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惊讶,“你都睡着了,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次睡了一会想上厕所就醒了,结果爸爸不在,我偷偷到你房间门口,听到你在很小声很小声地在哭,爸爸在哄你。
第二次我装睡了,发现爸爸果然又去哄你了。”
沈清宜:!!!
“妈妈,你干嘛晚上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沈清宜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把安安塞到陆砚手上,“我去洗澡了。”
陆砚的脸皮倒是厚得很,睁着眼睛说瞎话,“妈妈做恶梦了,吓哭了,所以需要爸爸安慰一下,下次有问题可以直接问爸爸,不能偷听,听到吗?”
“为什么?”安安不解。
“妈妈会不好意思,而且偷听不是一种好行为。”
安安若有所思,“那你骗人也不是一种好行为。”
“好,我道歉。”陆砚态度真诚,“我不该没有向安安交代就偷偷走开,以后爸爸哄完安安再来哄妈妈好不好?”
安安点了点头,“可以。”
陆砚笑了,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那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
安安也笑了,“行,我不会告诉别人,要是让人知道妈妈这么大的人了,晚上做恶梦还哭,会被人笑话的。”
父子俩相互坦诚后,陆砚抱着安安去洗澡。
回来就哄儿子睡觉,哄了许久,安安终于睡着了,陆砚看着儿子那小机灵鬼的模样,伸手抚了抚他的鼻子,和他还真像。
好一会儿见儿子真睡着了,才去了妻子的房间。
“你今晚陪安安吧?”沈清宜有些不自在。
“都要陪,他已经被我哄睡了,”说完之后又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小声在她耳边,一脸温柔的小声道:“我还想听你哭。”
沈清宜:!!!
……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陆彩晴又没有去做生意,吃过早餐,陆砚又抱了一会儿子,才被彩晴牵去上学。
沈清宜把路上需要吃的喝的,分了几个袋子装好,里面还放了各种药膏。
陆砚侧坐着,以手支颅撑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沈清宜。
两声重重的咳声响起,陆砚头也没回,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
沈清宜这才注意蒋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蒋警官,马上就好。”
“不急。”蒋荣冷肃的开口。
沈清宜把最后一代吃食袋子系好,“可以了。”
蒋荣背对着门口抬了抬手,进来三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把陆砚的东西搬到了车上。
见陆砚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自觉的转身,“还有十五分钟。”
沈清宜同志不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吗?这么好看?
陆砚终于动了,起身走过去,沈清宜知道他要干嘛,赶紧跑到另外一个小房间,陆砚果然跟了进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沈清宜伸手封住他的嘴,“他们在等口等着呢?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没超时,也没违反道德纪律。”陆砚说着拿开她的手,深深的吻了一下,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与她额头相抵,满是不舍与眷念,“等我回来。”
说完放开,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到车子前面停下,车子的后门被打开,陆砚坐在后排右边,蒋荣坐在左边,另外两个小哥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
后面跟了一辆车,车上除了两名蒋荣的人,还有王志方安排的三人,这三人是陆砚上次去沪市时照顾过他的。
车子启动,蒋荣正襟危坐,陆砚随意地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的开动,离开家门口、小区、北城区,途经闹市……
蒋荣看了一眼车上的陆砚,异常安静,很好。
希望他能这样到达目的地。
就在此时车子‘呯’的一声,一个急刹车停下,蒋荣立即警觉道:“怎么回事?”
前面塞车,有人倒车退出时追尾。
这时车窗门被敲响,开车的警察同志下车。
好一会儿前面的车子开始启动,而他们的车毫无动静,蒋荣看了一眼陆砚,眼皮都没撩一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他打开车门下去,就看到同事正被一名打扮时髦的女人咄咄逼人的盘问。
“怎么回事?”
听到蒋荣冷沉的声音,两人停止了争吵,那女人看到蒋荣,愣了一下,随后开口,“是你们的车靠得太近,导致我碰撞。”
蒋荣觑了她一眼,“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把车马上开走,我会留下一个人陪你去警那里鉴定责任。”
女人听着这命令式的语气很不舒服,“谁是这车的主人。”
蒋荣挑出自己的证件,“我,现在再说一遍,马上把车开走,不要耽搁我办公务,有什么意见,去交警那里鉴定之后再去警察局。”
女子看了一眼他的军官证,转身上车,蒋荣对跟在后面的车叫了一声,“夏文,跟着这位女同志去交警那里描述一下现场情况。”
“算了。”那女人开门上车,很快把车开走。
蒋荣这才上车,重新坐在陆砚旁边。
陆砚终于睁开了眼睛,坐好后语气凉凉的说了一句,“仗势欺人,平时得罪的人应该不少人。”
蒋荣不想在陆砚这儿节外生枝,没有说话,不管是谁的错,都不应该在此地浪费时间停留,以免增加风险,于是直接对开车的同事说道:“开车。”
车子经过一天一夜终于到达目的地,刚到位置安顿好,蒋荣打电话回去汇报,就听到李昆说道:“任务完成得不错,不过你怎么回事啊?”
“什么意思?”
“被人民群众举报你态度恶劣,仗势欺人,直接报了你的警号和名字,还有证人证实,你说你……”
蒋荣突然明白了陆砚那句话,不是针对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方是什么人?能不能摆平?”
“行了行了,少在陆砚面前说几句话,赶紧回来。”
蒋荣呵呵了一声,他有这么容易得罪人吗?
挂了电话,直接去找陆砚,陆砚正在书桌前整理资料和手稿,而王志方派来的三个人,两个人在给他摆放东西,一个人在替他擦桌子,铺床。
“陆工”
陆砚没有抬头,“辛苦了,还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告我?”
陆砚停下手上动作,看了她一眼,“华国开轿车的女司机多吗?”
“很少碰见。”
陆砚笑了一下,“你觉得什么样的家庭条件能让女孩子开车?在你掏出证件之前,她争执了那么久看起来是那么容易服输的吗?”
说完又看了一眼蒋荣,“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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