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一进屋,莫黛便被莫无云的一双手臂紧紧揽住腰,同时肩头亦被莫无云的脑袋覆压着,有着梅子酒醇香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痒簌簌的,让她不自禁地抖了抖。
莫黛的第一反应是,莫无云喝酒了,喝的正是萧笑今晚带回来的梅子酒,而且貌似还喝醉了。
丸牛夹着小尾巴惊魂未定,莫无云这死男人关门关那么快作甚,若是夹到它丸牛的尾巴,他赔得起吗?丸牛抽了抽鼻子,嘁,醉鬼,一屋子酒气!
莫无云将莫黛揽在怀里,脸枕在她的肩上,只觉鼻间馨香之气萦绕,诱引着他想要进一步靠近她,于是他的手臂也越发地收紧,鼻子亦贴着她的颈侧不停地嗅着。
莫黛哪里受得住这个,她最不禁痒,之前莫小羽和莫小翼凑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之时,她便笑得浑身没力了,这会儿换了那俩孩子的大爹上阵,级数道行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莫黛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这一笑便没了力,身体也瞬间软如云团,直朝地上滑去。
莫无云听到莫黛的笑声,睁开迷离的眼,于黑暗中痴痴地看着莫黛的侧脸,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弯起愉悦的弧度,又一次收紧手臂,使得二人的身体更为贴合,莫黛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来,脸瞬间爆红,手不自禁地推了推莫无云。
“无云,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去……”
“我没醉,妻主,你可真香呢……”
莫无云呢喃着,轻嗅着,忽然不满足只是闻着味道,鼻尖蹭过那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时,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咬上去,但牙齿又舍不得用力,于是变成了吻,暧mèi缱绻的吻。
莫黛猛打一个激灵,本能地将莫无云一把推开去,莫无云正沉浸在那唇间幼滑细腻的口感中,冷不防被莫黛一推,竟接连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了门上,门拴抵到后腰,一痛,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妻,妻主对不起,我不是……我喝醉了……我……”莫无云整个人都陷入自我厌弃的羞耻感中,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做出如此放荡不检点之事,真想去死!
莫黛也被惊吓到,同时也感觉到浑身燥热,内心慌乱,待见到莫无云比她还要慌乱惧怕之时,她的心里忽然又平衡了,是了,她来这里做什么的?可不就是为了要与莫无云同塌而眠,耳鬓厮磨的吗?
可自己刚才的反应却明显伤了莫无云的心,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滔天的罪恶感,他原本就对妻夫这事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而自己这回岂不是又将他朝阴影里推得更深了?
见他愈来愈朝自己的壳里缩去,莫黛心里的愧疚感更甚了,她不知自己心里对莫无云的男女情分到底有几分,她只知自己这一刻放不下他。
于是莫黛走过去想要伸手去拉莫无云,却被他躲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脱了鞋躺倒在床上,声音都有些发颤:“妻主,你还是回去吧,我,我没事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了……”
丸牛有些傻眼,明明前一刻还香艳得让它的猪脸都红了,可后一刻便气氛冷凝了,意外果然无处不在!不过同时,它又有些幸灾乐祸:女人,你惨了,像莫无云这种平日里冷冷淡淡一本正经的男子偶尔发情一回还被你给扼杀了,以后怕是再也发不了情了!
莫黛的眼皮跳了跳,虽然丸牛说得有些夸张,但却不是没道理的,这回是她无意中伤害了他,比起以前莫大溪的拳打脚踢,或许她这个更过分一些。
于是莫黛对丸牛说:丸牛,接下来请你闭上眼,非礼勿视!
丸牛惊悚地瞪大眼:女人,你要化身为禽shou了吗?
莫黛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闭嘴!
丸牛才不会乖乖听话:啧,老子早看出来了,你就是一隐性的禽shou,白日里以纯真懵懂的眼神掩盖住本性,黑夜里便剥去伪装嗷一声化作禽shou!
莫黛:滚!
丸牛:心虚了就直说!
莫黛:算你狠!你爱看不看,长针眼可别怨我!
丸牛抖了抖:无耻!
