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启快步上前，反手持住刚凝聚的，足有匕首长度的纯血钉，朝千凤霞刺去！
钉尖触碰她皮肤的瞬间，夜启有种往石头上打钉子的错觉。
我去，好硬！
幸好血钉还是陷进了她的皮层半厘米，夜启直接点燃钉头，带火的血钉轻松突入。
千凤霞突然尖叫一声，旋即打开了蛇躯，将粗大的尾巴旋转着，呈圆扇形鞭打！
她的攻击覆盖范围极大，夜启也没能躲过，被她再次扇飞了出去。
这次他学聪明了，借力打力，让自己顺势飞得更远，落入通道深处，藏进黑暗里。
而再次看向通道中段，那具通体烧红，但红色却在徐徐褪去的蛇影......
夜启微微皱起眉头。
他伸手摸了下，刚才被蛇躯击中的部位，结果摸到了一大把粘糊糊的液体。这些液体还在侵蚀他的皮肤，如果不是拥有超E级的生命，估计皮肤得给腐蚀个血肉模糊。
“我记得蜗牛的体液，也没这强腐蚀性啊？”
他凝视着不远处，正在缓缓恢复，且全身都在分泌黏液的千凤霞，心底不禁烦躁。
这样下去不行，对上黏液制成的铠甲，烈焰没有半点优势......
夜启此刻终于意识到：除了让千凤霞吞下他的血肉，将其从内部破坏......
他好像再没有任何，杀死这只E+级丧尸的手段了。
血钉只能辅助，且在一层厚厚的黏液面前，穿透性也会大大减弱，火刀一样如此。
且他现在，还是独臂状态......
至于选择求助？
那更不行了。
先不提能力配合，女孩们的作用，光是致命的危险性，夜启就不能让她们进战场。
就白可伊和千墨璃两人，易推倒的小身板，连他都能肆意鞭挞，更何况千凤霞？
夜启抗了这么几下，还只是骨折这种轻伤，是因为有不死鸟体质，是耐揍王。
——她们什么都没有。
估计挨上一记蛇尾鞭，内脏和肋骨都得给碾碎到一块，直接宣告死亡了。
更不用说：千墨璃还是被锁定的目标。
夜启绝不允许她们赌命。
甚至，为了杜绝这种可能：他先前出来时，还把四层安全门，偷偷用烈焰封死了。
“难怪希玛会说，几乎不存在杀死千凤霞的可能......”
夜启幽幽叹息，但也没想放弃，心底快速思考着各种办法。
突然，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
他愣了一下，反手挥出燃火的匕首，旋即熄灭火焰，刀刃差点陷进女人的皮肤。
卢茉莉惊恐地看着脖子上的凶器，下意识吞了口唾沫，然后高举起双手。
“你真的还活着啊！”
夜启见她全身一丝不挂，手上也没拿啥刀具，便解除了对她的束缚，冷冷地说道。
“有事？先说好，我自己都不一定能活，更别提救你了。”
“我、我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卢茉莉嘶哑的声音在狂颤，但语气和眼神都很坚定，让夜启都有点陌生。
“我有办法，杀死外面那只丧尸。”
夜启眼睛一亮：“说说看。”
他早该想到的，作为控制千凤霞的遥控器的原持有者，卢茉莉自然也不会简单。
当然，他开始也没想依靠这女人，毕竟是敌非友，可以肯定，她和千墨璃父母的死亡，绝对脱不了干系。千墨璃的仇人，那就是他的仇人。因此，他从没打算放过她。
但现在局势紧张，为了活下去，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合作并非不可能。
只要：她提供的价值足够大。
夜启给她拉进女厕，同时引爆了通道里剩下的残血，拖延一下千凤霞的恢复时间。
“好了，说吧，我们的时间都不多。”
“这是病毒HD440X的解药。”
卢茉莉也不废话，把一直藏在手心的椭圆球体，递给夜启。
夜启拿在手中仔细观摩着，突然想起来上个轮回，他好像也见过......
当时他还以为：是个玩耍用的跳蛋......
——干，原来这也是伏笔啊？至于嘛！这么小一个谁记得啊！
“病毒HD440X是什么？”
“造成这次泄露危机的元凶，人造病毒，远古病毒改造的，也被称为进化病毒。”
“哦。解药有什么用？杀死病毒吗？”
“对。”卢茉莉点点头，“对人类和超能力者而言，服下解药，能够产生抗体，阻碍某一等级HD病毒的侵蚀。而对于丧尸，这是致命的毒药，会腐蚀和消解它们的生命本质，最终化作一滩肉泥。这是E级解药，对E级及其以下等级病毒，都有效果。”
“嘶......什么是等级？”
夜启眼神微微一凝。
他当然知道啥是等级，但不知道他所谓的等级概念，和卢茉莉的是否一致。
“中兴制药，把因病毒HD440X造成的进化结果，根据各项数值，对其进行综合打分，分成了SSS、SS、S、A、B、C、D、E、F、G，十个等级，两大等级之间还存在+级。”
夜启把匕首重新架上了卢茉莉的脖子，语气透着杀意和寒意。
“你知道的东西......貌似有点多啊？”
他本以为这个等级评价，是系统独有的数值划分，但现在看来......
这个中兴制药的秘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得多。
或许涉及到“瓦尔特系统”的来历也说不定。
而卢茉莉，目前看来是最好的踏板。
“我还知道更多，因为我就是中兴的研究员之一。”
这次卢茉莉居然没害怕，大概是知道害怕也没用。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帮你摧毁中兴。我知道，这是千墨璃的愿望，对吧？你很在乎她，不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杀千凤霞。你没有被锁定，你大可以独自离开。”
“......你知道的太多了。”
夜启收回了匕首，把玩起手里的球体。它的外壳看似是一种钨钢，熔点极高，他的烈焰完全无效，且表面极其光滑，找不到任何锁头和开启方式，有种合金鸡蛋的美。
“所以，只有你能打开这玩意，对吧？”
“对。”卢茉莉淡淡地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活下去。交易吗？”
“......可以考虑。”
夜启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幽幽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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