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义的脸，转向了那个女人。
而那女人眼中看到的景像，是一个骷髅正把两个空洞洞的眼睛转过来看着自己，贼恐怖。
女人吓得全身都软了，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敢起，全身瑟瑟发抖，嘴里居然说出了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不……不要吃……我。”
张经义：“咦？你会说中国话？”
女人：“一直想……嫁到中国……所以学了中国话。”
张经义恍然：听说东南亚很多女孩子，小时候都要学点中文，长大了盼着被中国男人娶走呢。这种情况在越越国、挝挝国、缅缅国非常普遍。
张经义摇头：“又想嫁去中国，又和一个挝挝国男人在这里摆十八般模样，唉！你选人都没选对，这种碰到危险丢下女人跑掉的男人，你究竟是怎么看上的？眼睛瞎吗？”
女人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骷髅给教育了。
不敢还嘴，乖乖挨批。
张经义：“穿上衣服走吧，我不吃伱。你以后长点心，选男人的眼光好一点，至少要选一个碰上这种事，会挡在你前面的男人，明白了吗？”
女人：“明白了，谢谢骷髅大哥。”
说完，女人捡起地上的衣服，撒腿就跑，说来也有趣，这女人逃跑起来慌不择路，居然埋头就往传送门里冲。
张经义赶紧伸手抓住她胳膊，将她往另一个方向一旋……女人旋了半圈，变成了对着外面跑，一瞬间跑得老远。
张经义对着她的背影，摊手叹道：“难怪老婆开传送门不积极，经常靠车马脚赶路，原来开传送门有可能碰上的变数实在太多了。要是我刚打开传送门还没来得及过来，对面就有光着身子的女神经病往门里冲，那还得了？”
很快，张经义本体，另外九个骷髅兵，以及露娜，全都钻过传送门，来到了这边。
露娜的鼻头皱了皱：“呀，这边的空气里，有着淫靡的气味。”
张经义摊手：“你鼻子太灵也不是好事，这种没名堂的味道不要闻到比较好。”
露娜：“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张经义：“我去附近的村子，租一辆面包车。你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什么乱七八遭的人来，你就吓跑他们。”
露娜：“遵命！”
张经义一个人溜达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租来了一辆面包车，这地方的不少人懂中文，交流起来还没真啥难度，而且软妹币在这边也能用，随便摸出几张票子，本地人看得眼睛都冒红光，面包车给他安排得贼快。
张经义把面包车开回来，然后让骷髅兵钻进面包车里，乱七八遭堆叠在一起，像一辆运输人体骨骼标本的车。
这才开着面包车，驶向了红浪漫……
等他赶到红浪漫时，霄真还没到呢。估计这会儿霄真还在从KM市到挝挝国的火车上，起码还得几个小时才能到。
张经义远远地看到，红浪漫的门口拉着警戒线，有一群警察在这里晃荡着，旁边的街道上还停着数量警车。
张经义的面包车隔得老远就被警察挡了下来，用挝挝语对着张经义一阵乱吼。
张经义用中文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警察一听，中国话？态度马上发生180度大转变，变得有礼貌多了，切换成半生不熟的中文：“前方发生枪击案，正在调查，请中国游客不要过去。”
张经义：“哦！那好吧，我不过去。”
他把面包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偷偷观察。
大群警察还在调查取证呢……要是本地商辅发生枪击案，这些警察估计走个过场，早就撤了。
但这是中国人的场子，本地警察就很重视了。
正努力侦察呢。
张经义远远地能看到红浪漫大门口的墙壁上有几个弹孔……
地上还有点鲜血。
警方在地面上还画了几个人形的图案，有三个图案是表示被歹徒打伤倒在地的人所在的位置，还有一个图案表示“枪手站立开枪的位置”，有一个警察手里拿着个布包，正在对旁边的警察嚷嚷什么，可惜听不懂。
张经义正在郁闷呢，就见红浪漫里面钻出来一个，应该是霄真的心腹，派在这里做店长的，是个中国人。他对着警察叫道：“那个包包，是歹徒的包包，他用这个装冰……我们发现他在卖冰时，包包里的冰已经卖出了大部份，但里面应该还有些残留。”
警察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回了一句：“我们会化验的。”
张经义指了指警察手里的袋子：“露娜，想办法靠近，去闻闻那个袋子的味道，然后我们就要开始追那歹徒了。”
露娜：“好咧。”
她推开副驾驶的门，跳下了车去。
这时候外面还一片混乱，警察到处乱窜，露娜刚向前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警察挡住了，那警察看露娜一头红发，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欧洲人，赶紧摆出很礼貌的模样：“Sorry……Don't……呀……”
英语会得有限，警察说了两个词儿就卡住了。
露娜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向前走。
小警察急得直抓耳朵：怎么办？歪果仁得罪不起呀。这若是个男人，他还能伸手拉住，但这偏偏是个年轻女性，自己要是伸手拉，或者有什么身体接触，不知道给自己惹来多大麻烦。
小警察一阵手足无措，偏偏露娜动作极快，一下子就从他身边穿过，连接着穿过好几个警察身边，一下子就走到了那个拿证物的警察面前。
那警察愣了愣，办案时居然有外国游客走面前来了？周围的人干嘛吃的？
露娜动了动鼻子，早已将他手上的袋子味道记住了。
这袋子上有两个人的味道，一个就是眼前的警察的，另一个嘛，那当然就是歹徒的了。
露娜对着警察咧嘴笑了笑：“Goodnight。”
那警察一脸懵：“Goodnight。”
下个瞬间，露娜从他身边穿过，走到了街道另一边。
警察：“这歪果仁来干嘛的？”
旁边的警察凑了过来：“估计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游客，不知道这里在办案，就从办案区域穿过了，欧洲人真是太过自由散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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