莫无云侧身朝床里躺着,蜷着身体,心里为自己刚才可耻的行径感到唾弃,不知妻主会如何想他。
而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一股馨香气息飘来,不由地转过身,便见莫黛朝他贴了过来,莫无云一惊,她,她何时把衣服给脱了?而现下她又是在做什么?
莫无云猛地捉住莫黛拉扯着他中衣的手:“妻,妻主……”
“无云,你好狠,瞧你把我的脖子咬的,明日我哪里还有脸见人!”莫黛不道歉,一上来便以撒娇的口吻抱怨道,“我不管,我也要咬回来,要丢脸大家一起!”说着便直接俯下脸咬上莫无云的脖子,当然也没用力,吻痕什么的,她还是懂得弄的。
莫无云傻眼了,任由莫黛剥去他的衣服,当二人之间再无衣物阻隔之时,他猛地推开莫黛,但那手却推错了位置,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上冲,他迅速收回手,直觉出口道:“妻主,我不是故意的……”
莫黛索性侧躺下来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脸贴靠在他的胸口:“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且问你,你怕我吗?”
莫无云愣了愣:“有些怕,但又有些期待,妻主,我这么说,你会瞧不起我吗?与千澈公子相比,我只是一个乡下农夫,除了会种田会刺绣以外,我什么也不会做,而今我还做出了那种不要脸的事……”
“你说的不要脸是这种事吗?”莫黛跟着便吻上他的脖子,“或是这种事?”紧跟着又吻上他的眉眼、鼻尖,“亦或者是这种事……”
唇贴上他的唇,手抚上他的发丝,肌肤相亲,彼此呼吸相闻,气息相织,便如月夜中绽放的昙花,幽香似一匹缎,迤逦一地月光,揉碎了银辉,洒入微波灵动的湖面,粼粼波光间,两尾活泼的游鱼相戏相缠,清风柔和,缓缓梳理这一刻的静好……
莫无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的妻主莫大溪,不,是莫黛会如此温柔地待他,她温软的指尖如描摹世间最贵重的细瓷制品一般丝毫不敢用力,她的吻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美好,以往印象里的肮脏恶心龌龊全然被颠覆,让他觉得好欢喜,好欢喜……
莫黛正努力让自己化身为禽shou之时,忽然便感觉莫无云流下了眼泪,泪水滑落唇间,她尝到了,咸咸涩涩的,她急忙问道:“无云,你在害怕吗?”
莫无云摇摇头,猛地伸臂将莫黛搂抱在胸前:“妻主,今晚我们便这样睡着,可好?”
莫黛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刷刮着莫无云的胸口,痒酥酥的,差点让莫无云把持不住,莫黛却未察觉,只是从他的胸口挣扎出脸来,眼神略有些迷茫:“你生气不想要我了吗?”
闻言,莫无云再次浑身一抖,不由地又将莫黛的脸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妻主现下太能诱人做出无法想象的事了,可他不想让这一刻的美好就这么一晃而过,他要留着慢慢流淌,细细回味:“我没有生气,睡吧!”
“真的没有?”
“真的!”
“那好,咱们一起睡吧!”莫黛亲了亲莫无云的下巴,而后任他搂着她,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黑暗里,莫无云贴近莫黛的耳畔,轻声呢喃着:“妻主……大溪……莫黛……我欢喜你……”而后唇角微微扬起,又将莫黛朝怀里搂紧一些,这才安心地睡去。
丸牛在他二人皆睡熟之后,才从门边走来,抽了抽短鼻子,跳上chuáng,拱进被窝,依偎在莫黛光裸的后背处睡去,睡前还对莫无云表示了不屑,没用的男人,一个吻而已,便让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忒没进取心了,逼视之!
翌日清晨,莫黛是在丸牛杀猪似的嘶吼中醒来的,原因是,她不经意翻身间整个将丸牛压在了身下。
莫黛赶紧坐起身,而莫无云此刻也被惊醒,一睁眼便见到莫黛光洁如玉的肌肤直直侵入他的眼帘,一瞬间他想到了昨晚的种种,脸噌地一下爆红,而莫黛原本还未感觉到什么,见莫无云红了脸,她也便受到传染似地跟着也红了脸。
丸牛从床榻上跳下来,冲着那一对互相对看,互相脸红的男女深深鄙视之:死女人,老子差点没被你压出屎来,你倒好,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脸红?脸红个鸟啊?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统统都做了不是吗?
