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进攻之前,必须要迅速侦察好周围的环境、确认好撤退路线与备用撤退路线且做好掩护。安德烈,你觉得你能担任在户外掩护的任务吗?主要负责在战斗开始后进行火力压制。”
伊里奇给安德烈安排的这个位置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需要在发生战斗的时候掩护自己的队友撤离即可。但实际上,由于自动步枪的膛口制退器在设计时主要着重考虑了制退效率,枪口焰要比绝大多数的同类型枪械更明显。
所以,一旦在夜间发生交火,安德烈的枪口中所出现的枪口焰将会让他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没问题的,我的射击能力应该还挺强的,提供火力掩护什么的包在我身上。”
安德烈对于自己的射击能力有着强烈的自信,毕竟他手里的步枪在设计上还是很好用的,射击时的枪口上跳较小,可以轻松打出连发点射。
“好,那咱们接下来讲防盗窗。安德烈也过来,一会儿会讲掩护要点。”
这里的民居实际上是没有防盗窗的,但好在防盗窗的拆卸并不复杂,他只需要简单的讲一下即可:
“我们这里所使用的防盗窗通常都是用钢筋焊接而成的,四角每个角上都有螺丝用来固定,一般是每个角两个。拆卸的时候我们要先拆上边再拆下边,拆下面的时候需要两人帮忙抬着,保证不会突然掉下来。”
而在说完之后,伊里奇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先前服役时拆卸防盗窗所遇到的困难,继续补充道:“这东西放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锈死,我们要是去拆的话要把修车用的那种大扳手拿过去。”
拆除防盗窗是在行动中相对困难的行为,因为重量较大,再加上拆除时很有可能会出现噪音导致自己被发现,所以必须要谨慎。
而接下来的行动就简单了。
“看到我手里的这个胶带了吗?我们在行动的时候需要把胶带贴在玻璃上,贴满。然后直接用撬棍包着布敲碎窗户,然后再用手扒开。这样的声音是最小的,也最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伊里奇一边说着话,一边展示了一下自己无声贴胶带的技术。
“普希金,在我把胶带贴好之后你需要负责破窗,速度要快,在窗户的上部和下部各用力敲一次即可。”
伊里奇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随后把撬棍递到了普希金的手里,并帮忙包上了一件登山棉服。”
随着两声沉闷的撞击音,伊里奇果断把手枪叼在嘴里,用戴着棉线手套的手在窗户上扒开了一块能够让自己冲进去的洞,迅速跃进了房屋并举枪瞄准。
而当他穿过窗帘跃进房屋中时,他看到的并非是空空荡荡房间,而是堆满着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着了的人形生物。
“我肏……”
伊里奇被自己眼前的场景惊到了,这些身上裹着睡袋的人或许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他们身上的脏污让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气味。
此时的普希金、谢尔盖以及安德烈也跟着伊里奇跃进了房屋内,他们同样也被面前的景象惊讶到了。而神色紧张的谢尔盖更是下意识地拨开了手中步枪的保险。
“你们是干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伴随着警告,无论是躺在地上休息的还是站在地上发懵的人都被吸引到了注意力。
“趴下!都别动!!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非法侵入!”
情急之下,伊里奇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份优势,果断举起了手枪瞄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并且果断指责起了他们的行为,在第一时间对他们造成了心理上的打击。
与此同时,旁边的普希金也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在昏暗的光线的照射下,几人终于发现了睡在这里的人员情况。
“我们只是逃难的难民……我们没有在这里动任何东西……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刚刚跟他讲话的那人在见到了手持步枪的伊里奇几人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在自己面前的几人的身份——毕竟他们手里的武器特征非常明显。
而伊里奇当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是先前从村庄西北部逃过来的难民时,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惊讶与难以相信。
难以相信的倒不是他们可以从‘萨尔瓦多’的驱逐下仍然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村庄内,而是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下了人数如此之多的难民但自己的人却对此没有任何的察觉。
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同时也对在这里居住的那些难民的去留产生了犹豫。
“你们这些人……先休息吧……”伊里奇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让这些人留在这里对于自己而言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放人家一条生路是举手之劳的事。
“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我会替你们保密的,白天的时候尽量注意些,避免被其他人发现。然后,明天我们会有人来这里登记,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其他更加安全的地方建立营地的。”
在离开的时候,伊里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是他们能够在村庄里继续生存的最后依靠,而自己在接下来前往‘萨尔瓦多’的控制区抢夺了黄金之后,他们很有可能会为自己提供掩护。
反正大致的行动安排伊里奇也已经说完了,到时候在行动的时候只要不会乱糟糟一团涌上去行动就可以了。
一个月内满月的时间通常只有三天,伊里奇为了保证接下来在夜间行动时能够顺利进行,那就必须要在明天或后天开始自己的行动。
