男人登上了通过三楼的台阶。
“凯特,三楼是不是所有华夏人都不让进去?”
“差不多,这家店是林夕市最豪华的,我估计除了这里的老板之外都进不去。别生气了,但我无法改变。”凯特理解左煌哲的气愤,但他无力、无心改变。
“老板多大岁数,你见过么?”
“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土,非常聪明。”
“走吧。”左煌哲自此放弃这个话题。
他和凯特的合同草拟的比较顺利,尽管他锱铢必较,凯特寸步不让,但两人都属于那种粗狂而理智线条的男人,也都明白彼此在未来合作中重要性,缺一不可的角色,无人可以替代。
一个小时后,各种条款口头基本谈妥。
凯特伸出手:“左先生,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走遍全世界遇到的最难对付,也是最好对付的合作伙伴,我会尽快整理出一份书面合同,和你一起签字。”
“好,期待和你的合作。”左煌哲从一开始偷看尤家门口情报箱里的情报,等的就是这一刻。
凯特离开后,左煌哲再次走上三楼,还是刚才那个侍者站在大厅门口,依然又一次拦住左煌哲。
“刚才两个人能进去,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他强硬的问。
“好玩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来问你的,是不是从这里下去的,是不是和一个歪果人吵架。不和人家吵架,人家或许能带你进入,偏偏要和人家吵架,就你德性,这辈子也进不了这里。”侍者讥笑道。
“我想进去谁也拦不住我,但我进去之前,能让你进地狱。”左煌哲说完这句话,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侍者的脸上出现五个明显手印。
他捂着脸,嘴角哆嗦:“你,你敢打我,我,”
“你?你是活腻歪了。不让进不是你的错,好好说话,没人会让你为难,你该死就该死在崇洋媚外、为虎作伥。我今天谈成一笔买卖,心情好,否则一枪崩了你!”左煌哲抬右手,冲着侍者双眉之间的位置,比划成了一把手枪。
他无声的点了一下,又折回手,用嘴唇吹了一下象征枪口的指头,“哈哈哈,”嘚瑟着走了。
印证了那两个男人去三楼询问自己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害怕自己碰到他的那一下是故意的。
心虚的人,必有阴暗的一面。
左煌哲在听到血杀联盟四个字时心生的戒意,这时已经从橙色升至最高级别红色。
三天之后的他,指的是谁?
在码头转悠不少日子后,该去北雀路5号亮亮相了。
凭着证件,左煌哲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进这个魔窟。
已经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温润海风吹拂下的绿树枝叶繁茂,景色宜人,却难遮这里的阴森恐怖。
左煌哲刚刚走进楼里,地下一层就传出一阵阵惨烈的喊叫声。
审讯室里又在对什么人动刑了。
左煌哲轻松走上二楼,敲响江口办公室的门。
里面没人出声。
他用身体挡住自己背后的所有角度,右手不漏痕迹的扭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这说明江口并没走远。
左煌哲抬手,又敲了一次门。
里面依然没有回声。
他转身下楼。
“左大队长,”背后传来一声叫喊,是小坂的声音。
左煌哲站在原地,转身冲着小坂点了一下头:“嗨,”
“来见中佐?”
“是。”
“跟我来。”
“嗨。”
小坂带着左煌哲走入地下一层。
审讯室内,一个上半身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年轻男人正在不停的哀嚎:“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全部说出来就放了你。”江口坐在那个年轻人的对面,双手拄着一把军刀。
李跃龙手举烙铁站在一边,整个审讯室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烤肉的刺鼻气息。
“中佐,我来了。”左煌哲报告。
江口没有接话,左手抬起回了一下,示意他站在一边观看。
“你们一共几个人参与暗杀行动?”江口问。
“四个。”年轻男人抬起头,他的脸色虽然苍白,毫无血色,五官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扭曲变形,但是整张脸上,没有丝毫伤痕。
“他们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藏身?”江口双手抬起,手下的军刀敲响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四个分头行动,谁也不知道谁的名字、代号,我们奉命进入林夕市,等候上峰命令。”
“你的代号是什么?”
“黄蜂。”
“你的上峰怎么跟你联系?”
“不知道,我第一次跟他联系上是他在我喝茶的时候,把命令放在茶杯下面的。”
“你的上峰叫什么?”
“不知道。”
“代号?”
“不知道。”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刺杀一个人。”
“什么人?”
“不知道。”
“八嘎!”江口脸上发白,他被那个年轻人一连串的不知道气的怒火中烧。
这些话,已经问过好几遍了,至今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他手腕一沉,拄着军刀站起来,向前跨出三步,双臂挥舞,军刀划出最短距离的弧线,刀尖对准那个年轻人的心脏。
江口胡须抖动:“最后一次机会,不说的话死啦死啦的有。”
“太君,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行动三天之内结束,具体哪一天,什么时候动手,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年轻男人苦苦哀求。
江口一声不吭,手腕用力,军刀一点点缓慢扎进男人的身体。
“啊,啊,”男人继续尖叫。
只要在稍微用一点力气,刀尖就能刺进心脏,结束他的性命。
“我有办法抓住我的上峰。”生死之际,年轻男人可耻的当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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