莫黛阴恻恻地斜睨着丸牛:你到底还是看了。
丸牛登时有些心慌:……老子,老子不怕长针眼,怎么地?
莫黛:色猪!
于是吃早饭时,继莫黛与萧笙之后,莫黛和莫无云再次成为全家人关注的焦点,没办法,莫黛颈侧的那个咬痕还是吻痕什么的青紫印记太过靠上了,长衫的立领想遮都遮不住,不管是低头还是侧头,那印记都能强烈地撞进众人的眼。
许韶林又开始笑眯眯地劝莫黛多吃些补身体;萧笙只淡淡地笑了笑,并未有太大反应,可殊不知他红烫的耳后根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莫无风这孩子表现得太过直接,居然比莫无云的脸还要红;莫无轻起先是惊讶,再后来是气闷,总感觉大哥像是被莫黛彻底夺走了一般,但到最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那脸便也自然不起来了。
萧笑这回笑得甚是奸诈,前些日子莫黛一直拿她与尚达尚同打趣说笑,这回她可算是逮着机会报仇了。
“莫黛,你们也是老妻老夫了,啧啧,居然还能如此激烈,果然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赶明儿你将那尚家的二位公子娶回来,想必也是如此!”莫黛笑着回应。
“莫黛,你怎么……唉!”萧笑想堵莫黛的嘴已来不及,萧笙和许韶林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萧笑,那意思不言自明,莫府的喜事要办一办了!
萧笑狠狠地瞪了莫黛一眼,好了,本想打趣一下莫黛报仇的,却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阿笑,来,说说看,那尚家的二位公子是何出身,年方几何?”许韶林笑眯眯地问道,萧笑想起身开溜,却被萧笙死死抓住手腕。
这厢,成功回击了萧笑的莫黛虽然努力保持淡定,但是在瞄到身旁垂下的那一抹黑纱之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不已,说到底她现下已是有夫之妇,却又对沐千澈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意,这算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她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答案是,能,因为她不打算放过沐千澈!而已娶的四个相公同样不能冷落之!
直到现下,莫黛才真正第一次正视自己一妻多夫的处境,既然想担当起身为妻主的责任与义务,又想拥有与自己心意相通、并肩相守的另一伴,那么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尽量扩大自己包容一切的胸怀,心只有一颗,无法分割,但爱却无限,她能够做到的便是试着去全心全意地爱她所在意的每个人,直到完全爱上他们。
身为穿越人士,拥有不同于这个女尊世界价值观的她,或许心里会一直有纠结,有不适,但生活总是在不断的纠结与磨合中继续下去的,总有一日她会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届时她或许便能够与别家妻主一样理所当然地过着每一日。
吃罢早饭,莫黛与萧笑去按摩馆,而沐千澈则去千药馆。
许韶林去查看他的菜园子,完了之后便用细竹片编织竹匣子,虽然现下已不卖白兔点心,但编织竹匣子已然成为他的习惯。莫黛也看出他不爱闲着,于是便又画了好些不同造型的图案,有各种收纳箱,野餐篮,花瓶,笔筒什么的,让他琢磨着编织出来。
现下的宅子虽然是叫做莫府,但毕竟是沐千澈家的老宅子,许韶林也便不好意思提要养猪养鸡的事,怕将宅子熏出味来,这么大的宅子,还是适合养花养草。
萧笙忙着做点心,昨日萧笑从按摩馆回来后说点心全卖完了,原本是一人赠送一块的,但结果那些人吃了还想吃,便出钱买了。萧笙主要三种点心,蜜豆小酥饼,绿豆糕以及用油炸制的洒了白色芝麻粒的卷酥果。偶尔萧笙也会做一做白兔点心,并不卖,只留给自家人吃。
莫无云三兄弟自然是主攻童衣刺绣的活儿。兄弟三个坐在院子的回廊下,一边飞针走线,一边聊着家常。原本只是聊些吃吃喝喝、刺绣的针法以及童衣的式样问题,只是聊着聊着便跑偏走题了。
“大哥,你和那女人真的又那啥了?”莫无轻憋了一早上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莫无云一怔,登时便红了脸,而莫无风虽然也跟着红了脸,但却一直盯着莫无云瞧。
“啧,看你这脸红的,想来是真那啥了!”莫无轻的语气里略带讥讽,“真是便宜了那女人!”
