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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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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七章:新任帝王与三朝元老的对峙
(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较往常朝堂之内争论不休各执己见,今日格外的安静。

除了站在中间的卢御史,其他众臣都低眉顺眼的盯着脚底下,也不知道一个个都是在看什么。

今日一大早,朝堂内卢御史就将弹劾琅琊王氏的奏折递给了陛下,并声称他儿死的冤枉,哭诉着请陛下为他,为他儿做主。

“陛下,求您为老臣做主,求您为老臣做主!”

坐下朝堂之上的陈乾面色冷峻、神色严肃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哭诉喊为他做主的卢御史,头发鬓白,一哭一哭的满脸都是上了年纪的褶子。

哭得甚是难看至极,陈乾移开目光甚是不想看到他那哭得难看的模样,碍眼!

冷着脸,他握拳放在嘴巴佯装轻咳两声,“卢爱卿,这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先起来。”擦把脸。

听着陛下这话,卢御史也知道这可能是陛下的敷衍之词,说着会给他一个交代,但谁不清楚陛下因着中宫的关系也甚是宠爱那王氏的二公子。

一想到那二公子至今还活着好好的,而他的爱子却英年早逝,心态不平衡的卢御史想到他儿子,心就钻心似的疼。

“陛下,您若不为老臣做主,老臣便不起了。”一把年纪的他,性子也倔,说不起就不起。

威胁!

*裸的威胁!

陈乾冷峻的眯着眼看着他,握拳,“卢爱卿这是在威胁朕吗?”

语气平淡无奇,不见任何风波,却叫朝堂下低着头的众臣纷纷感受到了一股暗来的寒气。

许是卢御史也是感受到陛下生气了,忙道:“臣,不敢,老臣不敢!”

呵,不敢!

虽嘴上说着不敢,可他任是跪着未起。

“陛下,老臣就这得书言一嫡子,如今他却无缘无故被人打死,若不追究,这天理何在,法律何存?”

卢御史跪在下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义正言辞的说着。

从打人之事上说到陈国的法律,再到皇家的颜面,总之那是能扩大就往扩大上面走。

“若再让此人逍遥法外,皇家的颜面,陛下您的颜面何存?”

“卢御史,王氏二公子已在执金吾的大牢里了。”

“没有逍遥法外”,站在左边第三个位置的一位官员小声的提醒着。

“......”

说到悲痛之处,卢御史戛然而止,这一提醒,卢御史气得吹胡子瞪了那人一眼。

没有逍遥法外,那还不是还活着!

御史大夫卢知理一向是爱镏铢必较之人,这次他唯一的嫡子没了,怎么都是不可能善了的。

“老臣恳请陛下下旨按律法处置此人,以此警戒!”说到最后,又再三恳请陛下下旨处置他。

至于怎么处置,那还不是律法来吗?

按陈国律法,无辜打死人者——按律当斩!

在朝中的大臣们,哪里还不明白这卢御史这是在硬逼陛下给他做主呢!

说什么是为了陈国,为了皇家、陛下的颜面,那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仇。

威胁,这简直在*裸的威胁了。

在朝堂上,无罪有功的大臣无视陛下长跪不起,若传出去了恐会对陛下声誉有所影响,而且还是卢御史还是三朝元老,这影响就更深了。

在众人看来,这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众臣也都不是蠢人,谁都知道陛下现今还尚未有子嗣,与中宫甚是恩爱,爱屋及乌,对王氏的二公子也很是宠溺。

按往常来看,若那位伤了人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最终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现在被打的那人却是御史大夫卢御史的爱子,而且还.....已经去了。

看卢御史这副威逼陛下的架势,怕这事也是不可能善了了。

陛下又是个爱惜羽毛之人,这事除了顺应卢御史,也只能顺应卢御史了,别无选择!

一边是初初登基四年的陛下,一边是三朝元老,怎么说两边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况且今日丞相亦不在。

这事也与他们无关,未免被波及,不想掺进陛下与卢御史焦灼之中的他们,个个都头低的更低了。

陈乾沉下脸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在龙案上,一声声的在庄重威严的朝堂上响起。

“卢卿,你即是要朕给你做主,朕这就给你做主。”

陈乾恢复平常温和的常态,“赵卿,这件案子就交由你了,你务必给朕查清楚了!”

方才还是安静的朝堂被陛下这一语给打破了。

陛下这一出,倒是惊醒了他们,齐刷刷的向后看去,默默地替他鞠了一把同情泪。

赵韩宇顶着大家的同情,不,是关慰的目光,走出来到殿前去,“臣遵旨!”

陈乾满意的看向那还跪着的卢御史还未起,心里顿时就不爽了敛了敛神色。

“卢卿,还不满意吗?怎么还需要朕下去扶你起来不成?”陈乾面若含笑,而眼中的笑意却一点也无。

再不起,朕不介意让你永远长跪不起!

冷冽的声音从上首传下去,卢知理心里疙瘩一下,知道这是把陛下逼紧了。

“老臣多谢陛下为书言做主!”卢知理这才起身,许是跪的久了,年纪也大了,明显看得出他起身时脚步虚浮,有些不稳。

若不是他身旁站着的赵韩宇伸手扶了一把,只怕他已经摔倒在地上。

等众臣无事可奏后,陛下一摆手,内侍扯着嗓子喊了声“退朝”,待陛下离开后,众大臣才开始退出大殿。

“卢御史,您没事吧?要不要下官送您回府?”

见他再次的晃了晃身体,站在旁边的赵韩宇又伸手扶了他一把。

看卢御史脚步有些不稳,赵韩宇倒是有些担心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那多谢赵大人了。”

卢知理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待他腿脚站稳后摸着下颚的胡子,大笑道:“这人老了,果然是不中用咯!”

也不知他这是在指与陛下的对峙还是他自己的年龄。

--

长安宫

妇人面色较好,容貌秀丽,看起来约是三十多岁,可以看得出妇人还是为姑娘时较好的姿态。

而长安宫正殿上座的一位身着暗色宫装年老的妇人,虽未曾说过一句话,但在其身上却有着厚重的历史之感。

一看就是久居深宫七八十年,且其满头鬓发,虽保养得再好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鬓角上的皱纹。

老妇人用那双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没有什么柔夷感,看着满是骨头的手轻轻握住那位妇人的手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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