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赫思白抱着看着定格在电脑屏幕上的海葵的画面拍拍陈嘉的肩膀:“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啊?这就下班了?”
“下班吧,熬太久了。”赫思白又说道,“回头也通知雪姐一声,让她放下吴智慧直接回家吧,然后明天上午十点,你和我再去一趟酒吧街。”
“十点!”陈嘉握拳,由衷地称赞,“老赫,你太人道了!”
“我不老。”
“好的,小赫。”陈嘉说完愉快地拎着他的双肩包下班了。
吴智慧回到她的出租屋,连妆也没来得及卸,倒头就睡,等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四十了。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虽然脑子蒙蒙的,但总觉得还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做。
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洗把脸,又把昨天剩下的妆容卸掉,终于清醒多了。
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坏了,坏了坏了坏了!这下肯定是晚了!”
也来不及重新把妆画起来,吴智慧匆匆换上衣服,拿着钥匙就冲了出去,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电动小毛驴还在汇景公寓,只好咬咬牙打个车赶去酒吧街。
没想到司机见她在无忧大街打车便以为她是外地就读的学生,绕了一圈才在酒吧街路口停车,吴智慧气的想骂人,扔给他十块钱转头就走。
“哎,你这不对啊!”司机那些钱说。
“以为我傻是不是,小心我投诉你!”吴智慧说完又踢了出租车一脚,这才觉得解气。
她紧赶慢赶地赶到海葵的鱼店门口,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顿时有点失望,她想,自己还是来晚了,肯定是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原本还想质问他一下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
可是不应该啊,被带走不知道关店吗?
吴智慧一边想着,已经走进店里,隐隐听到店的后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躲在那里。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才听清楚,原来是有人在说话。
一个声音说:“我什么都听你的,视频是你让我发的,怎么变成是我自己做的了?”
“你少胡说!”另一个声音说,“要是给哈哥知道,你别想活命!这么多年让你在这里卖臭鱼已经是照顾你了,现在只是让你滚蛋,你还不知足?”
“可是我要是离开这里去哪里卖啊?附近的街坊们吃我的鱼很习惯也很方便啊,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吴智慧正听得投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吴智慧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赫思白和陈嘉。
“嘘!”
“有人。”后门传来一声巨响。
赫思白立刻冲上去把门一脚踹开,却只看见海葵一个人站在狭窄的过道里。
“另一个人呢?”吴智慧问。
“啊?谁?”海葵低着头,眼睛瞟过来瞟过去一看就是在扯谎。
“我刚才明明听到你在跟另外一个人讲话!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哈哥的人?”吴智慧指着他问道。
赫思白看着咄咄逼人的吴智慧,拎着她领子把她提到一边问道:“你来干什么?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如果下次再被我抓进去……”
“没那么容易出来,我记住了!”吴智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你还来?”
“大哥,我又没犯法,我买鱼行不行啊?”
“现在不卖,走。”赫思白说道。
“哎,你别推我!”
“警察办案,请回避一下。”赫思白官方的表示。
吴智慧抿抿嘴有点无奈地说道:“好吧,那你记得问他,刚才他到底在跟谁讲话。”
“我们有自己的程序,该问什么不用你教我。”
“哎,你怎么这样,我帮你们的!”吴智慧一边扒拉着他的手又说,“还有,他们刚才有提到视频还有哈哥,他肯定就是发视频的人!”
“好的,请你出去。”
“你别推我!喂!”
吴智慧还是被赫思白毫不留情地退出了门,不仅把她推出门外,还把卷帘门也放下。
吴智慧吵着赫思白的方向“哼”一声又做个鬼脸,向着街对面的咖啡店走去。
“你好,要杯美式,再给我一份马卡龙。”吴智慧找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从口袋里摸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就好像在听音乐。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美式和马卡龙端到吴智慧面前,她微笑着表示感谢,头还一点一点的,好像在跟着音乐打拍子。
但其实她的耳朵里并不是音乐,而是监听。
没错,她刚才趁着与赫思白推推搡搡的时候,把监听器贴在了他衬衣袖口的纽扣上。
这么做的好处是因为有衬衣纽扣的存在,就算突然多个东西也轻易不会被发觉,再有外面西服袖子的遮挡,这就多了一层保障。
一会儿在他出来的时候,自己只需要再冲上去胡搅蛮缠一通,就可以顺利取下监听器,绝对不会被发觉。
耳机里传来赫思白的声音:
“海葵?”
“嗯。”
“我们是荣城刑侦支队的,有些情况想要向你了解一下。”
“嗯。”
“这个画面上的人是你不错吧?”
“是……是我。”
“那么你在11月1日下午17:05分的这个时候,用你身后的这台电脑做了什么?”
“我发了一封邮件。”
“什么内容?”
“是陈淑美和哈哥乱搞的视频。”
“是你自己要这么做,还是有人唆使你那么做?”
自始至终,海葵的声音都很低沉,好像很认命似的,可是突然,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是我!是……”
“谁?”
“我不能说,”他又说道,“你们不是已经听见了吗,反正不是我,是有人指示我那么做。”
“哈哥的人?”
“对,他跟我说只要我帮他,他就替我向哈哥求情,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卖鱼。”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吧街买鱼?”这次是陈嘉的声音。
“我从小就在这里了,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酒吧街,街坊邻居们都喜欢吃我家腌的咸鱼,起初是我爸卖,他死了就是我,我也在这里卖,快二十年了,我什么都没有,没孩子,没老婆,只有咸鱼还有这个破摊子,我不想走。”说起咸鱼,他的话多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的。”陈嘉似乎颇有些唏嘘。
“我听说之前很多客人投诉你在这里买鱼,但都是哈哥罩你,是什么让他突然改主意要赶你走?”这又是赫思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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