“无轻!她是你妻主!”莫无云瞪了莫无轻一眼。
“嘁,大哥,你现下说话的语气可真像爹!”莫无轻继续讥讽道。
莫无云又是一怔,紧跟着便道:“我是老大,长兄如父!”
莫无轻不说话了,而莫无风却忽然小声问道:“大哥,你昨晚与妻主在一起时会怕吗?”莫无风现下心里甚是忐忑不安,听爹说今晚妻主会来他房里,他得提前向大哥讨教些经验,免得自己做得不妥又惹妻主不快。
莫无轻怪声道:“二哥,她是人又不是鬼,你怕她什么?”
莫无风默了默,索性说开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大哥在与妻主行房事时怕是不怕?”
莫无轻的一口气登时憋了回去,怔了怔,终于不再说话,眼神亦有些不自然。
莫无云深知莫无风怕这事怕得要死,虽然他不想将自己的私事说出来,但为了安慰莫无风,他也只能牺牲自己的私心了:“不怕,妻主甚是温柔,我从来都不知做那种事会如此得令人感动,一切都美好得像在云端做梦……”
莫无轻惊悚地看着莫无云如痴如醉的神情,而莫无风则一边听一边害羞地低下头。
“真有那么美好吗?”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萧笙出声道,莫无云三兄弟都惊了一跳,尤其是莫无云,那脸跟着就红得不像话,而萧笙却像没察觉到此三人的窘态似的,又问了一遍,“真有那么美好吗?”
“萧笙哥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我?”莫无云嗔怪道。
“若我说那回我们并无妻夫之实,只是相拥着睡到天明,你们信吗?”萧笙淡笑道。
莫无云三兄弟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显得僵凝。
“无云,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便越发地期待了!”萧笙冲莫无云三兄弟笑了笑。
莫无云不淡定了,犹豫了半天终于也将实情说了出来,于是其他三人傻眼了,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带头笑出了声,紧跟着所有都笑了起来。他们忽然发现他们的妻主其实也是害羞腼腆的,若非有他们的爹许韶林在旁督促着,或许她会一直同他们如家人般相处下去吧!
“萧笙哥,大哥,无轻,你们有没有觉得妻主其实一直是被爹给逼着与我们同房的?妻主的心思一直在赚钱养家上,她貌似压根儿就不曾想过要与我们行妻夫之礼!”莫无风说道。
“无风说得对,妻主貌似是这样,我早前听流岗镇的老人说女子十三四岁便会有那种想法了,更早的,十一二岁便那啥了。老人还说女子十七八岁到三十七八岁的精力都会极其旺盛,一两个相公压根儿就满足不了,怎么到了妻主这儿就说不通了呢?”萧笙摸着下巴说道。
“萧笙哥,你莫说妻主了,我瞅着萧笑姐也是一样,整日里嘻嘻哈哈的,晚上回来倒头就睡,呼噜打得震天响!”莫无轻毫不留情地批判萧笑。
萧笙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没办法,谁让自家老姐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姐呢!
莫无云见萧笙有些尴尬,遂瞪了莫无轻一眼:“无轻,你瞎说什么,萧笑姐那是心胸宽没烦恼,活得自在!”
萧笙的脸色愈发不自然了,忒么想对莫无云说一句,无云,别替萧笑解释了,愈解释愈让他觉得丢脸哪!
“自打妻主变好之后,便从来不想那事了,会不会是因为对我们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将我们看做是家人?”莫无风又担忧道。
闻言,几人皆沉默了,良久又听萧笙道:“既然妻主没想法,那我们便主动些,她多少是怜惜着我们的,这便足够了,我们且做好自己为人夫的本分,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此时的莫黛并不知晓,她的四个相公正在讨论他们的私房话,并暗暗下定了决心。
今日是按摩馆开业的第二日,因着第一日来泡汤时有送点心,是以今日有好些个是为了再吃点心而来,当听说今日的点心不免费赠送了,他们居然一脸失望地走了,负责在大堂招呼客人的萧笑便笑着说若是想吃点心可以花钱买,不过那些人只是想吃免费点心罢了,并非真心要来泡汤。
萧笑已经眼睁睁地看着第三拨人走掉了,心情有些沮丧,尚水见了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做生意都是这样,哪能时时顺遂?像昨日那般好生意的并不多见,一来是刚开业有优惠,二来也是莫姑娘的人缘好,居然与县官大人的老娘熟识,以后你便会习惯了!”
