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晴终于好了很多,半晌才想起了什么,“我还没有做午饭。”
沈清宜拉住她,“我让你二哥去外面买回来。”
陆彩晴愣了一下,“那怎么行呢?外面做的哪有我做的好吃,我今天一大早特意买了你爱吃的红菜苔和鱼,那条鱼还新鲜着呢,被我养在盆里。”
她太想为二哥二嫂做点什么了。
沈清宜犹豫了一下,“好吧。”
得了准允,陆彩晴把门一把拉开,就看到陆砚正站在门口,“二哥,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刚刚。”
“我去做饭。”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清宜。
沈清宜冲着她摆了摆手,陆彩晴飞快地离开了。
陆砚走到房间,沈清宜说道:“没事,你扶我吧。”
要是被彩晴看到多不好。
陆砚没有说话,将沈清宜打横抱起,走到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
沈清宜看着男人温柔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自责,又强调道:“真的不是你的错。”
“嗯,我知道。”陆砚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就听到另一个房间的电话响了。
陆砚起身,“我去接下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又对沈清宜说道:“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沈清宜想到陆砚今天的冲动,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陆砚沉默了一下,“我去见见大哥他们。”
沈清宜有些不放心,“你别……”
“别为他们让自己的人生染上污点。”陆砚重复着沈清宜的话,又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声道:“我记住了。”
沈清宜松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陆砚走到门口,缓缓开近的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面前停下。
文哥连忙下车,把后车门打开,看到陆砚脸色冷沉,立即认错,“陆工,对不起,那家的两个小子因为去了一趟医院看伤,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陆凡不在了。
也是我的错,早知道应该安排家有三兄弟的。”
陆砚抬手打断他,“好了,不要说了。”
陆砚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后让文哥直奔诊所。
到了地方,陆砚下来,“万医生现在可以回来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接他。”
文哥离开后,陆砚直接去了钱桂花的病房。
陆杰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万医生,心里发毛,但几次又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再等等。
听到病房的门响,就看到陆砚推门而入。
陆杰一抬头,就迎上陆砚淡漠无波的眼神,心中一紧
他和陆铁生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陆砚,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陆砚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慢条斯理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如大哥猜猜?”
陆杰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陆凡他……”
“被我送到警察局了,不判十年以上,我绝对不会让他出来。”陆砚打断他的话。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陆杰才回过神来,“陆凡犯了什么事?”
陆砚面无表情,“你也可以一起去牢里问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杰紧张地问道。
陆砚双腿叠加,语气里不带半点情绪,“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陪你玩了。”
陆杰听到这句话,只感觉脊背一麻,后退了两步,陆铁生将陆杰一把扶住,对陆砚训斥道:“你怎么和你哥说话的。”
陆砚起身,觑了一眼陆铁生,“我本来也想对你们客气点,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让你们滚回乡下的,但现在没有耐心了。”
陆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原来……”
“是,我都知道,想给你们一点体面,但你们不要,我是个什么人,大哥最清楚不过,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这么好骗?”
陆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自嘲地笑道:“陆砚,你还真是从小都是我的克星。”
从陆砚摊牌的那一刻起,陆杰就知道万医生为什么没来了。
所以陆砚从头到尾都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陆砚冷了一笑,“早知道我就该把你克死的。”
钱桂花浑身难受,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陆砚不但把陆凡送进了局子里,还要克死陆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着陆砚吼道:“陆砚,你这个畜生,居然敢这样对你弟弟,他到底犯了什么事,马上给我想办法把他从局里捞出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陆砚看也没有看钱桂花一眼。
神情淡漠地看着陆杰,唇角微微勾起,“你伙同诊所的万医生,给妈开假病历单,诓骗我的钱,金额巨大,你说判你几年好?”
说完之后看向钱桂花,“还得谢谢你让我去借高利贷,反要我和借高利贷的人说了,要钱没有,要命这里倒是有好几条。”
陆杰的脸色瞬间煞白,“陆砚,你不能这么做。”
陆砚走近他,笑道:“为什么?”
“不管什么原因,你同时亲手把两个兄弟送进监狱,还让高利贷来威胁我们,你作为国家科研人员,代表的是国家形像,怎么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为了发泄,为所欲为的报复?”
陆砚听到这句话,不自觉的烦躁,“如是我想为所欲为,你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里轮得到陆凡上门欺负清宜和彩晴。”
说完之后又顿了一下,看着陆杰,“特别是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你截了大嫂相好的信,娶她只是为了去学校教书。
还图她的家势,却暗地里嫌弃。
为了阻止我进京,烧了我的衣服。
你骗彩晴去邻居二傻子家里偷钱。
你还……”
“够了,陆砚。”陆杰大吼一声。
“还不够,要不是我知道及时阻止,彩晴就完了,你现在怎么好舔着脸让陆凡找她要钱?
还有大嫂,要是校长知道,你还能在学校教书育人?”陆砚语气不重,却咄咄逼人。
“你又有多好?”陆杰也开始数落他,“往我的水杯里放虫子,和陆凡一起去山上砍柴,故意把他带迷路,丢到山洞里,把爸的雨胶鞋戳洞,让他下雨天一踩一脚泥。
同样的是坏种,凭什么你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似的进国家研究院,要是沈教授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还会视你为己出,把沈清宜嫁给你?”
陆砚不否认,“是,我是坏种,我后悔当初没坏得彻底一点,让你现在还有精力到我面前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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