“那些人对于我们而言并不一定全部都有用,不过我们到时候可以考虑把他们那些没有什么实用能力的人部署到耕种组里。”
伊里奇对于建立自己的营地的想法一直没有断下,而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自己的营地时,显然需要准备开垦耕地用于长期求生。
“耕种组……那是什么?”普希金的思路还没有跟进到伊里奇的框架下,只是一脸疑惑地表示了不理解。
“啊,这个以后肯定要着手建立的。”
伊里奇自己也没想明白,只能终止了话题。
当几人返回了营地内后,伊里奇左右睡不着,心里仍然在想着突袭村政府的事。于是他决定再带普希金侦察一下村政府附近的情况。
今晚,在房屋的正门执勤的士兵压力是最大的,因为这里正对着对面居住着难民的房屋,而他根本不知道对面是否有混入危险分子,也不知道对面是否会对自己发起攻击——毕竟这种成分复杂的团队太容易被渗透了。
自行车再次被伊里奇从车库中推出,身上的弹药携行具被他随手扔到了客厅。他这次的行动只携带了一支步枪和一支手枪作为自卫武器,而跟他一同前往的普希金同样也没有携带弹药携行具。
原因很简单,携带这些东西会影响到骑行的速度,同时也无法隐藏自己的身形——整个村庄里面会携带这种背负式弹药携行具的人除了治安官之外就只有他们了。
由于他距离村政府的距离并不远,在经过了几分钟的骑行之后很快就摸到了目标建筑物的附近。这里的防守是显而易见的薄弱,这主要还是因为‘萨尔瓦多’家族的人通常情况下不会在夜间居住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防御的必要。
至于防窃什么的,他们的人或许想都想不到会有人敢去。
伊里奇的行动干净利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岗哨配置情况,并且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起了接下来的进攻行动的流程。
当伊里奇返回到营地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所进行的行动危险系数并不是很高,但在接下来对面发现了自己的那些黄金丢失之后,十有八九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虽然这并不是必定的,但提前做好安排还是最好的。
对于对方的怀疑,他认为自己只需要咬住不承认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甚至能利用他们的怀疑来向对方进行反击。至于对面私下里会怎么报复,那就不需要仔细考虑了——因为这并非伊里奇所需要面临的问题,他只需要保证自己的队伍在大众的眼中是代表着正义即可。
再说了,他去抢的是当地财主的钱,抢来的钱兑换出来的士兵也会用来保护他们,对于他们而言实际上是一件好事。
如果再将情况设想更糟糕一些的话,那就算是对面真的有了照片证明自己真的闯入了他们的房屋,那他就可以直接对‘萨尔瓦多’家族展开突袭,并在之后表示‘萨尔瓦多’家族近年在‘格拉斯兰治’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就完事了。
至于是否真的‘罄竹难书’,虽然伊里奇并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也没有在这里进行过调查,但从他们果断驱逐那些难民与带着当地小混混来抢劫自己这件事上就能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翌日清晨,伊里奇带着普希金与尼娅一同秘密前往了对面的房屋。
房屋内的环境依旧糟糕,但似乎是为了迎接伊里奇等人,房屋内显然已经没有了先前来的时候那满屋的污泥与脚印,众人的睡袋与毛毯都被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的柜子中。
“各位好,您们应该早已经熟知我们的身份了吧。今天来是为大家简单的登记一下,过段时间很有可能会带大家前往新的地区建立新的营地。同时我们也会为各位提供简单的医疗与物资。”
普希金随便找来一张小桌子和配套的椅子,逐一摆上了打字机、色带、白纸。文件袋是用地图包充当的,这些人的身份信息伊里奇打算在之后单独区分开存放。
普希金的打字速度很快,即使他并没有学习多长时间。
至于内容,则以排在队首的那名领头者为例。
{档案编号:1982020601
{姓氏:维卡
{名及父名:罗德·里斯卡特
{出生日期:一月十三日一九五七年
{出生地点:福里斯特格罗夫
{民族:撒格逊
{母语:亚美利加语
{职业:消防员
{父母亲职业:自由职业
{教育:高中·朗达普第三高级中学\朗达普应用型技术职业学校之消防二学院
{学位:无
{荣誉称号:无
{掌握语言:尼安德特语
{是否服役:否
{政治面貌:群众
{履历:曾在‘福里斯特格罗夫’消防中队担任过消防员一职,后因表现优异获得培养机会并提升至消防士。
{登记卡签发单位:第一签发处
{登记卡签发人:伊里奇
{档案转移记录:——}
登记卡中不仅仅只需要用打字机打出字母来,还需要用笔进行签名——主要是在人员姓名那一栏。
在这里居住的人数并不少,一共有二十七人。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从事工业工作的工人,主要上班地点是在纺织厂,而具有当下亟需的实用技能的人并没有几名,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失望归失望,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够加入到他的队伍之中的话,对于他而言实际上也是一个不小的帮助。
“我们姑且不需要思考太多的问题,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先放到我们这边存档一下就好了……”
虽然伊里奇几人只是单纯地在这里进行了身份登记并分发了身份编号,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受到了重视,之后的生活有极大概率会变好。
这让他感到有些奇妙,同时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参军登记的那日。
“可算找到你了……”
“运气还可以的嘛,居然带了这么多人跑出来了。”
尼娅与罗德是共同在孤儿院长大的兄妹,两人在刚刚见面时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而已经举世无亲的伊里奇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摸了摸腰间的武器,他突然从心底中感到了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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