尽管萧笑晓得这其中道理,但情绪依旧高昂不起来。这时,尚同抱着一摞洗好晾干的巾帕进大堂来,他将巾帕堆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一块块将其折叠齐整。萧笑见了,便主动上前帮忙。尚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两人各叠各的,期间并不说话。
萧笑虽然平日里看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但她做起事来却是踏实肯干的,而且她的手巧得很,折叠巾帕这种事根本不在话下,叠得又快又齐整。
尚同不经意瞄见萧笑折叠的那对巾帕,有些惊讶她居然比他折叠得还要齐整快速,遂多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去便发现萧笑长得虽没有莫黛来得清秀细致,但那宽阔的额头,俊朗的眉峰,以及专注的眼神却格外地让人移不开眼。
萧笑折叠好后,下意识地便转脸冲尚同笑了笑,这一笑,使得她整个五官都显得生动明快起来,尚同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噗咚噗咚急跳了起来,加快速度折叠完手边的巾帕并将其归整好,而后匆匆离开了大堂。
萧笑又无聊起来,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上门,让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会是那些客人又被那些个痞子给恐吓了吧!
与此同时,坐在竹屋内的莫黛同样无聊得很,昨日的生意出奇得好,今日的生意却惨淡异常,不会是老天有意给她一颗甜枣而后跟着便让她吞下一粒黄莲吧!这种一天一地的落差感太要不得了,饶是她这种心理承受力已算不错的穿越人士都有些沮丧了。
午时,萧笑回去了一趟,将萧笙做的点心及午饭带过来。萧笙今日不光做了萧笑和莫黛的午饭,还准备了尚水一家人的午饭。
当萧笑将萧笙做的饭菜摆出来时,尚水一家人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直夸做菜人厨艺好。
莫黛笑着说道:“尚姨尚叔,这饭菜是我相公萧笙做的,不光是这些饭菜,我们按摩馆里提供的点心也全数是他做的。啊,对了,萧笙就是萧笑的弟弟,你们可以想见,弟弟如此能干,身为姐姐的萧笑也是不差的!据我所知,萧笑的雕刻手艺甚好,各种头饰发簪什么的她都能上手,而且做得极好!”
萧笑急忙伸手扯住莫黛的袖子,挤眉弄眼地让她不要再说了。莫黛当真便不说了,在她向尚水一家推荐萧笑时,她发现除了那个尚同有些尴尬外,其他人均客气地笑笑,想来他们没这意愿,既如此,她也不便多事,萧笑又不是找不到相公,无需着急把火地赶鸭子上架。
未时过后,终于有客人上门了,而且一来还是一大串,萧笑立时精神抖擞地上前招呼,陆陆续续的竟走进来十多个人,五男七女,衣饰中等偏下,想来也只是小富人家出身。
女子由萧笑带去女汤,男子则由尚达尚同带去男汤。其中有三名女子要求按摩,这一来,莫黛也便打起了精神。将木榻上的软褥重新拉拽平整,而后又将免费提供的白开水准备好。
只是正当莫黛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那三名女子过来按摩之时,先是男汤那方传来一声惨叫,不多时便见尚水惊惶失措地跑过来告知她有一名男子的脚被池底的利器划破了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
莫黛的眼皮不由地一跳,正要过去看看情况之时,女汤这边竟也有一人发出一声惨叫,这回她是亲眼见到一女子将受伤的脚底板抬起,那里果然有被利器划伤的大口子,血水不停地流下来,顺着那女子抬高的小腿流到池子里。
男汤女汤居然同时发生这种事,便是傻子也会察觉这其中有猫腻,果然不出所料,没多时,男汤女汤两方全数传来愤怒的叫嚣声,莫黛不由地动了动十指关节,暗道,闹事的又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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